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3月7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美国《明星晚报和每日新闻》三月二日刊登乔治·谢尔曼的一篇文章,标题为《莫斯科有些坐立不安》,详细摘要如下:
    俄国人这些天觉得,也许越南和平协定不会给他们带来各种幸福,这是可以原谅的。的确,勃列日涅夫等人在公开场合热情赞扬华盛顿一河内协定。然后这位苏联领导人在给尼克松总统的私人信件中宣称,目前加速发展苏美关系的道路是敞开的。但是,眼前的结果对莫斯科来说并不是那么愉快的。因为华盛顿给了改善同苏联的头号敌人——中国——的关系一事以最为优先的考虑。
    对北京和华盛顿之间建立近乎外交关系的迅速进展,苏联外交官象在华盛顿的其他中国问题观察家一样感到惊讶。
    此外,有初步迹象表明,华盛顿和河内将实行新的“共处”。因此你可以理解基辛格最近在亚洲的访问使莫斯科极为神经过敏的原因。
    征象是掩盖不住的。例如,当几周前,联合国谣言工厂开始传出关于基辛格可能邀请中国总理周恩来今年访问美国的消息时,苏联外交官的反应是暗暗发怒。他们说,这太过分了。如果周成为白宫的贵宾,那么尼克松可能把勃列日涅夫今年访问这里的事情“忘掉”。结果弄明白,周没有受到邀请。而是中国将要在华盛顿设立一个看来极象是大使馆的联络处,来同苏联的影响进行竞争。
    部分是由于越南协定的签订,部分是由于同中国的这种竞争,莫斯科看来想加速使勃列日涅夫同尼克松相当快地在华盛顿举行最高级会议。
    去年秋季,当越南问题会谈似乎陷入僵局,后来,当尼克松下令B—52大规模轰炸河内与海防时,俄国人暗示要无限期地推迟这种会谈。
    但是,今天情况又发生了变化。苏联驻华盛顿大使多勃雷宁已在莫斯科呆了一个月,官方的说法是休假,但是真正的目的是为最高级会议制定具体计划。
    对俄国人来说,他们似乎急于要达成这笔交易。美国和盟国的外交官认为,苏联经济急切地需要美国的技术和贸易。糟糕的气候条件和低效率的农业几乎肯定会导致象去年那样又一个灾难性的歉收年,去年的收成需要同美国作一笔几百万美元的粮食交易。
    关于苏联工业力量如何未能使苏联公民过上预先保证的美好生活的说法很多。
    在一个超级大国保持平衡的世界上,勃列日涅夫这种要实现现代化的许诺是尼克松手里的一个讨价还价的大筹码。苏联领导要求扩大贸易,而总统却巧妙地提出了一系列关于他在经济战线上能走得多快的问号。他不仅从内阁中排除了扩大东西方贸易的最激烈的鼓吹者前商务部长彼得·彼得森,而且在使国会通过已经保证的、对苏联贸易给予平等的关税待遇——所谓的最惠国待遇——方面的行动是迟缓的。此外,还引人注目地同北京调情。
    理由是明显的。尼克松想在国内外建立他的“一代人的和平”的过程中从俄国人那里得到真正的“帮助”而不是漂亮的词句。这是一场错综复杂的、艰苦讨价还价的游戏。例如,就关税法来说,据信政府对莫斯科说,除非对那些希望苏联签发出境签证的犹太人征收的不公平的税收作某些调整,否则国会不会采取行动。
    在外交战线上,最大的挑战在中东。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结束这场危机上。但是,尼克松的战术是要告诉苏联领导人,和平缔造者的作用是促进发生争端的两方——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让步,而不是从最高级会议上强加一个超级大国的解决办法。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二月二十三日刊登一篇文章,总标题是《三极平衡到了完成阶段——询问华盛顿、莫斯科、北京、巴黎和汉城分社》,摘要如下:美中争取在亚洲取得优势,日本也可能起危险的顶替作用
    北京:从中国对美外交的原则立场来看中美接近,就知道它有台湾问题和作为其前提条件的越南战争,而现在那个前提条件已经解决了。另外,现实地理解政治的中国,看到美国从亚洲撤退、第三世界和中间地带的国家在国际政治中加强了发言权,另一方面为了对付和苏联之间的险恶关系,现实地处理对美关系是合乎道理的,并且是明智的做法。我想中国的目的就在于此。华盛顿:日本在对华关系上抢了先,美国当时感到焦急。因此,它是想要以越南和平为良机卷土重来,夺回今后在亚洲太平洋地区的主导权,实行没有后顾之忧的尼克松主义。另一方面,中国在政治、外交和军事方面对抗苏联的威胁,想要现在就阻止苏联建立包围中国网,所以可以认为是同意了恢复实质上的邦交。于是,至少苏联落后了一步。莫斯科:的确,越战以后的美中接近是以出乎预料的速度取得了进展,苏联的心情不会是平静的。尤其是此间也曾经认为美中关系从去年秋天以来进入了“原地踏步状态”、美中接近是有限度的。正因为如此,苏联的心情更加不会平静。因此,苏联的目光将集中到今后的美中新关系的具体内容和实际效果如何。苏联的看法大体是,中国从它的实力来看,当前只是一个“地方性大国”,在外交和经济方面的行动也有限度,并且美国本身当前也不得不把世界战略的主轴依然放在对苏关系上。华盛顿:在这次美中接近中明确的一点是,虽然美国按照尼克松主义在军事上从亚洲进行某种程度的撤退,但是决不会让出外交主导权。基辛格也说欢迎日本在亚洲起“负责的作用”,这不是始终说的是在中苏大国体制的范围内的作用吗?换句话说,美国今后要求日本的始终是“顶替”。其要求将是多方面的,不仅有军事方面,而是有经济、政治等方面。但是,也可以设想,一旦日本似乎超出了“顶替”的范围,美中就将一起遏制日本。苏联想要卷土重来,可能对日本采取新政策北京:在中国所观察的世界动向中,有中间地带国家想要摆脱美国束缚这个动向,而日中邦交也是其中的一个。因此,美国虽然在包括日元升值的经济问题等方面和日本竞争,但是如果单方面地穷追日本,本国的孤立化倾向也就会加强。
    总之,中国大概认为,基辛格助理强调日美友好是制止日本发展的办法之一。中国说过美国的手伸得太长了,如果从这点来看,就等于是美国现在正拼命做善后工作。不过,中国大概认为,不管基辛格助理说什么,日本的自立倾向都将逐渐加强。莫斯科:美中公报里讲的“第三国”当然也包括了苏联,仅就这点来看,日苏处在类似的地位。苏联对美中的对日政策也非常关注。在苏联也有人描述日、美、中结成反苏同盟的“恶梦”,不过许多人认为当前日、美、中三国的矛盾反倒会进一步激化。但是,有趣的是出现了这样一种论调:到那个时候,与其说日本将成为美中的牺牲品,不如说日本本身将提高实力和自主性而成为哪一个国家都是“难对付的伙伴”。现在也已开始出现这样一种迹象,即在越来越不稳定的日、美、中关系中,苏联似乎也将展开新的对日政策。
    汉城:这次美中公报丝毫没有涉及朝鲜问题,但是人们认为,美中事实上的复交,从美、中、苏的利害大大纠缠在一起的朝鲜半岛来看,美中今后大概是要争取这个半岛“平静无事”。华盛顿:大胆地说,越南和平和这次的美中公报大体上规定了固定亚洲现状的方向。作为亚洲的另一个分裂国家问题留下来的朝鲜问题大概也不能违背这种潮流。莫斯科:基辛格助理只访问了中国而终于没有到莫斯科来,这对苏联来说确实是件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越南和平本身在某种意义上是美、中、苏三国“协调”的成果,这也是确实的。并且,苏联现在想要对和平后的美国的越南政策表现出意外的合作态度。正因为如此,苏联似乎也具有这样一种期待和信心:在处理战后事宜时,美国不会和中国联合起来极端地单单疏远苏联。
    北京:南北朝鲜的对话进一步促进国际关系的发展,也就是南北朝鲜加入联合国问题,在东南亚是菲律宾、泰国等和中国建交的问题有进展,印度尼西亚也将会被迫需要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也迅速地调整对华关系。莫斯科:一句话,苏联的实际感觉是,虽说是美、中、苏“三极关系”,但是它和美国的期望相反,中国本身在现实上还不具备形成三根支柱中一个支柱的实力,真正的三极关系并没有确立。华盛顿:今后超越意识形态的大国主导的平衡乃至稳定是可以得到保证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一点“形成制度”。在欧洲,全欧安全会议和削减兵力谈判等固定现状的制度化的活动正在加强,而亚洲将会怎样呢?在这里,将出现美、中、苏三足鼎立争夺主导权的斗争。苏联不会对这次美中接近保持沉默。中苏对立将更加强烈地反映到亚洲,美中关系也肯定还是动摇不定的。


    【法新社巴黎二月二十八日电】法国《国防评论》的军事专栏作家在三月份的一期上发表一篇题为《美国对苏联军事威胁的估价》的文章,文章强调说:“苏联在进攻性战略运载工具的数量上赶上了美国。”
    《国防评论》的军事专栏作家雅克·蒂利埃根据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穆勒海军上将的一个报告追述说:“在除战略手段外的手段方面,苏联的核力量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未超过美国同类的手段。”
    相反,苏联地面部队“数量上在大部分的方面都超过了美国的地面部队人数……苏联的海军象它的战略力量一样,都得到优先的发展。五年以来,水面舰只的数量从一百八十五艘变为二百一十五艘。据美国情报机关说,苏联水面舰队的将近一半将在一九七七年拥有导弹。而目前苏联二百五十艘潜艇中只有五十艘是用核动力(美国潜艇总数为八十七艘,其中六十艘用核动力推动)。苏联将在近几年内增加核潜艇的比例”。
    “苏联的战术空军力量从一九六三年的三千三百架飞机增加为一九七二年的四千三百架飞机。”
    本文作者还说:“同美国的这种比较,势必就否认了一些官方的估计。我们不是说谁有侵略意图,但仅仅这样一支强大的、在数量和质量上不断壮大的、并在欧洲这样的最敏感的地区之一的存在,就仍然有理由排除可能打乱力量对比的过早裁军的主张。何况人们知道,由于在多方面存在的不平衡,要达成一个均衡的解决办法是困难的。另外,人们知道甚至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人士也都对达成一种有实质内容的、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的可能性表示怀疑,而且也知道往往对美苏双边谈判表示担心”。蒂利埃最后说:“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下阶段会谈可能在苏联的倡议下谈到设在欧洲的中程核武器问题一事,是否将促使美苏举行这种双边讨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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