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7月31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法新社万象七月二十九日电】据今天在这里从接近政府的人士方面获悉并得到老挝爱国战线方面证实的消息说,“万象方面”和“老挝爱国战线”的代表们已经就基本方针和解决老挝冲突的政治和军事办法的一切原则性问题达成了一项协议。
    在政治方面,老挝的双方一致同意平分部长职位、设两个副首相职位和成立一个政治协商委员会。
    在军事方面,他们一致同意万象和琅勃拉邦为中立区,并且沿着这样的一。条界线来划分双方的地区,这条界线将使得有可能对敌对双方的军队处于危险的对峙状态的那些地方进行密切监视。
    未来的临时民族团结政府将以一名首相为首,由两名副首相予以协助。第一副首相的职位必须由老挝爱国战线担任,而第二副首相的职位则属于“万象方面”。
    四个关键性的部有三个给予“万象方面”,即内政部、财政部和国防部。
    第四个部,即外交部,将由“爱国力量”方面的人士担任。
    卫生部将留给“万象方面”,而经济和计划部、教育部、新闻部、宗教部的大臣将在“桑怒方面”的人中选任。
    还有两个大臣职位将给予“拥护和平、独立、中立和民主的人士”——指的是既可以从桑怒方面也可以从万象方面挑选的中立人士。
    政治协商委员会旨在“讨论有关国家内外政策的重大问题,促进和协助政府,促使双方履行已签订的协定,共同研究并商定有关大选的法律和条例”。
    委员会将由“爱国力量”方面的一名委员为首,由两名副手协助,一名来自“万象方面”,另一名兼任秘书长,来自“爱国力量”。委员会将由双方同等数目的委员组成,将通过附设小组委员会来进行工作。
    在老挝其他地方,已就划分双方军事部队现在驻防的地区和可能发生事件的地区达成了协议。
    关于组织政府的主要原则的协定还没有签字,也没有草签。双方现正在全权代表和代表团团长一级拟定确切措词和议定书的最后细节。
    【美联社西贡七月二十九日电】消息灵通的外交人士今天说,老挝的富马首相和共产党巴特寮已经达成了一项军政协议。这些人士说,富马亲王和苏发努冯亲王将在本周正式签署这项协议。


    【共同社东京七月二十九日电】题:田中首相启程访美
    为了参加日美首脑会谈,田中首相、大平外相等一行已于二十九日下午六时半乘自羽田机场起飞的日航专机启程。参加三十一日在华盛顿举行的二十国财长会议的爱知藏相也同机前往。一行预定日本时间三十日上午九时到达华盛顿。
    前往机场送行的有三木副首相(临时代理首相)、二阶堂官房长官(临时代理外相)、小坡企画厅长官(临时代理藏相)、自民党副总裁椎名以及桥本干事长等党的三位主要领导人。
    田中首相在机场上没有特意发表讲话。
    由于田中首相表示“希望静悄悄地出发”,所以也没有历代首相访美时的那种盛大的欢送情景。
    【共同社东京七月二十九日电】题:首相访美的心情
    安克雷奇二十九日电:田中首相这次访美将是战后日本首相第一次没有需要同美国总统谈判的问题的旅行,也就是说将要高瞻远瞩地进行一次政治会谈。通过这种会谈,重新认识多极化世界中的日美关系,是首要的目的。第二个目的是,在日美关系发展到如此“成熟”的形势下,为了解决象限制向日本出口大豆所表明的日美之间通气不够的问题,需要同政界、财界反复进行对话。首相这次访美,就是想实现上述这两个目的。
    田中首相去年曾在夏威夷就纠正日美贸易不平衡问题保证“两三年内实现平衡……”。在这一年中,贸易不平衡问题由于推行财政、金融政策而得到了改善,而且对于美国要求的百分之百地实行资本自由化也已下定决心实行。因此首相可以大摇大摆地访美。这便是首相访美的心情。
    因此,据说田中首相在首脑会谈、同其他美方人士会谈以及宴会上讲话时,将就经济问题向美国提出强烈的要求。例如就美元问题要求美国本身进一步作出努力。
    另一方面,关于世界中的日美关系,越是从世界角度重新认识日美关系,就越觉得必须进一步密切日美关系。
    限制出口大豆的问题已经趋于解决,但是,在全世界传说粮食歉收的现状下,不能说美国将来不限制出口小麦、玉米。首相面临的形势是,不得不“请求”稳定供应粮食等资源。
    首相在进行一系列出访时,首先是访问美国。首相希望这次访美为访问欧洲和苏联打下基础。
    【路透社东京七月二十九日电】日本首相田中角荣今天离此前往华盛顿,去同尼克松总统进行第二次最高级会议,距第一次还不到一年。
    东京的官员们认为贸易状况的急剧改善——由日本方面拥有巨额盈余到较为平衡——已给两国领导人扫清了道路,使他们得以集中力量研究未来在全球范围内的合作。
    不过,这里的观察家认为,总统和首相在七月三十一日——八月一日两天的会谈对于这两个太平洋盟国消除彼此间在外交上通气不够的情况并建立互相谅解的较好的气氛来说是极关重要的。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七月二十九日就日美首脑会谈发表一篇社论,标题是《日美会谈
    ——确定日本外交的新座标》,摘要如下:
    我国外交将以田中首相—尼克松总统在华盛顿举行日美首脑会谈为转机发生划时代的变化。简单地说来,那就是意味着重新确定日本外交的座标轴。这正是要确定日本外交的“新座标”。这一新座标,当然要适用于衡量日美两国的关系,同时也适用于衡量同欧洲、中国、苏联、亚洲各国等所有的外交关系。
    必须认识到,这次日美首脑会谈的最大议题
    ——参加基辛格设想(新大西洋宪章)的问题,是日美同盟过渡到多边的日美欧先进工业国体制的具有历史性意义的转变。
    日美双方一方面强调维持日美安全保障体制,表示不希望两国的基本关系发生变化。另一方面,又强调建立“世界中的日美关系”,即在变化的世界之光的照耀下,重新确定日美关系。日本第一次表示要跳出两国间的框框,迈出面向世界的外交的第一步。对此,美国表示满意。日本方面也充满信心地要迈出新的世界外交的第一步。
    日本的新外交的座标,必须建立在协调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筑在“欧化主义”或亚洲主义的分裂上。


    【本刊讯】沙捞越《诗华日报》七月二十四日转载马来西亚《南洋商报》七月二十一日的社评,题为《酝酿变化的南亚局势》,全文如下:
    正当巴基斯坦国民议会通过议案授权布托政府,于适当时机承认孟加拉之际,巴基斯坦率先释放四九七名孟加拉人,向达卡及新德里表示善意。印度亦继以一项遣返四三八名巴战俘与平民的回报行动,而令印巴外长可订于二十四日在巴基斯坦举行一次会议,以商讨释放被扣留在孟加拉九万多名巴战俘事宜。当久悬未决的释俘及承认达卡问题可望获得解决的时候,由于阿富汗之突然发生政变,而使有希望获得澄清的南亚政治局势,又告混沌起来。
    由于阿富汗政变的初期,改制为共和国的阿富汗新政权所具特质与政治倾向,还不十分清楚明朗,所以,此项政变并未立即引起外界的注意。但较新的报道,却已暗示这是一项可影响南亚局势的变动。阿富汗政变如被证实能获得成功,则将不是一桩孤立的事件,而是含有冷战色彩,与某一大国已“渔翁得利”的新变化。
    执掌政权的达乌德将军向阿国人民所作将实施民主与继续采取不结盟政策的宣布,及对旧政权展开实行“伪民主”与“把国家导向破产地步”的攻击,似可获得同情,但亦是套用一般政变人物的习常口号。
    可是,继后传来新政权可能步新德里后尘,与莫斯科缔结含有军事性质的友好条约,及达乌德将军于政变后所表达“将继续努力解决巴基斯坦西北边省的巴克同土族要求独立的巴克同尼斯坦纠纷”的强硬立场,又可能导致巴基斯坦势将面对阿富汗受支持的政治攻势,以及达乌德政变行动,乃意味莫斯科所推行的亚洲安全体系概念,又得一项实质的新进展,则说明阿富汗政变乃具较复杂的背景。
    莫斯科的这项对华盛顿及北京的隐瞒行动,可能导致南亚局势发生某种变动。如果达乌德将军能抵受并挫败国王的反击行动,乃象征那个过去对印巴纠纷采取中立态度的阿富汗,将会因巴克同尼斯坦纠纷,与新德里联合,与巴基斯坦对立,且成为苏联的一项重大收获。
    巴克同尼斯坦运动的受到支持,乃反映布托总统态度的必须软化。阿富汗新政权在这个问题上之更得到苏联的大力撑腰,又指出巴基斯坦处于一个较脆弱的地位,且可能影响印巴与巴孟的微妙谈判。
    虽然依据逐渐显露的阿富汗政变实情而作出的分析只有这么多,但由这项变化,与它的可能牵连变化,却令人获得一个所谓“和解时代”的新释义。
    这个变化似可与莫斯科于最近在赫尔辛基所举行的欧洲安全会议所表现的积极和解态度,与对裁军会议借故拖延,及暗地里加强华沙条约和北约军力对比优势的矛盾,作一个对照。
    苏联在欧洲所运用的两面手法,已经在混乱西欧国家视觉上获得若干成就。西欧政治家似已相信,最近苏共中委会的改组,乃勃列日涅夫“和平路线”的胜利。这位苏共领袖前此的美法之行,虽然仍无法动摇蓬皮杜总统的传统坚强立场,与尼克松的亲密的镜头,并不意味已成功使到华盛顿沉迷于“和解”的错觉中;但似乎亦有一些人为之陶醉。
    由于勃列日涅夫于返回莫斯科之后,在欢宴北越代表团时,尚发表过苏联竭力促成世界达致军事政治和解的演说。尽管出席欧洲安全会议的一位官员所发表的有关捷克事件声明,使人们有不安的感受。但人们在对苏联方法已改而目标不改、保持某种程度警惕之余,预料莫斯科将会保持两面态度不出漏子于一个颇长的时期。
    出人意料的,乃这个两面态度,虽未因那位苏联官员的有关捷克事件谈话而出漏子;却由阿富汗政变事件的性质,而暴露其方法已改目标不改的事实。
    中立西欧,瓦解北约,是克里姆林宫领袖的目标,召开欧洲安全会议,则是他们的方法;但借故拖延维也纳的裁军谈判,暗中加强华沙条约军力与北约军力的优势对比,及日后可能抄袭进军捷克的方式,却令人看出了其间的矛盾。
    推行亚洲安全体系概念是一种方法,“东进”则是目标。阿富汗政变,虽没有外国直接介入的痕迹,但其结果,却一样是矛盾,且暴露“安全体系概念”,纯然是一种用以达致目标的手段与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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