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7月10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我有关单位不久前收到一批捷克斯洛伐克朋友的来信,现将部分信件摘要如下:
    (一)亲爱的同志们:
    我们这里常说,“患难识朋友”。我们感到自豪的是,今天这个朋友正是你们伟大的中国。我们和你们的人民,过去都曾抵御过帝国主义野兽的袭击,现在又都在抵抗俄国修正主义专制野兽这个败类。然而你们生活在自由、希望和幸福之中。而我们在眼泪和奴役中生活。我们相信,社会主义将绕过疯狂的专制者的种种阴谋而取得胜利,我们将同你们幸福地握手。
    在布达佩斯会议上,发疯的勃列日涅夫曾要求,暂时只把我国军队的象征性部队派往你们边境。我向你们发誓,任何一名我们的士兵都不会举起武器反对中国。在会上,他们用黄祸来吓唬我们,修正主义和种族主义握手了。他们吓不倒我们,我们热爱你们的人民和你们的党的伟大的纯洁的心灵。
    愿光荣的红色中国——捷克斯洛伐克人的希望和榜样繁荣强大!
    (二)亲爱的中国朋友们:
    我们同你们在一起,请你们同我们在一起吧。我们在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喜爱和相信你们。遗憾的是你们离得那么远,否则的话你们肯定会来帮助我们反对俄国占领者和帝国主义者的。俄国在这场战争中不知羞耻地窃取了从不属于它的、而是属于自己的战友的一片土地或整个国家。他们像对待敌人一样地对待我们,而不是把我们当做反对希特勒的战友。
    对于他们来说,控制任何一小片土地都是好的。现在,他们象过去的希特勒那样占领了我国。俄国敲诈勒索了我们二十年,他们偷走了我们的铀,干预了并又在干预我国的内部事务。谁应在政府任职,谁应在报刊、电视台和电台任职,应该广播什么,报道什么,都得听他们指挥。西方能够看到这一点,这是二十世纪的耻辱。
    你们是一个伟大而古老的民族,你们有着悠久的文化。你们不要让这个贪得无厌的庞然大物去奴役你们。他们尽一切可能来侮辱和嘲笑你们。他们正在和蒋介石集团建立联系。这一点我们已几次写信告诉你们了。我们在这里是如此地相信你们,人们相信这一点,说中国肯定会帮助我们的。
    你们都知道,他们如何把我们的人从工作岗位上赶走,而把民族的叛徒安插在这些岗位上,人民只好沉默。在人们内心中对俄国和本国的叛徒愤怒极了。
    我们同你们在一起,并祝愿你们幸福。
    签名者六十余人
    (三)
    尊敬的同志们:
    给你们写信的是捷克斯洛伐克军队的一位士兵。
    我已多次读到了有关你们的祖国的生活情况。我在阅读时也往往碰到你们伟大的国家领导人、革命家和思想家毛泽东的名字。
    我多次听说,普通的中国人民,工人或者士兵喊着他的名字做出了英雄的事迹。
    由于偶然的机会我也接触到他的几段语录,据说在你们那里已大量出版,并受到全体人民的很大喜爱。我愿了解他的思想。我的一个朋友有了一本小语录,不过是英文本的。我自己不懂英文。因此,我请求你们给我一本你们伟大的国家领导人毛泽东的语录,最好是捷文本的。
    (四)
    尊敬的同志们:我们注视着你们民族为争取国家主权、为维护边界所作的斗争,我们可以对你们说,我们为你们在这方面取得的每一个成就而感到无比的高兴。
    我在五月到来之前对你们有一个请求。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们寄一张你们的领导人毛泽东的肖像,他不仅是为人民中国的劳动人民的自由和独立而斗争的战士,而且是为全世界所有劳动人民的自由和独立而斗争的战士。
    两人签名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七日刊登马克斯韦尔的一篇评论,题为《俄国放手准备边境进犯》,摘要如下:
    中俄边界争端继续不吉祥地沿着一九六二年使中国和印度发生边界战争的那些事件的方向发展。现在看来,莫斯科和北京都准备恢复一九六四年破裂的边界问题讨论。但是如果即将在莫斯科进行的会谈不能成功地弥合分歧,其后果可能是非常危险的。第二次外交失败将把这两个巨大的核武装的国家置于敌对的边缘,种种迹象表明苏联正在准备发动进犯。
    显然有这样的可能:紧张局势和小冲突迟早会升级为战争。永久处于时刻准备状态的一种不安静的边界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害的。由于达不到通过谈判求得解决,势必会采取另一种办法:一次沉重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军事上的打击。
    这些行动成功的关键,是在战场上取得迅速和压倒的胜利,使胜利者能够撤走而不致受到骚扰,并且结束对征服者进行的挑衅。谈不上中国对苏联采取这种行动的问题。
    但是苏联会不会采取这种行动?它有军事和空军力量对中国进行大规模打击:俄国人很可能认为,有足够的力量使这样一次打击具有决定意义。在莫斯科的高级领导人物中,如果没有人鼓吹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以便在中国进一步发展它的核能力以前使其就范那才令人奇怪呢。
    莫斯科威胁中国人说,如果他们发动战争,红军将使用它的“主要武器”
    ——战术核武器。即使是这样,苏联对中国的技术优势将足够使俄国人迅速打赢这场战争这一点可能是成问题的;但是问题是,莫斯科对付这场争论的办法不吉祥地表明了他们的确相信这一点。这一切的语调和《纽约时报》记者索尔兹伯里最近从苏联作的关于军事行动的预断非常相像:部署了红军对中国进行“大规模的报复”。


扭摆舞  阿飞  凶杀
    佐久间:苏联青年普遍不问政治的同时,对于西方颓废的文化,却处处表现出极大的关心,这种倾向非常强烈。
    他们如果在哪里弄到一两张西方的音乐唱片,明明有唱片袋可以装进去,他们却不,一定要把唱片套的封面故意露在外面,招摇过市,引人注目,表示他有外国唱片。
    他们如果开唱机,住在楼上的,一定把窗户尽量打开,把音响放得大大的,好让左邻右舍知道他在“欣赏”西方爵士或扭摆舞音乐,引起其他青年的羡慕(笑声)。他们跳起舞来,不是扭摆舞,就是摇摆舞或牛仔舞,以此为时髦。
    过去我在日本曾参加过日苏友好协会主办的歌唱运动,会唱一些俄罗斯民歌。有一次和苏联青年在一起时,我带头唱起俄罗斯歌曲,不料无人附和。我感到奇怪,忙问个究竟。那些苏联青年回答说:“唱那种没有意思的古老调子做什么,我们要听新歌。”接着他们就唱了起来。所谓新歌,就是一些无意义的时代曲,拿到日本来一样可以通行。
    我穿的西装裤裤脚是有折边的,一个苏联姑娘竟指着我的裤脚说:“你们日本人为什么还穿这种老式的裤子?”(笑声)苏联特权阶层中流行的西装裤,就是今天那些狭身腰的阿飞裤,裤脚没有折边,腰部没有打折。在苏联青年看来,不效法欧美就不足以称“时髦”。
    佐久间:现在苏联也出现终日游荡的孩子,由于父母参加工作,孩子丢在家里无人教养,变成流氓、阿飞,成为社会问题。在我们看来,还不仅仅是一个社会问题而已。
    据我们所知的一个例子:我们大学宿舍的隔邻有一片森林。夏天每到夜晚甚至过了十二点钟,还有大群流氓青少年在树林中聚集,有时大吵大闹,有时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有一晚,两个印度学生一边谈心一边步向森林地带,在黑暗中被一群阿飞包围,没说上几句话就争吵起来。一会儿,一个印度同学飞奔跑回学校宿舍,带领另一批同学到树林中去,只见另一名印度同学已被群飞杀害,倒卧血泊。这件事情就发生在距离我们学校宿舍二三百公尺的地方。
    这一事件的发生,它的本身就不只是游荡孩子造成的问题,而是一个影响深远的根本问题。这些少年流氓、阿飞从小就干坏事,他们之中不少人还是“少年先锋队员”,他们长大后就加入共青团,再大就加入共产党,如果在这种不关心政治、不注重思想教育的环境下成长,他们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细想下去不是令人感到可怕吗?
    现在,苏联也有大量的“硬壳虫”出现,资本主义社会的颓废、消沉、过一天算一天的思想,正在毒害着苏联青年一代。少年犯罪问题,确实成为苏联今天重大的社会问题。(六)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七日刊登博纳维亚六日从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北京电台的英语广播偶然地或者是有意地使用了非常接近于英国广播公司对海外广播的短波频率,而且非常容易在苏联收听到。
    也许北京是故意这样做。
    听到把苏联说成是「法西斯集中营」或把苏联领导人比作「反华小丑」的消息,可能会使他们震惊,但是有些俄国人真正希望知道中国人的观点是什么。他们从自己的报纸上只能通过被歪曲了的推断获得。
    在过去的几周里,苏联青年们在一些场合问我:西方人民是如何想象中国的?中国人自己关于中苏分歧说过些什么?问题每次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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