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2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苏丹共(革)艾哈迈德·穗罕穆德·凯尔同志八月二十六日在苏丹《尼罗河镜报》发表题为《形“左”而实右》的署名文章,全文如下:
    七月十日的流产政变的本质是什么呢?是“左”的政变还是右的政变呢?也许这是报纸、作家或电台评论员所没有提出的唯一问题。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个国家里人人都把这个流产的政变贴上了“左”的标签。然而,为了揭示这一政变的真正性质,我们应该对这一事件予以深入的思考,并对这一事件中所包含的一切因素进行细微而科学的分析。
    几个月以前,所谓的共产党在对这个国家的政治局势进行分析时,认为现政权“正向右摆”,已放弃了这个政权在建立初期的几个月里所宣布和奉行的“左”的立场。不久以后,这个“党”提出了“一切权力归民族解放阵线”的口号,暗示应该推翻这个政权,由民族民主阵线实行统治。这个“党”的这种立场已包含在主要是散发给它的党员和喀土穆人民的传单和出版物里了。目的是明显的:为了准备社会舆论。
    在公开地进行宣传的同时,这个党的领导人和他们在军队中的支持者之间秘密进行着军事接管的准备工作,这一切在他们的支持者于一九七一年七月十九日实际上夺取政权时发展到顶点。
    自行委任的新领导人所干的第一件事是宣布共和国的某些法令无效,恢复被前政权所取缔的群众组织,宣布复兴民族经济和政策,对南方采取更为积极的政策以及释放政治犯和被拘留的人。
    七月二十二日晨,工会联合会举行群众集会,支持政变组织者。就在这个场合,这个“党”的党员采取了许多行动,向一切没有附和他们的人们和其他持反对态度的老百姓进行挑衅。他们组织了一伙手持铁棍的青年来恫吓其他人;他们宣布共产党已经夺取了政权,并准备好了名单,要把各个部门中的包括军人和文职人员在内的许多人清洗掉。部分武装部队开始进行抵抗,政变组织者以失败而告终,被废黜的政权于同日,即七月二十二日恢复了统治。
    让我们仔细考察一下事件发生的前后经过,并作出恰当的结论。“共产党”对这个政权所作的分析和评价及其从中得出的结论是否正确呢?
    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在分析各个不同的历史阶段的不同势力和形势时,首先必须进行深入而详细的调查,从而使获得的知识有一个坚实的基础和根据,从而得出他们的结论。不这样做,他们的一切结论只能是片面和主观的。至少可以说,“共产党”对局势的分析和对这个政权的评价是完全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它不仅否认了今天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整个民族同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及其国内的同盟者的矛盾这一事实,也否认了现政权在世界人民的反帝阵线的行列中拥有它的地位,它支持民族解放运动和社会主义国家以及其他为正义和民主而斗争的人民这一事实。这绝不是为这个政权自己承认的在这一或那一领域里所犯的错误进行辩解。
    “共产党”把这些错误和缺点加以扩大,并把这些错误和缺点说成是向右摆,从而提出了“政权归民族民主阵线”的口号。
    全世界的进步人士都懂得,“民族民主阵线”是由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为主要力量而组成的广泛的阵线。在民族民主革命阶段,民族资产阶级在这个阵线中有它的地位,是发挥它的作用的。建立和巩固这个阵线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需要几年,也许几十年才能完成,因为这要使组成这个阵线的各种力量信任和自愿接受在斗争过程中出现的进步的领导。众所周知,在流产的政变以前,国内并不存在这个阵线。不仅如此,许多人早就知道,“共产党”长期以来就放弃了在被它的领导人视为“落后的”贫苦农民中间开展工作。如果这是真实的情况,那末,七月十九日冲上大街的“共产党”的支持者怎能在不存在民族民主阵线的情况下喊出“这是民族民主阵线的政权”的口号呢?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企图首先夺取政权,然后把一些追随者拼凑起来,称为“民族民主阵线”。再说,人们会提出这个问题:如果你真是需要“民族民主阵线”的统治,那末为什么要把现政权的领导人排斥在外呢?难道他们是反动派以及封建主义和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吗?诚然,没有一个真正的进步人士会使用这样的词句或持有这样的想法。
    “共产党”在完全错误地分析了政治形势和统治阶级的阶级本性的基础上所采取的这种立场,是由这个党的领导的性质所决定的。这个领导是由小资产阶级和职员组成,他们早就抛弃了社会主义的科学思想。为了攫取权力,他们已经走上了冒险主义的道路。
    目前的政权并没有放弃它所宣布的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国内外一切反动派的立场。它并没有抛弃它对这个国家里的外国垄断机构所采取的立场。它支持人民,尤其是巴勒斯坦人民争取解放的斗争。它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以及已在为正义和和平而斗争的人民一起,站在反对美帝国主义和世界反动力量的国际战线上。它支持美国黑人的斗争,坚决反对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所有这一切并不只是口头上加以宣布,而是实际上已经进行或执行了。一个人如果忘掉了这一切,反而把这个政权看成是同人民和国家相敌对的话,那他怎么能把自己说成是“进步”的呢?
    苏丹仍然处于民族民主革命阶段,它的经济和文化还没有摆脱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桎梏。这一事实就提出了完成下列任务的问题,即彻底击败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以及取得经济和文化的解放。另一方面,帝国主义者、殖民主义者、封建主义者和其他反动派正竭尽全力卷土重来。他们曾几次企图发动军事政变。他们正在重新在这个国家的南部燃起内战的火焰,甚至想越过我国边境派入雇佣军和经过训练的叛乱分子。他们正企图对苏丹施加经济封锁并大量地进行着敌视我国的宣传。
    然而,为了混淆黑白,“共产党”的领导人提出,主要的矛盾是以现政权为一方和人民为另一方的矛盾,并对此肆意诋毁。经过一番努力以后,他们从最反动的力量,例如封建的乌玛党分子、穆斯林兄弟会中的狂热分子、人民民主党中的反动分子以及其他乌七八糟的代理人那里得到暗地的或公开的支持、鼓励和推动。在“共产党”和这些反动分子的一些活动之间,实际上已结成了一个联盟。他们在煽动学生和其他阶层人民同政府作对的时候;在散布材料和宣传品的时候,就是这些反动分子给予了积极的帮助。这样,过去似乎在“共产党”和其他反动分子之间存在的一条分界线,已经被“共产党”领导人自己抹掉了。“共产党”就是这样损害了社会主义的名声,在它自己的脸上抹了黑,丑化了马克思主义。
    这一流产的政变为国内的反动分子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他们在“共产党”的庇护下再次粉墨登场,装扮成现政权及其领导人的坚定的保卫者。某些反动分子在七月十九日以前是反对现政权的,现在又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表示要保卫这个政权。只要提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这些人在“共产党”所提供的这一庇护下,妄图重新得到他们失去的地盘,重新树立他们已经失掉的名誉和威望。我们应该保持警惕,永远不能允许这些反动分子在任何借口下再次出笼。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将会遭到比想象到的更为惨重的牺牲。
    一般说来,思想和政策都要通过实践的考验来证实其正确与否。如果产生了预期的结果,一般说来它就是正确的;如果没有产生预期的结果,一般说来它是错误的。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待这次流产的政变,我们肯定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这次政变不但没有产生预期的结果,反而对“共产党”及其成员带来灾难和耻辱。不仅如此,虽然这出戏剧披着“左”的外衣来演出,但事实证明它根本不是“左”的,实质上完全是右的。这是所有的人都应记取的又一次教训。


    【本刊讯】喀土穆消息:苏丹通讯社最近发表了尼迈里主席九月九日在加里夫沙尔杰公众集会上的讲话的英文译文。他在讲话中说:
    我们发现假装对我们友好的一些国家是搞这个阴谋活动(七月的未成功的政变)的主角。除南斯拉夫以外的一些欧洲共产党国家卷入了这个阴谋活动。以莫斯科为首的那些国家阴谋把这些雇佣分子弄到苏丹当政。他们和苏丹共产党人一样愚蠢,因为他们对苏丹的情况不了解。我们谋求同莫斯科的友谊,并请它到我国来,这是我们犯的一个错误。每一次,我们总是把俄国说成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他们必须了解,我们不接受屈辱,我们的尊严高于一切考虑,我们打算靠白水煮饭,甚至靠三片树叶过活。他们应当了解,他们不能由于他们的援助而统治我们。我们从未得到任何免费援助。我们只是由于赊购武器、弹药、面粉和食糖而欠了他们的债……阴谋是在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开始的,那里的阴谋分子是目前正在受审的阿里·萨布里。当这个阴谋被粉碎以后,他们就想在哈希姆·阿塔身上搞另外一个阴谋。这两个尝试是一个阴谋的两个环节。我们面临着东方和西方国家的行动。这意味着我们必须依靠我们自己。我们每一个人应当准备一天工作十八小时。我们必须摆脱懒惰和奴隶性。自从独立以来,我们一直惯于把外国顾问和专家弄进来。我希望看到苏丹顾问和专家。我们拒绝来自任何方面的任何一种援助。我们的家园幅员宽广,并且充满了潜力。我们拥有二千二百万人口。我们有富饶的森林。有丰富的矿产。我们可以利用这一切。中国人是在家用炉子开始炼铁的。我们的祖父建造了帆船。我希望你们建造类似的船,把船一直开到埃及。你们可以用这些船运砖而不是用车运。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日刊登该报记者夏洛特·赛科夫斯基从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报道,标题为《苏联正在谨慎地向以色列作姿态》,摘要如下:
    看来莫斯科近日来正在向以色列作姿态,虽然它是非正式地这样做。
    六个以色列人目前正在这里访问,这似乎表明苏联正在小心翼翼地为最后同特拉维夫和解打下基础。
    这些以色列人是苏联和平委员会的客人,因此这次访问不是官方的。但是政治观察家们重视这次访问,因为它是俄国人最近同以色列一直在进行的非正式接触的继续。俄国是在一九六七年的六天战争结束后同以色列断绝外交关系的。
    俄国人和以色列人在最近几个月内进行的其他一些非正式会晤也在外交上在世界各地引起了惊奇。其中的一次是苏联记者维克托·路易斯六月间神秘的以色列之行,据信这位记者同苏联当局有密切联系。
    近来,苏联外交官员在西欧和美国不断会晤以色列记者。另一个动向是,以色列公民被允许出席最近在这里举行的一些国际会议。
    外交观察家们相信,苏联人认为在美国国务卿罗杰斯访问开罗之后,华盛顿和阿联的关系改善了,他们对这一点越来越感到沮丧。人们认为,最近签订苏联一埃及条约事实上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同美国逐步恢复在阿拉伯世界的势力相抗衡。
    这里的人们认为,只有当俄国人知道他们同以色列恢复外交关系不会使他们同埃及的关系紧张起来的时候,他们才会这样做,从这个角度来看,维克托·路易斯访问以色列和以色列人目前在这里访问,可能有一部分目的是要试一试阿拉伯国家的反应。
    人们认为,从眼前来看,由于阿拉伯人的敏感,苏联领导人将慢慢来。
    目前他们必须克服他们在苏丹遭到的挫折和克服苏丹事件对阿拉伯人的疑心普遍产生的影响。
    但是从长远来看,外交官员们觉得,苏联认为中东问题的解决一定会实现,现在正在逐步准备同以色列恢复接触。唯一的问题是时间问题。
    在这一点上,人们认为合乎逻辑的时机是在以色列一阿拉伯冲突方面达成某种暂时的或临时的协议的时候,也许是在美国和开罗也采取行动恢复外交关系的时候。


    【纽约时报新闻社华盛顿十三日电】(记者:苏尔克)权威政府官员今天说,莫斯科的阿拉伯外交官认为,苏联指望明年初同以色列建立某种形式的关系。
    这些官员援引来自莫斯科的美国情报消息说,阿拉伯外交使团的团长们在最近于莫斯科举行的一次秘密会议上得出结论认为,苏联一以色列关系会在一月到三月之间恢复。
    他们说,这个结论显然是根据莫斯科人士提供的种种迹象得出的。迎象表明,莫斯科正在朝同耶路撒冷对话的方向行动。
    这里提供消息的人士认为,在联大期间,苏以双方可能进行谨慎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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