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3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香港英文《虎报》四月二十九日刊登题为《三个台湾人以集体自杀作为抗议》的消息,摘要如下:
    在台湾的好几个大学学生,最近拼命抗议国民党当局拒绝同北京谈判,相信他们已在这种抗议中自杀而死。
    他们的死讯,是在台湾的一些香港学生给他们在香港的朋友的信中透露的。
    《虎报》从中文大学的一个学生获悉此事。
    这位学生说,该信是由在“国立”台湾大学读书的朋友们寄给他的同学的。
    “该信说,三名学生(都是台湾人)上月在大学校园的宿舍内自杀。这惨剧被校方和台湾政府瞒住,以免被公众知道。”
    该学生说,他在台湾的朋友们获悉此事,是因为他们同住在死者的宿舍。
    “他们在信中告诉我们,在惨剧发生之前,死者对于促进台北同北京就统一问题举行谈判,十分活跃。而长期以来,他们受到台湾政府的特务严密监视。
    “他们之死,已刺激了所有获悉此事的人。尽管实施严密检查,但消息仍传开来,给公众知道。”
    【合众国际社香港四月二十九日电】一家英文报纸今日说,据信有三名台湾的大学生因抗议国民党中国政府拒绝与北京进行和平谈判而于最近自杀。
    无党派的香港《虎报》援引本地一名中国大学生(他有一些朋友在台湾学习)的话说,这三名学生都是台湾籍本地人,他们是上个月在台北的国立台湾大学的宿舍里自杀的。
    该报说,这三名牺牲者曾十分积极地推动台北与北京之间就统一问题进行谈判的主张。
    该报说:“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受到台湾政府特务的密切监视。这个悲剧被学校当局和台湾政府所掩盖,因而未被公众知悉。”


    【本刊讯】三月份出版的法国《现实》杂志第三百二十六期发表弗朗索瓦
    ·施洛塞的一篇文章,题为《美元和卢布的神圣同盟》,摘要如下: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签订的经济超级协定对欧洲和世界的影响红军除拥有火箭外很穷:在一九六八年,它的某些步兵部队乘坐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旧GMC式车辆(美制)侵入了捷克。今天已决定,美国公司将参加苏联的世界最大的卡车工厂的建造;该厂主要将能使苏联军队的车辆现代化。在一九七二年五月,在美军对海防港布雷期间,苏联贸易部长在纽约同华尔街银行家的头面人物饮香槟酒。在尼克松—勃列日涅夫高级会谈之后四周,两大国签订了一项贸易协定。苏联和美国将彼此各向对方船只开放四十个港口,华盛顿同意给莫斯科最惠国条款和进出口银行信贷,而苏联则同意逐步偿还它的战争债款。曼哈顿大通银行将在莫斯科开设一个办事处,美国大公司的老板乘坐他们的私人喷气飞机渗透到了苏联领空,经理们的货物从泛美航空公司飞机上卸在莫斯科,而苏联的工程师和技术员充满了匹兹堡、底特律、洛杉矶的工业部门。欧洲人对于美国在他们尽管领先、但他们认为油水不大的市场上突然开始的大规模竞争感到惊奇。经济情况的规模使人疑心在地理政治方面会发生质的变动。但是,欧洲外交官的抱怨——他们在最近一次大西洋理事会会议上用各种语调抗议美苏“经济双边主义”的危险——使华盛顿感到不高兴。而勃列日涅夫在苏联成立五十周年时,也正是美国日—52轰炸机轰炸莫斯科的一个盟国时,赞扬了美国的合作和缓和精神。苏联学者的警告从对峙转向磋商,比人们预料的还快。苏联官员和美国商人的迫切性多大?两大国之间开始的合作规模可能多大?它特别是对欧洲将产生怎样的经济和政治影响?
    如果说在彼此实行二十五年经济封锁之后,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决定共同恢复贸易,那是因为牢固的利益、甚至是迫切的需要促使它们这样作。为了在军事方面赶上美国,苏联花了很大代价:它的经济落后了。在最近二十年,苏联国民总产值比美国国民总产值增长速度快一倍,但是,两亿四千万苏联公民在一年内的生产,几乎只及美国人提供的财富的一半多一点。在最近几年,苏联经济增长的速度不断减慢,以致今天减慢到了美国经济增长的速度(百分之四点五左右)。考虑到两国经济增长的质量上的差异(特别是在尖端部门),可见苏联正在陷入不发达状态。这正是包括俄国氢弹之父萨哈罗夫在内的三位苏联科学院院士在致克里姆林宫领导人的一封值得纪念的信中所发出的警告的意思:“我们在电力方面已经大大落后了,在化学方面已经非常落后了,在电子方面已经极其落后了。”如果苏联不较快发展,它将倒退;它就有搞不成“将根本改变生产体系和整个文明”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危险。
    为使苏联经济摆脱僵局只有一种办法:迅速和大量注入来自西方的资本和工艺技能。为了给这种改变提供资金,克里姆林宫的负责人决定动用苏联的储备:不是黄金储备——它只有七、八十亿美元,它只能在遭受严重灾害时才动用(如一九七二年粮食缺乏)——而是西伯利亚,那里是金库,是苏联真正的资财:它藏有工业世界所缺乏的原料和动力资源。克里姆林宫最高层已作出决定。苏联同意同资本家共享这些财富,条件是,资本家帮助它实现工业现代化。
    美国方面同时希望作大的讨价还价。美国政府有它自己的考虑:为了恢复贸易平衡,有必要寻找新的市场。但是,美国企业主现在认为,欧洲人和日本人的竞争已变得“凶猛”。对于工业装备和先进技术的需要,资本主义世界有支付能力的国家已达到饱和点。欧洲已取代美国而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强大的贸易力量。在这种竞争中,美国领导人让广阔的苏联市场荒芜着是不可想象的,何况,他们的竞争者正在那里扎根。美国贸易界的新边疆最后,美国胃口转向苏联还有第三个理由。美国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健康而美好,苏联则贫血和穷困。之后,美国经济又相继得到意外收获:欧洲重建、朝鲜战争和一九五○年的重新武装、空间竞赛,以后又是一九六○年至一九七二年的越南战争。与这些事件有联系的公家订货现在开始枯竭。美国资本正为七十年代后半期寻找“新边疆”。因此,参加苏联工业发展和开发西伯利亚的建议正是在火候上。一家去年向越南供应军火时开工率只有百分之七十的美国公司,最近同苏联签订了一个合同,价值相当于该公司两年的全部产量。
    如果问到两大国之间开始的经济接近的规模,只要看一看有关的美国公司的名字和性质就够了。这些公司是第一流的,它们的营业额等于象荷兰或比利时这样的一个欧洲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两国之间的贸易额将迅速飞跃增长:从一九七一年的二亿美元将增加到一九七五年的五十亿美元,也许从一九八○年起要增长两三倍。
    实际上,苏联人和美国人对未来年代的考虑,大大地超过了纯粹的贸易。这是考虑深入的工业合作,使两种经济在物质、金融和法律上互相掺杂。例如西伯利亚天然气“交易”:人们谈论一百三十亿美元的投资和为期二十年的四百亿美元的天然气订货。投资的资本将用天然气来清偿。美国十年后百分之七的天然气消费将依赖苏联的供应。
    另一笔“交易”是:卡马河岸的成套设备(十五亿美元)。主要是建设一座将使苏联人能以公路运输手段装备异常匮乏这些手段的军队和民用经济的工厂。为西雅图家庭提供西伯利亚天然气美国所有的谈判者在一个问题上是一致的:苏联人在出售方面是无能的,但他们善于购买。没有比苏联人更精的商人了。谈判往往持续几个月。美国代表团团员每星期在同他们的苏联交谈者谈几十个小时,苏联人整天整天地询问他们产品的技术性能。然后才讨论价格。这时是不择手段的,包括反复谈和疲劳战。美国人知道他们应把在签字时必须同意的最后打折扣预先计算在他们的价格之内,因为任何一个官员,如果不能在他的报告中写上他取得了最后的减价时,他就不会缔结一个合同。
    经济上相互关连,个人、机关和司法上的各种联系增多,这样的两个大国之间的接近在政治上不可能是“无作用的”。有理由说,当洛杉矶的家庭主妇用苏联天然气做饭时,或者当五角大楼的前供应者在乌克兰建立工厂时,世界——或至少它的最富有的那一部分——将会更加和平。美国公众正在学习新的共处。在咒骂共产党二十年之后,他们今天对于进行合作的经济论据(更多的就业、更多的销路等),极其敏感。
    美国开始同苏联大大接近,与此同时,它还准备对其主要的贸易竞敌西欧进行一次猛烈的袭击。欧洲人在几个月中丢掉了许多幻想。苏联驻波恩大使佐林让人们清楚地看到美苏勾结的这一新的方面,他说,他的国家象美国一样,也对九国欧洲的经济和贸易政策相当“关心”。
    然而,欧洲人(他们由于自己的原因而在这方面一直未获得成功)长时间来一直希望为整个西欧确定一个同东方合作和贸易的共同办法:给予怎样的让步,如何贷款,什么样的期限和利率,数额怎样,怎样的最惠国条款。美国人以一种双边的方式解决了所有这些问题。
    欧洲人担心美国人在低工资的东方国家中建立工厂,从而使一些价格极其有竞争力的产品泛滥于欧洲市场。尽管一些太小的欧洲公司目前在同苏联的贸易中大大领先,但它们可能在不远的将来不得不从事美国在同苏联签订的那些重大合同中愿意分给它们的加工工作。因此,在欧洲大陆重大的政治紧张局势的结束似乎给欧洲以在国际上进行活动的广阔余地的时候,欧洲却只能起一种卫星的作用。西欧国家一直模模糊糊地希望同它们中欧邻国建立额外的优惠关系,而同美国的联盟也是部分地以这样的愿望为基础的:美国不会完全把从前的欧洲国家抛弃给俄罗斯帝国。然而,这一条是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的默契的一部分:西欧从今以后承认苏联对中欧的主权,因而可以说是支持“勃列日涅夫主义”。这种地位将被欧洲安全会议巩固下来。。从经济合作到政治勾结与此同时,苏联在那些属于美国霸权范围的国家中停止煽动革命,南美洲的情况便是如此。此外,事实本身也将说明问题:以贷款形式用于同苏联作交易的数千万美元,将是防止局部局势发生任何政治或军事悲剧的最好堤坝。只有统治克里姆林宫的人中的多数派被推翻,才可能破坏今天发展进程。然而美国人将不作任何能给苏联保守的反西方主义者以口实的事情。双方的纯官方的声音都重复说,人们可作生意、共同工作,而又不损害社会一经济制度。如果事情顺利,人们将对剩下的事情只装没看见。苏联科学家萨哈罗夫已经证明这种新“现实主义政策”在国内的后果:自尼克松访问莫斯科以来,民主运动遭到挫败,对反对派的镇压加强,在人民民主方面,意识形态和政治的控制更快地进行。欧洲可能今年会懂得美国的实用主义和苏联人的神圣利己主义之间的联盟对欧洲意味着什么。


    【本刊讯】香港《华侨日报》四月十八日刊登《台湾外省人的乡思》一文,摘要如下:
    朋友所办的一本杂志,是有关旅游的,销数不俗,在外地,以台湾为销数更好。最近得到些读者来信,指出该杂志介绍的外国东西很多。尤其是日本的,希望再谈一些中国大陆方面的。
    这些读者当然是台湾的外省人,在台湾报纸的副刊上,颇多说到旧日大陆上的风土人情者’都是外省人写的怀乡文章,这些文章,也常被香港某些报纸剪用,都写得好,亦为感情真挚而已!
    台湾的外省人比香港的外省人怀乡者多,香港的外省人,近年敢于回乡者多了,尤其是女性。台湾的外省人情形不同。若千年前,有个来自台湾的朋友,在香港看了两遍粤语片“苏小小”,他是全不懂广东话,即为外景是在杭州拍,要看看久违的西湖而已!这个朋友第二次自台湾来香港,是在中秋后。他说:“在台北,外省店家所制的苏式月饼,当地也叫上海月饼的,近年比较注重装璜了。上面的图画都是‘平湖秋月’,‘三潭印月’与‘石湖串月’等等。可见外省人的怀乡,‘月是故乡明’,每逢佳节,当然乡思倍增了。”
    台北民间,多仿外省土产,也是与乡思分不开的。
    近年,许多上海人不大讲“蓝青官话”而多讲上海话了。这对本地人也有影响,他们要与外省人交朋友,皆以讲上海话为时髦!


    【本刊讯】香港《工商日报》三月七日刊登该报记者叶云文的报道,摘要如下:
    台湾社会风气亦已日趋败坏,犯罪事件正日渐增加,据统计去年一年中仅台北市一地,盗窃案即有六千四百九十一宗(这是有失主报案的,未报案的无从计算),平均每天发生十八宗之多,情况已相当严重。主要的原因是目前我国政府财政依然不够充裕,一般公教人员,大抵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但一般获暴利投机所得者与贪污自肥的人,又大肆挥霍,追求享受,纸醉金迷,穷奢极欲,“不患寡而患不均”,两相对照之下,教养有素的人虽然心存怨艾,尚能安分守己。品行低劣者难免不甘贫苦,肇事生非,何况台湾地狭人稠,僧多粥少,在人口压力剧增下,人浮于事,多少青年人找不到正当工作,没有固定收入,不良分子只有铤而走险,作奸犯科,这便是台湾惯窃特别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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