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9月2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中东社开罗二十日电】纳赛尔总统以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主席的名义发表一个决定,要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中央委员会委员沙拉维·戈马担任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中央委员会的负责组织事务的常务委员会的书记。
    【中东社开罗二十日电】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常务委员会今晚在联盟最高执行委员会委员萨达特主持下开会。出席会议的有:萨布里、努尔、舒凯尔、达乌德和戈马(都是委员会的委员)。
    这个委员会讨论了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的组织问题和在上埃及和下埃及召开由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各级基层单位的领导人以及国民议会议员参加的扩大会议的问题。
    【法新社开罗二十一日电】半官方的《金字塔报》今天报道,纳赛尔总统同意前总理萨布里辞去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组织委员会常务书记的职务。
    报纸说,萨布里还提出辞去联盟最高执行委员会委员的辞呈,但是没有被接受。
    报纸没有确切说明萨布里提出辞职的原因。
    【路透社开罗十九日电】《金字塔报》说,国防部也奉部长法齐将军之命进行改组。
    【路透社开罗十九日电】促使产生关于政变阴谋的谣言的一个因素是最近全盘改组了司法机构,任命了一名新的司法部长,设立了一个最高法院。据说,许多法官被解职。


    【中东社开罗二十一日电】勃列日涅夫致函纳赛尔总统表示慰问。
    《金字塔报》今天说,这封信是在苏联卫生部副部长叶夫根尼·查科夫前来时带来的。
    查科夫是纳赛尔去年在苏联治病时负责治疗的医生。
    《金字塔报》说,查科夫在开罗呆了两天。
    这家报纸说,这位苏联医生对总统的健康感到放心了,于昨天带了纳赛尔给勃列日涅夫的信离开开罗。
    纳赛尔在信中向勃列日涅夫和苏联其他领导人致谢,感谢他们在得到有关他生病的消息以后立即给予真诚的关心并派遣查科夫来了解他的病情。
    【合众国际社开罗十九日电】今天没有关于纳赛尔健康的进一步消息,但是一些消息灵通人士说,他的身体昨天已有好转。
    《金字塔报》说,在过去四十八小时内,纳赛尔就伊斯兰最高级会议问题同摩洛哥国王进行了接触。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十九日发表从贝鲁特发回的一篇报道,题目是《纳赛尔的流感被人们看成是外交病》,摘要如下:
    昨天宣布的纳赛尔总统得了重流感因而不得不取消一切约会的消息使得他有很好的借口,既不去莫斯科也不参加订于二十二日在拉巴特开幕的伊斯兰最高级会议。
    这也使这位总统在所传对高级人员进行清洗以及有人企图把他搞下台的消息已使他的政权的铁板一块的形象发生动摇的时候有正当借口留在首都。
    在开罗,除了有关《消息报》要职的最小变动外,所传的人事变动都已公开宣布了。
    但是,即使这些也是意味深长的,因为所有萨布里派的人都已被撤换了,并代之以忠于纳赛尔的人。
    如果纳赛尔的确生病的话,在假定他已患流感的两周前小型最高级会议期间并没有他生病的迹象。人们认为军队指挥部的人事变动——一九六七年六月的六天战争以来的第三次——可能预示埃及要大大背离自己的进攻政策。


    【合众国际社开罗二十日电】埃及政府昨天晚上正式宣布,纳赛尔总统将不参加二十二日在拉巴特举行的伊斯兰首脑会议。
    消息灵通人士说,纳赛尔的感冒有好转。公告没有说他为什么不去参加会议。
    【中东社开罗十九日电】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最高执行委员会的委员萨达特将率领阿联代表团去拉巴特参加穆斯林首脑会议。代表团成员有: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执行委员会委员和国民议会议长舒凯尔、宗教基金部长卡迈勒和副外交部长古哈尔。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九日报道:
    萨达特看来正在迅速变成埃及的第二号人物,或者至少和副总统侯赛因
    ·沙菲共享这一地位。
    萨达特唯一的正式职务是执政的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执行委员会的成员。但是不是由纳赛尔总统,而是由他会见外国国家首脑(例如塔尔霍尼),而且他在公开的活动中显得日益突出。
    像前总理兼副总统阿里·萨布里那样,萨达特是发起一九五二年埃及革命的最初的“自由军官”集团成员之一。
    萨达特在《关于尼罗河的起义》一书中描写了这次起义。他和纳赛尔总统自一九三九年一齐毕业于埃及军事学院以来,一直是亲密的朋友。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二十日发表了约翰·布洛克从贝鲁特发回的一篇报道,标题为《埃及要俄国换使节》,摘要如下:
    我昨晚获悉,埃及要求俄国召回其驻开罗大使维诺格拉多夫。这是纳赛尔总统的旨在减少苏联在埃及的影响的“清洗”活动达到高潮的表现。
    对莫斯科的非正式要求是通过埃及驻俄国大使提出的。不会宣布维诺格拉多夫为不受欢迎的人,但是这是对苏联越来越干涉其内政感到不满的一个标志。
    纳赛尔总统原希望维诺格拉多夫立即离开,但是莫斯科已说服这位埃及领导人再等几个月以使这位大使“按正常情况调换”。这是为了防止莫斯科和开罗之间的分歧立即变得明显起来。
    纳赛尔总统对于以色列击沉两艘巡逻艇和在苏伊士湾海岸登陆成功而自己无伤亡一事感到“恼火”。大部分责任都推给了最近越来越变得令人讨厌的俄国顾问身上。虽然埃及陆军和海军的负责人现在都被撤换了,但是应对这些失败负责的是俄国人。
    他们警告这位埃及领导人不要分散他的兵力,并明显表示他们认为,埃及人不是以色列的对手。
    甚至在两国关系处于目前低潮之前,纳赛尔总统就已压俄国撤走在阿联军队中的两千至三千名“顾问”中的一部分。以色列飞机昨天对苏伊士湾的空袭是以色列保持其对纳赛尔总统的压力的作法。
    这将使纳赛尔总统确信,他不应再听取俄国顾问过于随便地提出的意见,因为这些意见已使得这个地区在很大程度上处于不设防状态。
    【路透社开罗二十日电】开罗消息灵通人士今天对一则贝鲁特的消息进行否认,消息说,纳赛尔总统要求召回苏联驻开罗大使。
    【法新社莫斯科二十日电】埃及大使加利卜今天断然否认了西方报纸的下述消息:阿联要求召回苏联驻开罗大使维诺格拉多夫。


    【美联社那不勒斯十七日电】指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地中海监视部队的美国少将今天说,本周初,在地中海的或接近地中海的俄国海军舰只已有大约七十五艘,这个数目是空前的。
    这个数字是地中海海上空军司令——这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为监视俄国越来越大的海军实力而新设的一个司令部——阿伦
    ·弗莱明少将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宣布的。
    弗莱明说,上星期日(十四日)俄国舰队的舰只多达七十五艘,有海面战斗舰、供应舰和潜水艇。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二十年中,复杂的军事武器、装备的费用都增加了。今后,国防支出继续占联邦预算的绝大部分,那么,“军部·工业综合体”的危险就一定成为斩之不断的问题。
    国防部的四次改编,以获得更大效果、更好的计划性为名,逐渐将权力作了更大的集中。在麦克纳马拉之下,过去不过是充当在三军之间作调整工作的小小的国防部长办公厅,变成了庞大的部门。根据行政措施,军事情报活动、补给、会计、稽核等等权力,都集中在国防部长办公厅了。
    这么广泛的大权,再由巨大的宣传机器——国防部新闻局加以强化。这个每年开支几百万美元的新闻宣传机构,又由一年用十亿美元都购买不到的研究设备加以支持。新闻局的权力就是下令如何如何支持军方的意见,如何如何控制评论。国防部长有时直接使用巧妙的管理方法,直接控制着新闻记者对高级文官和高级军人的接近,也采用有时亲自接见某些记者、有时又拒见某些记者的办法,来发挥间接的力量。
    在麦克纳马拉的政权之下,供应及一般劳务的机构,逐步合并起来,管理各种劳务的庞大机构——国防部供应局、国防部新闻局、国防部合同稽核局等等一一出现,都直接对国防部负责。这些机构出现后,陆军、海军、空军的权力,又遭到进一步的剥夺,而讽刺地美其名为避免“三军之间争夺地盘”。
    交到国防部长手里的广泛指挥权,使他成为超过了强大的军队头目的人物。他手上掌握着可以影响美国大企业的经济武器。这就必然使得他享有间接的政治权力。
    美国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就撤销基地、订立合同等事提出了要求,有的为国防部长接受了一二,有的则全部碰了钉子。
    国防部长有权把任何职业军人发放到他们所热望的职位上,或允许他们参加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工作。
    在高等教育的范畴里,国防部长也有权把有钱赚的研究合同批交任何一间学校,或聘请学界某某人士担任某某著名委员会的委员。
    在与军事订货有关的企业中工作的企业家们,由于有工作经验,对于五角大楼及其庞大的管理问题,自然能发挥作用。此外,这些企业雇用高级军官或五角大楼的高级文官担任企业首脑,也可能为它们赚取庞大利润。但是,军事企业与政府之间如此过密地交流人事,便极可能牵涉到“利益与权力相抵触”问题,这就必然要发生“偏袒”现象,而加重了美国纳税人的负担。这些官员和“军需走廊客”,就是艾森豪威尔在卸任演说中所说的“军部·工业综合体”的化身。
    五角大楼的力量,是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中必要的力量。但是,这个力量包括着摧毁我们的政治制度和我们的全部生活的因素。因此,应该从五角大楼墙壁的内外,经常进行检查、调查和批评。定期的牵掣是必要的。不同的意见尤属重要。
    关于国防部和陆、海、空军部之间的适当均衡问题,今后大概还会继续讨论下去。至于陆、海、空军的适当地位问题,论争是经常存在的。关于核阻遏战斗力量和有限度战争兵力之间的适当平衡问题,争论也不会停止。
    将争论和不同意见视为邪恶、分裂和影响效率的看法,从来就是存在的。现任政府经常对不同意见大皱眉头,离开政权的政党则对这些意见大加奖励。一九四○年代后期,海军将领对杜鲁门政权造反,以及一九五○年——一九五一年朝鲜战争期间,麦克阿瑟对杜鲁门政策的反对,都有共和党员从中煽火。
    在艾森豪威尔执政时,包括乔治亚州出身的罗塞尔、密苏里州出身的薛明顿两名参议员在内的民主党参议员们,大都积极地批评空军政策。参议员约翰
    ·肯尼迪和泰勒上将(当时的陆军参谋长),也充当了宣扬“火箭差距”的急先锋,积极批评艾森豪威尔政权过于仰仗“核阻遏力量”,过于紧缩预算。但是,到了肯尼迪一九六一年当上总统进入白宫以后,却又不鼓励这种反对论了。麦克纳马拉在“成本效果”的名义下进行了很多项改革,在这过程中,也一直压制反对论调。
    今天,美国国民所看到的国防预算十分复杂,对于国防部长的功过也很难下一结论。我们虽然可以看到两三个使我们颇为震惊的实例,但从全面讲来,这不过是孤立的几个例子而已,这是不是已经显示出五角大楼的重大弱点,还有待于今后的调查。
    五角大楼的权力问题,毫无疑问,乃是今天的第一级的问题。这个庞大的军事机构既然还要维持下去,那么,今后必将成为更大的问题。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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