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7月26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新处华盛顿二十三日电】题:莱尔德在新闻发布会谈亚洲之行(摘要)
    下面是国防部长莱尔德今天为记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的记录摘要(本刊作了删节):
    我已向总统作了汇报,我在日本和朝鲜设法做的事是解释和回答关于尼克松主义以及在亚洲和在全世界实行尼克松主义方面确实存在的任何问题。我曾设法作好准备,以便使我们各个政府之间,特别是同我访问过的日本和朝鲜之间,对于把尼克松主义应用于共同安全条约、应用于美国与日本和朝鲜之间的现有的防御条约问题,能有更好的了解。这些安排当然是单独的安排,但是它们在很大程度上适用于尼克松主义和七十年代及七十年代以后关于总兵力计划的整个概念。
    在我进行的所有讨论中,我都是首先详细说明我们是怎样重视伙伴关系,重视我们现有的伙伴关系安排,我们在国防部执行尼克松主义方面是怎样重视军事力量;说明我们的军事威慑力量与我们的伙伴关系的力量是互相联系着的,而当我们进入谈判的领域时,尼克松主义的这个第三个支柱(另外两个支柱是伙伴关系的力量和我们的军事威慑力量)有了更大的重要意义;作为美国的国防部长,在我们实施尼克松主义的时候,如果要这第三个方面对推动我们沿着和平的方向前进有任何影响的话,现在就要设法使尼克松主义的那头两个支柱得到充分的运用。
    就我们在这些国家中的每个国家中的伙伴关系和军事力量的发展而言,我全面地讨论了总兵力的概念。我曾设法强调我们在制订现实威慑力量以及更加重视常规部队的战略中所起的作用。
    在日本,我曾有机会同日本的自卫队共同渡过一段时间。我访问了设在北海道的第七师的总部和第十一师的总部。我看到第七师带着全副装备接受检阅,这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一个外国客人看到日本自卫队接受检阅,这还是第一次。
    在我同他们进行的讨论中,在他们问我对他们的部队和他们部队的编制有什么看法时,我毫不犹豫地说,他们必须努力解决的不是一个数量上的问题,而是一个质量的问题,当然有必要实现现代化,以满足他们的防务要求。
    在朝鲜和日本,我确实曾强调这样一个事实,即根据这个总兵力概念,为了履行我们根据条约义务共同承担的责任,常规威慑力量是他们能够提供很大帮助的方面。我曾向他们保证,我们将继续提供核威慑力量,在七十年代这个时期,我们将保持一支充分的和充足的核威慑力量。
    朝鲜实现现代化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我认为,就对付北朝鲜的威胁来说,毫无疑问他们是有能力的。
    我们能够使朝鲜实现现代化计划中的好几个项目加快速度。我们已经加速对他们的空军的某些供应,我们在那里的时候宣布了关于提供F—5飞机的事,这是根据共同安全计划提供的。
    在每个国家里,每次讨论中,我都设法阐述和强调尼克松主义的重要性,并强调这个事实:这决不是改变我们的条约义务,而是实际上加强了每个国家在运用伙伴关系、力量和谈判方面所承担的共同责任。
    问:(中美会谈)公告是在你将要回国的时候才发表的,日本和朝鲜对中国采取什么态度?他们今天对来自大陆的威胁有些什么担心?
    答:当然,对此感兴趣,特别是从哪里发展核力量的角度,人们对此向我提出许多问题。我向他们保证,就美国来说,在核威慑力量方面,我们将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对大陆中国拥有很大优势的地位。这个地位一定会维护,我认为,他们毋需担心美国的核威慑力量是否可信。我还一直强调在这个伙伴关系中,在维持军事力量过程中他们的作用的重要性。……当然,对这个核能力是关切的,但是,我能够提供这种我认为能使这些国家放心的保证。
    问:你是否以任何方式同日本人或朝鲜人讨论过,为了对付赤色中国的威胁他们将来或者会得到、或者要自己制造反导弹防御系统的可能性?
    答:没有。
    问:你觉得是否需要任何这样的规定,以便将来在七十年代末期和八十年代初期提供我们的核盾牌?
    答:我认为不需要。他们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应该优先处理的问题是这样一些问题:他们在常规武器计划工作方面作出的贡献及其重要性处于高得多的优先地位,因此对这一点我同他们甚至没有进行什么讨论。
    问:当你在那里的时候,报上发表的电讯说,你或你的随行人员向日本人建议,他们可能必须在八十年代发展他们自己的核威慑力量,用来抵销我们将同中国和苏联举行的谈判的作用,因为这种谈判可能使我们过去为他们提供的核保护伞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作用。你如何解释这种看法?
    答:我想,我刚才对你说的就是对这个问题的解释,那不是我们的代表团、也不是日本政府的官方代表。报纸有许多猜测。实际上,日本驻美大使,曾经发表过一篇在几个星期之前写好的讲话。他在讲话中谈了核武器问题和日本人不想执行这样一种计划的事。我想要提出的重要的一点是:这不是同国防部、同外务省中的任何一个人或是同首相讨论的问题。
    我想,由于日本目前掌握的技术水平以及他们在其他核领域方面正在大力发展,这种猜测还将持续一段时间。关于此事,我和我的随行人员中的任何人肯定将没有参预。
    问:考虑到我们同大陆中国关系正常化的情况,是否有可能由于关系正常化的结果,我们在太平洋的核保护伞和其他力量多少会受到一些不良的影响?换句话说,我们是否将不得不离开台湾,或者不得不把对于你所提到的我们的力量来说是必要的核武器从远东地区撤走?
    答:关于同大陆中国的讨论,我不想作任何猜测。那是应该由总统或是国务卿来发表意见的问题。但是,就我们在国防部的人的责任来说,我预料,我前几个月对国会所作的关于军事援助计划和我们同台湾的安排的证词不会改变。我预料,我最近发表的关于军援计划、我们的条约义务——台湾同美国之间的共同条约义务——的证词不会改变。
    问:从美国观点看来,目前在台湾的部队的军事价值如何?他们对你提到的亚洲的防御地位有何作用?
    答:在台湾、日本和冲绳,这都是我们在世界上的这个地区提供的现实的威慑力量的一部分。这当然是执行我国负有的条约义务的工作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我认为,据我了解,没有任何人主张我们放弃我们在亚洲作出的双边或多边条约安排。如果我们要充分实行尼克松主义——其中包括保持伙伴关系,保持实力,并表示愿意进行谈判,现在就不应当采取单方面的行动来取消我们在这个地区的威慑力量,或者减少其可靠性。
    问:先生,正如我们在越南实行越南化一样,我想随着局势的发展,我们在台湾的活动的方式方面也会发生像在日本、朝鲜、越南、甚至泰国一样的变化。我们在整个这个方面是否正在作出正常的改变?他们的任务将是什么?我们的任务将是什么?我指的是台湾。
    答:是的,我认为应当记住的重要的问题是把总兵力概念应用于世界上整个这个地区。我们应当最大限度地使用我们大家拥有的力量,这就是总兵力概念的内容。这就是尼克松主义的内容。我们希望应用现有的力量来提供我们的现实的或可靠的——不管你称之为可靠的威慑力量,还是现实的威慑力量,不管用哪个字眼都没有关系,但是必须在我们的伙伴关系安排中最大限度地使用我们拥有的力量。在我们最大限度地使用这些力量时,肯定有必要作出一些改变,我们将这样做,不管是在朝鲜,还是在日本,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
    问:美国军队驻在台湾是否为履行我们对中华民国政府的条约义务所必需?换句话说,能否通过在其他地方而不是在这个岛屿上提供一种核保护伞和兵力结构来履行这个义务?
    答:我永远不想纠缠于一个具体的兵力数字或者设想的兵力数字,无论是在朝鲜,还是在越南,在台湾或者在日本。我不想作出这种设想。但是目前执行我们的防务安排和履行这个条约肯定是需要的和必需的。


    【共同社东京二十二日电】特派记者川本莫斯科二十二日电:苏联《新时代》杂志最近一期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中国外交的理论与实践》,作者是列昂尼德·基里钦科。
    自从尼克松总统宣布将访华以来,苏联就此没有作任何评论。这次发表的文章,只要看看塔斯社二十二日发表的内容介绍,就可以知道虽然没有直接谈到尼克松访华,但却是《公告》发表后第一次对中国外交的评论。
    苏联对尼克松访华持批判态度,这从迄今为止苏联报纸引用西方报纸的消息进行报道的情况也可以看出。不过,在这次的文章中苏联不是针对美国,而是谴责中国的大国主义,并且大力说服中国以外的国家不要对中国的新外交抱有幻想。这是引人注目的。
    苏联把攻击的焦点集中于说尼克松访华是中国大国主义的表现。看来,今后苏联将对亚非国家进行工作。
    【本刊讯】日本共同社七月十六日的新闻稿刊登了它的驻莫斯科记者对于苏联在宣布尼克松将访华后针对中国可能采取的行动的看法。摘要如下:
    从本记者这里听到尼克松将访问中国这个消息的苏联人,全都露出了完全不能相信的表情。自从中国开展乒乓球外交以来,苏联强烈地预料美中关系的改善不致于迅速取得进展,正因为这样,它是十分惊讶的。
    苏联认为,美中接近的最大目的在于,在国际上孤立苏联。苏联说,中国领导人出于其大国主义的野心,抛弃了社会主义和民族解放运动,正要同美国勾结起来。今后,苏联大概会针对这种“中国的背叛”,对亚非国家等加强宣传攻势。
    苏联虽然在公开场合采取支持中国加入联合国的立场,其实很明显,对于中国加入联合国之后会加强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这一点,苏联十分担心。今后的中苏关系将是,虽然以前那样的冲突不会再发生,但要改善得比现状还好,那是困难的。
    在远东,苏联现在极为重视日本在美中关系变化的条件下,会采取什么样的方针。今后,苏联将竭尽全力阻止日本接近中国,同时将对日本加紧工作,以便使日本在美中之间采取中立的政策。这些,将成为苏联对外政策的重要目标之一。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二日电】题:北京对外政策的理论和实践
    列昂尼德·基里钦科写道,“毛泽东及其周围的人一直是以中国皇帝推行的中国中心主义理论为出发点的。”作者在《新时代》周刊第三十期上撰文谈到北京对外政策的理论和实践。
    基里钦科写道:在“文化革命”的过程中,毛分子粗暴地干涉东南亚各国和非洲一系列国家的事务,威胁要镇压别国人民。作者说,随着使自己声誉扫地的“文化革命”的收场,北京又开始变换其对外政策的手段和策略,而其对外政策的任务仍然没有变。
    中国领导人企图动摇社会主义大家庭,抛出捏造的关于苏联政策的奇谈怪论,歪曲地描述华沙条约和经互会的任务,笼络许多亚非国家,并竭力使这些国家成为自己活动的基地。
    基里钦科指出,中国领导人号召同“两个超级大国的垄断”作斗争,是中国现阶段对外政策的基本路线。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人企图把帝国主义的美国同社会主义的苏联混为一谈,打算建立“中小国家”的统一战线。新的理论同中间地带理论有着同样的内容和目的。其主要使命是论证中国作为“中小国家”首领的特殊作用。
    作者归结说:不管中国领导人用什么东西来掩盖自己的真正的对外意图,其政策过去和现在一直是大国主义的和沙文主义的,它隐藏着对各国人民的威胁和对和平事业的危险。随着时间的推论,那些目前对北京的政策抱有幻想、甚至跟着毛分子重复关于“两个超级大国的垄断”的荒诞的说法的人,将会相信这一点。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刊载戴维·博纳维亚二十二日发自莫斯科的报道,摘要如下:
    苏联《新时代》杂志今天说,中国为了同帝国主义达成会促进其民族利益的协议,而准备倒转它的一切政治立场并出卖民族解放运动。
    苏联迄今还未就尼克松将要访华一事发表任何官方意见。这很可能表明,目前正在最高级对访问的含意进行专心一致的研究。
    这里的一个俄国人在非正式场合暗示,领导集团正在按照“七次量布,一次剪裁”这样一句俗话的教导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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