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月5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金边十二月二十六日消息:西哈努克亲王今天在《影子内阁》公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我们参加“亚洲开发银行”问题和在特诺河修建一道水坝的问题》,摘要如下:
    我们的财政技术人员和一些前任大臣认为,参加亚洲开发银行对柬埔寨似乎有利。国家元首不反对这种参加,因为他承认自己在财经方面的无能。但是,这种参加新近受到国民议会中不可忽视的一派人的阻拦,杰出的左派同志们的论据“打扰”了议会。我老实承认,在我看来,这些论据是站得住脚的,而且在各方都是很有价值的。我承认,我对我们参与美国新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忠实盟国和它收买的走狗一方,是从不“热心”的。
    在这个臭名昭著的银行里,仅仅根据我国“股分”少这一事实,柬埔寨的地位就是可怜的,而且由构成成员国多数的亚洲叛徒强行制订的银行章程,把我们置于一种屈辱的地位,这种地位同我们在世界各国人民中享有的、我国人民社会同盟为反对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为争取亚洲的解放和幸福而进行的长期不屈斗争使我们堪享有的威望,是绝对不相称的。
    为了得到银行的“贷款”和技术援助,我们就毫不犹豫地与美国的仆从和屠杀越南兄弟人民的刽子手(如蒋介石分子和汉城的人……)同坐在“一条板凳上”,却又不是为了在那里取得与他们一样的特权,那我们的这种威望就要“保”不住了。
    我们曾经敢于拒绝了美国的援助,如果在三年之后的今天,在所谓亚洲银行的可耻撮合之下,在最可悲的条件下再接受这种援助,那又何必当初呢?我们由于拒绝美援而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敬佩,因为这在第三世界,甚至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范例。
    中国教给我们,即使没有钱,没有机械设备,没有机器,也可以用勇气和双手的力气建造大型灌溉坝。这种教训我们往往不予重视,我们老谈什么“缺钱”的障碍。
    其实只要我们的行政机构节约金钱,不浪费电力;不要滥发出差津贴费和其它“通行证”,不要借开国际会议为名向“四处”派遣代表团,不要扩充我们的外交使团;少偷盗国家,要打击走私,尤其自己要停止参与这种事,那末,实现特诺河计划所“不可缺少的”这笔钱是完全能够在我国“得到”的。
    我们用体力劳动完成了许多中等规模的灌溉网。我们靠这种体力劳动已经修成了从金边直通?y吥的新铁路。在我国如此勇敢的人民和如此爱国的神职人员的支持下,我们将能够向引诱我们为了得到它们的一点“面包渣”而进行伤风败俗的暗中勾结活动的联合国和亚洲银行担保,我们不要它们的“慷慨恩施”,也永远能够前进。


    【路透社雅加达二日电】如果苏加诺总统拒绝临时人协提出的关于说明导致去年未遂的共产党政变的政策的要求的话,印度尼西亚武装部队将采取行动。
    陆军副参谋长阿拉姆夏昨天在这里对一个学生代表团说,如果苏加诺总统违犯宪法,法律或临时人协决议的话,武装部队将对他采取行动。
    【雅加达电台十二月三十日广播】内阁主席团主席苏哈托上将说,谈到目前的形势,苏加诺总统、内阁主席团和武装部队各军种司令之间已经达成了良好的谅解和基础,以便真正完成“安佩拉”内阁的任务,特别是稳定政治和稳定经济方面的任务。
    苏哈托上将是今天上午在苏加诺总统和内阁主席团以及武装部队各军种司令之间的会谈结束后发表上述一番话的。这次会谈是前天会谈的继续。他说,这样的会谈需要经常举行,以便使我们能立即了解和解决我们所面临的问题。
    另外,政治部组主要部长马利克在记者们的催促下说,所谓达成谅解是指对我们目前所面临的一切问题达成了谅解。
    据马利克说,元旦后将有大消息公布。他强调指出,人民所希望的将得到满足。
    【合众国际社雅加达十二月三十日电】苏加诺今天同武装部队参谋长们和陆军铁腕人物苏哈托举行了三个小时的会议,这是两周来的第六次会谈。
    记者们问马利克,是否有计划要召开临时人协的另一次会议。
    马利克笑逐颜开地说:
    “元旦以后,我希望人民所希望的一切都能实现。”
    雅加达报纸最近曾报道说,苏加诺曾威胁说,如果陆军把他逼入绝境的话,他就要辞去总统职务,“用其他手段”反击。
    印度尼西亚人士说,参谋长们和苏哈托试图说服总统同意签订一项共有两部分的文件,这一文件将导致他完全让出总统的位置。
    大多数军方人士不愿细谈,但是,看来他们都得出了一个结论,即苏加诺当总统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美联社金边电】(柬埔寨政治年终专稿)法国总统戴高乐的国事访问,继续同美国中断外交关系和立法选举是柬埔寨一九六六年的大事。
    西哈努克宣布共产党中国是“我们的朋友”,并且支持共产党在越南同美国人作战。
    看来,来年改变的希望不大。
    西哈努克在奉行反美路线的同时,继续确定他的政策是以“对等原则”为基础的,即“要有最多的朋友和最少的敌人,而不管他们意识形态的色彩如何”。
    年中过后不久,西哈努克曾同意会见约翰逊总统的特使哈里曼,以改善同美国的关系。但是,在美国和南越的飞机轰炸和扫射了束埔寨边境的一个村庄后,亲王撤回了这个协议。华盛顿道了歉,但是对哈里曼的邀请取消了。
    在内政方面,九月份进行了立法选举,立法议会在十月份选举朗诺将军为首相。
    强有力的朗诺将军,公认是一位反共分子,他在军队内得到强烈的支持,并得到右派和中间派的强烈支持。
    【美联社金边电】(柬埔寨经济年终专稿)湄公河的洪水和欠收使柬埔寨一九六六年的大米生产遭到了严重的损失,并减少了这宗主要商品的出口。
    还没有得到本年度最后的贸易数字,但是它们一定会表明有很大的赤字。
    共产党中国依然在柬埔寨的贸易中占主要地位。它是(柬埔寨)大米的第二大买主,仅次于法兰西共同体国家。
    同柬埔寨在一九六三年拒绝美援以后的那几年里一样,它现在继续大大依靠社会主义国家的援助,以及依靠法国、日本、西德和澳大利亚的援助。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十二月二十三日刊登一名海员写的文章,揭露葡萄牙殖民主义者在莫三鼻给的暴行。现摘要转载如下:
    我是刚刚远航归来的海员,从电台、报章上知道了葡萄牙帝国主义者如此残杀澳门中国同胞,当即燃起我心中的怒火,并且很自然地使我联想起我们在非洲,亲眼目睹葡萄牙帝国主义者残杀黑人的罪行。
    在非洲,没落的葡萄牙帝国主义者,还统治着莫三鼻给、安哥拉和几内亚等地方,莫三鼻给是我们荷兰船经常航走的地方,在那里的黑人就像猪羊一般被葡帝宰割。
    到船上来做起卸工作的黑人,每天早上就由几个如狼似虎的葡人押来,分配在各个船舱工作。他们呵斥一番后,便手拿皮鞭,在阴凉的地方站立,监视着黑人,只要黑人工作稍馒,无情的皮鞭马上落在身上。这里地近赤道,他们在火红太阳的直射下,赤裸着上身、赤裸着脚板,下体围着一块似裤非裤,似裙非裙的烂布,特别在舱底工作,太阳照在铁板产生了辐射,热度更高,即使我们这班经常在太阳曝晒下工作的水手,也难顶上十五分钟,而他们整天不停地做那些重体力的劳动,一刻也不准休息。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个黑人从船舱爬上来,给看管的葡人看见了,不问情由,举起皮鞭便在黑人身上猛抽,那黑人被打痛极卷缩在火热的甲板上,久久不能爬起。
    葡帝打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有一次,我们送给黑人两件旧衣服,黑人放工时带走,可是在码头被葡警搜出,硬说他是偷盗来的,竟然用枪把那黑人乱撞。第二天,就不见他再来船上工作。
    中午,有人从岸上把几大盆“饭”带到船上来,十多二十人就围在盆边,你一手,我一手送进口,这些所谓“饭”,原来就是粟米碎,咸鱼渣,小量的米或绿豆,间中还有砂石混在一起煮成的,吃饭时,发出一股酸馊味,当黑人用手揸饭吃时,往往被鱼骨或木碎刺损了手,拣清了才能进食,吃得来,哨子一响,他们就要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去了。
    在船上葡人不准他们与中国人接触的,但当我们静静地送给他们一些面包,一些剩饭,他们便非常高兴,频频点首,“阿美古,阿美古”(好朋友)。
    据黑人说,他们是从安哥拉破落的农村被贩卖过来的,葡人要和他们订一年至两年的卖身契,在这期间不准出外,晚上收工,被关在一些营房里,不得越雷池半步,屋外周围设有岗哨,葡兵荷枪实弹在巡逻,只要有黑影马上乱枪射杀,死无追究的。
    至于普通黑人区,入夜七时后,也是宵禁的,如出外格杀勿论,由于黑人不断反抗,最近已放宽了。
    我们下班后,也常常到黑人区走走,他们原来居住在树林间,烂地上,他们的寮屋就是用树皮、蕉叶、烂木板或纸皮等架搭而成,这里经常有季候风,季候风一吹,这里的寮屋都被揭得一干二净的了。
    这些地方是树林地带,积水处处,是苍蝇、蚊虫发源地,引致人们疾病丛生,疟疾特别厉害,这里疟蚊特别巨型,怪不得我船将到此处,船长便发蚊帐,发奎宁丸给船员服食啦!曾经一次,一个工友面上被蚊叮了一口,第二天马上肿起来,并流水,水流到的地方就腐烂,蚊可谓毒矣哉,结果只好把这工友送进医院;我们真不了解黑人怎样居住下去呢?
    他们食的都是煨蕉、椰子、粟米等东西,什么面包、大米一年难吃上一次。
    由于食住条件非常恶劣,人的寿命不长,我们很少见有老年人,至于孩子,我们看见的都是眼睛大大,肚子涨涨,骨瘦如柴的。
    入夜,便乌灯黑火,电灯当然没有,火水灯也很少人家点得起,火水购买也是要配给的,不准多买。
    黑人生活已非常苦了,但葡帝还要规定他们每人每日只准用很少的生活费,收入多了剩下的钱不准自己存放,全部要存入银行,不能随便提取,自然这些银行是葡人开办的了。当地黑人是不准做生意的,只有一些长发黑人才准开店,因为他们是外来的。
    黑人们有时也摘来一些香蕉,椰子,石燕雀仔,木雕公仔等东西到船上交换物件,但不管能否卖出,首先就孝敬守船的葡兵,他们多数和船员换些旧衣服、烂皮鞋、香烟、袜子等,很少要现钞的。
    这里矿产非常丰富,有很多矿场,也有很多庄园,这些工人也是贩卖而来的,我船经常载走的有煤、电石、铁矿等矿藏,这些东西完全操纵在葡人之手。
    这里白人区,那就堂皇华丽极了。他们居住的地方有小花园,洋房,狗房,车房,样样齐备,出入自然是小轿车,他们靠喝黑人的鲜血养肥自己,黑人拼命的劳动,他们便坐享其成。
    这里枪杆子是公开贩卖的,约百多元港币可购得一支,他们随便可以买得到,用以镇压黑人。
    但是,有剥削就有反剥削,有压迫就有反压迫。早年黑人已有茅茅党的组织,他们活跃在森林中,专暗杀一些罪恶贯盈的庄园主和矿场主,他们使用毛镖或毒箭进行对统治者的反抗。今天他们懂得了毛主席所说的“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真理,他们夺取了统治者的武器。武装自己、壮大自己,他们组织起了领导人民进行造反的解放阵线,今天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大,已解放了莫三鼻给五分之一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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