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5月1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六日电】国务卿罗杰斯今天说,美国“非常渴望”谈判从欧洲共同撤出美苏军队的问题,比姆大使将要求俄国人详细说明他们提出的关于早日举行谈判的要求。
    但是罗杰斯警告人们当心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曼斯菲尔德提出的单方面把美国驻欧军队削减一半的建议的危险。罗杰斯问道:“我们美国人为什么要进行单方面削减、从而丧失我们可能会有的成功地进行谈判来削减苏联驻军的任何机会呢?”
    罗杰斯是在全国广播公司的“会见报界”的节目中讲话时说这番话的。罗杰斯说:“我们在那里的力量差不多足以对苏联起威慑作用,使其不敢进行任何常规进攻……现在,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削减我们驻欧洲的军队数目,我们认为情况将非常危险。我们希望能结合共同和均衡地削减力量来这样做。”
    罗杰斯说,比姆大使将同莫斯科官员就苏联共产党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上周提出的关于现在开始就共同削减军队的问题举行会谈的要求进行磋商。
    “换言之,我们希望确保这种谈判有取得成功的某种可能。除非一次会议可能是有意义的,否则我们是不希望举行会议的。另一方面,我们非常渴望就共同削减我们驻欧洲军队人数的问题同苏联进行谈判,一些时候以前,我们已经向苏联表示了这一点。”
    罗杰斯说,把大批美国服役人员撤回国节省不了多少钱,对我国的国际收支也不会起多大作用。、【法新社华盛顿十六日电】罗杰斯说,华盛顿“非常赞同”华沙条约国建议的召开一次欧洲安全会议,如果这样一次会议讨论共同均衡地削减军队的话。观察家们指出,一个美国领导人没有提出要在柏林问题上同莫斯科进行的谈判有所突破作为条件,而公开表示赞同召开欧洲安全会议,这还是第一次。
    与此同时,他在谈到苏联的立场时说:“它仍然有一点含糊。苏联人迄今还没有表明他们愿意谈判共同均衡地裁减军队的问题。如果他们的立场有了重大改变的话,我们是欢迎的。”
    他在回答关于西欧国家相当富足,足以进行自卫的说法时说:“我们的部队不仅仅是在那里保护欧洲。”他说,这种论点是“荒谬的”,美国部队在欧洲“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路透社华盛顿十六日电】罗杰斯说,在下月初在里斯本举行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部长会议上,他将讨论可能采取的同苏联谈判程序——如果举行这种谈判被认为是实际可行的话。
    罗杰斯说,美国愿意在广泛的欧洲安全会议上讨论这个问题。他说,俄国人过去一直不愿意在这种会议的议事日程中包括共同的均衡撤军。他还说,如果苏联改变立场,美国将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行动。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六日电】国务卿罗杰斯今天表示,他深信埃及政府最近发生的变动,不会使目前谋求中东和平的努力放慢下来。
    有人问罗杰斯,他是否认为开罗政府的动荡会对他最近访问埃及期间那里显示的灵活性迹象有实际影响,他肯定地回答说:“不会,根本不会。”罗杰斯说:“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迹象表明目前在进行中的讨论会放慢下来,我希望将来也不会。”他说,无法“肯定”知道埃及的前途如何,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迹象表明政府没有完全控制住,我们在那里进行的谈话能够仍然是非常有成果的。”
    关于为达成一项重新开放苏伊士运河的临时协议而作出的努力,罗杰斯说:“我认为,可能达成一项临时协议。”
    他说,在他最近访问中东的过程中,他得到的深刻印象是,“如果能够实现和平的话,那里存在着巨大的潜力,如果得不到和平协议的话,存在着对该地区人人是可怕的前景。”他还说:“我认为,萨达特总统表示他愿意同以色列签订一项和平协议,这是一个具有高度建设性的步骤。”


    【美联社意大利那不勒斯十六日电】驻欧盟军最高司令部里的第二号美国高级将领今天说,美国驻欧部队必须保持现有规模,以确保“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得以存在下去”。驻欧盟军最高司令部参谋长韦德将军是在纪念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南区司令部(南欧盟军司令部)建立二十周年时说这番话的。
    驻欧盟军最高司令、美国的古德帕斯特在有人重新要求大规模削减驻欧美军的时候,在华盛顿提出他主张把美国驻欧部队保持目前规模的理由。
    韦德将军说,古德帕斯特提出了有关驻欧美军的“三个基本真实情况”,它们是:
    “一,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或类似组织对美国的安全是不可缺少的,正象它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每个其他成员国是不可缺少的一样。二,一支有组织的集体的部队适当地驻在欧洲大陆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三,美国提供一支部队(其数量比目前的驻欧部队并不少得很多)对于继续保持有组织的集体力量,因而也是对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
    【合众国际社佛罗里达州比斯坎岛十六日电】尼克松政府为了反对把美国驻欧军队削减一半的建议,空前地邀集了大批的人来一起反对,今天,反对这个建议的人中又增添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一个创建人、美国前总统杜鲁门。
    佛罗里达州白宫宣布杜鲁门支持总统尼克松和前总统约翰逊于星期六发表的讲话。
    白宫说,这个意见是由杜鲁门的国务卿艾奇逊转达的。在星期六,人们说邀集前四届政府中的二十四名前外交和国防官员来支持尼克松的立场,就是艾奇逊的力量。
    白宫宣布说,“前总统杜鲁门完全同意于星期六早晨发表的尼克松总统的声明。”
    尽管白宫不承认由它出力邀集人们发表支持声明的,但是它分三次公布了这些声明。


    说美目前在东亚面临着最困难的问题,美“痛苦地知道”存在着解放战争和人民战争,没有“无视现实”,美政策是根据这些事实制定的
    【美新处华盛顿四日电】下面是助理国务卿格林今天在众院外交委员会就总统的对外援助建议发表的声明全文(本刊有删节):
    我重视有这个机会到贵委员会来支持总统四月二十一日提出的新的对外援助法案——国际安全援助法及国际发展和人道援助法。我今天要谈的中心问题是同东亚有关的一项国际安全援助计划。要求向东亚提供的总额是五亿零一百一十万美元作为赠与性军事援助,七千五百万美元用于向外国出售军用品,七亿六千七百七十五万美元用于经济支持援助,共为十三亿四千四百万美元。
    我想,我可以谈谈东亚的总的局势,特别是谈谈国际安全援助计划有重大影响的那些地区——朝鲜、印度支那和泰国——的局势。
    首先,我要说,我珍视贵委员会在过去十年中对安全援助计划给予的支持和提出的意见。我相信那些拨款总的说来用得很得当。如果没有这种援助,那一地区就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进展,正是由于有这些进展,我们现在才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摆脱卷入东亚的局面,并且在其他国家的越来越大的援助下,把越来越多的自卫责任交给我们的朋友来承担,从而使美国人民摆脱了他们这些年来承担的一些沉重负担。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占领以及在一个遍地战火的亚洲所承担的其他责任,使我们深深地卷进了一个时期以后,我们现在正在会同我们的朋友设法使我们得到适当的地位和起适当的作用。我们现在并不是谋求由美国来解决亚洲问题,而是支持亚洲的善于解决问题的人,现在这种人多得很。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给你们留下一种印象,觉得我认为我们已处理了这一地区的基本问题。我们现在仍然面临着最困难的问题之一——这个问题是由于世界上处于分裂状态的国家造成的,那些处于分裂状态的国家大多数在亚洲。我们面临着一个大陆中国,不管它最近在国际事务方面在表面上表现出的值得欢迎的较大的灵活性的程度有多大,但是它大概并没有放弃对自由的东亚国家进行更大的控制这个基本目标。
    同时,我们不能设想这个基本目标已经改变了。例如,在东南亚,我们痛苦地知道存在着像“解放战争”、“人民战争”和谋求破坏自由政府的共产党这样一些东西。我们知道对这些叛乱和破坏性的势力给予的鼓舞,和在某些情况下向这些势力提供的具体支持的中心地点在那里。我们没有无视现实。不管我们对未来抱有什么希望,我们的政策是根据这些明显的事实制订的。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对付亚洲的这些经常存在的威胁,我们忠于我们的宗旨和忠于我们的联盟和我们的义务是十分必要的。这些东西已经产生了效果。我们抛弃原则或者朋友是不符合美国的传统的。这不仅仅是一个原则、道德或者感情问题,更重要的,这是一个国家的自身利益和生存问题。虽然所有这些事实和因素仍然未变,但是在亚洲舞台上也发生了一些极为重大的变化,这些变化要求我们作出新的反应。
    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变化是自由亚洲本身的发展。亚洲人管理自己、组织其经济和进行自卫的能力不断增加,在有些情况下则是引人注目的。随着这许多地区的能力的增强和受到考验,亚洲的自信心增加了;并且在他们的发展和防御方面挑起较大的担子。
    第二,这一地区的大国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从两极变成了多极。不再单纯是同“中苏”共产党集团对抗了,而是在大国加上其他一些国家中间出现了一种复杂的相互作用的局面了。
    为了对付这种越来越复杂的局势,我们必须用比较细致的、比较灵活和比较富于卓见的外交来代替过去的比较直率的政策和计划。这就要求我们不是减少外交手腕,而是增加外交手腕。
    第三,虽然我认为我们必须设想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基本威胁依然存在,但是看来中国本身终于正在发生一些变化。这就是从过去奉行的比较极端的政策转变到比较有秩序的进程。这种讲究实际的作法反映在对外政策中。我们削减在亚洲的驻军有助于减轻中国人的头脑中的恐惧和打消他们提出的说我们一直在包围和威胁他们的指责。
    最后,美国本身的情绪也正在发生变化,这种改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和有道理的,它表示人们担心我们在东亚所承担的负担过重,并希望美国同自由的亚洲人以及他们的朋友一道更多地分担这些责任。
    尼克松主义就是在这一切背景下制订出来的。作为一个职业外交官员来讲,我可以说,我们专业人员对于总统在执行关于应付不断出现的现实问题的新政策方面采取的主动行动深为赞赏,这种主动行动不仅表现于尼克松主义本身和越南化,而且表现于我们对大陆中国、对在安全方面同日本建立一种更为健康、更为长期的关系以及保持一种少出头露面的做法即低姿态采取的新方针。这一切改变都同尼克松主义本身有关。我提到这些因素是为了强调,我们的政策正在随着时代而变化,我们的援助计划同样必须随着时代进行调整。我们对于过去没有理由感到悔恨。那是我们必须赖以继续前进的基础。但是我的确想强调这样一点:如果要在亚洲人为他们自己的防务承担更大的责任方面继续不断地取得进步,如果要同我们的朋友(主要是日本)更多地分担任务,如果要使我们在处理大国关系方面采取更灵活的态度,更有技巧,并取得更大的成就的话,那么,我们必须继续稳步地采取帮助东亚各国的方针。、正如尼克松总统所说,美国是一个同东亚有切身利害关系的太平洋国家。所牵涉到的利益是实在的、持续的,虽然过去几年的事态发展要求我们改变保护和增进这些利益的方法。
    我们现在谋求的拨款不仅有助于适应当前紧迫的需要,而且有助于为对付将来出现的问题和危险打下一个基础。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谋求的拨款是为了促进和利用在今后的种种机会。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四日电】唐纳德·弗雷泽(明尼苏达州民主党众议员)指出:格林事先准备好的声明中提到“大陆中国”可能并没有放弃它扩大对东亚自由国家的统治的基本目标。
    弗雷泽问格林,如果中国设法控制了泰国,对美国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格林回答说:“泰国是东南亚的心脏地区。一旦我们允许共产党统治在这个方向打开缺口,那将使我们一直从事的一切工作都前功尽弃。”
    格林说:“这个赤色浪潮将向前到处冲击。”他说,这样一来,就要开始采取一种可能导致“吞没其邻国和鼓励在全世界进行侵略”的行动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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