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3月23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三月十八日刊登一篇述评,题目是《中国接近地中海和非洲,稳步地打下楔子,同苏联展开激烈的“争夺战”》,全文如下:
    中国最近在加强同地中海和非洲国家的友好方面,正在稳步地取得成果,似乎压倒了在这方面稍为逊色的苏联。
    围绕着中国和这些国家的动向,仅就二月末以来的重要事件而言,就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的飞机进入中国,中国冰球队访问罗马,在亚丁举办中国经济贸易展览会,首任驻希腊大使周伯萍赴任,埃及外长扎耶特访华,等等。特别是在扎耶特外长逗留期间,中国的姬鹏飞外长两次同他举行会谈,还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充满了友好的气氛。
    现在,中国就在最近一、两年里不遗余力地扩大了同被称为共产党国家的“叛逆者”的南斯拉夫以及马耳他、塞浦路斯、苏丹和埃及等从地中海、非洲到中东的国家的友好关系。据说中国同利比亚建交也只是时间问题;除以色列外,中国在地中海和北非所有的国家建立大使馆的日子似乎也已不远了。
    同在政治路线上被称为“右”的西班牙建交曾给一部分人以“意外”之感。不过,中国似乎认为,同相互承认领土完整、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等外交原则的国家逾越不同的政治制度而积极地进行交流是理所当然的。
    以文化大革命收尾和内政稳定为背景的中国在全世界开展了活跃的外交活动,而中国接近地中海和非洲国家突出了它要削弱和排除苏联在这一地区的影响的战略,实在意味深长。中国看到去年夏天以来苏联和埃及的“不和睦”而敏捷地接近了埃及,就是一个好例子。中国在苏丹也在它驱逐了苏联的技术人员之后成功地把中国技术人员派了进去,把苏丹拉到了自己一边。地中海和非洲地区将来可能成为苏联的石油资源及其他各种矿物资源的最大的供应地;甚至有人说现在地中海已成了苏联地中海舰队的“水池”。正因为如此,中国打算在这个地区打进一根大楔子。中国也许还在谋划通过取得非洲不结盟国家的支持而更加有利地展开中苏在国际社会中的较量。
    本来,西方外交人士中也有人怀疑地中海和非洲国家接近中国的真正意图。他们说,马耳他、塞浦路斯等旧殖民地国家接近中国的目的在于牵制旧宗主国以及美苏,而埃及和苏丹等国家显然是为从苏联取得大量的军事、经济援助而利用了中苏对立。如果是这样,那么,苏联等国不会袖手旁观,中苏对地中海和非洲的“争夺战”已更加激烈了。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三月十二日刊登戴维·博纳维亚从北京发回的一则电讯,标题是《中国在地中海交朋友》,摘要如下:
    在宣布与西班牙建立外交关系以后,中国已经同除了以色列和利比亚以外的所有地中海国家都建立了外交关系。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离地中海如此遥远的国家来说,它在那里的政治地位现在是非常强大的。它在巴尔干有很要好的朋友。它除了同法国政府和意大利政府有着友好关系以外,还得到这两个国家内的“毛派分子”对中国公开表示的钦佩。北京公开声明自己对以色列持敌对态度,从而在阿拉伯世界交上了朋友。有影响的埃及新闻工作者穆罕默德。海卡尔最近曾走访中国总理周恩来,同他作了一次范围广泛的谈话。
    甚至在马耳他和塞浦路斯也有中国的大使。单单同利比亚还没有建交这件事看来相当奇怪,这个问题无疑到时候是会解决的。希腊的一名代办已经在上个月到了这里。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三月七日发表戴维
    ·博纳维亚从北京发回的电讯,题为《北京试图把贸易的楔子打进苏联集团》,摘要如下:
    中国同苏联集团的贸易今年看来很可能会增长,但是重点也许将放在对其他东欧国家而不是对苏联的出口上。
    上个月底,一个以外贸部副部长周化民为首的中国贸易代表团首途前往蒙古、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和东德。中国现在正在参加来比锡春季博览会,而东德的一个贸易代表团已经到达北京并且签订了一项换货与支付协定。上个月曾与保加利亚签订了一项类似的协定。捷克斯洛伐克贸易银行的总经理最近到了北京。波兰在这里开了一个机器展览会。
    在中国与东欧的贸易接触中没有提到苏联。
    苏联指责中国对它实行歧视政策并试图用给予东欧国家以优惠条件的办法诱骗它们离开莫斯科。


    【本刊讯】中东社出版的《开罗报刊述评》二月二十一日刊登了埃及《金字塔报》发表的由哈姆迪·福阿德撰写的一篇文章,题为《中国……及其在第三世界的活动》,摘要如下:
    中国现在在国际上同时在两个方面进行活动。第一个是横方向的,涉及到同第三世界的合作,第二个是纵方向的,使它从一个发展中的国家变成一个大国。
    中国承认它对印支问题的关切要超过对第三世界的问题的关切。但是事实是,中国一直在专心致力于它的文化革命以及它同苏联的意识形态、地理上的和历史性的争论,安排它今后同美国的关系和它同中国海对面的日本的合作程度。
    但是,中国最近开始重新研究它同第三世界国家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以下列明确的基本原则为指导的:
    ——中国没有同任何军事条约或意识形态集团结盟。这使得中国有能力在这样一个世界上——它长期来分裂为集团,从而妨碍第三世界国家进步和限制它们奉行独立方针和拒绝受人支配的能力——容易地和顺利地展开活动。
    ——中国不谋求把某种意识形态强加于人,虽然它认为,它像毛泽东对马列主义理解的那样运用马列主义是值得第三世界国家仿效的榜样。
    一一中国显示出它关切支持独立实体的出现并拒绝接受以世界分成两个集团——一个受苏联影响,另一个受美国控制——为基础的政治和军事现状。中国根据这个原则支持参加经济共同市场的欧洲国家之间的经济合作,希望这种经济合作可能变成一个反对美国影响或者至少削弱它的影响和在各方面与它竞争的强有力的政治统一体。中国也支持以非洲为代表的第三世界的国家,非洲在它的宪章中宣布它的政策以不结盟为基础。中国也支持不结盟国家,希望不结盟政策能扩大而把拉丁美洲、亚洲和非洲的所有国家包括在内。
    中苏争端对第三世界国家留下了它的痕迹。中国现在谋求改变这种局面,办法是说服这些国家奉行不受“超级大国”控制的政策。


    【本刊讯】意大利《晚邮报》一月二十七日刊登维托里奥·诺塔尼科拉写的一篇文章,题为《意大利大学现在也承认了针刺的效果:现代人发掘了古老的针刺》,摘要如下:
    意大利已有一千多名专家使用针刺了,他们了解了针刺的理论、穴位的分布——银针扎到这些穴位就能同人体的病变部位发生关系。好多人是在中国和越南了解的,另外一些人是掌握有大量的书籍,他们把这些书读了又读并加以注释,还有的人正在看。这些专家们的研究组织得很好,他们有电话、床位、工具。几乎所有的研究者都有一名女秘书,因为来预约针刺的人太多了。每天至少有两万名意大利人要求针刺。因为治疗不会在一个地方完成,所以可以说,至少有五十万人转而相信了这种针刺技术和针刺的理论。传统的技术,即西方的技术不能不坦然承认,这种现象值得注意。在一些大学里,已写好了讲授大纲,虽然仅仅是了解性的,但完全是正式的。
    接受针刺治疗的费用平均在一万五千到两万里拉之间。各种各样的人前来接受治疗,甚至包括著名外科大夫的妻子和女儿。各种各样的疾病
    记者来到一个专门研究针刺的机关,同热心于传播这种疗法的一个人谈了话,她是一名米兰妇女,她十分乐观,对这一工作和她的病人很热情。
    问:据说,您大概也知道,趋势是,我们也可以说风气是,针灸在大城市里应当说是更普遍一些。是真的吗?
    答:很清楚,我们的病人的大多数是城市居民。但是,很多来自省里和乡下的人也确实相信针灸。
    问:一般说来都是些什么病?
    答:这方面也无法说这种病占百分之几,那种占百分之几。一般说来,要求针刺的是用传统疗法治不好或至少扎一扎比传统疗法见好的人。我们的这种疗法可以同很多种疾病作斗争。比如说,来我们这里看病的人就有不少是害相思病的人。
    问:有点效果吗?您也能帮助那些心碎的、孤寂的人吗?
    答:在精神病、肝病、肾和膀胱功能失常方面我们得到了一定的成绩。
    在都灵,医学系答应开一门自选课,它是这个系的麻醉研究和教学计划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一任务交给了乔卡托教授。
    这门课是每周上一次,由意大利针灸学会主席乌尔德里科·兰扎讲授。这是第一年讲授这一课程。每周的课程
    来听这门课的人太多了,要知道,这是自选课。来听课的除了学生之外还有并不年轻的已经获得博士学位的人。每节课的时间很长很复杂:一节课也是一个半小时,有大张的挂图,表格,大黑板上画的图,放映电影,讲解那些用具。兰扎教授亲自画图,亲自使用这一课程中需要的一切用具。
    但是,意大利在运用针灸理论和技术方面仅仅是迈出了最初的几步。西欧人数最多、组织得最好、研究最先进的学校是法国的学校,在法国,针灸大夫有五千多人。
    英国的针灸学校同法国的差不多。
    【本刊讯】意《晚邮报》一月二十七日刊登了另一篇文章,题为《正式的医务界人士怎么看》,摘要如下:
    下面是三个人对针刺的意见,他们都是毕生致力于医学、在大学执教或在研究机关工作的人。
    埃德蒙多·马兰(米兰大学外科门诊主任):在原则上说,我认为针刺疗法是可以接受的。它遵循的确实是在时间上经过了长期验证的思想。我想,在如下的所有场合都可以用,即用通常的药物和临床治疗、首先是在矫形和精神病体质疗法不能得到通常可以得到和能够得到的效果的情况下。我个人没有进行过专门的研究和专门试验,但我应当说,我有机会了解和看到一些实例,在这些场合,针刺疗法达到了辉煌的目标。
    尼科拉·迪奥瓜迪(米兰大学第一医疗病理学院院长):我们学校没有、我也从来不知道怎么能够有关于针刺疗法的实际经验。但是,我们能够利用我们西方文化对别人的尊重来探索各种理论的源渊,包括针刺的源渊。对于科学和真理来说,没有也不应该有关上的大门。因此,我们也应该认真注意地对待针刺。
    洛多维科·英富索(米兰大学神经外科学院):正如大家所了解的,在中国,这种疗法十分普及,是在可以说是所有场合和极广泛的场合都运用的。现在,西方医学对针刺极感兴趣的原因在于麻醉学和神经学方面。关于在这种疗法之下机体的抑制和作用的理论是各种各样的。几乎所有这些理论都支持这样一种假设:通过神经的或者可能是反射型的神经液的调节来转换地抑制感觉刺激的传播,特别是痛感的传播。无疑,人们再次对中医早就懂得的这一疗法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我们将会看到所有这些会在西方人手里能起作用和将起作用。
    【本刊讯】意《晚邮报》一月二十七日以《在钢针之下没有疼痛感》为题报道:
    再过几年,针刺将在所有西方国家“繁荣”起来。这种“止痛”技术现在还是神秘的,它是通过捻动几根扎进人体特殊肌腱部位的细长银针来实现的,这种技术就叫作针刺。对于用这种方法来止痛的特殊好处不应当怀疑。所有在电视萤光屏上看了第一个都灵妇女几天以前以针麻进行剖腹产的人都会承认,那个妇女对于在她腹部开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的表情平静,脸上带着笑容,不时地同她身边的大夫交谈,一点也没有叫痛。


    【本刊讯】阿根廷《阿根廷针灸杂志》一九七二年第二十八期报道:
    最近两个月内阿根廷的针刺研究所领导人弗·卡尔巴略在狄亚拉完成了针刺麻醉下的眼科手术十六例(四例斜视,三例翼状胬肉,两例长期充血性青光眼和七例白内障),证实针刺麻醉对一切眼科手术确实有效,而且有其优点。
    存在的问题是病人反映捻针时腿部疼痛,医生用更轻巧的操作克服这种疼痛。患者年龄从十七岁到八十二岁,手术后两小时眼周有痛感时,需要用些麻醉剂,有些患者则不需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手术后呕吐和其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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