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0月3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联社圣地亚哥十月二十六日电】政府军事委员会主席皮诺切特说,“八个月后可能取消全国戒严状态,但是将保持战争状态”。
    他是在乘坐直升飞机对南方三省——康塞普西翁、瓦尔的维亚和考廷
    ——进行一次快速旅行时讲了这番话的。
    接替阿连德的军事委员会说,目前是“内战状态”,根据这一状态,军事法庭在行使职权,迄今为止已判处八十四人的死刑。
    皮诺切特说,但是,国家总的局势“已经恢复正常,国家在总的方面有好转”。
    但是,他提醒说,智利面临着非常困难的时刻,特别是在最近。
    “明年我们必须勒紧裤腰带,因为将缺乏食品和各种消费品。但是,这种牺牲必须由委员会到每个智利下层公民共同分担”。
    他说,一旦取消戒严状态,“肯定共产党人将露头”。
    但是,他又说:“如果他们企图惹事生非,是要倒霉的。这不是威胁,但我们将利用的我们拥有一切手段作出强烈的反应,因为国家必须恢复正常,尤其是恢复和平。”
    他说,在军政府领导下,“将没有工人而只有劳动者”。


    【本刊讯】美国《华尔街日报》十月四日刊登该报记者埃弗雷特·马丁从圣地亚哥发回的一篇报道题为《在阿连德之后,智利的统治者面临巨大的经济灾难》,摘要如下:
    现在,军事统治者面临比设法赢取战斗胜利更艰难得多的任务,那就是重建国家土崩瓦解的经济和履行他们保证要把智利引向持续经济增长的诺言。
    目前的军事委员会正开始解决这里的新政府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最糟的一系列问题。
    通货膨胀今天已达到百分之三百以上。这是世界纪录。外债约为三十五亿美元。这是智利的纪录。国库近乎破产。由于三年来马克思主义者管理不善,工业依靠每周的借贷来维护,极其需要进口的原料和零件来修复遭到忽略的机器。农业生产下降到一九三六年的水平,当时智利只有目前一千一百万人口的一半。
    无人确切知道军事委员会的长期经济政策将是什么,军方还没有明白宣布。但是,看来军事委员会正在顺利执行一些紧急措施。
    政府由于强迫所有可用的运输工具投入行动,已把食品源源运送给大部分居民。军事委员会还急忙把种子和肥料运送给农民,希望生产出更多的食物,虽然种植对智利的春天来说已晚了。在军事委员会中止了所有的工会活动和把马克思主义者从他们所占领的六百家工厂中赶走之后,稀少的消费品开始在店铺重新出现。
    最艰难的问题将是失业问题,看来工人将受苦最大。阿连德的经济学家使失业降到劳动力的百分之三,但是他使用的办法是把成千上万不需要的工作人员塞进政府和塞进马克思主义者占领的六百家私营公司。自从九月十一日政变以来,数以百计这样的人在军方对马克思主义者进行的清洗中被解雇。
    【本刊讯】英国《外事报道》十月十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智利军事委员会担忧的事》,摘要如下:
    智利的新统治者有某种理由感到高兴,因为本周西方报纸上的大标题改为中东的冲突了。在过去十天左右,他们自己采取了几个残酷的行动,这些行动很容易引起最糟的标题。智利军事委员会可能经得住国外的批评。但是,军事委员会现在处于使自己同它的非军人支持者孤立开来的危险中,担忧的迹象如下:
    (一)决定任命军人担任大学校长。
    (二)没有让非军人领导人参加新政府。
    (三)对于将来的政治制度仍然不确定。已委托一个四人宪法起草委员会在两个月内拟订出一个新宪法草案。
    他们对于新的体制如何分配代表意见分歧。这种分歧反映在最高司令部内部,军事委员会的空军成员古斯塔沃·利将军要求实行一种加以修改的公团国家,而陆军领导人(和其他重要的军人,包括国防部长帕特里西奥·卡瓦哈尔将军)宁愿看到最后恢复以前的政治制度,而作一些修改,使得一个总统不可能以少数票当选,象阿连德当选那样。
    在军事委员会的十六名“最迫切通缉的”左派领导人名单中,迄今为止只抓住了一名,这意味着,将来马克思主义武装反抗运动的领导依然存在。


    【法新社圣地亚哥十月二十六日电】南朝鲜驻智利大使姜春熙在离开智利十五个多月之后于昨天返回圣地亚哥担任他在这里的外交职务。
    姜春熙大使是在前总统阿连德的人民联盟政府和北朝鲜建立外交关系之后回国的。


    【本刊讯】曼谷《星暹日报》十月二十六日刊登一篇报道,摘要如下:
    外长乍伦攀与副外长差提猜少将二十五日下午假外交部礼堂举行首次记者招待会。
    乍伦攀就有关泰与中共关系问题向记者宣称:泰与中共间关系,自去年至今,便逐渐好转,从体育交流开始至学术交流,与最后已更接近展开贸易关系。新内阁上任后,此问题必须再行调查研究,俾确定应如何继续两国关系,必须经过周详的考虑。而中共也认为两国关系问题,乃须要充分的时间。唯无论如何,他强调:中共与泰国间的友好关系,将继续向前迈进,虽新政府任期极为短促,也不停搁两国间友好关系的发展。
    差提猜少将就有关泰与中共关系问题告诉记者称:他于出席联大会议期间,曾与中共副外长乔冠华举行友好晤谈,至于晤谈内容,目前仍不宜公开。须待他写完报告始能公诸报界。
    差提猜说:泰与中共关系将继续向前迈进。
    有关泰国与中华民国关系,乍伦攀说:两国关系仍正常,至于传说两国外交降级问题,事实上目前仍未开始研究此问题,但有关调派驻华大使任南斯拉夫大使事,只是普通任期届满的调动,至于是否将委任驻华新大使,乃须由政府决定,目前仍未考虑及此问题。
    【本刊讯】曼谷《中华日报》十月二十七日刊登一则报道,摘要如下:
    某高级官员二十六日就有关新政府外交政策问题向本报记者发表谈话。
    关于新政府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该官员说,新政府将就有关前届政府与中华人民共和国连年来所进行的接触以及有关两国各项问题进行全面的检讨。他说,任何需要改善的,新政府将进行改善,俾能够切实的促进两国关系及增进两国人民了解。
    谈及副外长差提猜·春哈旺少将此次在联合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副外长乔冠华的会谈,该位官员虽然拒绝加以透露会谈内容,但他暗示这次会谈对促进两国关系及了解将起实质的作用。
    记者询及在新政府中,泰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系是否将比以前更加迅速发展,该位官员说,在前届政府中对改善泰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系已经铺平了道路,两国人员接触从未间断过,可以说,两国已建立了一定的关系及有所了解,但在新政府中,两国关系是否会加速发展,还需视两国之间的政治局势为主要因素,而不是泰国本身。
    对于两个中国问题,该位官员说,那是中国人民内部问题,泰政府将与任何方面建立关系。


    【本刊讯】香港《新晚报》十月七日刊载一篇书评,题为《一部关于生与死的小说》,详细摘要如下:
    年前电视放映过一套叫《百岁人魔》的片集,这套片集是根据美国小说家詹姆斯·冈恩的小说《不朽的人》改编拍摄的。这部小说虽然也是属于美国通俗小说一类的东西,但写得还不俗,行文干净利落、夹叙夹议,情节也相当有趣。假如我们不以文学名著的标准来要求它,就通俗小说而论,倒也算得上是部上乘之作,不象时下大多数的美国流行小说那样,充满又黄又黑的毒药。
    顾名思义,“不朽的人”当然就是个永远也不会死的人。作者说:“这是一本关于生与死的小说。讲的是一个不畏死的人和一个怕死鬼,命运将他们凑合在一起了。”
    故事倒是很简单,是讲在美国汽车大王的一家汽车工厂里,一个名叫理查兹·本杰明的青年工人的悲剧性遭遇。他是一个试车员,也就是说他每天得驾驶新跑车去硬碰硬撞,试验车速,每天都得同死神打交道。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医生发现他具有一种奇特的天赋,他的血液异于常人,是一种特质的“不朽”的血型,含有惊人的生命力,他自己受伤可以不治而愈,输血救人能起死回生。由于他有这种血液,他可以长生不老、精力充沛,永远是二十来岁,与老死无缘。这种天赋奇质,带给他的是幸还是不幸呢?作者议论说:“不朽有什么价值呢?对于垂死的人那就等于
    一切,但对于一个还要活七十年,生活简直象永恒一样长的小孩,就没多大意义了。对于成年人,依照正常人生的概念,他得设法谋生,照顾家庭,还希望有朝一日能退休,那可能意味多一点东西,对老年人,已听到死神扑翼的声响,那就意义重大了。但对于不朽的人呢?……”当理查兹·本杰明的爱人西妮维亚知道他能长生不死时,说了句:“可你有没有想过,再过二十年,我看上去就会象是你的母亲了。”他听了这话,心头会是什么样一种滋味啊!
    汽车大王布拉独赫在一次飞机失事中受了重伤,医院在急救时,用了理查兹·本杰明所卖的血浆,老朽垂死的资本家死而复生,很快就恢复健康,消失了衰老,回复青春活力,连白花花的头发也变黑了,不用说这一切全归功于理查兹·本杰明的血液。可是,“新血换旧血,新的生命力挽救了垂死的生命,但没有东西能改变漫长岁月的腐蚀,已经残破不堪的肉体,是没有东西能使它更新的”。过不了一个月,布拉独赫的旧血又使他回复了老态,他感到死亡的威胁。对于死,真是各有各的看法,作者指出:“金钱把人分为阶级,也决定了人们各不相同的思想方法和行动。”“在这广大的地球上,人们用各不相同的方法和态度来面对死亡,有些人安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有些人半途就死掉,有些人则是自己冲进死亡的怀抱;有人瑟缩畏惧,有人跪地求饶,有人微笑,也有人面对死亡高声歌唱着。”但布拉独赫却正好是个最怕死的懦夫,死对于他等于永远失去钱财、地位与权力。于是他出动所有的打手、侦探,设法将理查兹·本杰明连骗带捉关进他的“王宫”,不断地抽取他的血液来保持自己的生命不死。
    理查兹·本杰明被关禁在地下室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失去了人身的自由,成了垄断资本家抽取血液的“畜牲”。布拉独赫年轻的妻子却巴不得老头子快点死掉,好接过他数之不尽的财富,她并不是同情理查兹·本杰明的悲惨命运,而是要达到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帮助理查兹·本杰明逃出了牢笼。布拉独赫发觉他逃跑之后,暴跳如雷,开动他“王国”里全部国家机器,对理查兹·本杰明进行残酷的迫害,使他家散人亡,迫得他到处逃亡,还派出警探打手,四出追踪,要捕捉他回来抽血。理查兹·本杰明虽然逃了出来,但仍然完全失去了目由。作者说:“自由是什么?只是个字眼,一个毫不相干的概念罢了。又有谁是自由的?谁还不都是别人的囚犯吗?人们被债务、义务、恐惧、社会压迫、失业、忏悔、童年教养、罪恶和爱情锁起来了,又有谁是真正自由的?人要吃饭要睡觉,要谋生过活,还得保住自己的所得,会生病也会死亡,谁还能自由,所谓自由,全都同这一切联系在一起的啊!”这不正是资本主义自由的写照吗?
    理查兹·本杰明和西妮维亚逃到一处地方相见,被布拉独赫的狗腿子侦察到了,西妮维亚为保护理查兹·本杰明被狗腿子开枪打伤。理查兹·本杰明用自己的血救活了西妮维亚,然后就悄然离开了医院,他明白自己不会给西妮维亚带来幸福,只会带来死亡和灾难,最后他摆脱了布拉独赫的追踪,在机场写了一封满纸辛酸的信向西妮维亚告别,坐上了飞机,又开始亡命天涯。小说到此结束,但逃亡的生涯还仅仅是个开端。理查兹·本杰明的下场会是怎样?作者没有交代,也无法交代。可以想见的是,他即使逃过了布拉独赫的迫害,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同样的吸血鬼会追捕他的。汽车大王布拉独赫的形象写得相当生动,这个垄断资本家为了发财,拼命榨取工人的血汁;他为了自己活,不择手段地抽别人的血,现实生活中并不缺少象他那样的吸血鬼,不过他是一个更集中地刻划出来的典型罢了。作者细致地刻划出他的贪婪和懦怯,残暴和怕死。通过这个怕死鬼和不朽的人之间的矛盾,撕破了资产阶级温情脉脉的面纱,揭露出垄断资本主义的罪恶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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