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7月3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朝日新闻》报道《藤山谈同周总理再次会谈,中国注视着田中访苏》共同社报道《周总理就核试验问题说,理解受害者日本的立场》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六月二十七日刊登该报驻北京记者吉田二十六日发回的、题为《藤山谈同周总理再次会谈,中国注视着田中访苏》的报道,摘要如下:
    正在中国访问的自民党议员藤山爱一郎(日本国际贸促会会长,日中议联会长),二十五日晚在人民大会堂同周恩来总理举行了单独会见,历时约一个半小时。
    据藤山二十六日下午透露说,以当前国际政局为中心就美苏会谈、印度支那形势和中近东问题等进行了会谈。藤山说,同周总理约定不能讲内容,但是他说,在国际问题上可以清楚地了解到:中国外交更加明确地针对苏联;在日中关系上,同田中首相和大平外相等人保持着信任关系;另外,对于田中首相访苏寄予很大的关心。
    藤山说,他感到中国方面对于拨开长期的日中关系的阴云而决心实现了日中邦交正常化的田中首相和大平外相等人明显地保持着信任关系。据藤山说,周总理同时对于今年秋天田中首相的访苏表示很大的关心,看来正注视其动向。
    据说在占居会谈主要部分的国际问题上,以由于勃列日涅夫访美而举行的美苏最高级会谈,包括越南在内的印度支那问题和中近东问题等为中心举行了会谈。据说周总理讲,欢迎再次确认了越南协定的联合公报,但又说,到越南实现真正的和平似乎还要花费时间。
    关于由于勃列日涅夫访美而举行的美苏最高级会谈,虽然周总理没有对联合公报本身发表评论,但仿佛表示了这样的意向:苏联是为解决本国经济建设的不振和矛盾而谦恭地访美的。
    据藤山说,在周总理谈论国际政局的言语中不断出现有关苏联的动向,这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据说,反而没有对美国、日本和西欧各国等进行批判。在印度支那问题上,可以认为,周总理似乎在解释说,即使前途还有曲折,整个说来,美国还是按照从这个地区撤退的方向推进其政策。
    【共同社东京七月一日电】题:周总理就核试验问题说,理解受害者日本的立场
    北京六月三十日电:中国总理周恩来三十日夜参观了在北京展览馆展出的“日本自动化展”。之后,会见了这个展览会的日方代表松井宪纪团长(横川电气公司经理)和小川大使等人。
    会见时,周总理联系到中国二十七日进行的核试验说(讲话要点):
    一、感谢田中首相前些日子说中国的核武器不是对日本的威胁的讲话(在六月二十六日的众院内阁委员会会议上的答辩)。中国的核武器完全是防御性的,不会给别的国家以威胁。这一点在去年秋天田中首相访华时也说过。
    二、由于日本是第一个受原子弹爆炸灾害的国家,所以,我很理解日本的人民的心情,也理解在此后不得不对试验提出抗议的日本政府的立场。
    三、世界上人们似乎说中国的这次核试验的时机是针对最近的事情(美苏首脑会谈)的,但这完全是偶然的。
    过去人们也曾说过六四年十月的第一次核试验是配合赫鲁晓夫下台的,这不对。七○年四月发射的东方红卫星也不是配合印度支那人民最高级会议的,也是偶然的。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六月二十六日登载了该报国际部副主任永田实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不响亮的“美苏二重唱”——苏联得不到经济之“果”,第三世界怨声载道》,摘要如下:
    由于内政方面的困难而以“空前脆弱的地位”相会的美苏两国首脑,给去年莫斯科会谈建立的美苏协调结构添砖加瓦,演出了一曲“和平二重唱”。如同防止核战争协定所表明,美苏以“和平的捍卫者”自居,从而试图“恢复”对世界政治的领导权,尤其勃列日涅夫总书记,在展开对华政策方面获得了有利的地位。然而,美苏这种“肆无忌惮的调情”不难引起东西方盟国和第三世界的波动和疑惑,亚洲和中东的一角很快就发出了不满的呼声。对勃列日涅夫总书记来说,在经济方面没有能够得到预期的成果,在经济发展的前途自然留下了一个大问号。
    “与其研究分裂我们(美苏)的问题,不如寻求把我们结合起来的问题”(已故肯尼迪总统的就职演说)。不可否认,这样一种“走向和解的想法”在美苏首脑之间起了作用。
    但是无可置疑,在产生这种和解的背景中,美苏两国都积累了国内的困难,因而丧失了国际威望。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同意进行第二阶段的限制战略核武器的谈判和防止核战争协定,是美苏利用领先于其他国家而又所剩无几的领域握手的。说来就是强者的互相勾结。以核综合战力来说,双方是在保持“大量屠杀”的情况下达到了“基本平衡”的水平。在目前,美苏没有理由再在数量上拼命扩大核武器了。恐怕也是包藏着这样的意图:要对中国和法国等发展核武器的后进国家的追赶加以“先发制人的攻击”。反过来说,标榜“协调与和平”的这次首脑会谈表明美苏两种制度仍然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达到融洽是有限度的。就是双方认识到,尽管增加合作与接触,也不可“介人”和“融洽”。
    克里姆林宫最害怕的是制度的变化,是共产党专政的崩溃。譬如成为全欧安全会议的一个议题的东西方的情报、思想和人员交流就要附加“尊重国内的习惯和法律”(勃列日涅夫总书记语)的条件。苏联唯恐西欧化引起制度的变化。尼克松主义的“非革命性”反倒应该是勃列日涅夫制度所欢迎的。
    只要互相确实承认这个共同的认识,那么美苏的“和平二重唱”就将成为提高苦于水门事件的尼克松和被经济不兴旺扯后腿的勃列日涅夫地位的一支最好的序曲。特别是对苏联,它可以把更大的军事和外交力量指向潜在的核大国中国。
    然而,当“和平狂想曲”的铙钹不响的时候,白宫和克里姆林宫所得到的“成果”又将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呢?美国方面除了限制战略核武器谈判以外并没有指望得到实际成果,而勃列日涅夫却强烈希望获得经济合作与引进技术等具体的成果。距离他的采购单得到满足还是相当遥远的。
    尽管勃列日涅夫总书记低三下四地恳求,对开发西伯利亚的大型设计仍然没有超出民间水平的合作范围,而对给予最惠国待遇,美国议会的态度也是坚定的。只要看一看联合公报就不能说美苏经济合作比去年的莫斯科会谈有了大幅度的进展。
    此外,在联合公报中,对勃列日涅夫最得意的亚洲集体安全设想连一鳞半爪也看不到。令人强烈感到,两首脑的“世界和平”的内容是过分偏于欧洲了。印度等亚洲的一角很快就出现了不满的呼声。对欧洲虽然说“以相互主义举行”(基辛格会见记者语)削减东西方兵力的谈判,但担心美苏搞越顶谈判的气氛在西欧盟国中是强烈的。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六月二十六日刊登森本二十五日从圣克利门蒂发回的一篇文章,题为《“权威”性降低了的美苏会谈,第三国不受约束》,摘要如下:
    在这次美苏首脑会谈中,不象过去的首脑会谈那样,有代表各自的阵营的首脑互相争吵的那种紧迫感,反而给人留下了两位首脑“互相安慰”这样一种影响恶劣的印象。
    在这一周的时间内,尽管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多少表现出些调情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给人留下了好象是做作的印象。越是用漂亮的词藻就越使人怀疑可能在幕后搞了些什么鬼。作为给人留下这种印象的理由来说,有如下几个因素:
    第一,首脑会谈的性质发生了变化。过去的首脑会谈,是代表和控制各自的阵营的国家的会谈。在那里,力量决定一切,不管会谈的结果如何,世界上的国家都要服从。当然,世界上的国家都提心吊胆地注视着会谈的进展情况。但是,美苏的地位相对地下降了,已经不是“控制”各自阵营的“领导”国家了。因此,美苏之间的会谈已不再是两个阵营之间的谈判,而是变成了只是由两国的利害而产生的会谈。世界上的其它国家服从会谈的结果的义务早已不存在了。最关心的反而是想探索美苏在幕后搞了些什么阴谋。
    第二个引人注目之点是,美苏都根本不受意识形态的约束,变成了专门计算利害的关系。
    从勃列日涅夫那里根本没有听到过一句批评现在的“病态的美国文明”的话。苏联的制度比美国优越的自负也没有了。即使在电视台放映的《向美国人民致敬》的节目中,列宁的名字也只出现过一次。这大概是因为现在苏联正在把通过同美国进行经济合作来实现美国式的技术社会和产业社会作为国家的第一目标吧!
    虽然如此,这次首脑会谈给人留下的下述印象始终没有消失:因国内经济萧条而苦恼的勃列日涅夫同为水门事件而苦闷的尼克松在“互相安慰”或者说在“互相勾结”。
    总之,首脑会谈似乎已不是双方在国家观念和意识形态上争论和围绕着世界命运互相争吵的性质了,而成了极为“平常”的会谈。换言之,首脑会谈已成为突出双方的国家利益和首脑个人的立场,专门计算利害的“讨价还价”的场所。


    【美联社华盛顿六月三十日电】(记者:斯潘塞·戴维斯)巴基斯坦总统布托将在七月中旬到华盛顿作为期六天的访问,以便向他的邻国和世界表明,他在白宫和国会有强有力的朋友,他们没有忘记“偏袒”巴基斯坦。
    这是从阿尤布·汗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在这里同故总统约翰逊举行会谈以来,巴基斯坦领导人对这里进行的第一次访问。
    美国专家们认为,布托已恢复到比人们认为他可能恢复的远为更加强有力的地位。
    美国已以同情的眼光注视着南亚的问题,但是不愿意卷进去。华盛顿的心情是让巴基斯坦、印度和孟加拉国去解决它们的问题,然后,如果美国可能用某种交通运输设施或技术提供帮助的话,它是愿意的。美国可能性更大的做法是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可以对巴基斯坦的安全提供帮助,而不是改变这里对巴基斯坦和印度一直实行的武器禁运。


    【法新社洛杉矶六月三十日电】法外长若贝尔在美国进行两天的访问之后于今天离开这里回巴黎。
    若贝尔昨天是在西部白宫度过的,他在那里同尼克松总统,后来又同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基辛格几乎会谈了五个小时。会谈讨论了两国感兴趣的问题,特别讨论了应该指导美国和西欧之间关系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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