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4月4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毛泽东


    【美联社东京三月三十一日电】(记者:罗德里克)毛泽东今天对准他顽固的老对手刘少奇最大的弱点——一本名为《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书
    ——给了他狠狠的第一击。
    发表这一正式批评,看来标志着毛要搞臭搞垮刘及其追随者的运动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美联社东京三月三十一日电】毛泽东的理论刊物《红旗》杂志今天攻击刘少奇的主要作品《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具有“恶劣影响”,必须肃清。
    《红旗》杂志没有提刘的名字,但是它提到了使他在共产党中国出名的这本书。这是毛派最接近于正式攻击这位六十八岁的主席的一次。
    虽然他们批评了他的政策,但是毛所控制的象《红旗》杂志、北京《人民日报》、新华社和北京电台这些官方机构,迄今一直没有点这位主席的名字或职务。
    今天的攻击看来是标志着使他屈服的运动的最后阶段的开始。
    【法新社北京三月三十一日电】(记者:乌尔曼)今天这里发动了对刘少奇主席的总攻击,显然预示着共产党主席毛泽东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之间的斗争进入尖锐的新阶段。
    今天北京的报纸激烈攻击刘少奇的最著名的书《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并且指责说,任何人遵循这些教导,就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修正主义者”。
    【美联社东京一日电】《朝日新闻》的一名记者说,星期五(三月三十一日)的报纸所进行的攻击表明,毛要消灭他的反对者的尝试的范围已缩小到他的头号对手刘少奇的身上。
    【南通社北京三月三十一日电】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理论刊物《红旗》今天准备对反对派展开另一次——也许是更具有决定性的——攻势,就派遣工作组的问题重新进行了攻击。工作组是在去年八月全会以前派到各个机构代替受到批评的党委会进行工作的。
    最近对派遣工作组表示的异议,现在集中在对干部的态度问题上,并得出这个结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得对在“文化革命”中不适当地对待大批干部负责。
    【合众国际社香港一日电】北京电台昨天晚上的一则广播称共产党中国主席刘少奇为“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并且说,必须把他“彻底打倒”。
    这是北京政权的官方机构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对刘进行的第二次强烈攻击。
    没有提刘的名字,但是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是这次攻击的主要目标。
    但是,有些党内高级人员被点名了。
    北京电台广播的这篇文章是围绕共产党统治中国初期上映的一部影片写的,毛和江青认为这部影片是腐朽的,对群众来说是不合适的。
    陆定一、周扬和宣传部的其他成员都被指责是维护《清宫秘史》这部影片的。
    【法新社香港三月三十一日电】北京电台今天广播了看来是对刘少奇主席的另一次间接攻击,这是二十四小时内的第二次攻击。
    这家电台没有提刘的名字,它说,中国“党内最大的当权派”之一被指责是一个“假革命和中国的赫鲁晓夫”。
    这家电台说,他曾支持反动分子在中国宣传修正主义路线。
    这家电台在援引戚本禹写的一篇文章时又说:“这个党内最高级的负责人企图颠倒黑白,扑灭革命的火焰,攻击革命群众,制造白色恐怖。”
    香港的观察家们认为,第二个未指名的负责人是指中国共产党总书记邓小平。


    【本刊讯】缅甸著名作家杜阿玛三月三十日在仰光《人民报》发表题为《欧洲共产党会议》的文章说,修正主义者不管策划什么样的阴谋,都摆脱不了他们注定要失败的命运。
    她说,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没有前途,只有人民才有前途。
    她说,修正主义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它是导致资本主义复辟的投降主义。修正主义者到处遇到严重的困难。她指出,所以,他们竭力要召开这样的一个会议,以挽救他们的威望,并孤立中国。
    苏修领导人长期以来一直设法孤立中国但都未能得逞。赫鲁晓夫这样干了,但失败了。现在,赫鲁晓夫的继承者也竭力这样干,但困难多得多了。勃列日涅夫之流不止一次地企图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但每次都失败了。因此,他们现在策划召开欧洲共产党会议作为最后一招。这也遭到东欧和西欧的一些党的反对。苏修集团妄想挽救它的威望和寻求可能摆脱困境的出路,因此拼命要召开这样的会议。
    中共和苏共之间存在着意识形态的分歧,这现在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了。这些分歧显然是不可调和的。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之间的严重的原则分歧,因而它们是毫无调和的可能性。
    她说,今天,帝国主义正在走向全面崩溃,而人民却正在走向胜利。同时,为帝国主义效劳的一切反动政策和反动派也将走向灭亡。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三月二十五日报道:
    一个行将失明的新界乡民,在祖国人民医生的细心治疗下,仅两周时间,重见光明。他非常感动的说,毛主席教导的医生把我治好了。他真诚地感谢毛主席,感谢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
    这个眼睛患上严重的视网膜脱落症的新界乡民,名叫胡发,六十五岁,大埔汀角人。是汀角乡的村代表之一,他在痊愈之后,最近已返回大埔。他逢人就喜孜孜地诉说自己的幸福遭遇。他说:是毛泽东思想使我重睹光明,是毛主席教导的人民医生医好我的眼睛!
    胡发的一只左眼在几年前就已得病,长期没法治好。谁料他的右眼,又于去年九月二十六日突然丧失视力,此后三个多月中,病情日见严重,看不见摆在桌上的茶杯,后来连上厕所都要别人扶持带路。这时,胡发在家人的陪同下,千辛万苦地四出求医,但病况并无起色。到了去年十一月初,又进入九龙伊利沙伯医院留医。在该院留医的二十三天之中,胡发接受了一次眼部手术,又进过九龙医院作过为期七天的治疗观察,但疗效并不显著。
    胡发回忆说,在香港治疗期间,我的眼病不仅不见好,反而受尽了气,被人称为“乡下佬”、“弱格”,受到歧视。他把自己的遭遇和日见严重的病情,叫人写信告知在英国餐馆谋生的长子,并且把自己决心返回内地求医的想法告诉给自己信赖的乡亲和朋友。胡发当时曾经沉痛地告诉别人说:眼看我就要盲了,但即使盲,治不了,我也要给祖国的医生治一治,这样做,就是盲了我也甘心!
    胡发当时的病情的确非常严重,患病的右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东西了,左眼由于长期失医,只见一团黑影,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更使他烦恼的是,香港盲人协会已根据病人在医院留医的“记录”,认为他已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因而把一张“盲人表格”寄到了他的家。
    病人决心信赖祖国人民医生的想法,迅即得到当地乡亲、朋友,包括他远隔重洋的长子的热情支持。
    一月初,他在朋友的搀扶下返抵深圳人民医院作过检查,随于一月中旬动身往广州就医。当时的病人,对自己的痊愈希望并不过分乐观,他认为只要不做完全的盲人,已经心满意足。
    正处于文化大革命高潮中的广州医疗部门,从门诊开始就给了胡发以无穷的信心。他说,医生们耐心地听我讲述了病情,给我作了详细的检验之后,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们说,我的病情虽然严重,是视网膜脱落,幸亏能够及时来医治,看来还是可以治好的。他们又安慰我,鼓励我和疾病作斗争,人民医生这种负责精神,完全、彻底为人民的革命精神,一直使我十分感动。
    胡发在中山医学院留医了一共十五天,头一个星期是手术治疗,后一周是复原期。他说他永远也忘记不了当拆开线口的一刹那,能够清晰地看见眼前一群人民医生正在为他辛勤劳动的情景。他说:我看见了,我觉得非常幸福,这是毛主席教导的医生将我医好了!
    他说,在他留院期间,医护人员们不但十分负责地医治,还为病人送茶、递饭,为不能走路的病人捧便壶、穿衣服;所有的护士,个个对病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为病人抹身、喂药。胡发认为他六十多岁的人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好的医生和护士。
    有一回,胡发快要出院了,感到人民医生十分好,一心想回港后登报纸鸣谢,或者以后写信去表示感激,因此把他的心意向医生们表示了,并询问医生们的姓名。谁知那些医生个个都很谦虚,都表示不需要这样做,同时又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毛主席的人民医生,是为人民服务的。”
    毛主席派来的医生把胡发医好了的喜讯,不但在大埔区各乡村四处传诵着,而且越过重洋,传到海外。人们都替胡发欢喜,人们热情歌颂毛泽东思想!


    【路透社北京二日电】(记者:格雷)数十万名示威者今天在北京的街道上游行,高呼“打倒刘少奇”,这是迄今为止反对这位国家元首的最大的示威。
    举着大红旗,拿着毛泽东主席的巨幅彩色画像游行的工人、红卫兵、士兵和儿童,谴责刘少奇和他的支持者,赞美毛泽东。
    这次大规模示威是两天前毛泽东主义者在党的刊物上发动的反对刘集团的新运动中的明显升级。
    今天黎明,示威者的队伍开始从首都郊区向宽广的天安门广场集中。
    随后他们编成队伍去市内游行。
    卡车和公共汽车不断地开到天安门广场,载来新的示威者参加游行队伍。
    广播车不断喊着“打倒刘少奇”的口号。
    有几支队伍在中南海大门口停下来,但四名值勤的士兵瞧着他们而没有予以干涉。
    没有迹象表明刘是否呆在他的住所。
    有若干卡车士兵在挤满了人的大街上行进。
    观察家们觉得,在报刊上进行攻击之后,今天举行这样规模的示威,这表明现在正在进行把刘赶下台的某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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