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8月1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七日电】题:苏伊会谈结束
    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同伊朗首相胡韦达的会谈今天在克里姆林宫结束。
    会谈是本着关怀和坦率的精神进行的。会谈强调了双方发展苏联和伊朗睦邻关系的愿望,强调了双方在双边关系的各个领域以及在解决迫切的国际问题方面的合作,以利于加强和平。
    会谈时在座的有: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外贸部长帕托利切夫;伊朗外交部第一副大臣米尔芬德里斯基,伊朗驻苏联大使特伊穆尔以及其他人。
    【法新社莫斯科八月七日电】伊朗总理胡韦达在昨天与柯西金总理会谈以后,今天与苏联党首脑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进行了会谈。
    一位消息灵通人士说,昨天的会谈中谈到了拟议中的由伊朗代替加拿大参加越南的国际监察委员会。
    据悉,胡韦达还与柯西金讨论了南亚和波斯湾局势以及苏联提出的关于亚洲集体安全的主张。
    【路透社莫斯科八月七日电】这里的观察家们说,尽管伊朗和苏联之间的经济关系一派兴旺,但是,在官方的门面后面,双方在一些政治和军事问题上都彼此感到不安。
    据报道,德黑兰对最近阿富汗的政变感到关切,这次政变废黜了查希尔国王,成立了一个更接近苏联的改良主义政府,此外,德黑兰对苏联同伊朗的不友好邻邦伊拉克的紧密联系也感到关切。
    至于莫斯科,它感到不安的是,伊朗国王宣布要迅速扩充军备,其目的是要在最近几年内使伊朗成为波斯湾和中东地区的军事上最强大的国家。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七日电】题:勃列日涅夫同伊朗首相的会谈
    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八月七日接见了正在苏联进行正式访问的伊朗首相胡韦达。勃列日涅夫同胡韦达进行了坦率友好的谈话。谈话涉及到苏伊关系问题以及某些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
    【美联社莫斯科八月七日电】伊朗首相胡韦达七日在同柯西金总理会谈时抽出时间在克里姆林宫会见了共产党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塔斯社关于胡韦达的会谈的简短报道说,他和勃列日涅夫“进行了坦率友好的谈话”,这表明,在谈话中有些分歧。


    【美联社万象八月八日电】梭发那·富马首相说,可能在下星期签署成立新的老挝联合政府的政治和军事议定书。
    他说:“我要促成老挝的团结。”他还说,他预料在将来的联合政府中不会发生任何重大问题,因为“这里的所谓马克思主义的力量首先还是民族主义者”。
    梭发那亲王预言,联合政府中的共产党人和非共产党人完全结合成一体还需要一两年时间。他是昨天接见一个德国电视记者时讲这番话的。
    这位七十二岁的首相说:“一旦行政、军事和警察这几种力量统一起来了,老挝就实现团结了。”
    他强调他反对老挝分治,并说,并没有一条把老挝王国政府控制区与巴特寮控制区分隔开来的固定的分界线。
    亲王说:“这些力量实际上是相互重叠了。这只是暂时现象。”
    早些时候有一些可靠的外交界人士说,确定一条分界线问题是谈判中剩下的几个大障碍之一。
    梭发那亲王表示决心维护老挝的中立,说这对希望避免战争而把力量用于国家建设的发展中国家说来是不可缺少的要素。
    【合众国际社万象八月九日电】据可靠人士说,富马亲自力促双方谈判代表尽快签署协议的议定书,以使联合政府能在他下月初动身去阿尔及利亚参加不结盟国家会议之前成立起来。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八月五日刊登该报外事记者托马斯·W
    ·李普曼发自万象的一则报道,标题是《老挝人在二十年内作争取和平的第三次尝试》,摘要如下:
    老挝王国的敌对双方即将谈妥政治解决,这种情况同它的印度支那邻国形成了明显的对照。
    这将是老挝在二十年内达成的第三个和平协定,现在并无使这个协定将比另外两个协定能持久的保证。但是大部分战斗停止了,因为双方都遵守了二月份的停火协定,分析家们说,行将达到的政治解决是双方都为了寻求实现一种可以接受的办法以达成长远解决而作的一种真诚的努力。
    现在还很不清楚的是,新政府将奉行什么样的国内和国际政策——看来处于强有力地位的亲共的巴特寮叛乱分子能在多大程度上迫使老挝沿着他们自己的意识形态道路前进。
    一位分析家说:“有些巴特寮人首先是共产党人,其次才是民族主义者。他们目前处在最高的地位……我认为,可以肯定巴特寮最终将统治这个国家。但是那个国可能是一个松弛的社会主义的、左倾的中立国家。”
    新的联合政府——叫做临时民族团结政府——预期在今后数周内成立。
    这里的分析家们目前全神贯注的一个问题是,政府成立之后将会怎样。在达成二月停火协定的时候情况很明显:这个国家一度强有力的右翼被有效地撇在一边了,而巴特寮却达到了许多很重要的目的。传说中的新的政治协定的条款几乎没有改变这种情况。但是,正如一位美国人所说,考虑到政府在参加会谈时是手里拿着大小王对对方的四张老K,因此政府方面“还搞得很好”。
    一位有经验的欧洲外交官说:“巴特寮打了胜仗,因此,他们不会同意举行任何选举,除非他们在选举中也能获胜。问题是他们将如何使用这段间隙时间来实现这个目标。”
    根据目前的宪法,在一九七六年之前不举行任何选举。首相有权在那时之前举行国民议会选举,但是如果巴特寮拒绝的话,那么这种选举就毫无意义了,因为那样就不能在这个国家很大一部分地区举行选举了。新政府的决议是必须取得一致意见的。
    某些人士认为,巴特寮认为政治协商委员会是个“政治局”,将对政府施加强有力的决策影响,也是使老挝逐步实现共产主义化的主要工具。
    根据这种观点,巴特寮将决心对这个国家强行实行共产主义的政治改组。
    一位分析家说,巴特寮“还有一些尚未实现的革命目标”。“对他们来说,现在只是一个新阶段。他们愿意让出这些部和容许右派的国民议会继续存在的原因是,政治委员会即将掌管这个国家了”。
    那些对形成一个非共产主义的老挝的前景保持顽强的乐观情绪的美国官员,倾向于不重视政治委员会,认为它是“橱窗装饰”,并强调说:巴特寮既没有获得他们想要获得的一些部,也没有搞掉国民议会。但是,看来差不多也只有这些美国官员们认为:巴特寮会满足于采取不超过同情北越的左倾中立主义态度。


    【本刊讯】伊朗《世界报》国际版昨天发表一篇题为《开诚布公地去莫斯科》的署名文章,摘要如下:
    胡韦达首相前往莫斯科访问。有消息说他是开诚布公地、怀着很多善意去莫斯科的,并且要重新看待伊苏关系。
    首相可能告诉俄国人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应当对伊朗的潜力和愿望有一种长远的看法。二十年前,伊朗是世界上五六个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今天,伊朗的经济规模使伊朗处于世界前二十个国家的行列之中。
    因此,任何想同伊朗打交道的人,如果认为他能象对待贫穷、道德败坏和落后的一九五○年的伊朗那样对待拥有三千二百万人口、国民生产总值将近一百八十亿美元并拥有巨大自然资源的伊朗,他就一定会犯错误。对于我们的朋友和敌人来说,最明智的方针就是承认事实并依据事实采取行动。
    苏联恰恰是对一些西欧国家采取了同一方针,承认了他们的作为平等的和受尊重的伙伴的地位。对伊朗也应采取同样的态度。
    从莫斯科的角度看,伊朗不只是经济在发展。它是苏联的一个主要邻国,边界线长度仅次于中苏边界。自苏联建国以来,维护安全一直是它的一个重要目标。友好的伊朗使苏联南部绝对安全。伊朗已一再明确表示,它不会参与破坏俄国的安全和完整的尝试。
    同伊朗的良好关系除在政治和安全方面有明显的好处外还可以使苏联在经济上享有极好的机会。
    除直接贸易外,伊朗可以进行合作以确保苏联在亚洲、波斯湾和印度洋的商业活动得到新的过境运输线。如果有伊朗的合作,特别是通过建立贸易和过境运输线,苏联中央亚细亚的经济可以加速得到发展。
    莫斯科的战略家无疑是认识到伊朗的友谊的真正价值的。他们知道,冒失去伊朗友谊的风险而希望赢得这个地区动摇不定的政权的善意,从长远来看是一种不明智的想法。正如伊朗人表明的那样,他们同别人的友谊不会被用来对付苏联,克里姆林宫应当采取类似的立场对这个作法做出报答。苏联总是可以说它对这个地区、这个或那个反伊朗政权或运动的援助有其它原因。但是在某个地方必须划清界线。
    苏联显然对中国人可能试图在这个地区建立反俄国的集团感到担心。如果认为伊朗会参与任何这种冒险计划,那是幼稚的。甚至在过去的困难岁月,伊朗也有不使自己成为大国棋盘上的一个走卒的足够的智慧和意志力。今天,具有自信心和向前看的伊朗更不大可能成为任何人的走卒。只要伊朗的民族利益和正当愿望受到审慎的尊重,每个人都肯定可以得到伊朗的友谊与合作。
    莫斯科的分析家们无疑是了解下面这个事实的,即伊朗目前的情况是一个重要地区——这个地区的事态发展能对苏联产生直接影响——的稳定和安宁的肯定保证。如果伊朗具有一种不同的世界观,这就能使整个地区陷于混乱和不和,在苏联的大门口造成大混乱。但是伊朗把它的巨大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用于和平发展。
    这是一种不仅伊朗人民而且我们的所有邻国都应感激的政策。伊朗拥有天然的潜力,在这个地区既可以成为稳定和进步的因素,也可以成为制造难以解决的大混乱的力量。伊朗追求的是前者,那些关心和平发展的人决不能忽视这一点。
    从德黑兰的角度看,在相应尊重和同苏联积极合作的基础上的良好关系是极为重要的。与苏联的友谊是使伊朗能够稳定其政治生活和实行它的大规模经济发展计划的值得重视的因素。过去十年的伊朗—苏联关系是稳步积极发展的历史。关于苏联同世界这部分任何其他国家的关系,是不能这样说的。在容忍和诚实工作及合作的十年,这两个邻国为它们的关系所制订的基础在今后一百年或更多的时候可能仍然有效,如果双方认识和考虑它们各自的经济、政治和国际地位的变化的话。除了这些根本政策问题外,双方无疑将讨论从中东冲突到印度洋局势的许多其他问题。
    关于印度洋问题,伊朗和苏联的看法并不一致。俄国象美国和英国一样,反对旨在把印度洋变成“和平区”的计划,在这个“和平区”中,任何非海洋国家都不得有驻军。另一方面,伊朗认为这个计划是阻止这个地区实行军备竞赛和阻止大国竞争注入地区政治的最好办法。
    次大陆局势问题也可能予以讨论。在这方面,德黑兰和莫斯科也存在分歧。俄国对巴基斯坦同中国的特殊关系是有一种病态式的憎恶的。它已表明,这是它对伊斯兰堡抱潜在敌意的主要原因。另一方面,伊朗是巴基斯坦的亲密朋友,它不相信设想了一个对付俄国的伊斯兰堡一北京轴心,也不相信这个轴心会使全盘的力量均势起多大的变化。
    不幸的是,苏联似乎在重新研究它对巴基斯坦的态度,而巴基斯坦人日益了解到被拖入一场根本用不着影响它们的冲突中去的危险。
    俄国在伊拉克和阿拉伯半岛南部的活动一直经常被说成是使伊朗感到不安的原因。伊拉克和南也门都自称享有作为苏联朋友的特殊地位,它们的敌对政策是造成这个地区不稳定和不安宁的根本原因。假定俄国没有积极鼓励这个政策,事实仍然是,巴格达和亚丁到处去讹诈弱小国家,声称苏联的力量终将支持它们的活动。
    苏联不应当使它自己被拖入这种冒险事业,这样作可能导致某些阿拉伯国家被迫同西方建立军事联盟。这可能使局势两极化,造成新的冲突场所。
    胡韦达本局在莫斯科同克里姆林宫三驾马车的会谈可能导致重申两个邻国之间的良好联系。如果这样的话,双方就会有互相祝贺的充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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