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0月1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拉巴特十日电】应哈桑二世国王的邀请,八日以来在摩洛哥访问的柯西金十日离开摩洛哥。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在动身回莫斯科之前,已正式邀请国王和首相卡里姆·拉姆拉尼到苏联去。
    【塔斯社莫斯科十一日电】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应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的邀请在拉巴特进行了正式访问,他已于十月十一日从拉巴特回到莫斯科。
    【法新社拉巴特十日电】哈桑二世国王和苏联部长会议主席九日晚在拉巴特举行了第三次四十分钟的政治会谈。和前两次会谈一样,人们丝毫没有透露这次会谈的内容。密谈之后,在扩大到两国代表团都参加的一次会议上,继续研究了摩苏合作的发展前景。
    【路透社拉巴特九日电】苏联总理柯西金和摩洛哥首相拉姆拉尼,今天上午在这里举行的会谈中同意扩大苏联和摩洛哥之间的经济和贸易关系。
    他们在宴会前和宴会后会谈了半小时,讨论了共同关心的问题,其中包括中东局势和地中海局势。
    【法新社拉巴特十日电】摩洛哥和苏联今天上午签署了一项关于海运的协定与一项在穆莱—优素福水坝建设一个电厂的合同。
    摩苏这两项协定是由摩洛哥公共工程和交通大臣与柯西金主席的代表团成员、国家经济联络委员会第一副主席伊凡·阿尔希波夫在摩洛哥外交部签署的。
    海运协定的目的,在于鼓励两国的船只参加两国间商品和旅客的运输,在于发展这方面的有效合作。
    第二个协定规定要在一九七四年底之前,在穆莱—优素福水坝上修建一个水电站。


    攻击“有一种对外政策,它指望在其他各国的关系中制造紧张局势,以使自己从中渔利”
    【塔斯社拉巴特十日电】苏联代表团团长柯西金在(为摩洛哥首相举行的)宴会上致词说:
    苏联作为阿拉伯各国人民的朋友,努力使苏联和摩洛哥的合作有利于近东局势的正常化,有利于消除以色列侵略的后果。
    我们主张各国诚心诚意地合作来解决国际问题。有一种对外政策是建立在权宜之计上的,它指望在其他各国的关系中制造紧张局势,使它们互相冲突,而自己则从中渔利。这种对外政策是跟我们格格不入的。
    这种政策只会破坏国际合作,到头来,顽固推行这种政策的国家必将自食其果。


    【塔斯社阿尔及尔八日电】苏联—阿尔及利亚声明全文如下(本刊作了删节):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应阿尔及利亚民主人民共和国革命委员会主席、部长会议主席布迈丁的邀请从一九七一年十月四日至八日在阿尔及利亚进行了正式友好访问。
    柯西金同布迈丁举行了会谈。
    在会谈过程中,双方互相介绍了关于本国的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的情况,研究了两国之间的合作关系的状况,并且详细地讨论了国际局势,特别是有关民族解放斗争、近东、印度支那、国际安全问题,以及其他迫切的问题。
    苏联方面对阿尔及利亚在经济、社会和文化方面所取得的卓越成就表示了高度的评价。
    阿尔及利亚方面高度评价苏联所奉行的爱好和平的对外政策。
    双方对苏联和阿尔及利亚之间建立在信任、尊重独立、平等、互不干涉内政和互利原则上的友好和全面合作关系的状况表示满意。双方再次重申,今后仍致力于大力加强苏阿全面友谊和互利的合作。
    为发展和巩固阿尔及利亚的经济,苏联政府表示愿意扩大同阿尔及利亚的经济和技术合作,以实现四年计划和促进阿尔及利亚的经济发展。
    在柯西金访问期间成立了阿尔及利亚—苏联友好协会。
    在会谈中,还注意到苏联共产党和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之间的关系。决定在尊重两党的民族特权的条件下,调整表达我们两国人民愿望的我们两党之间的有效合作。
    在讨论各种国际问题时,双方指出它们的立场广泛吻合。
    双方表示相信,只有在尊重各国之间政治平等、不干涉各国人民内政、尊重各国在其领土完整范围内的国家统一的原则的条件下,和平与安全才能得到真正地维护。
    双方表示无条件地支持各国人民争取民族解放的合法斗争,支持所有国家对其自然财富永远行使主权和为了本国发展造福人民而自由地支配这些财富的不可剥夺的权利。
    双方客观地分析了近东的当前局势,坚决谴责以色列的侵略,认为以色列继续侵占阿拉伯领土严重地加剧着国际紧张局势。双方重申完全声援受以色列侵略之害的阿拉伯国家,并达成协议争取使占领军从所有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上立即全部无条件地撤走。双方特别重申给予巴勒斯坦阿拉伯人民争取恢复自己合法的和不可剥夺的权利的正义斗争以有效的支持。它们认为,持久和公正地解决近东问题以及撤除地中海的军事基地会有助于消除这一地区紧张局势的策源地。
    双方就欧洲局势交换了意见,并且强调指出保障欧洲安全对维护世界和平特别重要。阿尔及利亚方面对苏联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之间、波兰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之间签订的两个条约表示满意。
    双方认为,不久前签订的西柏林协定为欧洲各国之间更好的相互谅解开辟了道路。
    阿尔及利亚方面表示支持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旨在召开欧洲安全会议的努力。
    在讨论东南亚局势时,双方表示坚决谴责美帝国主义旨在扩大印度支那战争的侵略行动,坚决谴责美国不断干涉这一地区各国的事务。双方特别重申支持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的七点建议,这一建议是谋求这一地区和平解决的重要贡献。
    苏联和阿尔及利亚对帝国主义国家及其盟国不断地对非洲国家施展阴谋诡计和进行颠覆活动感到不安,并强烈谴责南非和南罗得西亚的种族主义制度。
    双方指出了在拉丁美洲发生的积极的变化,并重申了对该地区人民争取巩固其民族独立的斗争的支持。
    双方坚持联合国的普遍性原则,再次坚决主张立即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作为全体中国人民的唯一代表在联合国的合法权利,主张同时接纳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加入联合国。
    双方表示坚定地要加强苏联—阿尔及利亚的友谊和在争取和平、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斗争中的相互合作。它们商定就世界当前局势问题举行经常的政治协商,以便促进现有冲突的调解和其他重要国际问题的解决。
    柯西金再次提出已由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波德戈尔内提出的对布迈丁到苏联进行正式访问的邀请。这一邀请己被欣然接受。访问日期以后再定。


    认为:摩今夏发生未遂政变证明摩局势动荡,是人民不满等原因造成的;美苏加紧争夺地中海,摩洛哥战略地位重要;说目前在摩的外国势力仍以法国为最大,法控制了摩百分之五十到六十的经济,法投资为美投资的五十倍以上
    【本刊讯】《青年非洲》七月二十七日刊载题为《斯基拉特宫流血叛乱后摩洛哥向何处去?》的文章,摘要如下:哈桑二世、军队、反对派和人民
    斯基拉特宫的屠杀和对叛乱者的处决使摩洛哥军队的头头遭到杀害,而摩洛哥军队——或者至少剩下的军队——
    一直保持沉默。
    然而,尽管把这一事件的全部责任推到阿赫穆穆军事学院、十二名高级军官和一些次要人物的身上,想把这件事缩小到最低程度,而暴动远远不止是一个简单的叛乱。它证明军队经历着深刻的动荡。人们早已对此有所发觉。已经出现过预示这种情况的一些迹象,例如,一再谣传:六九年末七○年初发生了被挫败的一次军事阴谋,紧接着发生了一系列逮捕甚至处决。
    为什么有这种动荡呢?造成这种动荡的,无疑正是使人民感到不满,使上层人士无所适从、使干部失去信心的那些原因。就军队而论,相对说来无所事事的状态,使军队中的这种情绪变得更加严重。这支军队被认为是非洲最强大的军队之一,而事实上这支军队有什么用处呢?独立以来,在一九六三年,这支军队被用来保卫边境,这是唯一的一次。剩下的领土问题,已经获得政治解决或悬而未决——例如同西班牙的争端。
    创伤
    军队之所以有无所适从之感,主要是由于它感觉到自己根本上是用来镇压平民的一支力量。一九六五年发生卡萨布兰卡驻乱时,就是用军队来进行镇压的。这件事可能给军队留下了一个真正的创伤。因为,如果说军队远远脱离人民,那么也很难完全避而不谈军队同家庭和地区的种种联系以及军队属于国家的那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很强烈的,因为军人是国家的可敬的保卫者、是国家的骄傲。驻在中小城市的营房里的军队,也始终和居民经常接触,过去和现在都不可能不知道军队所处的困境。
    贪污
    此外,军队是政权的基础,在政权中享有一种特权地位,军人可以在民政机关中担任各种官职。在这种情况下,军队一定能比其他国家组织更清楚地看出政权的毛病和缺陷。人们纷纷议论说,最近发生的牵连四名大臣(他们已被解职)的贪污案,加剧了军队中的动荡。这是可能的,因为大家清楚地知道,是马德布尔将军最先揭发了这一贪污案。此外,军队是唯一拥有能迫使改变政策或改变政权的力量的国家组织;而且,军队中的不满情绪一经成熟,它就能找到具体表示这种不满情绪的办法。可以说,最近几天一些负责人多次发表的谈话,证实了这种分析,因为他们说,为政变作准备至少有一年了。
    不过,这次政变失败了。叛乱军和政府军方面的军官都有损失,不仅军队的头头被杀害,而且军队也处于分裂和受重创的境地。但对军队来说,它无可置疑地已走上了一个转折点,哪怕只是由于这样一个老一辈军官已经没有了,军队现在掌握在曾在法国、摩洛哥和美国高等军事学校受训的独立的青年干部手中。
    反对派对政变采取了旁观态度。自从一九六三年以来,主要是左翼遭到镇压,反对派的影响削弱了,但它不能掩盖那种越出它的组织和干部范围的政治和精神影响。然而,反对派在政变时期没有、现在也仍然没有任何合法的办法可以使自己的主张占优势。因此哈桑二世在政变的第二天的声明使人们大为吃惊。哈桑二世实际上抨击了一些政党,他向这些政党强调指出:这些事件是它们所播下的种籽所造成的结果,因为它们声称摩洛哥的一切事情都很糟糕。
    愤慨
    国王明确指出,军事干部之所以“愤慨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们中了污泥浊水气氛的毒,几个月来我们就生活在这种气氛中,在这种气氛下面,有人一贯声称,这个国家的一切事情都糟糕。应该进行批评,但不能老是进行批评,因此,我要对知识分子提出警告。”在最近的这次声明中,哈桑二世作了一定程度的引咎自责。但是,这次声明象前两次声明一样并没有引起反对派的反应。许多记者也采访不到这种反应。
    尽管某些人把国王的各次声明看作是对反对派的呼吁,但反对派的代表们并不认为在政变后应该作出回答。政变表明政权是脆弱的,并且证实了几年前他们向哈桑二世提出的警告。
    不管怎样,他们的沉默看来使统治者感到恼火。反对派的这种沉默蕴藏着种种后果,构成了政变后摩洛哥形势主要因素之一。
    沉默
    不管怎样,应该把这种沉默同政变期间和政变后的舆论联系起来看。舆论证明了引人注目的消极态度,事后一些效忠的表示并没有否定这种消极态度。几乎毫无反应,这很能说明舆论对政权的看法。
    诚然,某些人企图在今天煽起新的种族地方主义,强调指出叛乱将领属于一些大家族、属于人数众多的柏柏尔部族。确实这样,但被杀害的忠于国王的将领也是属于这些家族和部族的。事实上,这不是柏柏尔部族的问题,而是国家的问题,因为全国每个地区都受到这场未遂政变的影响。人们深深感觉到这场未遂政变是今天以新的形式继续存在的所有动荡的最后表现,也提出了政权的问题,而反对派和舆论界的沉默也使人们相信这点。人们不可能不认为,这场未遂的政变是对政权的一个非常严重的冲击、一个申斥与警告,尤其证明这点的是,经过较量之后,政权并没有象有人可能认为的那样得到加强。
    军队保持沉默。反对派保持沉默。人民保持沉默。大家都在等待。但是,今天,大家都知道:本来已经变成摩洛哥心理状态的一部分的这种等待已告结束。已经发生了带根本性的变化。一个新的发展过程开始了。它将把摩洛哥带向何处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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