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7月9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新处芝加哥六日电】国务卿腊斯克今天说,尽管有越南战争,美国还是希望同苏联和东欧共产党国家实现“真正的和平共处,真正的和缓”。
    他说,东南亚的冲突并未防止约翰逊总统和苏联总理柯西金在不久前的阿拉伯—以色列战争期间进行有益的直接联系。
    腊斯克指出,越南也没有防止美国总统和苏联总理在上月在新泽西州葛拉斯堡罗举行的最高级会议上“长时间地、坦率地交换意见。”
    国务卿在准备在芝加哥狮子俱乐部国际协会五十周年大会上发表的演说中保证,约翰逊政府将继续尽全力“设法改善同苏联和其他共产党国家的关系。”
    他说,“我们将继续尽全力来设法解决或缩小把我们分开的分歧,特别是要达成将减少爆发另一次世界大战危险的协议和安排。”
    他表明,华盛顿希望在监督和裁减军备方面取得进展。
    他说,在中东,马上恢复六月四日那时的局面“并不是维护和平而是重新挑起敌对行动的办法。”
    腊斯克说,在中东的目标必须是“持久的解决”。他说,美国不能把在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之间“实现和平的兰图强加于人”,他指出主要责任要由那些居住在中东的人们来负。
    他重申,美国就留在越南,直到南越人“在他们自己选举的政府治理下决定自己前途的权利得到保证”为止。
    他说,美国一直“在坚持不渝地设法使对方”同意和平谈判,他重申,华盛顿仍然准备“同对方举行无条件的谈判或者是关于条件的谈判”。
    腊斯克说,不过牵涉到的不止是南越的自决,“尽管南越的自决是重要的”。他继续说,牵涉到的不止是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安全,尽管这种安全是重要的。
    “更大的问题是要不要让侵略得逞,从而为进一步侵略开辟道路。”
    他说,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承担的义务正象它在大西洋比较早地承担的义务一样具有约束力。
    【美联社芝加哥六日电】国务卿腊斯克今天保证,美国将一直呆在越南。
    当腊斯克准备对参加狮子俱乐部国际协会年会的代表们讲话时,在芝加哥运动场中的一小批示威者举起反对越南战争的横幅标语,并且高呼:“腊斯克先生,你是杀人犯”。另一批听众从示威者手中夺走标语,把它们扔在地下。工作人员把两名示威者赶出运动场,他们不走就把他们拖出去。


    【本刊讯】法《战斗报》七日载文,题为《“伟大计划”的危机》,摘要如下:
    戴高乐将军的对外政策正经历一场由于几乎毫无成果和矛盾日增而产生的危机。这一点并不意味着爱丽舍宫所有的首创主张是错误的或者是有害的。戴高乐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低估他,那是幼稚无知的。但是,不论他的分析是不成熟的,还是这种分析由于制度观念或感情而被歪曲了,人们都应看到目标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在若干年中,戴高乐有个关于中国的伟大计划。他认为,只有他承认中国,就能在英国人、丹麦人和其他人遭到失败的地方获得成功。他曾多次用夸张的赞词谈到赤色中国。他认为中国是法国的一个伙伴,因为中国也拒绝美苏“两霸”。他想无视这一点:在中国人看来,想要既同北京也同莫斯科保持良好关系,那几乎是犯罪的作法。
    在一九六五年,总统的拉丁美洲之行似乎使爱丽舍宫成了某种精神上的帝国,并使之有了一种对美国施加压力的手段。现在,法国在中东危机中同拉丁美洲人大大疏远了。
    至少,操法语的非洲看来最终是戴高乐主义者。然而,许多黑人领导人,特别是马达加斯加和象牙海岸的领导人要戴高乐不要信任纳赛尔,不要相信共产党的宣传,并且不要对以色列采取严厉态度,因为以色列的物质援助对某些非洲国家是难能可贵的。
    这些对海外(中国、南美和非洲)的庞大计划,长期以来都用来证明谴责美国和在外交上同西欧许多国家分离是正确的。
    目前这些计划的规模缩小了,而更使人不安的问题又出现了,即使莫斯科与华盛顿的关系比爱丽舍宫与白宫的关系好。
    是否必须得出戴高乐已决定选择与苏联建立联盟的结论呢?我不认为如此。根据我的了解,法国倒是在走向一种新的矛盾和新的争论。
    法苏冲突正在北非酝酿中。
    毕竟法国总统不能插手于众所周知的任何一个国际体系中:大西洋联盟、联合国或苏联阵营。他希望的是有一个以他为领袖的体系。因此,他注定要同那些或长或短的时间内曾与之共同取得胜利的国家分道扬镖。
    这就是戴高乐外交危机的可以说是结构上的原因所在。


    【德新处波恩三日电】联邦总理基辛格在慕尼黑举行的基督教社会联盟的党代会上概述财政情况时说:“这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问题”。他强调指出,自联邦共和国建国以来还没有经历过象今天这样严重的内政局势。如果不能成功地将财政整顿好,那末,不可避免地将会引起内部的混乱。
    【德新处波恩四日电】《南德意志报》评联邦共和国的财政情况:联邦总理基辛格推迟他访问约翰逊的决定起到了一种信号的作用。每人都一定明了推迟原因:在最近几天要作出财政决定,这个决定对未来具有最大的意义。如果不是关系到国家存在与否,那就是关系到联合政府的存在与否,这不是在巴黎和华盛顿之间谁先谁后的问题,而是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内政优先于外交的问题。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六月二十九日登载了特派记者辰浓从纽约发回的电讯。标题是:《柯西金的微笑》,摘要如下:
    “葛拉斯堡罗的微笑”将象幻影那样消失,还是将具有载入世界史册的历史意义呢?在世界各处奔走的柯西金的外交活动意味着什么?冷冷清清地启程
    冷冰冰的,官僚式的,毫无风趣……这至少是二十三日以前的“柯西金的面孔”。
    柯西金十七日出席了联合国的紧急大会。他始终保持沉默。十八日参观了美国资本主义的象征华尔街和哈莱姆的贫民窟等。他穿的是一身黑色衣服,呆呆板板,没有表情。没有同市民“交谈”。也有人哄骂“滚回老家去”。
    十九日在紧急会议上发表演说。与其说是演说,不如说是无聊的朗诵。低着头,两手放在讲坛的两端,这样的姿式保持了四十分钟之久。谁也没有指望能看到脱下鞋来大拍桌子那样的表演,不过也未免太不精采了。
    这不是在党中央委员会的指示下活动的傀儡吗?——嘴头刻薄的美国记者冷笑着这样说。据闻守卫的警察说,“简直是带薪休假的样子”。赫鲁晓夫来访问的时候动员了八千名警察,而这次的警备只有五百人。警卫当局说,“因为美苏之间的情况有了变化……”。可能他们判断在苏联方面或在柯西金身边不会有煽起强烈反感的“可怕情况”。突变,变成了鼓掌和欢呼
    这样的“柯西金面孔”从二十三日第一次葛拉斯堡罗会谈的时候起,却完全变了样。五个半小时的会谈结束以后,两首脑笑迷迷地站在记者团和听众面前。约翰逊总统宣布“星期日还要会谈”,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了一句话,意思是说,“凡是有闲工夫的人,请再来看。”柯西金总理道歉说,“让大家等候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只能讲短短几句话,很抱歉。请不要见怪。”
    约翰逊总统总有点自尊自大的样子,而苏联总理柯西金表示道歉时的态度却非常诚恳,既不是冷冰冰的,也不是官僚式的。这种反应立即在葛拉斯堡罗街头上的人们当中流传开来。
    总理从车里跳了出来,以难以抑制的激动的口吻向听众说:“我们苏联人民要求同美国人民友好。除了同你们和平相处以外,还有什么要求呢?”青年们喊着“同志,柯西金”,要求握手。“葛拉斯堡罗的微笑”再次呈现在柯西金总理的脸上。
    在这小小的大学城里,在校长住宅的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就不会产生出那样的微笑来。这个“什么”将由今后的历史逐渐证明。三家大电视网向全国的会客室播送两首脑欢乐的微笑。在美国国民当中静静地扩散着吹捧柯西金的浪涛。
    二十四日,经约翰逊总统的介绍,柯西金一行参观了尼亚加拉瀑布和大水力发电厂。总理说,“这次旅行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今天参观的瀑布和发电厂”。流露出象是技术官员出身的味道。然而搭乘美国军用飞机去参观的苏联代表团,背后有中国在凝视着。于是这样的笑话流行起来了:“两首脑为什么选定了葛拉斯堡罗呢?因为这是中国人说起来最蹩嘴的地名。”
    第二次会谈以后,柯西金的神情就更洋洋得意了。两手紧握高高举起,回答人们的欢呼:“各位,杰出的葛拉斯堡罗人,祝贺你们的成就和幸福!让我们一道为和平而前进吧。”和平共处的气氛高涨起来了。微笑深处的期望
    挤满广场的葛拉斯堡罗人的微笑,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保守的这个城镇的居民的热情声援决不是出于政治,而完全是出于情感的。
    这说明结束越南战争是美国人民何等强烈的愿望。明明知道,两首脑会谈不会立即找到解决的办法。
    尽管这样,人们要求美苏合作,对会谈将产生什么结果,总抱有一线希望。甚至可以看到,即便是幻想也罢,在他们的微笑的深处总是潜藏着什么东西的。
    二十三日以后,情况变了。有热情,而不是装模作样的,而且是有幽默感的……这样一个完全不同的柯西金面孔通过广播传播出来了。
    二十六日,在动身前他走近守候在苏联代表团门前的记者和摄影记者,慰劳他们说,“从代表团里随时看见你们的工作情况,觉得你们很辛苦。我感谢你们所作的客观报道。”并同他们握手。“著名调解人”的姿态
    在飞机场,柯西金总理动身前同记者团谈论了下面的“新闻学”:总理问:“我认为塔斯社的报道是公正的,你们认为怎样?”记者团答:“是吗
    ——”总理:“你们不同意这种说法吗?”记者团:“是吗,要全面来说的话……”总理:“不,这样也行。只要部分地同意的话……”在这轻松的谈话中可以看到在塔什干闻名的调解人的姿态。
    一面对抗,一面求得部分的一致而谋共处。这似乎是总理在美国所持的一贯态度。关于核武器、越南、中东等问题,在葛拉斯堡罗一定也贯穿着这样的姿态。
    当总理坐上苏联飞机,在肯尼迪机场上空飞翔的时候,中国派的阿尔巴尼亚代表正在联合国的会场上猛烈攻击“约翰逊和柯西金的合作阴谋”。而柯西金即将前往的目的地古巴,也正在批判苏联“在中东的和平共处政策”。
    (本刊注:文中小标题是原有的)


    【路透社莫斯科二日电】俄国抛开意识形态不管,选了一百七十九幅苏联现代画,准备四日在伦敦英国皇家美术院展出。
    将出售静物画、风景画和教堂画,而没有一幅列宁绘像。
    目的是挣钱。安排这次展览的苏联诺沃出口公司的一个负责人说,他希望所有的画都能卖出去,能得到大约两万五千英镑。以前在巴黎举行的一次展览会的展品都卖出去了。
    为了迎合英国人的爱好,选择了描绘多云的天空、雨和雾的画。
    这位负责人说,价钱尚未最后确定,但是原则是保持低价格,或许维持在每幅画一百四十英镑。
    这位负责人描绘油画和水彩画的风格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但是。”
    他解释说,“但是”这个字眼意味着,很多展品是西方风格,特别是来自波罗的海国家的那些画。甚至有一幅抽象派画家费宾的“任意的构图”。
    【美联社伦敦四日电】苏联在西方举办的第一个现代画展览会今天在伦敦开幕。
    展览会展出一百一十一个画家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是在一个被想像为无神论的国家中“创作”的。但在这些作品中,却以教堂最为这些“画家”所喜爱的题材之一。
    这个出售展品的展览会以十幅描写教堂的油画为其最显著的特点。
    苏联政府委托的代理公司一名发言人说,这批油画预料可赚取七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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