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8月21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埃及《今日消息》周刊八月十八日刊登了一篇题为《联合国退休》的文章,摘要如下:
    美国现在玩的游戏是令人兴奋的。美国国务院一小时接一小时地得到新游戏的细节。这场游戏旨在利用最近安理会的结果,以便使和以色列直接谈判的想法重新活跃起来,并强调联合国没有能力把一个公正的解决办法强加给中东危机。
    美国朋友对我们国外的使节说:现在联合国为你们取得了什么呢……难道我们没有告诉过你们直接谈判是中东冲突的唯一解决办法,以及联合国不再是解决各种问题的一个合适场所吗?同时,埃及外交部得到的情报和消息表明,有人已经作出了使联合国退休和不介入各种政治问题的最郑重的尝试,以便使它专门致力于社会和经济问题,并把各种政治问题留给两个超级大国在茶桌上解决。
    美国外交——它曾使用否决权来挫败不结盟国家的提案——已开始奉行一种奇怪的自卫政策。美国在全世界声称美国谋求和平,但阿拉伯人当他们可以通过直接谈判解决他们同以色列的全部问题时跑到联合国去是走错了路。
    参加了安理会的秘密会议的全权代表阿卜杜勒
    ·哈利姆·巴达维在叙述美国最近的手法时指出,美国多年来一直利用联合国作为执行它的政策的一个工具。但是在第三世界登上联合国的舞台后,这一国际组织的结构改变了,而美国的控制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不让联合国过问政治问题的一种倾向。阿卜杜勒·哈利姆
    ·巴达维接着说,至于苏联的立场,它的特点是它对联合国作为一个政治组织是留意的。巴达维又说,然而苏联人发现没有任何东西防止他们在联合国外同美国合作。巴达维接着说,这方面的一个鲜明例子是联合国裁军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己变成两个超级大国在联合国外的双边会议了。
    美苏结合已加深这样的主张,即让那些直接或间接地涉及双方的问题在联合国外得到解决。
    现在在美国有某些人争论说,联合国已变得如此年迈以致它要么应立即退休要么专门过问经济、科学、技术问题,以及社会问题。
    在美苏结合下,联合国将无法起任何作用,甚至是在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方面。它无法制止由两个超级大国中的一个所支持的战争行动。可以举出好几个例子。其中之一是当印度和巴基斯坦在一九七一年十一月发生战争时,苏联利用否决权阻止安理会通过一项要求停战的决议。另一个例子是以色列撤出了它在一九五六年占领的埃及领土,因为两个超级大国当时一致认为撤退是必要的解决办法。当时决议就被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但是现在,存在着一个安理会通过的决议,它由于两个超级大国同意维持这一状态而无法实施。
    联合国可以天天通过决议,但是这些决议仍将得不到执行,如果两个超级大国之一不希望执行的话。


    【本刊讯】《瑞士报》八月十八日刊载菲利普·鲁瓦的一篇文章,题为《莫斯科和柬埔寨》,摘要如下:
    昨天的莫斯科出现了一个新的事态,虽然它并不预示着对柬埔寨局势有新的动乱,但是,它使人认为,苏联已改变对这一问题的态度。
    《真理报》刊载了一篇关于柬埔寨军事和政治形势的长文,从而打破了近几个月来的审慎态度。
    为了了解苏联这一新态度的意义,应该记得,莫斯科过去对柬埔寨问题是处于一种模棱两可的境地。因为克里姆林宫在驱逐西哈努克亲王的一九七○年三月政变之后,一直同金边保持外交关系,由于这一简单理由,西哈努克亲王立即跑到北京那边。
    因此,莫斯科保持“骑墙”。
    现在,正当朗诺政权实际上已法定覆灭,根据一切明显迹象来看西哈努克亲王迟早将领导支持他
    ——即使这仅仅是出于政治考虑和利用他在人民中的威望也罢——的红色高棉继承朗诺的时候,克里姆林宫领导人认为不得不改变他们的态度了。这无疑是希望“拉拢”未来的柬埔寨政权,避免它过分仰赖北京的鼻息。
    因为人们还从这一态度的逐渐变化中看到指导苏联亚洲政策的一个不变因素:需要在中国周围由中间盟国建立一个“防疫地带”,以便能够更好地监督这个仍是苏联领导人老是担心的国家。人们还从勃列日涅夫星期三在阿拉木图发表的讲话中看到了这一点,勃列日涅夫指出,实现亚洲真正和平的唯一障碍,是中国领导人的“疯狂的反苏主义”。
    此外,即使柬埔寨同中国没有共同边界,但是柬埔寨也可能是莫斯科在它的意识形态“敌人”周围筑起的堤坝中增添的一块石头。


    【路透社仰光八月十九日电】根据一项官方公告,苏联外交部特使B·波德采罗布已经到达这里进行四天访问。
    这项公告说,波德采罗布是在昨天抵达的,但是没有透露他访问的目的。


    【美新处檀香山八月十七日电】美驻太平洋军总司令盖勒海军上将八月六日同日本防卫学会成员会谈记录摘要如下:
    盖勒海军上将:我欢迎你们到美国太平洋军司令部总部来。从军事意义上来说,太平洋不再象以前那样是一个美国的海洋了。在太平洋有四个大国——苏联、美国、中国和日本。日本是我们重要的盟国并且是这个地区的稳定和繁荣的重要力量。
    我们认为,共同安全条约既有利于日本也有利于美国。当然美国打算按照尼克松主义保持一个强大的太平洋国家的地位,以便这种存在以及日本的影响能防止任何一个国家霸占太平洋。
    问:据英国一九七三——七四年的《战舰一览》年鉴,苏联的海军力量已大大增强。你认为苏联的目的何在?有些人说它可能进入印度洋。对于日本的自卫海上力量你有何期望?
    答:俄国人确实在建立大规模的新的海军力量。他们正继续发展先进的弹道导弹潜艇和弹道导弹武器。他们正在继续发展海面对海面的导弹舰只和先进的部署导弹的小型舰艇。他们继续建造更先进的核动力的攻击型潜艇;而且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建造至少一艘航空母舰。他们要拥有一支可以同我们的航空母舰舰队相匹敌的舰队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这样干。因此,我认为苏联海军力量的加强以及苏联整个军事力量的加强是非常重要的。我设想,首先他们将增加他们在太平洋、也许在印度洋的力量,而且我认为非常重要的是,那里不应当发生变化——在这两个大洋里,海军力量的优势地位不应当发生变化。在这方面我们所希望于日本的是:在合乎宪法程序、符合日本人民的意愿以及日本政府政策的范围内,日本将对我们的力量作出贡献——也就是说补我们之不足——从而使我们通力合作。
    我认为,这种贡献肯定可以保卫日本本土列岛,特别是防御空袭、防御潜艇袭击,由当地保卫交通线以及根据我们共同的利益继续提供基地。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八月十八日刊载约瑟夫·哈希写的一篇文章,题为《在亚洲,大国的幕后活动取代了炸弹》,摘要如下:
    美国扔在柬埔寨的炸弹的烟雾消散了,它透露的——不是华盛顿官员所预测的共产党在地面上的进攻,而很可能是在一段很长时期内大国政治中最活跃的互起作用的活动。
    事实上,当美国扔下最后一批炸弹时,莫斯科的头号公民、除了名义以外的十足的沙皇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飞到哈萨克,又发表了一篇宣扬他目前的重要计划“亚洲集体安全体系”的讲话。
    就在中国的那个庞大的内陆省新疆北面的亚洲心脏地区,勃列日涅夫吹嘘今年俄国谷物会有好收成,并且请亚洲的小国指望从莫斯科得到安慰。
    亚洲的小国受到谁的威胁因而需要安慰呢?当美国的炸弹还在投掷的时候。莫斯科的工作人员是很轻松的。但是,含义是清楚的,俄国现在心中考虑的是中国,它现在正在把它的庞大的宣传和外交机器用来在争取亚洲的朋友方面同中国竞争。
    在华盛顿,尼克松一度称一九七三年是‘‘欧洲年”。在莫斯科,看来勃列日涅夫把一九七三年看作“亚洲年”。当然,他在欧洲是够活跃的,但是他在那里进行的工作相当顺利,而且也没有眼前要关切的事。
    华盛顿和西欧之间的联系正在减弱和下降。共同市场没有更紧密地结合起来。相反,英国人对他们为参加共同市场而付出的代价感到不快。他们甚至可能设法退出。
    在这些情况下,莫斯科主要关切的地方不是欧洲而是亚洲。只是在亚洲,苏联的势力在下降。只是在亚洲,存在着崛起的新大国中国赶走苏联势力的严重危险。由于美国势力的下降打开了使其他国家取而代之的道路,勃列日涅夫的危险格外尖锐了。
    当然,在大国进行幕后活动争取在亚洲小国中的影响的这一全面情况中也有两方面。比较次要的方面是小国进行幕后活动使大国相争,从而从大国手中获得独立或者增进它们独立的程度。
    这场竞赛在这个新的多种力量世界上对大国来说是非常复杂的,但是对小国来说是比较轻快和比较有希望的。在过去,要“不承担义务”或保持中立是困难的或不可能的。大国的活动通常根据这样的假定:谁不赞成我就是反对我。小国受到威吓。
    现在——柬埔寨是在眼前的一个重要例子——亚洲任何地方的一个国家能够在美国(它还没有放弃在亚洲拥有势力的一切兴趣)、俄国(它要得到比它目前拥有的更多的东西)和中国(它就在亚洲)之间进行活动。
    俄国在它自己的“东进”中获得了一个不算大的成功。
    最近阿富汗的一次宫廷政变使一个亲俄者处于控制地位。这样反过来成了对巴基斯坦的一个威胁,因此巴基斯坦希望从北京和华盛顿得到援助和安慰。
    但是看来西哈努克认为对他来说北京比莫斯科更为有用。
    泰国也在对北京作出一些审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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