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3月1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联社华沙十五日电】波兰和共产党东德今天用一个新的二十年条约把它们自己联结起来,保证在受到西德或它的任何盟国进攻时立即给予援助。
    这项条约说,波兰和东德认为西柏林是一个单独的政治单位。虽然西柏林仍然在英国、法国和美国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占领下,但是世界很大部分地区,为了贸易的目的,把这个被共产党包围的城市看作是西德的一部分。条约说,欧洲安全要求承认两个德国的存在和它们之间的关系正常化。
    但是它还说:“在遇到建立一个统一、和平和民主的德国的时候,本条约将重新考虑。”
    波兰和东德在新的条约中说:“两国的领土完整,波兰的奥德—尼斯边界以及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之间的边界的不可侵犯,对欧洲的安全来说是最重要的。”
    它们又说,根据一九五五年华沙条约,它们将“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来使西德军国主义和复仇力量的侵略,或是同这种力量结盟的任何其他国家或国家集团的侵略,成为不可能”。
    条约说,在遇到“西德军国主义和复仇力量”或其同盟对波兰或东德进行武装进攻时,另一方“得根据一九五五年五月四日在华沙签订的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立即给予援助”。
    新条约在东柏林互换批准书之后生效。
    【合众国际社华沙十五日电】波兰党第一书记哥穆尔卡今天说,一个强大的统一的德国的存在将是不合乎西方的利益的。
    哥穆尔卡说,东德对欧洲的安全来说是“必要的”。
    哥穆尔卡说:“如果德国再次成为一个大国,而且西德是为此努力奋斗的,这个事实将是不合乎西方国家的利益的。”
    条约要求东西德之间建立正常关系,作为进行任何重新统一德国的尝试的前奏。它说,东德和波兰将在一定条件下谋求同西德关系正常化。


    【法新社巴黎十四日电】《民族报》(戴高乐派):第五共和国派只有证明运动在前进,并只有在其它取得法国人所指望的社会成就时从左翼收复——因为我们绝不向笼络人心让步——应归它的很多选票。
    《震旦报》(激进右翼):无论如何,这些选举充分证明,称为“第五共和国”的党过去的所作所为,并未消除疑虑,并未满足法国很大一部分舆论的希望。
    《今日巴黎报》(独立的):目前,重要的是要知道戴高乐作何决定。他的态度将强硬还是软化?……怎么能够×××就业、改善低工资和劳动条件而不影响货币稳定政策?
    《战斗报》(温和左派):反对派和多数派今天都面临着考验。从星期天选举中可以得出的主要教训是,戴高乐主义九年来第一次显露本相。它不再能靠它绰绰有余的多数席位了,也不再能玩弄两面讨好了。
    【本刊讯】法《世界报》十四日发表文章说:
    这次结果使那些相信民意测验的细心的读者感到惊异,使大多数派失望,使左派和极左派得到鼓舞。反对派的一致行动获得了成果。脆弱的多数派应该为加强和扩大自己的队伍而斗争。相差一点点而赢得胜利的选举,将被尖刻地加以否认。
    第五共和国的历史的新阶段于星期日(三月十二日)开始了。


    【合众国际社巴黎十四日电】蓬皮杜总理今天宣布:
    尽管戴高乐派在法国议会选举中失票情况严重,他的内阁暂时将不予改变,继续工作。
    戴高乐显然推迟改组内阁,以免给人这样的印象,似乎他是在左翼在选举中得票大增的压力下被迫这样做的。
    高级人士说,在这一拖延中,还包含着议会的策略。
    据悉政府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来防止反对派夺取议会议长职位。
    根据据传是政府所制定的现在的计划,内阁要在选举议长之前辞职,以便二十二个部长在成了议会正式议员后,能在紧要的表决中投票。
    有人说,一旦选举一个戴高乐派的议会议长得到了保证,戴高乐就将任命一个新内阁,这个内阁那时可能包括若干个新人物。


    【法新社波恩十日电】内阁今天通过了紧急状态法和在紧急状态时期加强邮电保密的法案。
    预料,议会将通过这些措施。这些措施将在一九六八年代替盟国军事法。一位政府发言人说,制定这些措施的目的是要保证这样时期内的“国内和国外自由”和“给德国人民提供有效的保护措施的法律根据。”
    紧急状态法说,只有议会两院或两院代表能够宣布紧急状态法,而政府不能。如果德国受到进攻,或者发生了一些大的内部危机,就可能引起这种情况。
    这两项法案都不限制新闻、结社、工会的自由,也不限制罢工权利。但是另一方面,警察拘留时间可以增加到最多四天,某些人可以被征用来担任非军事工作。
    西德报纸承认西德新政府处境困难
    【本刊讯】西德《法兰克福汇报》九日就波恩政府上台一百天发表社论,摘要如下:
    对大联合政府来说,这头一百天还不是一个考验时间,考验是在将来。联邦政府和联邦总理知道在公众和舆论中要维护充分的同情。其次,基辛格—勃兰特政府同其议会里的追随者们都尝到了困难的滋味,这些困难现在还在内外潜伏着。
    许多困难和危机才刚开始压在现已稳定的领导班子头上,另一方面也向政府袭来。人们认为已经克服了的困难,现在又以稍有变化的、但是更为恶劣的形式具有威胁性地出现了。比如可恶的财政亏空和公共开支膨胀,从而也还有潜在的通货膨胀的危险。财政部长不能希望,那种通过大量发放贷款来重新达到较高的周转额的形势会消除他将来的一切忧虑。施特劳斯和基辛格还会痛心地进行干预:果断地限制社会消费,从而最终地加强社会投资。
    当然,在这个难以一目了然的栏杆上还存在一些联合政府中两个大致势均力敌的党发生冲突的材料。


    【德新处波恩九日电】联邦总理基辛格三月九日在慕尼黑国际工艺博览会开幕时,阐述了他的德国问题政策和对外政策的原则,他说他的政策是要在与其他国家人民的利益一致的情况下,为德国人民的利益与和平事业服务。
    基辛格强调指出,只有克服欧洲的分裂才能克服德国的分裂。他反驳苏联的谴责说,联邦政府既不图谋报复,也不图谋并吞德国的另一部分。他说:“我们只不过希望公平地对待我国人民。这种正义要求的目的是:人们给两个部分的德国人以机会,使他们决定将来是否愿意走其统一祖国的道路。”
    联邦总理继续说,“但是我们确实知道,这个目的不是我们用武力和用诡计所能实现的,而只有同我们的东方邻国,特别是同苏联合作才能实现。”
    【德新社柏林七日电】西德总理基辛格今天在这里说,他愿意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苏联总理柯西金会晤。
    基辛格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将欢迎与苏联总理会晤,因为他希望他可以使柯西金相信西德对缓和欧洲和世界紧张局势作出贡献的真诚愿望。
    西德总理还表示希望,其它东欧国家将效法上月罗马尼亚的榜样,与西德建立外交关系。
    基辛格说,看来今年美国总统约翰逊访问欧洲已不可能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去华盛顿与美国总统会谈。


    【德新处波恩十四日电】据美联社报道,一个由十个苏联记者组成的小组现已经到达波恩,联邦总理基辛格将接见这个小组。
    据社会民主党发言人说,这些记者是应社会民主党的邀请到联邦共和国进行学习旅行的。
    他们今天将受到外交部长勃兰特接见并和联邦议院三个政党以及工会的代表进行会谈。


    【法新社波恩六日电】一位外交部发言人在这里说,西德政府和西柏林市政府同意允许苏联在西柏林设立贸易机构。


    【本刊讯】英国《每日快报》三月十四日以《我当时写给赫鲁晓夫的信……——杰基·肯尼迪陈述其意见》为题发表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杰克林·肯尼迪夫人自从三年前她的丈夫被暗杀以来第一次向一家报纸谈话。今天本报继续发表她同鲍勃·康西丁进行的坦率而感人的谈话,她在谈话中讲到他的情绪、问题和对未来的希望。
    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一日——他丈夫死后九天,她参加葬礼后六天,肯尼迪夫人和她的几个孩子准备搬出白宫。在她搬出之前,她坐下来,写了一封信给尼基塔·赫鲁晓夫先生。这是她在这座总统府里的最后一个行动。
    那封信写得十分坦率、感人。
    她在信中感谢赫鲁晓夫先生派米高扬去参加她丈夫的葬礼,并请这位不久即被撵下台的苏联主席对于“赫鲁晓夫夫人在悼念册上签名后走出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眼里含着泪珠”代致感谢。
    但是信里还有着远远超过上述内容的东西,这封信揭示了杰克林·肯尼迪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个方面是那些一味注意她的服饰并为其美貌所陶醉的社会新闻专栏作家们所从未研究过的。
    她在信中写道:“我知道,我的丈夫是多么的关心和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如何地是他头脑中关注的中心。他老是在他的一些讲话中引用你的话
    ——‘在下一次战争中,幸存者会羡慕死者。’”
    “你和他是对手,但是你们联合了起来,决心不使世界毁灭。你们彼此尊重,可以彼此打交道。我知道,约翰逊总统会尽最大努力来同你建立同样的关系。
    “使我丈夫操心不安的危险是,战争可能由于与其说是大人物还不如说是小人物而打起来。大人物懂得需要自制和克制,而小人物有时则更多地为害怕和自尊心所驱使。如果在将来,大人物们能够继续使小人物们在没有开始打起来之前坐下来谈,那该有多好啊!”
    “我知道约翰逊总统将继续奉行我的丈夫所深信的政策——控制和克制的政策,他将需要你的帮助。”
    肯尼迪夫人谈到这封信时说,“他没有给我回信,也许是回信给总统了。”
    她在追述写这封信的动机和当时的感觉时,开始谈到了她同她的丈夫的政治生活的一些要点。这次谈话自然而然地转到了白宫中最紧张的时期,即在古巴导弹危机上同俄国的对峙。
    她说,“危机简直就近在眼前了。危机过去以后,我的丈夫对我说,
    ‘我要么再不看早报,一看都全身发冷。’”
    我问她,她现在是否希望将来方便时同她的孩子卡罗琳和约翰出国访问的时候也去俄国。
    她说,“我希望看看俄国。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我希望看看新地方,也希望我的孩子同我一起看看。从我所看过的所有东西来看,我们和俄国人在许多方面是很相似的。”
    跟我们一起交谈的一位朋友说:“确实是这样,这一点在笑的时候特别明显。美国人和俄国人在看马戏或莫斯科木偶戏时,往往是在同一场面出现时同时发出笑声。”
    她说,“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色豁然开朗。“这在大量事情中是重要的。不是吗?包括婚姻在内”。
    她接着说:“我所遇到过的俄国人肯定对我是友善的。比如拿米高扬来说罢。你们知道,他在参加了葬礼后来白宫看我时,他哭了。真的哭了。”
    她谈到会晤其他俄国人的情况。“我记得在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来华盛顿时,我们把全团人员全邀到白宫来。他们参观了一些平常的东西,后来杰克想出一个好主意,决定让他们上楼来,看看我们住的地方。参观林肯的床,看一看大多数来访者没有机会看到的东西。
    “他们对这一切,对于这种不拘礼仪随便的做法感到惊异。我很佩服玛雅·普利谢特斯卡娃。她十分坦率直爽。在我称赞她的服装时,她戏剧性地伸开两臂说,‘这不是俄国货,我可以向你担保’。她不介意有谁听到她的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