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7月3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塔斯社莫斯科七月二十八日电】题:勃列日涅夫同法国外交部长若贝尔会谈
    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星期五在克里米亚接见正在苏联进行正式访问的法国外交部长若贝尔。此间宣布,这次会谈是苏法在朗布依埃举行的高级会谈的继续。会谈时讨论了当前国际局势中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其中包括与欧洲安全有关的问题。
    强调指出了日益加强的苏法合作和苏法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对于缓和紧张局势和巩固和平所具有的重要性。会谈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参加了会谈。
    【法新社雅尔塔七月二十七日电】来访的法国外长若贝尔今晚到达这里,以便同勃列日涅夫举行一次突然会谈。
    若贝尔在离莫斯科之前对报界说,无疑,他同勃列日涅夫的会谈将涉及后者上月同美国总统尼克松的会谈,企图澄清缺乏详细情况的某些问题。
    观察家们认为今天的雅尔塔会谈是苏联的又一个姿态,要法国政府放心,美苏和解并未牺牲法国的利益。
    今天早些时候,两国外长谈了远东问题,双方是从这样一个想法开始的:法国“既不是一个大国,也不是一个小国”,法国对越南、柬埔寨、南亚和阿富汗产生的问题感兴趣。
    在勃列日涅夫的别墅里,谈话持续了三个半小时。
    一位法国人士说,苏美六月份签订的防止核战争协定是会谈中的突出问题。
    据报道,若贝尔说,欧洲不能对这些协定等闲视之,并且要更充分地研究这些协定的含意。
    其它的问题包括赫尔辛基欧洲安全合作会议、维也纳共同均衡减少军事力量会议。
    【法新社莫斯科七月二十七日电】法国外长若贝尔与苏联外长葛罗米柯今天会谈了两小时十五分钟之后说,他们主要讨论了最近举行的主要国际会议和亚洲问题。
    他说,他们谈了阿富汗问题和东南亚的局势,“因为那里的局势使人不安”。
    但是,若贝尔表示东南亚的局势的改善是有希望的,他说:“我发现条件开始具备,所以当前的这种局面将要结束。
    “我听说,在亚洲,并不考虑时间问题,但是某些人必定会发现,时间将是漫长的”。
    法国外长说,他和葛罗米柯比较精细地努力研究了这些问题,在这里这样做是必要的,并且说,他们“极其自由”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法国外长说,他和葛罗米柯将在去雅尔塔途中讨论欧洲问题,无疑也将涉及法苏关系。
    【塔斯社莫斯科七月二十七日电】题:苏联—法国:科学技术合作计划
    为期十年的扩大苏法科学技术合作计划今天在此间签字。
    受各自政府委托在文件上签字的是: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兼科学技术委员会主席弗拉基米尔·基里林和法国外交部长若贝尔。
    研究和平开发宇宙空间、和平利用原子能、保护环境、医疗、保健和彩色电视中的迫切问题,在计划中占有显著位置。规定要在化学、电机、重型机械制造业和动力机械制造业、轻工业、食品工业以及石油和天然气工业方面进行合作。


    【塔斯社莫斯科七月二十七日电】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波德戈尔内今天在克里姆林宫接见了由国民议会议长埃加·富尔率领的法国国民议会代表团。在热情友好的谈话中讨论了发展苏法关系问题和其他国际问题。双方满意地指出,苏法间的议会联系正在不断扩大。
    【塔斯社莫斯科七月二十六日电】题:葛罗米柯接见埃加·富尔
    苏共中央政洽局委员、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接见了率领法国议会代表团在苏联访问的法兰西共和国国民议会议长埃加
    ·富尔,并同他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双方讨论了当代国际形势的一些问题,还讨论了按《苏法合作原则》进一步发展苏法关系的一些问题。双方对欧洲和世界事态的良好发展表示满意,并强调指出继续努力加强缓和与巩固和平的重要性。指出了欧洲安全合作会议在这方面应起的重大作用。


    【本刊讯】英《金融时报》七月二十七日刊登该报记者罗伯特·莫恩纳二十六日从巴黎发回的一篇文章,题为《法苏关系是若贝尔莫斯科之行的中心》,摘要如下:
    法国外交部长若贝尔预定今天抵达莫斯科进行三天访问。在此期间,他将就双边问题和整个东西欧的关系问题同苏联领导人广泛地交换意见。
    尽管勃列日涅夫向蓬皮杜总统作了一切保证,即保证在他同尼克松总统的会谈中没有作出有损欧洲利益的决定,但是巴黎的官方人士对苏美谅解深感不安,而且这已开始影响法苏关系的情况。
    在表面上,两国之间的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正象勃列日涅夫在同尼克松总统会谈之后在巴黎所作的停留以及目前为加强两国在经济和科学方面的合作所作的努力所表明的那样。但是基本的气氛已明显地变得较为冷淡了。
    尽管莫斯科官方的炮火继续对准英国(俄国人仍然把英国看作是反对东西方和缓的在西欧的主要敌人),但苏联政府对若贝尔在赫尔辛基会议上的讲话象对道格拉斯—霍姆的讲话显然同样感到不安。
    若贝尔告诫人们不要通过没有意义的决议,他坚持每个国家有权保证自己的防务并坚持国家主权,象人们可以预料的那样,他还强调人员和思想更自由地交流。所有这些都不会使俄国人感到高兴。
    最近法国进行的一系列核试验,对达成进一步的限制战略武器协议的障碍和法国拒绝参加裁减军队的谈判的作法,显然增加了苏联的不满。
    更有甚者,鉴于俄国对中国的偏执狂,蓬皮杜今年秋季对北京的正式访问,必将为克里姆林宫对法国长期的对外政策提供进一步的思考材料。


    【美新处华盛顿七月二十五日电】题:拉什关于驻欧洲美军的谈话摘要
    第一副国务卿拉什今天在参院关于军备控制、国际法和国际组织小组委员会上发表讲话时阐述了驻欧洲美军现在不应单方削减的原因。
    下面是拉什先生讲话的摘要:
    我们驻欧洲的军队是为美国政策的一些目标服务的。在我的讲话中,我将比较详细地阐述其中每一个目标。但是在开始时,我认为只是重温一下这些目标,将是有益的。
    第一:我们驻欧洲的军队在威慑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东西方之间在欧洲的关系在过去二十五年中一直不是顺利的。但是这些关系没有达到发生军事冲突的程度。正是由于我们的防御地位和战争会为侵略者带来的无法估量的后果,使得我们能够一再避开在欧洲的战争而走向谈判。
    第二:驻欧洲美军对防务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一旦发生不大可能发生的军事冲突,他们将是一种不可轻视的战斗力量。北约组织的常规力量——我们对它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必须能够在不要早日使用核武器的情况下对付华沙条约组织的进攻。
    第三:美军驻在那里在我们同西欧的关系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政治作用。这是我们对北约组织的安全所承担的义务的明显的证据。
    最后:对这个小组委员会来说特别感兴趣的是我们的军队在东西方谈判中的作用。我们正在举行第二阶段的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要举行欧安会和共同均衡减少军事力量的会谈。为了使这些谈判获得成功,我们不能从世界上撤出。我们不能从一种虚弱和退却的地位进行谈判。我认为,在我们还有九十天的时间就要举行共同减少驻欧洲军队的谈判的时候,我们不应考虑从欧洲单方撤出我们军队的问题。如果我们单方减少我们自己的军队的力量,显然他们就不会有促使他们同我们进行谈判的东西了。
    正如你们十分了解的,军备控制讨论不仅可以产生相当大的军事结果,而且可以使得继续进行具有相当大价值的政治对话。主张美国单方面撤军的人将不仅牺牲在通过谈判使苏联减少军队方面得到的军事好处,而且还将牺牲这样谈判的重要政治好处。
    我曾试图在我自己的头脑中确定,为什么在这个特别的时候有人这样强烈要求单方面减少我们的军队……
    在我看来,要求我们大规模削减军队的运动在很大程度上源起于对当前的国际现实有一些基本的错误看法:
    第一,认为由于逐步走向缓和,已不再需要一种强大的防御。
    第二,认为我们的国际收支问题和迫切的国内需要使我们除去大规模单方面削减我们的军队之外别无他法。
    第三,认为我们的欧洲盟友由于没有向共同防御作出重大贡献而在坐享其成。
    第四,认为我们的常规部队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绊网”,而不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机器,并且认为,它们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必要的,因为我们可以依赖一种核威慑力量。
    让我逐个谈谈这些错误看法吧:
    有些人认为,实际上欧洲并不存在军事威胁,朝着缓和方面的进展消除了建立一支强大防御力量的需要。
    活生生的军事事实并没有为这种观点提供理由。过去十年,苏联把它的军事人员总数增加了百分之三十,把它的公布的军事预算翻了一番,并且大大增加了它的核力量。
    如果军事事实没有为美国单方面撤军提供理由,那么政治现实是否允许采取这样的步骤呢?我们在从对抗时代走向谈判时代方面已经取得相当大的进展。欧洲的紧张局势缓和了。但是我们取得这一进展,并非出于对我们的敌手抱有的如意想法,也不是由于我们放弃了对我们盟友承担的义务。相反,我们使紧张局势得到缓和是由于向我们的敌手显示,我们继续保持的力量和决心使他们除去谈判之外别无办法。
    关于我们的军队之所以驻在欧洲仅仅为了保卫欧洲的这种说法,只能助长一种错误的看法。必须如实地理解我们对北约组织的贡献:这是美国自己的利益的问题。西欧是世界上第二个最大的经济力量,无数的战略、政治、文化和经济纽带把它同美国联系着。正是美国的安全要求我们必须不仅要防止苏联对西欧举行全面进攻,而且要防止苏联施加政治压力——因为这样的压力可能使苏联人得到对西欧同美国的合作的否决权。
    人们对于我们驻欧部队对我们的国际收支和联邦预算的影响是有很大的误会的。我们在一九七二财政年度中在欧洲驻有三十万部队及其眷属,其结果是造成十五亿美元的支付逆差。重要的是,必须联系到我们的全面国际收支来看待这个十五亿美元的数字。它仅仅是我们在一九七二年总共九十多亿美元的基本支付逆差的六分之一。
    此外,军事上的国际收支逆差不是我们国际收支日益恶化的情况的主要原因。主要问题是非军事商品和劳务中的越来越大的逆差。
    有些人似乎认为,从欧洲调回我们的部队,我们就会节省一些钱。撤军是不会节省钱的,除非撤回国的部队被复员。但是我们今日的军事部队已处于二十年来的最低水平,而且远远落后于苏联和中国的军事部队。如果我们把我们的常备军大量复员的话,我们就不能维持我们对北约组织承担的义务,也不能保持我们根据尼克松主义所作的保证。
    现在请让我接着谈谈我们各盟国的作用。我们在呼吁我们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中的伙伴们为共同防务多做一些事情,但是我们决不会承担全部重担。虽然美国的贡献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但是我们的盟国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提供了它的地面部队的将近百分之九十,它的海上力量的百分之八十,它的空中力量的百分之七十五。在中欧,在二十九个作好战斗准备的师中,各盟国提供了二十五个师。今天,它们共有三百多万服现役的人员——比美国在全世界拥有的人数多三分之一。
    也许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伙伴们近些年来大大增加了它们的防务努力。自从一九七○年以来,它们已把它们的防务开支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到一九七三年达到三百五十亿美元的水平。
    让我现在转而谈谈第四个引起误解的主要方面。有人说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军队不是一支认真的战斗力量,抵挡不住苏联的进攻。这是完全不符合实际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是一支巨大的防御力量,而不仅仅如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个“一触即发”的力量。
    但是,如果美国单方面地大量撤出它的军队,那就可能迫使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处于一种“一触即发”的地位,不得不在几天内、甚至是几小时内使用核武器。这将是今日世界中的极为危险的局势。
    让我来结束我的讲话吧。我们不是要求国会同意我们应无限期地保留我们驻欧洲部队的目前水平。我们确信这既不是明智的,又不是必要的。但是我们同样确信的是,我们减少这些部队的方式至少与这些削减本身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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