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1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奥地利《新闻报》四月二十八日刊登该报总编辑奥托·舒尔迈斯特尔写的一篇评论,题为《到西方去的车票》,摘要如下:
    星期四(二十六日)莫斯科的记者还不清楚中央全会是否在人事上有所变动,是否公布这个变动。所有迹象表明,会议的重点是讨论外交政策问题,星期五下午宣布的政治局内的变动也有这种迹象。勃列日涅夫成功地使领导机构一致地支持他的外交政策。完全有理由来谈勃列日涅夫的外交政策,因为总书记较长时期以来把这方面所有重要的活动都保留给自己去搞。其中有和美国签订第一个限制战略核武器协定,美国总统的莫斯科之行突出了接近的方针,促进了欧安会的工作,使维也纳的裁军会议的预备性会议慢慢地进行,另一方面在中欧则通过与波恩的条约固定了那种将成为莫斯科新的欧洲政策基础的状况。
    在苏联也并非所有发光的东西都是金子,这是不言而喻的,但不容否认的是,在前几年里,勃列日涅夫的领导地位却是越来越加强了。尽管内部矛盾,特别是经济和社会方面的矛盾,制度上停滞不前,而且还有中国对手,凡此种种也都间接地有利于把政权集中在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手里。勃列日涅夫在国际政策方面的助手是葛罗米柯,他作为这方面了解内情的人,今后可能只会变得更加重要。因此,葛罗米柯进入政治局,不光只是对此人的一种奖励,而且也应该看作是,这表明了外交路线的连续性。勃列日涅夫不久将前往东柏林,接着去波恩,今年夏天还将访问美国,驶向东西方缓和的前程的日程表看来已经制订出来了。至少是象莫斯科所设想的前程。
    格列奇科元帅也是勃列日涅夫的一位朋友和亲密的助手,但此入进入政治局是这次中央全会的一个独特的事件。因为迄今为止,苏联党经常是表现出来这样一种倾向,即不愿把职位很高的军人提升到最高政治领导机关。为什么现在又例外行事了呢?这里必然还有另外的原因,如果从苏联领导今后优先搞外交来看待问题的话,那么对格列奇科的突然任命就可以这样来理解,即想向军队保证,它们的利益将不会因为执行一条能够减轻经济负担并固定欧洲前哨阵地的缓和路线而受到损害。从积极方面来看,就可以看出,裁减军备在苏联对外政策的方案中将仍旧具有很大的意义。格列奇科应当做到,在同西方特别是美国打交道取得进展的同时,一刻也不放松本国的安全。而在这种情况下,安全的问题不光只是为“第二次打击”所具有的潜在能力的问题。
    谢列斯特的被撤职也可以容易地用这种解释来说明。这是自赫鲁晓夫倒台以后第一次这样做。但是撤销谢列斯特职务早就预料到了的。问题在于,他真的是乌克兰民族主义的一个牺牲品呢,还是这一指责就是要掩盖他是勃列日涅夫西方路线的反对者呢?
    如果人们再考虑到现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头头安德罗波夫又提升到政治局的话,那么这一机构就从人事方面为去西方旅行提供了所有的前提条件。中央全会已经发了车票。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四月二十八日刊登赫德里克·史密斯从莫斯科专发该报的一篇文章,标题是《苏联政治局改组,葛罗米柯是被提升的四人之一》,摘要如下:
    苏联领导今天实行了自一九六四年赫鲁晓夫下台以来政治局人员的第一次重大更动。这次变动证实了目前实行的同西方和解、而在国内加强国防和加强安全措施的路线。
    葛罗米柯、格列奇科和安德罗波夫这三名新上台的政治局委员都有外交政策方面的经验,他们进入制定政策的最高级机构一事着重说明了克里姆林宫重视同西方就限制战略武器、欧洲安全和贸易问题举行商谈。
    国防部长、外交部长和安全方面的首脑进入政治局可能使这个新改组的机构比最近几年更能起作用。有些外交官认为,把国防机构和秘密警察的首脑选进党的最高机构将使这两个有权势的——常常是保守的——官僚在制定政策方面有更大发言权。少数外交事务分析家认为,他们迟早会成为执行勃列日涅夫政策的障碍。
    政治局的新成员中没有人曾公开批评勃列日涅夫同西方和解的政策,虽然军队的报纸比共产党的主要报纸引人注意地对这项政策显得冷淡。上个月,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元帅给武装部队政委讲话时说,西方没有放弃“它的侵略目标”,也没有听任共产党国家存在,今后也不会。


    【本刊讯】英国《观察家报》四月二十九日刊登德夫·穆拉尔卡从莫斯科发回的一篇评论,题目是《放手推行勃列日涅夫路线》,摘要如下:
    自从勃列日涅夫一九六四年十月夺了赫鲁晓夫的权以来,苏联共产党政治局的第一次重大改组,证实了苏联时局中的两个具有重要意义的趋向。首先,这预示着在外交政策方面重新回到活动频繁的阶段。其次,这将巩固勃列日涅夫对党和政府机器的日益增长的控制。
    政治局委员由于同首领有明显的政治分歧而退休,这也是第一次。
    任命安德罗波夫一事表明,国家安全委员会已经十分驯服而且也恢复了名誉,足以举行这种加封仪式了。这件事还表明,勃列日涅夫先生并不希望一个心怀不满的国家安全委员会首脑在一场政治危机中变得不忠于他。
    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和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则是例外。但是,由于勃列日涅夫亲理外交,而这包括防务,人们可能认为,把这两个专家放在身边是方便的。
    至于格列奇科元帅,这件事将向军队保证,在为争取缓和而迅速向前推进时并没有忽视军队的利益。不能排除下述可能性:年近七十的格列奇科元帅因效劳日久而受奖赏,把他列入政治局可能是退休的序曲。
    同样的,任命葛罗米柯先生为政治局委员,这将使他在同其他政府和他们的来访的代表打交道时增加权威。而勃列日涅夫就能专心接待美国、德国、法国和日本的来客。
    但是政治局中的人事更动,委员人数从十五人增加到十七人,并不意味着,在这个最高执政和决策机构中小心翼翼地保持的内部均势有了丝毫改变。这种改变需要进行更加大得多的改组。
    在某种程度上,无疑在政治局存在的分歧与其说是关于对外政策的分歧不如说是关于对外政策在国内的影响的分歧。因此,安德罗波夫的提升可能是对那些担心对国外的放宽将使国内纪律松懈的人作的一个让步。
    同时,这些任命加强了政治局和党领导人直接控制最重要的政府部门的趋势。这大概不会改变今后将奉行的一些政策的性质。但是,这势必会进一步削弱部长会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会削弱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总理的权力和地位。


    【本刊讯】美《明星晚报和华盛顿每日新闻》四月二十八日刊登乔治·谢尔曼的一篇文章,题为《对尼克松的妨碍》,摘要如下:
    水门事件,象谚语所说的池塘中的石子一样,所造成的波浪远远超过了这个国家的海岸。
    参加鸡尾酒会的外国外交官对于总统权力的危机很感兴趣。他们不知道尼克松是否会在第二任期刚满三个月的时候就成为不能执行职务的人了。水门丑闻触及了尼克松在对外政策的作法方面的核心。
    四年多来,他小心谨慎地树立了力量形象。情况可能是,这种形象实际是在掩饰美国力量从它在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二十年中在世界上所居于的控制地位退却。
    现在来了水门事件,并据透露,总统的亲密助理十之八九可能从他的白宫的内部密室违反了法律。这是表明软弱而不是表明有力量的作法,是表明无能而不是表明有技能的作法——表明对于总统的国内外事务指挥权是怀疑的,而不是有把握的。
    使情况更糟的是,差不多自从去年十一月的选举日以来,尼克松就引起了同国会的对抗,引起了同他的随从所称的“自由派集团”的对抗。
    在对外政策方面也是这样。政府高级官员并不隐讳他们对于国会中的新孤立主义极为忧虑。他们说,这表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动议要削减拟议中的八百亿美元的国防预算,参议院继续努力大大削减驻在欧洲的三十万美国地面部队。
    在这里,总统和他的顾问们在国会外也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推进他们关于实力的论点。前几天,国务卿罗杰斯向高级企业家座谈会发出了动人的呼吁,要求支持尼克松积聚同苏联举行军备控制会谈的讨价还价筹码。
    水门事件在国内对尼克松的打击肯定破坏了他在国外的力量。国外的朋友和敌人都一定会开始问道,他是否还拥有大棒来对付敌对的国会,以实行尼克松牌的强权政治。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四月二十七日电】尼克松今天接受了联邦调查局代理局长帕特里克·格雷仅在数小时前提出的辞呈,格雷是在传闻他焚毁属于水门案件中一个同谋犯的具有“政治炸药”性质的口供档案的消息中辞职的。
    总统新闻秘书齐格勒暗示说,尼克松曾要求格雷下台,他说尼克松于四月二十六日晚曾同司法部长克兰丁斯特“长谈”,克兰丁斯特又找格雷谈话。
    【法新社华盛顿四月二十七日电】杰布·斯图尔特·马格鲁德律师昨晚宣布,他已辞去他在美国商务部的职务,他的名字曾被提到同水门丑闻有关联。马格鲁德的辞职将是由于水门事件而提出辞职的第一个接近白宫的政府官员。马格鲁德以前曾任争取尼克松总统连任委员会的副负责人。
    【美联社华盛顿四月二十七日电】尼克松总统今天任命威廉·拉克尔肖斯为联邦调查局代理局长,拉克尔肖斯是尼克松政府中受信任的一个助理人员,现任美国环境保护局局长。


    【本刊讯】《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四月二十八日发表约瑟夫·哈希的一篇评论,题为《尼克松在国外的权威下降》。摘要如下:
    水门事件发生之后在国际事务中一切都同以往不同了。
    这并不是因为其他国家对于(美国的)事态发展义愤填膺,而是因为一个政界人物的地位发生了变化。
    直到他那天发现在他的白宫之内竟然干出坏事之前,他在世界上据有最巩固的权力地位。他是在大获全胜的情况下担任总统的。他有一切希望来选定他的继任人。尼克松不仅具有这样做的极好机会,他而且甚至已经发动“支持康纳利的活动”。
    在国际政治中如同在国内政治一样,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掌握权力和使用权力的能力。尼克松是有权力的,而且有希望甚至在第二任期届满以后还能执掌大权。
    但是现在,在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的名单内谁将认为华盛顿的白宫在他们的行程中不是那么一个非要中途下车停留的地点?要求尼克松访问其他首都的邀请会不会减少?
    他肯定失掉了选定自己的继任人的能力。共和党在一一九七六年将希望一个候选人尽可能地同水门以及尼克松没有任何关系。发挥连续性的影响的希望消失了。
    严重的问题在于,他在第二任期的下余时间内能够重新获得多少已经丧失的权威。
    这意味着外国在同美国打交道方面不是那么感兴趣。而且意味着美国讨价还价的本领在世界交易中下降了。
    基辛格不久将启程前往巴黎。他向北越人提供的东西减少了,他能发出威胁的能力减少了。
    但是俄国人怎么样?他们曾经大大指望同尼克松继续处理很多问题。他们在一九六八年的选举中以后又在一九七二年的选举中都是支持他的。他们非常清楚地表明他们宁愿要他而不要麦戈文。他们已和他在限制核武器方面达成一些协议。他们期望达成更多协议。他们现在希望继续加紧进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第二阶段谈判呢,还是趔趄不前直到他们能够更清楚地了解美国将来的作法再说?
    显然,尼克松可能重新改变目前这种丧失重要性和权力的情况。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他清理内部的彻底性以及他和国会打交道的作法。如果作法改进,他能重新获得他所丧失的许多东西。但是目前看来前景是,在尼克松第二任期的下余时间内,在华盛顿和世界其他重要首都之间往来的次数将少于本来可能达到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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