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1月2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共同社东京十一月二十三日电】题:政府为开展亚洲外交而苦思焦虑,被迫进行痛苦的抉择
    政府已经着手研究准备在越南和平继日中复交之后实现时我国开展“亚洲外交”的方法,但是,目前也有人认为(一)越南和平后的迹象尚不清楚,(二)对日本向“亚洲扩张”的戒心,在东南亚各国之间当然是根深蒂固的。因而正在为找出妥善的办法而苦思焦虑。
    政府当前面临的课题是,越南和平实现以后在政治上经济上将以什么姿态去对待南北两个越南。关于这一点,在外务省等政府内部,最近越来越认为,“停火协定大概是会签订的,不过,因为政治问题等将留到以后去解决,所以,会不会实现完全的和平还是个疑问”,在对于越南的战后复兴等立即承担义务上持“慎重”的态度。
    政府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为它判断越南及其周围各国对于日本借越南复兴之名进行经济扩张所感到的不安和怀有的戒心,似乎是根深蒂固的。田中首相本人在国会答辩中说:“我国将去做合乎自己身份的事情,但是如果过分主动地行事,就可能使人产生大东亚共荣圈那样的感觉。”在政府首脑中,对这一点感到担心的气氛确实也是浓厚的。
    另一方面,政府正以外务省为中心就今后的“亚洲外交”“摸索”种种方针,譬如不仅有对越南政策,而且有改组亚太理事会等各种地区性合作机构和亚洲各国的中立、不结盟外交的具体化设想,等等。
    在这次驻亚洲、太平洋地区大使会议上,就南北朝鲜加入联合国问题再次确认了靠历来的“搁置审议方式”已行不通的认识,这是想要从“摸索”向前哪怕迈出一步的表现,值得注意。
    人们说,在美中接近之后,日中恢复了邦交,再有越南和平将要实现,所以今后的亚洲将迎来日本、美国、中国和苏联“四极”进行激烈竞争的时期。而且,按照尼克松主义来看,日本不管愿意不愿意将充当取代美国的角色,也就是说,日本不可避免地将处于亚洲的主导地位。因此,今后,光搞这种“左顾右盼”的外交肯定是行不通的。似乎反倒可以说,怎样去掌握积极地解除亚洲的戒心和不安的手段呢?——日本正在被迫作出痛苦的抉择。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十一月十四日发表题为《这次(日本)大选的意义》的社论,摘要如下:
    众院十三日解散了。对于田中内阁来说,这是建立政权以来的第一次大选,具有检验它在国民中的威信的意义。
    在被称作是揭开七十年代的帷幕的这个选举中,在野党的势力的状态是失去了中心,在野党在不久的将来取代自由民主党执政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不存在了。为了议会政治的健全发展,这样的倾向并不能说是可取的。没有政权交替的可能性的选举,将会降低国民对于选举的关心。另外,在野党的分散软弱化有使执政党的政治姿态动辄流于轻率的危险性。
    我国现在在内政和外交两方面都处于不妨说是战后第一次的重大转变期。田中内阁继声誉不佳而下台的佐藤长期政权之后,打出了“改变政治潮流”的旗号。无论是在建立政权后不久的时间内实现了恢复日中邦交,还是提出“日本列岛的改造”,似乎可以说这些都表示了田中内阁的某种程度的干劲。这次大选,在国民对于田中内阁的这个“改变潮流”的主张将作出怎样的审判上,有更大的意义。
    解散国会,执政党和在野党围绕着这一点展开了相当激烈的论战。但是不妨说,遗憾的是其争论点还没有能充分地展开。我们认为主要原因是首相的列岛改造论和日中复交后的外交方针都还只是一种气氛,有时竟采取了回避明确提出具体政策的态度。
    我们认为,在这次选举中,作为国民必须判断的问题,以下各点是特别重要的:
    第一,对于通过把企业分散到地方去的办法建设新国家这个首相改造列岛设想的基本方针,多数国民寄予期望。但是没有防止公害、控制地价政策以及社会保险政策等周密的保证,只是急于开发和改造事业,结果就会把过去的生产第一主义的偏颇和弊害扩散到日本全土。以在野党为首,不少人都对这一点表示了担忧。政府和执政党必须具体地回答这个问题,在野党也必须明确提出可能实行的反建议,接受国民的审判。
    第二,日中恢复邦交将对“亚洲紧张局势的缓和以及世界和平作出贡献”,执政党和在野党都是欢迎的。我国从而也终于站到了可以展开摆脱战后体制的自主外交的基础上了。但是,政府在解决了日中邦交问题之后,首先着手搞的就是决定第四次防卫计划和重申“坚持”日美安全保障体制。由此大概可以说,这只是继续执行同以往一样的依赖美国的外交,而不是要去积极适应世界政治的新潮流的姿态。
    特别是国内外现正担心已经成了经济大国的日本下一步是不是要向军事大国迈进。通过这次大选,必须明确我国在整个七十年代要走怎样的道路。


    【塔斯社莫斯科十一月二十二日电】题:国会选举前夕的日本
    塔斯社评论员瓦西里
    ·哈里科夫写道:
    在日本,竞选斗争已达到高潮,尽管现在离国会选举还有两周多的时间。这场斗争不光围绕各主要政党提出的竞选纲领进行。自民党人广泛采用的幕后活动在这场斗争中占有相当大的地位,他们千方百计地想保住自己在国会中的首领地位。
    “田中的假繁荣”
    ——这是日本资产阶级报纸对新内阁上台后头几个月状况的评语——看来已经在走下坡。新内阁遇到了生活费用不断上涨的情况,并且不但没有实现已经许下的生活条件“稳定化”的诺言,反而开始大大增加军费。在已许诺的改善自然环境方面暂时还看不到实际结果,而环境污染的程度已很骇人听闻。
    登记参加选举的候选人不到九百名,这是战后历年来竞争者数目最少的一年。其中三分之一以上是由自民党提名的。
    仅这一个事实就可证明,自民党不仅想在国会中保持多数,而且可能还想获得新的席位。这个党的政治纲领同先前的党的领导所许诺的没有什么两样。大家看到,自民党把希望更多地寄托在大笔竞选经费这样一个颇为重要的因素上。日本国会选举的突出特点是,资产阶级政党为选举运动花费大笔资金。这是因为,根据日本法律,代表候选人或者推选这个候选人的党为了参加选举应当交纳一定的捐税和相当数量的钱,以补偿国家在选举上所花的钱。如果这对各进步政党来说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的话,那么对自民党来说,这是相当容易解决的,因为许多公司都愿出大笔捐款来为它效劳。
    据《每日新闻》证明,每位自民党候选人花在竞选上的钱不少于五千万日元(约合十六万美元)。人们认为,自民党在这次选举运动中的费用超过历次。
    在这种情况下,对民主力量在准备选举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不应当估计不足,这些力量的行动口号是争取日本的和平与独立,争取改善人民生活和使日本政治气氛健康化。


    【本刊讯】香港英文《星期先导报》十九日刊登一篇题为《苏联五次尝试(在香港)开展特务网》的报道,摘要如下:
    自一九六○年苏联与中国在意识形态上分裂以来,它一直没有停止过试图把间谍渗入香港。
    这种努力自一九六五年开始加强,自此以后,它至少分别提出过五次请求,要在香港取得某种形式的永久性的俄国代表。
    但所有这些请求都不成功,不是被香港政府拒绝了,就是被伦敦或两者拒绝了。
    一个请求是:俄国不断逼着要为苏联的国家航空公司,获得在启德机场的降落权。
    自一九六五年以来,俄国人在这里以及在伦敦已提出过几次申请,全部都遭到拒绝,所拒绝的理由是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和国家航空公司之间未有
    “互惠关系”。但另一个原因是由于害怕苏联间谍几乎肯定会和航空公司的职员一起渗入香港。
    另一个请求是关于苏联在香港设领事馆。
    莫斯科提出在香港应该设有一个俄国领事馆的申请和建议遭到英国直率的拒绝,虽然苏联提出了诱人的报酬——它准许英国在俄国若干个城市设立领事馆。
    第三个尝试是:苏联提出在香港开设一所贸易办事处的建议。
    第四个涉及到文化交流。一个消息来源昨天说:“俄国人所指的文化交流是由他们派一个一百六十人的芭蕾舞团来这里,其中二十人或是特务,或是宣传人员。”
    俄国人所作的最持久、反复多次的努力是要在香港设立苏联新闻社塔斯社的办事处。
    这个请求已遭到了许多次的坚决拒绝。
    在世界各地,已好几次证实了塔斯社的记者往往只是经济和军事刺探人员,其中许多人没有受过新闻训练,而且又是俄国外交部或军队的人员。
    但,唯一成为有效的方法是让间谍假扮成海员或航运人员,偷偷进入香港。
    苏联特务组织就是这样使两名苏联间谍渗进来,他们招募了并负责指挥何鸿恩。
    香港的英国密探已确实验明了至少十四名在经常来港的苏联船上的间谍的身份。
    【本刊讯】香港英文《南华早报》十一月十六日刊登一篇署名凯文·辛克莱的特别报道,摘要如下:
    香港和白厅——他们希望特务(何鸿恩)被载走——一方与克里姆林宫(它不想负责这名男子)之间现在正酝酿一场三角的争吵。
    一场法律上的交战也正在形成,苏联政府已聘请了香港一名律师来代表他们的利益,抗争那项一定要该男子乘俄国船(卡瓦列罗沃号)离去的命令。最初,该船船长是不愿意让这个人上船的。
    但该船长最后在人民入境事务处长戈立的命令的指示下,服从把该男子载经海参崴的命令。
    据悉,香港政府在较早时曾问过中国政府和台湾政府,如果这名特务被递解出境,他们是否准备接纳他。
    两个中国政府的答复是:“不”。
    在间谍工作的阴暗世界里,一个国家把一名特务送返他为其工作的国家去是通常的做法。
    所以,他应该去俄国是合理的。
    但相信俄国人不想接纳这个人是因为收下他就会证实他们是这个特务组织的幕后人。该特务组织不仅是针对香港、中国和台湾——而且还针对整个东南亚国家。
    在八月最初进行拘捕时,政治部的侦探在其中一名被捕的俄国人的裤袋里,找到一份将来可能的接触人的名单。
    据相信,这份名单列出了在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和越南等国的将来可能的间谍名字。
    【本刊讯】香港《星岛晚报》十一月十六日刊登一则该报专讯,摘要如下:
    本报记者获自可靠方面消息:被港督会同行政局批准递解出境的男子名叫何鸿恩,系华裔的苏联人,在尖沙咀地区开设一间商行,另外在港岛中区开设一间洋行,专门代理苏联货轮及苏联货物事宜。
    何鸿恩系在尖沙咀其商行内被政治部人员拘捕,被指为从事间谍活动,而拘押在维多利亚集中营。
    该间谍组织系在一九六九年成立该间谍网。
    由于该间谍组织计划派遣人员渗入大陆事机不密而被香港政治部人员破获。英国政府当局曾因此案向苏联提出抗议。


    【安莎社巴黎十一月二十一日电】据此间法国报纸《震旦报》今天报道,苏联企图在秘鲁最北部(帕伊塔附近)建立一个秘密的核潜艇基地,但是这个企图遭到了美国秘密机构的阻挠,最后在经过苏美之间的谈判后,这项计划已被放弃。
    这家报纸说,关于这一事件的有关情报是从接近法国反间谍机构——外国情报和反间谍局的人士那里获得的。法国的这个秘密机构是首先发现苏联在计划要干的事情的,并通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
    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理查德·赫尔姆斯前往利马并向秘鲁政府施加压力,要他们派特工人员实地进行调查。
    中央情报局的一个突击队访问了这个地区,看来所获得的文件证明,这个核潜艇基地的重要性至少可与一九六二年计划在古巴建立基地的重要性相媲美,它可能直接威胁着巴拿马地区。
    据这家报纸说,华盛顿向莫斯科提出了质问,莫斯科立即指责苏联外交官季米特里·米可夫是“过于热心”。这个基地已暂停修建,美国和苏联在进行的双边谈判结束时就相互在秘鲁的影响达成了一个协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