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2月25日参考消息 第2版

    他在答中东社记者问时说:政府才开始集中注意力来恢复和稳定财政经济状况,而通货膨胀将持续下去
    【中东社雅加达十六日电】(记者:哈桑)苏哈托将军重申他的国家“奉行传统的不结盟政策的坚定的决心”,并且保证印尼将继续在巴勒斯坦问题上支持阿拉伯国家并站在它们的一边。
    苏哈托在单独接见中东社记者时还说,对前部长们的判决是根据掌握的法律证据判决的。他还说,我们决定,今后我们应当遵守应有的法律程序,并且在我国恢复法治。接见时的问答如下:
    问:目前阿联同印尼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增进两国关系的计划?
    答:印尼同阿联之间的关系一向是好的。正如外交部长马利克最近对阿联的访问再次说明的,两国关系决不会因为印尼最近事态的发展而受到影响。相反,我认为,这次访问增进了我们的关系,使我们更加了解两国之间有必要在各方面进行更密切的合作。
    问:阁下对印度总理甘地夫人、南斯拉夫总统铁托和阿联总统纳赛尔在新德里举行的三边会议的结果有什么评论?
    答:阿联、印度和南斯拉夫之间的三边会议,是在三国定期相互磋商的范围内进行的,为的是就当前世界问题交换意见和配合努力。印尼总是支持旨在缓和世界紧张局势的一切努力的。
    问:印尼打算恢复它以前同不结盟国家的密切关系,并且像一九六一年布里俄尼会议后所做的那样,同它们举行双边会谈吗?
    答:正如你们也知道的,外交部长马利克刚刚结束对不结盟集团的四个主要国家即印度、南斯拉夫、阿尔及利亚和贵国阿联的访问。
    这些访问以及同这些国家的领导人进行的很有益的交换意见,确实是为了重申印尼的坚定的决心,即奉行其传统的不结盟政策,同它的不结盟朋友保持密切的接触。
    问:阁下认为现在是举行一次不结盟国家会议的适当的时候吗?如果是的话,会议应当讨论什么问题?
    答:新的不结盟国家会议是否应当召开,要取决于世界形势有什么进一步发展,并取决于不结盟国家之间的一致意见:需要举行这样的一次会议,会议确实对解决问题有益处。
    问:尽管安佩拉内阁努力降低生活费用,生活费用越来越大大增加。应当采取什么措施结束这样的状况呢?
    答:现在政府正集中注意力来恢复和稳定我国的经济和财政状况,它的状况确实是很坏的。在这方面,最近才开始采取措施。经济方面不能立即受到这些措施的影响。在这期间,通货膨胀将持续。
    我们希望在尽短的时间内遏止通货膨胀,在可行的范围内稳定局面。
    问:印尼将从哪些国家取得援助以加速执行其生产计划呢?同各个东、西方国家接触了吗?
    答:我们欢迎各方面的经济和财政援助与合作,只要它符合民族利益,并且毫不违害我国的独立的、积极的外交政策。当然,我们不接受任何方面的援助,如果援助附带政治条件的话。
    问:印尼打算调停越南战争吗?
    答:印尼支持将谋求结束越南的悲剧性的战争、给长期受苦难的越南人民带来和平与幸福的任何真诚的、建设性的努力。至于调停,印尼一向愿意为谋求解决做出它的积极的贡献,但是当然这取决于我们的调停是否为直接有关各方所愿意,是否能够找到有关各方有相当可能接受的方案。


    【美联社新德里二十三日电】克里希纳·梅农昨晚退出了执政党国大党。
    已故总理尼赫鲁的这位六十九岁的亲密助手把他的决定通知了德里国大党委员会的主席。
    梅农在昨晚对记者谈话时说,他退出国大党是“许许多多事情”累积下来的结果。
    他在谈到退党的事情和将来的计划时很谨慎小心。
    梅农明白表示他既不会参加任何政党,也不会组织任何政党。
    【路透社新德里二十二日电】梅农自英迪拉·甘地接任总理以来,梅农一直愈来愈厉害地批评现政府。国大党中央选举委员会在本月早些时候选定由右翼铁道部长帕蒂尔提出的候选人斯
    ·格·巴尔夫作为孟买北部的(联邦议会)席位的竞选人。(国大党)孟买组织早先已拒绝让梅农作候选人。
    【美联社新德里二十二日电】在一九六二年和一九五七年两次大选中,梅农都在孟买以极大的胜利当选了。
    所以拒绝让梅农在孟买竞选,主要是由于帕蒂尔的影响,尽管甘地和卡马拉季支持梅农。提供消息的人士说,梅农退出国大党是想以无党派候选人的身份竞选孟买北区的席位。


    【美新处华盛顿二十一日电】《华盛顿明星晚报》刊登柯克从金边写的一篇文章说:
    西哈努克亲王看来已废除了他在过去几年实行的某些左倾政策,可能甚至准备同美国和解。
    这位足智多谋的亲王最近说,共产党国家自称喜欢柬埔寨,只是因为它是“反帝的和反美的”。
    但是,他警告他的人民说,“他们并不真正爱柬埔寨”,并且预言一旦越共打败西贡政府,它就会转而袭击这个国家。
    这里观察家们认为,亲王之所以突然攻击他的事实上的共产党盟友的一个原因,就是以朗诺首相为首的右翼政府在柬埔寨上台,他是极端希望美国恢复武器援助的。
    朗诺将军发现柬埔寨的中国和俄国朋友们讲的诺言多,而提供的东西少,因此私下建议柬埔寨结束同美国的争吵,为它的三万人的陆军取得武器和弹药。
    虽然亲王继续谴责美国在越南边境附近对柬埔寨人进行地面和空中袭击,但是他表明,他将欢迎同美国恢复联系。


    【本刊讯】据坦桑尼亚《民族主义者报》二十三日报道,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和布隆迪总统米孔贝罗昨天在坦桑尼亚西部的基果马举行了友好会谈。
    另据报道,当米孔贝罗乘飞机到达基果马时,他受到了很多坦桑尼亚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
    当米孔贝罗总统昨天离开基果马回国时,尼雷尔总统和大批坦桑尼亚人民群众在机场上热烈地欢送他。这是自从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宣布成立布隆迪共和国以及米孔贝罗担任总统以来,他第一次访问其他非洲国家。《民族主义者报》还报道,两位总统“在会谈结束后”从会议室走出来时,他们“手拉手地微笑着,这次会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它还说,“这次会谈是朝着加强两国之间的关系方向迈出的一大步。”


    【本刊讯】美国《芝加哥每日新闻》连续登载安妮·盖耶从危地马拉发回的一系列通讯。十二月十四日、十五日的两篇通讯题为《在黑暗中旅行,共产党游击队同记者接触》和《山中的躲藏处》,摘要如下:
    甚至于对一个新闻记者来说,同游击队员接触也是不易的。我在危地马拉的第一夜拜访了一个我认识的学生,他知道游击队。
    但是,当我告诉他我们想到山里去报道关于游击队的第一手消息时。他皱起了眉头。他说,“我设法找到他们,但坦白说,我不认为这实现得了。目前是危险的时候。”
    我们坐下来等待,我们只能这样做。我知道游击队员是极其谨慎的,他们从来不告诉你全名、电话号码或住址。他们来了,又走了。
    他们突然出现在你旅馆的走廊,然后不见了。他们在街头巷尾会见你,讲几句话,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一星期过去了,毫无动静。我的联系人不十分同情地说,“我早对你说过了。”
    因此,我重新开始同另一个人联系,这次是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小伙子。
    他说,“我试试看”,但是他不抱希望。他告诫我说,“你要知道我不是他们中的人。”
    我又等了四天,但是毫无动静。然后他们约定在星期日接触。那天警察开始跟随我们,所以就吹了。
    到第三周周末,警察对我们失去了兴趣。游击队联系人约定星期五,我们在一个公共建筑物里会见了。
    两个青年人走近我,不打招呼,只问“你要喝一杯咖啡吗?”
    我们在危地马拉城闹市区走了约两个街段,最后我们走进一家咖啡店,在那里这两人一直胆怯地朝大门张望,我一直胆怯地朝他们看。
    一个小伙子说,“我们来只为了弄明白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要求。我们什么也不能答应你们。”他拿出一本小笔记本,仔细地记下我说的话。
    半小时后,他说,“很困难。现在很危险,因为全部军队都出动了。但是我们可以为你们安排在市内同我们城市人员会见。”
    这两人约定在两天后在他们所说的一家三等旅馆会见我们。
    这家旅馆是家在冷落街道上的小旅馆。一个新的联系人奥克塔维奥来带我到一家中国饭馆去吃饭,就走了。三星期后,另一个联系人米格尔来了。他们将领我们到山里去,但是要花些时间。
    我们迁到了附近的安蒂瓜城。在下周他们将每隔一天在这里同我们接触。最后,在一个星期二的下午五点(即在我们到危地马拉之后的四个半星期),我的电话铃响了。
    在危地马拉城,这些青年把我们安顿在一家小饭店里,把我们的行李运到别处去保存起来。他们回来了。我们买了毯子。他们把我们安顿在另一家咖啡店里。我们一边吃一边等。他们回来时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四五个警察站在对面街上,好像注视着我们。
    但是,当我们同另一个小伙子乘上汽车时,他们只漫不经心地看看。我们三个沿通往巴里奥斯港的主要公路向东驶。
    行驶了两小时,在半夜,我们在两间小屋前面停下,另两个青年人上了汽车。我们又行驶了两英里,停下了。其中一个把我们带到一条小路上去。
    我们摸着黑快走,走了半小时,来到一个农舍。在黑暗中我们听到一个农民的声音。我们跟着这个声音进入一座泥墙的茅屋。屋中有二间房和两只床。农民拿进来两盏油灯。这已是清晨二点钟了。
    这个小伙子说,“我们明天晚上来接你们。”于是他消失在拉斯米纳斯山的神秘的黑夜中。
    几千政府军在拉斯米纳斯山各处搜寻他们(游击队),而他们同我们一起坐在麦田里,一眉新月高挂在树梢。、
    当我们在田里吃饭时,其中一个小伙子对我说,“我们在等情报弄清楚政府的巡逻队往哪处去。目前在这个地区有一百八十名军队。”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的农妇来了,显然带来了情报,因为小伙子们同她谈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行了。巡逻队开走了,不到这里来了。”
    然后,突然在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别号。“吉,吉?是你吗?”
    那就是危地马拉游击队司令塞萨尔·蒙特斯,我在今春在危地马拉城见过他。
    他向我问候,欢迎我们去山中,他说,“现在,咱们走吧。”
    我问他农民为什么帮助游击队。
    但是,我先仔细打量他。
    这个农民属于西班牙人和印第安人的混血种,他们在衣食方面采用西方的习俗,但是由于压迫性的封建土地制和社会阶级墙而得不到生活机会。
    他们组成积极的、不满的、渴望的一部分危地马拉人,约占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五,他们多半站在游击队一边。
    他坐在床沿上在油灯下对我们说,“这个村里的全部人站在游击队一边。”
    他接着说,“我们在庄园中工作一天挣七十五分钱。”
    靠着这些人,我们在走向山区的途中。但是,行进得很慢。
    我们感到有些吃惊,我们发现游击队上山不走道。他们认为上山就是上山,不管怎么走法。我们在第一个山头歇了一会儿,然后爬下那个山头,再爬另一个山头。
    在这之后我们又爬了半小时,再爬一个山。现在我的表上已是清晨四点了,最后塞萨尔说,“我们就耽在这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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