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7月1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毛主席指出:“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


    【南通社北京十五日电】北京市革命委员会的一个新的号召说,这个中国首都和郊区主要的革命的党和政府机构决定“开展”对以彭真为首的修正主义集团的广泛的“大批判”。
    在这种场合提到彭真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彭真曾被认为是今日中国最有权力的领导人物之一。已公布的揭露他的许多材料中,据说彭真同陆定一合作,组织反动集团,以便在中国发动反动的政变。
    材料中还说,这些反动分子指责毛泽东执行了错误的政策,并且否定一九五九年的庐山会议,在那次会议上国防部长彭德怀元帅被免职。
    材料中说,以彭真为首的反动集团,阴谋篡夺中国的党、军、政权。
    这个所谓修正主义分子的一切阴谋,都与中国的赫鲁晓夫即刘少奇有关系。据说,现在的这个大批判,对破除刘少奇的政策和保卫毛主席和他的路线,具有战略意义。同时,在官方非常明确地说明毛的反对者曾准备在中国发动政变的时候,北京大街上继续进行反对刘的激烈的示威。
    在天安门广场上,人们要求把刘少奇从他的家里揪出来,同时示威者的队伍不断走过他的住宅前面,贴“打倒刘少奇”的标语,还喊这样的口号。
    这里人们认为,在官方报纸上直接提到刘少奇的名字,将是时间问题,虽然这要由适当的机构根据十一中全会文件作出决定,就象今天对彭真那样。
    总之,很显然,随着夏日的推移,北京的政治气温在升高,大概将在八月间达到最高度。


    【本刊讯】英《苏格兰人报》最近刊登一篇题为《中国以口号代替教育》的通讯,摘要如下:
    在中国首都的北京大学和其他学校,学生们每天早晨都翻开他们的红皮的《毛泽东语录》经书,朗读一小时口号。然后他们冲出去在选好的外国大使馆门前发动政治集会或示威。
    这就是最近在中国许多地区进行教育的情况。
    中国的中小学校和大学一年前为了使得清洗它们的“顽固的资产阶级倾向”的活动能够进行而“暂时”停闭,这些学校在今年春末在理论上是复课了。
    而在实际上,学习陷于停顿,看来很可能在可见的将来仍要处于瘫痪状态。
    教室和校舍被好斗的青年红卫兵和其他活动弄坏了,他们利用它们作会议厅或者宿舍。
    一些教授、教员和学生已经意志消沉,有的是由于对他们进行政治上的谴责,有的仅仅是因为他们认为中国的教育制度无望地破产了。
    最近,青年人日益增长的无法无天,更增加了中国的教育机构总崩溃的情况。
    无法无天同时还以青年派别之间激烈的、往往是流血武斗的形式出现,每一方都声称是最忠实地追随毛的。
    随着日益增长的无政府主义,中国的教育还由于当局完全不能制订一种能通过毛泽东主义纯洁性的考验的课程表而支离破碎。
    同大多数中国的工作人员一样,教育界的官员因为害怕讲义搞得不对头可能意味着他们的失宠而瘫痪了。而且,按照毛的“大民主”的理论,学生们可以否决新制定的课程表,据说他们正在愉快地行使这种特权,作为一种逃避学习的方法。
    如果文化革命象据说毛曾对一位上周前去访问的锡兰共产党领导人所说的一样,再继续一年,中国的教育状况大概会进一步恶化,而破坏毛自己对于建设一个强大的现代化的中国的长远企望。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七月十一日发表社论,题为:《战争太多了》,摘要如下:
    每天的新闻都报道了来自七个激烈的风暴中心的消息。从越南这个仍然是最大的和最危险的战争地区起,名单接下去是香港,然后是亚丁和也门,以色列和它的阿拉伯敌人、最后是两个非洲国家尼日利亚和刚果,目前从这两个地方的混乱局面中还难以看出什么名堂来。世界有七个地区在打仗,都要给予支持是受不了的。老实说,它们之中只有两个,越南和以色列—阿拉伯之争——或者说三个,算上也门——可以称得起是战争。然而,所有这些战争需要注意它们的潜在危险;而需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确定一下它们是否具有共同事业那样的东西。
    值得注意的是,几乎所有战争都与新国家有关,而且几乎所有都是由民族主义引起的。确实,许多美国人仍然认为,越南战争是一场意识形态上的十字军运动,但是越共的呼吁在很大程度上干脆是爱国主义。由于也门战争是共和党和保皇党之间的战争,因此也具有意识形态的色彩,但是这场战争多半是为了反抗纳赛尔总统的野心。尼日利亚和刚果只是过去十几年中发生骚乱和分离——许多骚乱是由部落冲突引起的——的非洲国家中的两个国家。如果要作任何概括的话,那就是,横跨亚非两洲的世界南半部的民族国家在旧君主统治垮台或退位后仍然在困难地努力解决它们国家的形式和体制问题。半真空必须很快地填满。在大多数人民能够排除困难实现某种程度的稳定之前,肯定还会有许多的风暴、冲突和失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损害他们自己和其它人。对西方国家来说,有更多的理由尽可能地共同注视这个问题。在一些地区,当第一次的反殖民狂热平静下来后,它们甚至可能谋求同俄国一起的共同作法。
    看来,总的来说,西方国家和俄国已逐渐认识到,直接干涉世界上的多数战争是不符合它们的利益的。
    这些国家得照顾它们自己的安全,但也得准备在关系不太重大的地区忍受某些动乱,而总之是避免火上加油。通常在危机发生的时刻,看来俄国和美国凭一时高兴都在问对方是否遵守这样一个自己不接受的法令。


    【本刊讯】《仰光日报》发表题为《粉碎北京电台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一日发出的内战号召》的社论说:
    在当前反对北京电台发出的要赤色华人和缅共展开武装斗争的号召的大规模示威中,毛淡棉的示威是一个事例。北京电台公然号召赤色华人和缅甸共产党破坏我国独立和主权。这决不比日本法西斯侵略好一些。这就是现在席卷全缅甸的大规模示威的根源。


    【本刊讯】法《世界报》十四日刊登布克的文章,题为《反对刘少奇的运动,是对全中国进行意识形态教育的手段》,摘要如下:(文内小标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自从今年四月发动公开地攻击共和国主席刘少奇的运动以来,令人印象最深的是,攻击的突然性、剧烈程度,以及对领导班子内长期存在纠纷的突然揭露。迄今为止,将近三个月过去了,这次运动的面貌也完全改变了。这次运动不再是旨在消除表面看来已被从重要岗位上彻底排挤的一个人,但也不排除后来反复进行和深入进行这次起源于文化革命的意识形态运动。
    这一运动的教育人的意义成了最重要的目的,各方负责人也不掩盖这一点。大学文化革命的领导人聂元梓在四月三日的《人民日报》上肯定对国家元首必须进行个人攻击的同时又说:“如果仅仅停留在把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揪出来示众,杀他们的威风,那末,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就不能真正解决。”当然,修正主义者手里的大权已被夺过来,但是,“只有批深、批倒、批臭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才能保证把党、政、财、文一切大权夺过来。”
    对国家元首的谴责,截止四月份,大多数是以大字报的形式出现。此外,好多个月以来,已组织成专门研究小组。例如在大学里研究小组的目的是整理谴责国家元首的材料。反面教员
    因为,需要指出这一国民教育宣传运动的最大规模,应当尽可能地散发受到限制的材料。法新社驻北京记者新近指出,关于《修养》的名著在北京大量销售,书上有作者像,但在空白页上有一行字:“批判材料。廉价出售”。电影《清宫秘史》也一样。
    照中国的说法,这是“反面教员”。为了避免错误,国家报纸和地方报纸接二连三地发出警告和发表评论。可是领导集团是乐观的,表示深信“毒草可用来作肥料”。
    这一思想教育运动的内容是什么呢?它主要是涉及政治和哲学,文化方面是次要的。当然,辩论的理论水平不应使人忘记论战的实际方面,即:把反对派赶下台。
    人们看到,批评(这种批评是严厉的)是具有不同程度的说服力的。然而,这种批评能够十分清楚地表明,在一九六七年最接近一九二○年的列宁的人是毛,而不是刘。但是,假如人们局限于理论方面,就可能看不到论战的意义。实际的目标是明确的。
    重申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这是要把领导集团内的斗争作为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的一场战斗。人们谴责反对派是赫鲁晓夫主义,这就加剧了同苏联的分裂。人们宣扬“群众路线”,这就有利于使革命的青年组织充实共产党左派队伍。人们说闭门修养是不可能的,这是要把刘说成是反马克思主义的形而上学者,也是要加强毛泽东的权威。人们把毛泽东思想放在首位,这是要保证受到危机威胁的一个国家的团结,是使文化革命具有理论基础,是避免文化革命采取个人斗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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