1973年8月4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七月三十一日发表一篇社论,题目是《时机不成熟的苏联亚洲安全体系计划》,摘要如下:
    苏联关于亚洲地区的集体安全保障问题即所谓亚洲安全保障设想,最近已成为日苏间的问题了。据传,苏联方面有意把亚洲安全保障问题作为十月初田中首相访苏时的议题。
    对于苏联要认真建立整个亚洲的安全保障组织的意图和热情应给予评价。我们也认为在将来迟早定会产生那种维持和平的多边组织。但是,看一看亚洲的现状就可以认为,要给亚洲加上那样一个安全保障组织网,形势还是动荡的,时机也未必成熟。
    要说建立亚洲安全保障组织的具体问题,苏联还没有公开谈及任何东西。尽管如此,苏联之所以热心地想要实现这个设想,无非是由于最近的亚洲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譬如越南已经停战,南北朝鲜开始了对话,亚太理事会实际上解体,东南亚国家联盟宣布中立化,等等。
    苏联的看法是说,这些变化与军事色彩浓厚的固有的集体安全保障体制不同,是有可能建立非军事性的安全保障体制的重要因素。除了亚洲形势的这些变化之外,苏联在欧洲长期以来一直提倡的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设想,在前不久的赫尔辛基会议上提上了具体的日程,也是使苏联具有信心的结果。
    但是,如果与以德苏和解为基轴的东西欧洲间紧张局势的和缓的欧洲相比,亚洲的情况则是不同的。在亚洲,虽然局部紧张已有所缓和,但那还是不成熟的。在对外关系上苏联的集体安全保障设想一贯表现出来的“固定现状”的原则到底是否妥当,仍有值得怀疑的一面。与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不同,北朝鲜和北越等亚洲社会主义国家对苏联设想之所以未作出积极的反应,原因之一也是由于这种情况。
    围绕苏联的亚洲安全保障设想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同中国的关系。从苏联宣布这个设想的当初开始,中国就一直指责说这是以包围中国为目的的。另一方面,虽然苏联反复强调亚洲安全保障设想不是敌视特定的国家的设想,然而,从中苏间尖锐的对立关系来看,首先不能设想亚洲安全保障设想会被中国方面接受。如果从中苏对立是亚洲新的紧张局势的重要原因这种看法来说,那么也可以论断,只有消弭这种对立,才是确立亚洲安全体制的关键。勿庸讳言,亚洲具有巨大影响力的中国不参加的安全保障体制,是近乎没有意义的。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七月三十日刊登罗伯特·凯泽二十八日自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的宣传鼓动打击反对同美国搞和缓的敌人》。摘要如下:
    苏美上月在华盛顿举行的最高级会谈长时间来在美国被水门事件新闻的浪潮所淹没,而这里的官方新闻机构却一直在对这个会谈进行分析。
    苏联的评论员一直在忙于证实他们本人对最高级会谈的历史意义所作的预言。他们还一直试图明确区别同西方国家保持较缓和的关系以及在国内放松警惕的任何做法。后者一再遭到排斥。
    然而,这里的普通公民看来对有关改善苏美关系的继续不断的谈论感到高兴。许多人显然希望得到些实际利益。
    自从一九七二年五月在这里举行第一次最高级会谈以来,在同莫斯科的美国人打交道时出现的官方的干扰和任性的、令人不快的态度大大消失了。苏联人仍然拒绝美国的许多要求,但是他们的态度较委婉。
    美国记者也同样感到了气氛的变化。他们现在可以在这个国家到处旅行,遇到的阻碍少一些了,而且比以前也稍微容易接近苏联官员。
    对苏联当局来说,一项和解的对外政策看来在国内引起了一系列问题。最明显的是需要对国际政治中发生的剧烈变化提供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这些剧烈的变化使魔鬼扮演了天使,与多年的官方宣传自相矛盾。
    这里的一些苏联人士私下承认,有一些公民,包括一些有影响的人,对和解政策感到不太适应。对于在斯大林时代成长起来的一个苏联共产党人来说,要他们接受同西德和美国的友好关系是不容易的。
    苏联报刊上的文章表面上是描写美国反对和缓的人,但间接是针对上述那些人的。政府报纸《消息报》的高级评论员维·马特维耶夫在对这次最高级会谈进行重要分析时采用了这个方法。
    对当局来说,另一个问题是满足公众的如下希望:伴随着缓和而来的应该是改善生活——例如,可以买到包括美国牛仔裤在内的东西。《真理报》首席评论员尤里·茹科夫经常在电视上回答观众的问题。他最近读了一封列车乘务员的来信。
    乘务员写道,一位年纪大的参加过战争的退伍军人和一位青年在火车上争起来了。青年说,鉴于同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有了改善,把国家更多的资源用于改善国内生活的时候已经到来了。这位退伍军人不同意,说这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位乘务员想知道,哪位乘客说的对。
    实际上茹科夫说,两人的态度都有可取之处。看来,提的问题比答案更说明问题。
    各处都一再说必须在国内继续提高警惕。知识分子抱怨说,在缓和的同时在国内并未放松控制。相反,限制更严了。最近一位作者被提醒说,他自己曾根据如下理论预言过这种情况,即反对在国外搞缓和的鹰派将由在国内采取的强硬路线来安抚。


    【美联社华盛顿八月一日电】英国国防大臣卡林顿勋爵今天开始同美国国防部长施莱辛格举行会谈。没有公布英国和美国国防部首脑讨论的问题。施莱辛格一直在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若干国防部长进行磋商,以促使他们加强常规部队。


当代的如意算盘
    因为不懂在苏联社会生活的诀窍,开头是事事都感到不愉快和气愤。
    医院走廊的尽头是护士休息室。在这里的护士连我的一点小小的请求——问一下怎样给家里打电话——都说太忙而加以拒绝,可是她却和两三个伙伴向患者借来西方的厚厚的货册,专心一致地看时装,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亲切”:到那一年的冬天,我已经可以说不少俄语了,自己一个人能够到任何地方去了。有一天,我到高尔基大街的鱼店去。
    这天和任何一天一样,店里乱哄哄的。我排在长队的末尾等着,看见陈列柜里有想吃多时的江珧(一种蚌),决定要买。周围的俄国人说:“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呀?一定还是梭鱼好。”但是,青年店员以罕见的高兴的口吻说:“唷,还是太太识货!味道可鲜啦。五公斤三千二百日元,去付款处交钱吧。”
    我想,这个青年在实践从前的教导“对外国人要亲切”,我怀着感谢的意思去拿货,他不容我说一声谢谢的工夫就放低了声音向我说:“太太,下次来时请带几支圆珠笔来。”我把东西接过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跑出来了。
    开始时,我对什么都有气,但是渐渐地自己也神经麻痹了,我想通了:决没有不要代价的亲切。总之,不管到什么地方去,都要留心不要让车里忘了带伏特加酒、外国烟、圆珠笔和巧克力糖。我家没有伏特加酒的嗜好者,但是经常大瓶小瓶的准备着,以便随时都拿得出来。这已成了习惯。互相帮忙
    小费:日本出版的旅行指南大体都写着:“在莫斯科,原则上是不要小费的。”但是实际上,应该改写为“原则上是要给小费的”。我想,这样写对以后访苏的人不是很亲切吗?
    坐出租汽车,除非你拉破面子硬要司机找钱,否则司机是不找零钱的。
    餐厅也要给服务员十分之一的小费,这已经成了一种定规。苏联的饭店、餐厅、剧场、博物馆,楼下一定设有规模庞大的存衣处。服务员穿制服,留着使人回忆起帝俄时代的胡须,满脸堆着笑,给来客穿大衣;在这里,习惯上也要给小费。
    这种小费一传到和服务无关的一般商店,就会和所谓商品的黑市交易联系起来了。在贫乏的消费物资下生活的苏联市民,重视互相帮忙的知己关系。其中,最有力量的是同商店经理的关系。只要你同商店经理在各方面都关系亲密,那么,好货(特别是进口货,而且是西方产品)来到店里,他立即就会打电话通知你。顾客一定要在可能的范围内经常使用给商店经理送礼的办法。
    市民似乎过着黑市生活。想起我们在战后的混乱时期,不也是谁都和黑市物资搞得很熟吗?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人民群众是没有罪过的,而不能不同情他们。
    小偷:在莫斯科,虽然带手枪的强盗是罕见的,但是,只要没有人看见,就把别人的东西顺手拿走,这种人却多得使人恼火。因此家里的人出去一会儿,也必须一一加锁。丢了东西,如果是钱,那就不用说了,即便是孩子的一只不值钱的皮球丢了,也绝对找不回来。在莫斯科,专营钥匙和锁的店铺什么时候都是顾客满堂。在马路上走的时候如果注意看,就可以看到,学校的门也好,住户的门也好,商店的窗也好,家家户户都上着拳头一般大的挂锁。
    有一位日本妇女刚刚来到莫斯科,眼看冬天就要到了,想要买齐大衣和帽子等必要的防寒用品,把所有的现款(连同宝贵的美元一起)都装在经过一番整理的手提包里,乘上拥挤的公共汽车,结果,现款完全被掏走了。她眼看着那个掏了钱逃跑的人的背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懊丧得不得了。
    大人的这种世界当然不会不影响到儿童。我们经常遇到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四、五个人结成一伙,死乞百赖地向人讨东西。这种情况和日本战败后,流浪儿童向美国兵乞讨钞票的光景一模一样。这种少年集团出没于莫斯科的任何地方。他们只要看见外国人,就赶快凑近来,用怪声怪调的英语反来复去地说:“给我口香糖,圆珠笔。”
    即使不上街去,也经常可以从公寓的窗口看到这种场面。
    我参观了莫斯科郊区的高尔克村的纪念馆,这里有一座令人心旷神怡的森林,道路修得整整齐齐,扫得干干净净。前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一片玉米地。我们是八月底去访问的,那时玉米已经成熟了。
    我吃惊的是,到这里来参观的一些市民们顺路走进玉米地,掰下玉米塞进衣服口袋,然后走到下边的河边离去了。我走近玉米地仔细一看,靠近道路的地方,玉米已经糟踏得不象样子。
    去红场列宁墓的道路两边的枫树下的杂草上扔着电车票和糖果纸。有的苏联人看了这种情形,也说真不象话。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八月一日刊登该报记者赫德里克·史密斯从莫斯科发回的一篇专文,题为《华沙条约集团要求欧安会在七三年结束》,摘要如下:
    苏联和它的东欧盟国今晚发出了一项新的呼吁,要求在一九七三年年底以前开完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并在最后召开一个东西方最高级会议。
    莫斯科的盟国都按照勃列日涅夫的调子发言。
    在克里米亚会议结束后发表的公报的侧重点,是使勃列日涅夫同西方和解的政策以及特别是他最近对美国、西德和法国的访问的结果得到认可。
    公报或苏联报刊关于会议的报道,都没有透露共产党在东西方削减中欧军队这个危急的问题上所持的任何新的立场。
    虽然在评论东西方关系的趋势时,总的语调是热情地赞成,但是公报提出了警告:必须对西方反动派致力于“制造不信任和敌对情绪”,“经常保持警惕”。据认为这是一个一般的警告,并力图使好斗的共产党人放心:同西方和解不会牺牲任何基本的利益。


    【塔斯社辛菲罗波尔一日电】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和罗共总书记、罗马尼亚国务委员会主席齐奥塞斯库今天在克里米亚举行了会晤。谈话时,讨论了发展苏共和罗共的关系问题、扩大苏联和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在经济等方面的合作问题以及实施社会主义经济一体化综合纲要各项措施问题。
    【塔斯社辛菲罗波尔一日电】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和蒙古人民革命党中央第一书记、蒙古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今天在克里米亚举行了会晤。谈话时,讨论了进一步发展苏共和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兄弟关系问题以及扩大和加深苏蒙全面合作的基本方针。
    【塔斯社辛菲罗波尔一日电】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和保共中央第一书记、保加利亚国务委员会主席日夫科夫今天在克里米亚举行了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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