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6月3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英《星期日电讯报》二十七日刊登共产党事务编辑人员康斯坦特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南斯拉夫担心俄国的威胁》,摘要如下:
    南斯拉夫共产党的一个专门委员会已经在贝尔格莱德举行会议,讨论了俄国所进行的反南活动。
    参加讨论的人当中有:南斯拉夫驻俄国大使米丘诺维奇和南斯拉夫国防部副部长。
    俄国的官方报刊被指责把目前的南斯拉夫国内局势同捷克斯洛伐克遭入侵前存在的国内局势相提并论。这种并提显然是打算“强调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
    俄国企图使南斯拉夫在国际舞台上陷于孤立。它正在鼓励南斯拉夫的“共产党情报局分子”势力进行颠覆。
    这个专门委员会的调查报告中意义最大的是,俄国正在鼓吹用像对捷克斯洛伐克一样的办法对待南斯拉夫。
    几天前,在会晤南斯拉夫运动员时,铁托总统未指名地谈到“有一些敌人不要南斯拉夫强盛统一”。
    “从地理上说,南斯拉夫位于欧洲最敏感的部分。我们受到各方面来的浪潮的冲击。过去,我们击退了这些浪潮,今后我们必定更加成功地这样做。”
    很清楚,当铁托提到一九四八年(斯大林和铁托发生争吵和把南斯拉夫开除出共产党情报局的一年)时,他是指的俄国和“共产党情报局分子”。
    【本刊讯】英《观察家报》二十七日刊登拉·莱德勒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铁托使其军队处于戒备状态》。摘要如下:
    铁托总统发表了关于外国对南斯拉夫独立加紧施加压力的严重警告,并且已经使南斯拉夫军队和最近成立的全国范围的防御系统处于戒备状态。
    他几天前在贝尔格莱德向全国发出的号召,刚刚由官方的南通社发表。这是他在一周内发出的关于“国外敌人”的第二次警告。
    虽然铁托没有说威胁来自哪里,可是从这篇讲话和以前采取的措施来看,很清楚,他是指苏联。
    在揭露“国外敌人”的操纵行为时,他警告说,不久时机就会来到,那时这些人由于管别人闲事将陷入出乎意料的困境,并将发现我国的情况不同于他们所想象的了。我们知道,想要使我国瓦解的企图不仅来自怀有敌意的流亡者,而主要来自那些不愿意我们取得成功的人,他们想要以此证明,在一九四八年和以后,我们在选择我们社会主义发展途径方面是错误的。
    为了强调南斯拉夫所面临的危险,贝尔格莱德大肆流传着关于华沙条约国即将在匈牙利举行演习的消息。
    还没有讲演习开始的日期。华沙条约组织联合武装部队总司令雅库鲍夫斯基元帅和他的总参谋长什捷缅科将军,已经在布拉格同他们的成员国同僚进行商讨,目前正在布拉迪斯拉发。
    【本刊讯】英国《观察家报》十三日刊登了拉
    ·莱德勒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俄国同铁托的冲突即将到来》,摘要如下:
    苏联和南斯拉夫之间的摊牌似乎已迫在眉睫了。
    在贝尔格莱德已出现新的迹象:克里姆林宫怀着把铁托从领导岗位上赶走的目的,正在幕后阴谋在南斯拉夫制造骚乱和混乱。
    铁托总统上周以非常严厉的语调警告莫斯科说,除非停止这些活动,否则他不久将公布这些活动的证据,并采取“反措施”。
    据认为,苏联政府赞助移居西欧的克罗地亚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和移居莫斯科的南斯拉夫共产党情报局分子。
    据报道,这两个怀着敌意的集团已把力量联合起来以在南斯拉夫搞反革命活动。
    贝尔格莱德的领导人特别担心移居莫斯科的南斯拉夫共产党情报局分子的活动。铁托政权的这些头号敌人——他们和国内共产党情报局分子保持密切的联系——在莫斯科的重新露面,和南斯拉夫各民族和各共和国中出现动荡不安的情况是同时发生
    的。
    这些流亡者目前在苏联进行攻击南斯拉夫的活动。苏联当局组织报告会,他们在会上向俄国军官、学生和知识分子发表演说,讲述南斯拉夫的“混乱”状况。报告会每周在各个学院、大学和军事学院举行两次。
    一些流亡者领导人加入了苏军。其中之一就是塞尔维亚人布拉佐·拉斯波波维奇,显然给他的工作是训练南斯拉夫共产党情报局分子和克罗地亚极端主义流亡者,以便他们去南斯拉夫进行间谍活动。


    【本刊讯】南《晨报》十八日以《围绕演习问题玩弄的花招》为题,刊登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最近西欧报刊上充满了有关“华沙条约国将在匈牙利进行军事演习”的消息和评论。
    关于在匈牙利进行军事演习的消息,东欧即没有证实,也没有否定。这些消息本身也许并不值得引起我们的格外重视,如果几乎所有的报纸不把这些消息同加剧南苏关系,同“对南斯拉夫施加新的压力”以及同“在苏联的新的反南运动”联系起来的话。
    对南斯拉夫命运担心的新浪潮和向西欧各国政府提出的新告诫——“要它们更加注视整个巴尔干局势,因为苏联逐步地然而却是坚定不移地在其势力范围以外进行更大程度的插手”——无论如何具有更广泛的含义,是在巴尔干、地中海和欧洲实行一个更广泛的集团战略的一部分,但是,也是对我国施加的一种特殊压力。
    例如,恰恰是在特帕瓦茨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正式的具有非常重大意义的成功访问的日子里,围绕演习问题而出现的这些花招难道真是偶然的吗?不是,因为人们对这次访问猜测纷纷。甚至说新建立了一个什么“贝尔格莱德一布加勒斯特—北京防务阵线”等等。
    遗憾的是,事实说明: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对我国的压力都加强了。但是,我们仍然不愿相信华沙条约国可能在匈牙利举行的军事演习会是这些压力的一部分。
    苏联对早就被挫败的前情报局分子最近加强反南运动采取宽容态度,这是真的,南斯拉夫政府就此向苏联政府提出强烈抗议,这也是真的。
    可见,这一切以及围绕演习玩弄的种种花招在我们看来只能是又一次证明:大国在地中海的利益加剧了,而不能总认为是对我国友好的那些行动加强了。
    在这种绝非简单,绝非没有危险的局势中,我们只有更加始终如一地同所有(不论是外来的,还是国内的)威胁我们社会主义自由发展的势力进行斗争。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六日电】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长齐奈盖·拉约什上将抵达这里进行正式访问。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六日电】匈牙利国防部部长齐奈盖·拉约什上将今天拜会了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元帅。两位部长进行了谈话,谈话是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法新社贝尔格莱德十二日电】据今天在这里获悉,华沙条约组织将于本月底在同南斯拉夫接壤的匈牙利开始举行为时十天的军事演习。
    将在那里由一九六八年干涉捷克斯洛伐克的国家举行的军事演习这样靠近南斯拉夫这一点引起了这里的军界人士的警惕。
    未经证实的消息还说,在这次军事演习之后,将在靠近罗马尼亚的苏联领土上举行军事演习。


    【本刊讯】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五月二十四日转载了《纽约时报》登载的西摩·托平发自广州的一则报道,标题是《重游广州二十年来发生了显著变化产生了一种新的心情》。该报编者按说:作者是《纽约时报》助理总编辑,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四九年期间是驻大陆中国的记者。他于上周重游那里,进行了历时三周的访问。
    报道全文如下:
    在一九四九年共产党人夺取广州之前几个月,有两个美国人在沙面岛(从前外国人居住区)一家旅馆的门口从人力车里爬出来。
    一个美国人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将一把差不多不值什么钱的中国国民党的钞票往空中一扔,以付人力车费。另一个美国人则注视着那些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人力车夫争先恐后地在地上抢这些钞票,思索着由于战争、政府的腐败和通货膨胀而带来的这种丢脸的事。
    二十年后重新回到这个熙熙攘攘的南方大都市,发现社会面貌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种新的广州人。他们原来的那种活力和个性看来已让位于耐心和顺从了,但是他们的生活也显然比过去好了,并且恢复了尊严。
    那个喧闹的旧广州,连同其嘈杂的闹市区的霓虹灯,已成为过去的事。伸长了手臂站在饭馆面前、眼睛盯着宴会桌——桌上的大部分丰盛的菜肴,富人们吃了一半就走了——的面容憔悴的乞丐也没有了。妓院也已经被人遗忘了。
    不打麻将在两旁是二、三层楼白色石灰墙的建筑物的、狭窄的小巷里散步时,再也听不到噼噼啪啪的打麻将声音了。
    在宽阔洁净的街道上,交通秩序井然。街道上汽车和卡车极少,而且没有一辆车是由从前那些互相谩骂和辱骂无能为力的交通警察的、发誓咒骂、好争吵的司机驾驶的。现在,身穿草绿色军上衣和蓝色裤子的不带武器的警察毫不费力地指挥川流不息的骑脚踏车的人和三轮车。
    上身穿着白色或蓝色衬衣、下身穿着没有熨过的裤子的人们,看起来吃得很好,很满足,但是出奇地沉默寡言和遵守秩序。
    在像解放路那样比较宽阔的大马路上,人们使劲地但是有礼貌地挤进看起来效力很高的公共交通车,这些车子有的是用上空的电线作为动力的,有的是用通常的汽油发动机发动的。营业到比较晚的时候大商店和百货商店一直营业到晚上九点。像窝棚那样的小摊店营业得更晚,它们出售热气腾腾的食品、香烟和基本商品。其中有些小店是私营的,但是店主不准雇人,而且他们必须遵守政府统一的价格。
    在一九四九年十月十四日共产党接管之前的年头里,商店里充斥着外国奢侈品。在官方每年举办的为期各为一个月的秋季和春季交易会期间,仍有数以千计的外国商人来到中国的国际贸易中心广州。但是他们不再兜售丝袜、法国酒和汽车了。在参加了春季交易会后于上周回国的三千名商人(其中日本人占一半)是前来出售必需的工业机器和购买原料的。
    在东方宾馆的餐厅里,外国商人们耐心地等待服务员去服务,他们称这些服务员为“同志”,而不像从前那样叫他们为“茶房”了。拥挤的百货商店在广州最大的但是光线不太好的三层楼的南方大厦里,人们拥在柜台边购买诸如热水瓶、肥皂、蜜饯和颜色朴素的布匹那样的家庭必需品。
    据说,广州工人的每月平均工资为六十至七十元(合二十五美元至三十美元)。在南方大厦,顾客花七元钱买一只铝制饭锅,花二百二十七元买一个台风扇,花二十一元买一只中型塑料箱,花五十一元买一台看来质量粗糙的手提半导体收音机。
    一件女棉衬衣售价为四元八角五分,与之配套的裤子售价为四元二角五分分。
    虽然商品价格是高的,但是广州人能买得起一些此类商品,因为他们的房租很低。一个未婚的工人住在工厂宿舍里每月只花不到一元钱的住宿费。再花十五元伙食费。一个家庭能得到一套住房(包括一间卧室和厨房),每月房租为三、四元。为外国人开的商店同南方大厦相邻的是一家为外国人服务的友谊商店,到这个商店买东西的,除海员和来访的商人外,还有波兰和北越驻广州领事馆的官员。这里出售的商品是经过选择的,其中有广州制造的缝纫机、质量好的自行车和锦缎。购货时用外币兑得的人民币来付款。
    住房的发展看来还是有限的,但是如果驱草沿着珠江(它把广州市分成两部分)沿江马路走的话,就能看到有些新的建筑物,最显著的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建筑物一一二十七层楼的广州宾馆,它高耸在广交会的建筑物的附近。在珠江南岸为渔民及其家庭建造了新住宅,而以前他们是住在码头边的舢舨上的。
    新桥在沙面岛——一座桥把它同珠江北岸连接起来——附近,有一座架设在珠江上的、新的漂亮石桥。这座桥是在一九六七年文化革命高潮中建设起来的。珠江上仅有的另一座桥是海珠桥,这座桥是在国民党人在撤退时把它炸毁了之后三年——一九五二年重新修复的。
    外国人被从沙面迁走了。在那里,巨大的领事馆和富人与外交官们的宅邸被改变成了政府办公楼或邋遢和拥挤不堪的人们的住处。
    身穿蓝短裤的小学生们在从前的网球场上打排球。在从前英国和法国的保育员在榕树底下停放婴儿车和花园旁边的可爱的石铺人行道上,中国小孩在打闹。他们的头脑中没有当年外国人在沙面岛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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