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0月2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路透社阿姆斯特丹十七日电】荷兰共产党今天宣布它不参加莫斯科庆祝十月革命五十周年的活动,并大肆攻击苏联在印度尼西亚和中东的政策。
    该党在二月份此间的选举中得到百分之三点六的选票。
    该党在一项声明中说,将在荷兰“根据我们自己的政治观点和自主的列宁主义的立场”纪念十月革命。
    苏联被指责对于印度尼西亚代总统苏哈托将军“野蛮的军事政权持中立态度”。声明声称,受到苏哈托政权迫害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被俄国在“背后捅了一刀”。
    该党还指责苏联在中东支持“冒险的泛阿拉伯沙文主义”,这使得美国、英国、西德和以色列的反动势力得以加强它们的地位。
    【德新社海牙十七日电】据此间今天宣布,荷兰共产党将不派代表参加莫斯科的庆祝十月革命五十周年的活动。
    荷兰共产党说,作出这个决定是为了抗议苏联奉行背离了十月革命的路线的政策。
    眼下尚不清楚,这个决定是否就是同莫斯科的最后决裂,是否意味着荷兰共产党人今后将支持北京。
    【合众国际社海牙十七日电】荷兰共产党指责苏联党“严重”背离共产党原来的理想,打算在国内纪念布尔什维克革命五十周年。
    星期一发表在《真理报》上的一项声明说,荷兰党不参加在莫斯科举行的节日活动和游行,因为俄国共产党人“严重背离共产党原来的理想”。
    荷兰党接着拒绝了莫斯科发出的要它参加纪念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的活动的邀请。


    【路透社维也纳十八日电】(记者:文森特·布伊斯特)苏联领导人看来决心召开一次世界共产党会议来解决他们同中国的激烈的意识形态争端。
    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响应了克里姆林宫长期来提出的召开共产党最高级会议的要求,使得赞成开会的执政党的数目达到了七个。
    但是,尽管苏联甜言蜜语到处游说,莫斯科在十一月七日布尔什维克革命五十周年的时候宣布一个开会日子的希望看来不大。
    欧洲的三个执政的共产党——罗马尼亚党、南斯拉夫党和阿尔巴尼亚党反对召开一次最高级会议的主张,或者采取中立立场。
    古巴、北朝鲜和北越的执政党对于克里姆林宫的要求持敌对态度或者是不热心的。
    东欧的一些共产党人士预言,如果莫斯科召开一次世界会议的计划得逞,中国领导人会立即作出反应,召集他们的支持者开会同苏联唱对台戏。
    俄国人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呼吁召开一次国际筹备会议时,中国人答复说,这一天“将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大分裂的日子记载在历史上”。
    上星期四,中国总理周恩来在北京的一次宴会上讲话时指责苏联领导利用(十月革命)五十周年庆祝活动,作为一个口实来策划召开一次“黑会”。
    虽然俄国领导人看来已决心继续努力,召开一次有八十多个共产党参加的会议,但没有什么共产党事务评论员认为会议可在一九六八年底以前开成。


    【本刊讯】英《星期日泰晤士报》八日刊登驻莫斯科记者史蒂文斯和罗奈的一篇报道,题目是《俄国在黄瓜问题上的冲突》,摘要如下:
    俄国南部自留地上种的黄瓜每磅要价一英镑,这已在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北部其他中心的主妇中间引起了叫嚷。
    有企业精神的种自留地的人,只要把他们种植的黄瓜、西红柿、苹果和李子空运一次到缺少水果的北部,所赚的钱就等于他们在集体农庄劳动一年的收入。举例来说,在北部工业城市兰切哥尔斯克的自由市场上,他们能得到他们所要的价格。
    苏联官方报纸突然刊登发怒的读者寄来的大批来信,抱怨国家贸易组织说:“如果它们不能向我们供应蔬菜,它们至少可以讲明在哪里可以找到向我们直接供应的生产者。”
    国家贸易网未能把集体农庄的农产品充足地供应消费者,部分的原因是分配制度不善和运输条件不良。
    据《消息报》说,要把西红柿和葡萄从摩尔达维亚运到邻近的顿巴斯,需要长达六天之久。只运两百英里到乌克兰西部的摩尔达维亚水果和蔬菜,每年约有三分之一不适宜于供人吃的。
    上月颁布的一项政府法令为在自留地上生产水果和蔬菜提供物质刺激。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十五日在评论日修和苏修会谈的文章中透露:“根据日本治安当局的情报,日苏两党间的接触,明确地采取‘定期会谈’的形式是从今年二月开始的。苏联大使馆官员每月‘访问’日共总部一两次,到八月末,一共‘访问’了十二次,”
    文章还透露:“从去年八月开始,苏联以高于定价五倍的高价,购买日共机关报等出版物,一年给了日共一千四百万元的资金援助。今年一月举行众议院选举时,苏共提出要给予日共巨额资金援助,日共拒绝了。”
    【本刊讯】东京消息:在日修《赤旗报》发表了日修和苏修将举行“会谈”的消息之后,《每日新闻》记者访问了志贺义雄。十四日《每日新闻》发表了题为《志贺义雄的心境》的访问记。下面是志贺对这个记者的谈话摘要:“日苏两党会谈是由于我的努力,才达到了今天的地步。现在如果把我这个志贺拿出来作为交易的材料,你不认为太小气了吗?如果以带刺儿的态度进行革命党之间解除对立的会谈,那要给后世留下污点的。总之,苏联和日共应当早日携起手来。这是我历来的主张。因此,不要拘泥我会怎样。
    “三年前的十一月,赫鲁晓夫下台后不久,我跑到苏联,就用了很大的力量来说服:莫斯科和代代木(即日修)应当实行国际的团结。我认为对日本共产党的统一不可缺少的条件是代代木高兴地欢迎我这个被无理开除出党的人回去。因此,我们以‘日本之声’为地盘继续进行先锋队的活动。我盼望日苏两党结成统一战线的那一天到来。”
    “今年一月我参加众议院议员的竞选而落选。由于我占去了一些票,使大阪六区的共产党候选人也落选了,那个时候,就有一种看法,就是如果我不参加竞选,代代木会欢迎我回去,可是,因为有许多支持我的人,我不能忽视群众的支持。
    “代代木叮嘱莫斯科不要和志贺接触,可是不一定能这样。历史就是这样的。现在还没到‘正式的演出’。因此,我不打算进行活动。
    “你说‘返回代代木?’或许死了以后可以回去。我已经六十六岁。可是,我不会放弃我自己的道路。看胜负,还早呢。”


    【德新社巴黎十八日电】苏联文化部长福尔采娃今天飞抵巴黎。她和法国文化部长马尔罗将在星期五主持苏联艺术展览会的开幕式。


    【本刊讯】莫斯科消息:苏修《十月》杂志自六月份以来接连四期刊登描写斯大林的小说或回忆录。如果说,过去的几次只是客观地提一下斯大林的名字,就已经被人们视为“新闻材料”的话,目前《十月》杂志上的有关小说,已是长篇地比较多地描写斯大林的活动,如描述他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描述“敌人像怕火一样地害怕斯大林”。例如,《十月》第六期上的第一篇小说:《开天辟地》中用整整五页的篇幅描写“忠于列宁路线”的斯大林反对托洛斯基分子的斗争,小说中借一个县执行委员会主席之口痛斥了那些反对斯大林的人。其中第一次公开反驳了赫鲁晓夫曾大肆宣扬的(未点赫的名字)所谓列宁不同意斯大林当总书记的那封信。小说作者在讲述了列宁这封“信”的过程后说,第十三次代表大会上讨论了这封信,但一致认为斯大林可以改正缺点仍能担任总书记。并认为当时有人恶意散布这封“信”以反对斯大林,完全是托洛斯基分子的阴谋活动。
    《十月》第七期上发表了一个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的回忆录:《伏尔加的风》,其中描写了她几次会见斯大林的经过,并说,全国为斯大林的逝世沉痛哀悼,斯大林的死“强烈地激动了”作者等。
    第八期《十月》上的第一篇小说中,对一贯被苏修集团认为是斯大林罪责难逃的所谓战争初期的准备不够问题,作了另外一种不同口径的描写。作者说:“在最初只是敌人比我强大。突然性是可怕的东西,甚至是致命的。我们只是差了一年的功夫。”
    该刊第九期所发表的安得烈耶夫的小说《爱惜太阳》中描写斯大林和一个年轻的营长的谈话,斯大林的态度如何和蔼可亲,以及战士们如何受到斯大林的鼓舞,喊着“为了祖国”“为了斯大林”的口号去冲锋杀敌的情景。
    苏联元帅朱可夫在第九期《军事历史杂志》上发表长篇回忆录中有一段专门描写斯大林在某一战役中本来主张尽早反攻,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认为应该迟一些,最后斯大林同意了他们的意见。接着,回忆录中写道:“斯大林死后出现了这样一种说法,说他从来也不听取任何人的意见而只是一个独自作出政治军事的决议。不能同意这种说法。如果你是有所知地向斯大林报告的问题,他是听取的。我就知道有这样的情况,即他曾放弃过他自己的不同意见和决定。关于一些战役的发起时间问题上就曾经是这样的”。
    经验证明,这一问题一直是苏修内部矛盾的一个温度计,目前的种种现象说明,这种矛盾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的新高度。
    【本刊讯】莫斯科消息:苏修《十月》杂志主编、《茹尔宾一家》、《州委书记》和《叶尔绍夫兄弟》的作者科切托夫在该刊十月号上发表了他撰写十月革命前后事件的新小说《入射角》。其中一段撰写了列宁对斯大林的信任和季诺维耶夫对斯大林的仇恨。
    有关斯大林一段的情节梗概是,一九一九——一九二○年时,白匪逼近了彼得格勒。当时季诺维耶夫在该城负责党政工作,他主张把工业设备全部撤出该城,实际上是准备放弃彼得格勒。列宁获悉后,痛斥了季诺维耶夫的这种打算。并立即把斯大林作为中央和国防委员会的特命全权代表派到西线的彼得格勒去主持工作。
    季诺维耶夫得到列宁的这个意外电报后咬牙切齿,坐立不安,对斯大林恨之入骨。他咒骂列宁为什么要相信这个“滑头的,执拗的格鲁吉亚人”,为什么把这样的特权交给斯大林,而让季诺维耶夫当“小卒”。他蔑视斯大林,说他是高加索的中学生,只不过“在农村中组织过次把游行示威”而已。并辱骂斯大林“真该死”等等。
    《十月》杂志在这一期中还发表了
    希洛夫长达五十五页的回忆录:《生活的故事》。
    伏罗希洛夫在回忆录中专门有一段叙述一九○六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第四次代表大会时,初次遇见斯大林的情景。伏罗希洛夫写道:“他(斯大林)的眼神惊人的活跃,他快活而乐观,精力旺盛。”他“对马克思的著作和文艺作品十分熟悉,可以整页整页地背诵出来,他知道很多诗歌,爱说笑话”。“他是代表格鲁吉亚的布尔什维克来出席代表大会的,他是一个不妥协的列宁主义者”。
    作者又写道,斯大林“持久地进入了他长年地领导着的中央委员会,在伟大卫国战争中领导了苏联政府和苏联武装力量。他经历了伟大而复杂的生活道路,尽管他晚年的活动由于犯了众所周知的重大错误而暗然失色,但我对他不能不怀有尊敬的心情,而且我认为这是我的义务:即在我的回忆录中谈到这件事时,我要真实地说出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并把它永记在心间”。
    “斯大林在当时已经表现出了他自己是高加索的布尔什维克的著名活动家”。“在代表大会上他坚决地坚持关于举行武装起义的列宁主义路线。他在代表大会的一次会议上发言时十分明确地指出了我们和孟什维克的分歧的实质:……要么是无产阶级领导,要么是资产阶级领导——这就是我们党的问题,这就是我们的分歧所在”。
    人们注意到,这已是《十月》杂志接连五期发表有关斯大林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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