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8月2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八月二十五日发表齐康撰写的一篇评论,题目是《欧亚两洲处在一个大国的掌握之中吗?》,摘要如下:
    人们从来就可以这样认为,一旦苏联把欧洲问题纳入它所希望的轨道,它就会进而转向中国问题。勃列日涅夫最近在阿拉木图的讲话,仿佛证实了这一猜测。显然,我们正处在苏联势力从西向东的转移方向过程中。克里姆林宫在欧洲问题尚未了结的时候,就已开始把它的注意力集中到中国人身上,这表明它想搞亚洲问题的心情是何等迫不及待。
    日益成为中心的议题是“亚洲集体安全体系”。勃列日涅夫并非在阿拉木图首次谈及这一题目,但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谈得详细,并且显得更加急不可待。人们对此可以作何种设想呢?俄国人对此从来没有作过说明。
    然而,说他们在亚洲进行调整的基本证据,可以从事物的逻辑中以及和俄国其他活动的类似情况中看出,比如欧洲“安全体系”就是例证。
    可以肯定,确立俄国在欧洲的霸权地位是“欧洲安全体系”的基本思想。只要美国在这块大陆上保持强大的力量,这就不能办到。因此,这种“安全体系”将可能会决定性地推动美军撤出欧洲。如果开始这种过程,那么,苏联势必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对欧洲国家贯彻其代表不断谈论的那种政治法典,同时,苏联当然也就可以对西欧任何可能会危及其霸权的军事和政治力量的强大加以束缚。
    勃列日涅夫瞄准器中的中国人
    这后一种想法肯定也是苏联想和亚洲“集体安全体系”联系起来的主要愿望。苏联在亚洲担心中国在军事上逐渐强大起来,这种担心胜过对其他一切的担心。当勃列日涅夫在阿拉木图说,世界范围的、超出欧洲边界的政治“缓和”是必要的,这种缓和必须用军事缓和和停止军备竞赛来加以补充的时候,勃列日涅夫肯定已把瞄准器对准中国人了。看来这在目前的情况下意味着:苏联想通过把军备冻结在目前的水平上而永远保证中国的劣势和它自己在军事上的优势。如果在这种前提下建立“亚洲集体安全体系”,那么,结果肯定是确立它在这个人口最多的大陆上永久的政治优势。因为也许没有一个亚洲人能够在这种方式设计的“安全体系”中同苏联的力量抗衡,而且勃列日涅夫已经通过谈论“万隆会议原则”而有准备地排斥了美国。
    很清楚,最强的国家将在这种体系中定调子和确定办事规则、行为方式和义务,并且使一切其他国家不得不看这个最强国的眼色行事。苏联在这个体系中最重要的盟国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印度,印度历来是中国在亚洲的强大对手之一。把安全体系作为监狱
    因此,“亚洲安全体系”是用类似的方法建立起来的囚禁中国的监狱,正如“欧洲安全体系”是囚禁德国的监狱一样。如果苏联把这些“安全体系”的力量变成统治欧洲和亚洲的力量,那对于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呢?这在各个地方,尤其在美国是值得认真考虑的。只有在这些巨大的政治计划的背景下,巨大的苏联军备才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情况决不是俄国人先提出建议然后中国人就愿意考虑接受或拒绝。
    正如在欧洲所做的那样,他们在亚洲也顽固地推行他们的计划,即他们仅仅是让军事威胁的因素变得更明显些,因为他们在那里不大可能打出从心理上来拖垮对方这张牌。勃列日涅夫在阿拉木图讲了这样一句值得注意的话:只有在中国领导“停止反对社会主义国家利益”的时候,苏联和中国的关系才可能朝好的方向“转变”。这种要求几乎是不可能取得进展的。
    “反对社会主义国家利益”这句话在苏联的解释中差不多是指中国近十年的全部对外政策:试图同美国搞平衡,支持欧洲共同体,控诉苏联在东欧实行的压迫政策,中国在不发达世界同苏联的斗争。面对着要在束缚中国手脚的苏联政策,以独立为基础的中国政策只能有一种抉择,即选择反苏政策
    。
    人们只要考虑到这种情况,就会明白苏联立场的顽固性。因为,如果说中苏关系在最近几年只是不断恶化,而且这个过程完全可能继续发展成为一场军事冲突,那么关于扭转这种倾向取决于中国事实上的投降的说法意味着什么呢?


    【本刊讯】印度《印度教徒报》八月二十二日发表一篇题为《俄国和亚洲安全》的社论,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在印度独立日那天在阿拉木图发表的讲话中,再次提到了俄国关于建立亚洲集体安全体系的建议。看来,苏联发言人对于重复他们在一九六九年首次提出的这项建议是不厌其烦的。召开欧洲安全会议的建议也是俄国首创的,它并为之进行了四年的工作。
    奇怪的是,这两项建议的目标是截然相反的。欧洲安全会议的目的是要使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华沙条约这两个安全体系成为过时的东西并予以废除,而俄国人对亚洲提出的建议则是要在这里建立起一个新的安全体系。俄国发言人从未具体地提出过这后一个建议的全部内容。但是,看来有两点是清楚的。一点是,俄国所设想的是一个政治和安全体系。并不仅仅是一个在这个地区内外进行文化和商业交流的亚洲组织。同时,俄国人说过,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孤立中国,或者要促使建立一个损害中国利益的体系。俄国本身要是不想参加的话,就不会这样坚持兜售一项安全安排了。没法知道中国对于象勃列日涅夫的这种讲话是什么反应,但是,中国也象其他亚洲国家一样,很可能准备仔细地研究俄国建议中的一个重要的设想。这个设想“不只是从有三分之二的领土在亚洲的苏联的自身利益出发,还考虑到亚洲在世界政治中的作用和亚洲及其人民的利益”。
    勃列日涅夫的讲话所引起的根本问题是,苏联从地理上说有三分之二的领土在亚洲这一事实是否就使它成了一个亚洲国家。在这一问题上,最有关之点是:俄国的权力中心现在是,而且从革命以来一直是在它的那三分之一的领土上,即在欧洲。如果亚洲集体安全体系实现而俄国参加在内,俄国就会成为参加一个亚洲体系中间的一个欧洲国家,从而就成了一个地区性体系中的一个非地区性国家。在原则上说,俄国在亚洲集体安全体系中占一个位置,就同美国或者英国参加中央条约组织和东南亚条约组织毫无二致。
    俄国已经把它的手在东面越过西伯利亚伸到了日本,在南面伸到了印度和印度洋。这种势力伸张,立刻引起了其他西方国家的警惕,更不用说亚洲大陆上那些可能不同意俄国对亚洲的观点的国家了。此外,一个地区性安全体系通常是围绕着这个体系中的一个在军事上说拥有压倒优势的国家建立起来的。俄国在华沙条约体系中和美国在所有其他地区性集体安全体系中的地位就是如此。
    很难想象中国或者日本或者印度会同意俄国起这样的一种作用。
    然而,勃列日涅夫的讲话中有两句话是意味深长的。
    他说,他希望“所有亚洲国家毫不例外地平等参加”他的这个体系。就这种情况造成一种使俄国与中国脱离接触的局面而言,这是值得欢迎的。它也在事先就排除了有一个大国在集体安全体系中称霸的原则,不论怎么说,印度是不相信这么一种原则的,而中国也一再说过它是不相信超级大国的。
    勃列日涅夫也说过,他认为这一体系能有助于使全球性的和缓过程不致倒退并且遍及一切。一旦俄国在西方同美国,在东方同中国形成了持久的和缓,而中国和美国的关系又实现了正常化,还要亚洲集体安全体系干什么呢?事实上勃列日涅夫所说的全球和缓本身就是可以结束一切这种集体安全体系的集体安全体系。


    【本刊讯】阿富汗《共和国日报》八月二十四日刊登达乌德总统二十三日晚通过阿富汗电台向阿富汗人民发表的独立日讲话,下面是其中关于阿富汗对外政策部分的要点:
    阿富汗过去始终是而且将来仍然是爱好和平的国家,特别是年轻的阿富汗共和国政府将坚决奉行这项政策。
    阿富汗共和国政府认为,必须制止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政策,必须实现民族自决的原则,必须消除以色列对阿拉伯国家的侵略痕迹,必须恢复巴勒斯坦人民的民族权利。
    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必须坚决奉行和平共处的政策和消除侵略和战争的政策,避免使用武力来解决现有的争端。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阿富汗共和国政府坚持这样的政策:独立、爱好和平、积极中立、不参加军事条约、尊重联合国宪章、支持解放运动、同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发展友谊和合作、加强它们的友好关系并在国家互利的基础上同这些国家发展经济、技术和文化合作。
    依据由本国人民自由选择的原则,共和国政府再次明确而肯定地宣布,阿富汗的对内对外政策的基本内容是以和平、公正、民族自由、民族主义和民族独立的原则为依据的。
    因此,我重申,我们衷心希望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同世界上所有国家和人民和平共处和增强友好关系。依据这种睦邻原则,我想指出,我们同苏联的友好睦邻关系是坚不可摧的。
    我们同另一个邻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有着友好和亲密的关系,我们希望这种友谊将进一步发展。
    我们同伊朗兄弟的关系一直是友好的,我们希望这种友好关系将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巴基斯坦是我们同它之间在普什图尼斯坦以及普什图和俾路支兄弟的合法权利问题上存在意见分歧的唯一国家。阿富汗共和国政府将非常耐心和头脑清醒地作出认真的努力,设法使普什图尼斯坦这个民族问题得到和平与体面的解决。我们认为,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关系是符合两国利益、符合本地区发展和巩固本地区和平的利益的。我们希望,我们将最终完成这项工作。
    我们同阿拉伯国家和进步国家有着许多精神上的联系。我们将同第三世界的不结盟国家紧密合作、保卫和平、反对各种形式的殖民主义和种族歧视。
    牢固的联系和明显的一致确保了我们同印度和孟加拉国的友谊。我们希望实现次大陆的持久和平。我在这里代表阿富汗政府和人民赞扬所有的国际组织和一些友好国家,特别是苏联、美国、西德和中国,以及各友好的发展中国家,并对它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们这样做并不是不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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