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0月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认为,由于埃及等国对苏态度有改变,苏把“注意力转向”同埃及有分歧的阿尔及利亚,企图以此压埃及;说苏对阿尔及利亚同我友好感到不安,柯西金访问北非是想在地中海沿岸树立影响
    【塔斯社阿尔及尔四日电】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阿列克谢·柯西金今天抵阿尔及尔进行正式访问。
    【塔斯社莫斯科四日电】柯西金今天乘飞机离开这里前往阿尔及利亚。
    随同柯西金一起前往的,有立陶宛部长会议主席约瑟夫·马纽希斯,外交部副部长谢苗·科齐列夫,对外贸易部副部长米哈伊尔·库兹明,国家对外经济联络委员会副主席伊凡·阿尔希波夫和苏联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席米哈伊尔·米斯尼克。
    【路透社莫斯科三日电】苏联总理柯西金将于明天离开这里前往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访问,以力图扩大苏联对阿拉伯国家的接触。
    虽然在这两个国家独立以后,苏联同它们的联系是频繁的,莫斯科能为它们提供较多的经济援助,并且多次表示道义上的支援,但是它们从来没有象那些深深卷入中东冲突的国家,如埃及和其他阿拉伯国家那样,是克里姆林宫的坚定不移的朋友。
    但是,继苏丹共产党人在七月未逐政变而遭受迫害之后,阿拉伯国家对俄国的态度的改变使克里姆林宫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一些没有完全卷进中东冲突的国家。
    在一九六七年战争以后,苏阿(尔及利亚)关系大大地冷淡了,那时,阿尔及利亚继续支持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向以色列提出的领土要求。
    在中东争端中阿拉伯主要首领们最关心的是收复他们自己在四年前丢失的领土,而不是巴勒斯坦的要求。
    阿尔及利亚离战线很远,它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同它的阿拉伯盟国是有矛盾的,其结果是它同中国的关系得到改善,后者也支持巴勒斯坦人。
    苏联人不能泰然看待那些似乎正在同它的主要共产党敌手改善关系的国家,尤其是当这个国家接受苏联大批援助的时候。
    阿尔及利亚是苏联在非洲大陆上仅次于埃及的第二个重要的贸易伙伴。
    苏联同摩洛哥也有良好的贸易关系,但是政治关系比较疏远,俄国每年购买大批农产品,以作为援助。
    但是,更重要的考虑可能在指导着苏联的思想。
    如果同这两个北非国家的关系得到改善的话,苏联将在地中海南海岸和在战略上具有重大意义的大西洋入口处树立重要的影响。
    阿尔及利亚一再强调,地中海应成为“和平之海”,有西方基地的摩洛哥不像会对苏联唯命是听。
    然而,鉴于中东阿拉伯国家之间在紧密队伍,它们可能以它们同苏联有比较密切的关系而感到自慰。
    叙利亚、埃及和利比亚已结成一个联邦,苏联警告说,不要让阿拉伯团结成为阿拉伯的主要推动力,而忽视不同的政治观点。因此,苏联可能认为,暗示一下在这个地区有第二个势力范围,可能是有用的——一方面向埃及表明,它还有其他朋友,另一方面,为变幻不定的未来提供了一个保证。
    【法新社阿尔及尔二日电】苏联政府首脑柯西金四日对阿尔及利亚的正式访问,将肯定会使阿苏经济合作得到大大加强。然而,观察家们并不期待这次访问在国际方面,尤其在两国都非常重视而各自的立场又稍有分歧的近东危机的出路这个问题上,会有任何重要的东西出现。
    而且,近东危机也是莫斯科和阿尔及尔似乎有分歧的唯一重大问题。阿尔及利亚实际上是坚决拒绝这个危机的任何政治解决的,而苏联则力求外交解决,并且在此问题上支持被阿尔及利亚所拒绝的安理会决议。
    阿尔及利亚主席和他的苏联客人可能涉及的另一个问题是与近东危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地中海的局势问题。在这个问题上,阿尔及利亚这个进步的不结盟的地中海的国家同苏联这个华沙条约的成员、地中海的新强国,看来也会采取不同的立场。两国都主张拆除该地区的外国军事基地,但是布迈丁主席还要求更多的东西:他要求美国和苏联的舰队从他希望以后成为“和平湖”的地方撤走。


    【合众国际社贝鲁特二日电】从埃及来的旅客今天说,开罗出现了反政府的传单,要求人们反对苏联在埃及日益扩大的影响。
    传单严厉谴责最近签订的苏一埃友好条约,说莫斯科“统治着我们(埃及)的每一寸土地。”
    旅客们说,传单(供外国人看的是文本)是由一个以前不知道的叫作“埃及民族阵线”的组织从开罗寄给本市居民的。
    传单说,成立这个组织是为了“用我们所有的一切方式和方法把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并呼吁公众给予支持。
    传单说这个友好条约是苏联确保其军事力量驻在埃及并“在今后十五华中奴役我们”的一种努力。
    传单说,在这方面苏联人以“保卫我们的土地不受以色列侵略为借口”建立了私有的军事基地和苏联人的禁区,不许埃及人进去。
    传单说,“为了自由……反对这种屈辱和投降的行径。把苏联帝国主义从我们的土地上赶走,不让这个苏联章鱼躺在我们的胸口上。”
    旅客们说,有许多迹象表明公众对这个友好条约感到苦恼,而这个传单是有组织的反对活动的第一个迹象。


    【中东社开罗二日电】(代《纽约时报》记者安德森发)在开罗的外交官认为,萨达特总统以及包括国防部长萨迪克在内的一个高级代表团本月对莫斯科的访问,对今后苏埃关系的发展以及埃及反对以色列的战略可能是决定性的。
    目前有明显的迹象表明,萨达特和萨迪克打算向苏联领导人提出“要么提供要么停止”援助进攻性武器的要求,以便使埃及对在西奈半岛的以色列占领军的进攻具有确实的威胁性。
    对萨达特来说,在他能考虑采取全面军事行动前具有同样重要意义的是苏联要肯定承担不可推卸的义务:对美国,尤其是在地中海的第六舰队的任何干涉进行谴责。
    这里的外交官们评论说,如果要实现(苏联)承担这样一个义务以及提供进攻性武器这两个任务的话,就要进行说服,因为莫斯科最近对支持阿拉伯的态度冷淡。
    埃及评论员坦率地承认,由于今年五月在埃及解职和逮捕亲苏官员,尤其是苏丹处决共产党人,苏联和阿拉伯的关系上出现了“乌云”。
    萨达特和他的助手们肯定要设法在同苏联领导人的会谈中消除这些“乌云”。
    但是对埃及领导人能提出什么东西来进行劝说,还不能肯定。在苏丹发生左翼政变后,埃及目前的情绪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反共。
    看来,苏联发现它在向埃及提供军援上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方面给予援助,另一方面又不给予足够的援助。
    一些人士说,萨迪克在九月末飞往莫斯科以努力获得进攻性武器,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住在开罗的一些人预言,如果萨达特在莫斯科的会谈同样不成功的话,在开罗会出现反苏言论。
    【中东社贝尔格莱德三日电】南斯拉夫《新闻周报》驻莫斯科记者今天说,萨达特总统即将在莫斯科同苏联领导人举行的这轮会谈,对今后中东危机的发展,极可能是一次决定性的会晤。
    这位记者说,阿拉伯人过去长时期来一直等待政治解决中东危机,但是徒然,这大概是萨达特总统访问莫斯科的最主要的动机。这家贝尔格莱德周刊说,众所周知,埃及(它依赖于苏联军事补给品)自然感兴趣的是增加军事援助,并且使这种军事援助发挥更大的作用。
    《新闻周报》接着说,也许,萨达特总统现在认为,要求苏联提供这种军事援助的时机已经到来了,这种军事援助使他有可能用于采取进攻性的行动,以解放被占的领土。


    【本刊讯】苏丹《尼罗河镜报》九月九日发表苏丹共(革)艾哈迈德·穆罕默德·凯尔同志写的一篇题为《对付反动政变的解毒剂》的文章,摘要如下:
    近几年来,非洲各地发生了许多次反动的军事政变,有的得逞了,有的未能得逞。最近的三次反动军事政变因其直接影响到我们居住的地区,而引起我们更多的关注和忧虑。一次是阿联前副总统阿里·萨布里和前国防部长法齐企图发动的政变。现在他们正在受审。一次是由我们国家的“共产党”所组织和领导的流产政变。再一次是密尔顿·奥博特在新加坡参加英联邦会议的时候,在乌干达发生推翻他的军事政变。
    这三次政变企图(其中有一次政变成功了)因这些国家所拥有的重要的战略地位而引起世界的注意,而乌干达则是东非的交通中心。
    阿联由于以红海的苏伊士运河联结非、欧、亚三洲,成为地中海的重要门户,因而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苏丹是阿联前往撒哈拉以东和南部非洲的门户,而且它是阿联的重要后方,并且同是红海到印度洋的一部分入口通道。
    在中东人民的斗争中,特别是由于欧洲和美国对中东和北非的石油的侬赖逐日增加,阿联拥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阿联和这个地区的其他阿拉伯人民同全力支持以色列的美帝国主义处于直接对抗的地位。没有反帝的和给予友好支援的后方,就不可能在这一斗争中发挥必要的作用。这使苏丹对于阿联有着明显的重要性,使得南邻苏丹的国家(乌干达和刚果)和东邻苏丹的国家(埃塞俄比亚)对于我们的斗争有着明显的重要性。如果这些国家起着积极的反帝作用,则对苏丹大有帮助。但另一方面,这样做会威胁到帝国主义及其利益,使帝国主义竭尽全力疯狂地破坏这个地区的反帝运动和政权。因此,逻辑的结论是,帝国主义和其他反动派采取军事政变来进行颠覆活动。
    苏丹的五月二十五日政权建立以后,帝国主义及其追随者,特别是南方的分裂主义的叛乱头目发觉自己腹背受敌,这就是在北面,苏丹对封建主义和外国垄断资本给予了沉重的打击,在南面,前总统奥博特执行了反帝救国的政策。在这种形势下,帝国主义者必须尽快地突破这一包围圈。旨在推翻苏丹进步政权的几次尝试遭到失败以后,只有通过发动一次反动政变搞掉奥博特政权才能完成这一任务。
    初看起来,乌干达发生的政变似乎同在阿联和苏丹进行的两次政变在性质上有所不同,然而,果真是这样吗?如果我们看一看乌干达政变的发动者,我们发现他们都是美国和英国的忠实的追随者;另一方面,企图在阿联和苏丹进行政变的发动者,众所周知是苏联领导人的忠实的追随者。现在要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莫斯科和美国似乎都想争夺这一地区,那么为什么它们双方对这些国家的反帝政权都抱敌视态度呢?美国和其他帝国主义者之所以采取敌视的态度倒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人们不可能期望帝国主义对一个进步的政权采取别的什么态度。如果帝国主义在乌干达采取的行动是容易使人理解的话,那么莫斯科的傀儡在阿联和苏丹的行为确实是发人深思的。人们只能这样来理解:莫斯科要求它的朋友完全屈从于它,而且要全部控制他们的国家的命运。不幸的是这恰恰也正是美帝国主义对它的“朋友”提出的要求。人们会用头脑来判断究竞这两国对正在为民族独立和解放而斗争的国家和人民的态度在实质上有没有区别。言论并不足以使人们认清那些发表这些言论的人的本性,但实际行动则是试金石。当言行不一的时候,那些虚假的言词就成了谎言。
    今天非洲五亿人口中的那些有头脑的非洲领导人都不会否认,反动政变的危险笼罩着这个大陆的所有反帝政权的上空。然而,认识到这一事实是一回事,而要避免这一危险则是另一回事。许多被废黜了的非洲进步领导人应当以这种或那种形式来总结他们的经验教训。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应怎样加强防卫以对付来自右的或“左”的反动政变呢?如果我们来总结许多吞饮过反动政变的苦水的非洲人的教训,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也就是说只有一种解毒剂……很好地组织和武装起来的有觉悟的人民,是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世界历史的真正创造者。如果相信这种概念,也就是人民的力量的概念,人们就不必全部、彻底地依赖武器的必胜性,因为武器本身并不能决定战争的结局。
    应当有步骤地提高人民的觉悟,并从政治上把他们动员起来。人民应当清楚地了解他们的主要敌人是帝国主义者、封建主义者、大资产阶级、殖民主义者以及他们的追随者。他们应当懂得虚假的社会主义者并非是真正的朋友,决不能依靠他们。
    在完成上述步骤以后,应当把人民武装起来,而且让他们拥有武器,那末在敌人突然发动反动政变的时候,他们会发觉他们已处于成千上万的人民的包围之中,并被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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