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8月4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合众国际社檀香山三日电】美国高级军事战略家们昨天举行了一次历时一天的会议,讨论再派五万军队前往越南的问题。
    部属们计划在这个星期内一直在此间开会以拟订美国在东南亚增兵的细节。
    发言人在晚些时候说,“会议将继续开到周末,但是这些会议将从事实际工作。”
    惠勒将军昨天深夜飞往华盛顿。
    他在飞机旁边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会谈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惠勒将军说,我们针对北越采取的战斗姿态有两个目的:第一、限制由北越提供的支持,第二、由于他们支持这场对一个邻国的公开侵略而对他们稍加惩罚。
    他还说,究竟在越南打大规模战争还是进行谈判,这个决定“在于敌人……我们准备好对付任何可能性,战斗……谈判……或者仅仅是刚过去的游击战。”
    【美联社华盛顿三日电】惠勒将军星期二说,他预料越南战争的战术不会有重大的变化。
    惠勒在参加檀香山军事会议回来后还说,他不同意击败共产党游击队将需十比一的部队。
    他说,美国的观察家们目前正在决定必需的比例。
    他预料可能大约要五比一的军队。
    他说,十名军队对一个游击队敌人的所谓标准比例不适用于当前形势。他说,美国支持的南越部队拥有许多直升飞机、战斗轰炸机,高度的机动性和非常优势的火力,这就大大地降低了所需要的比例。
    惠勒还说,美国武装部队在训练应征入伍和志愿服役的新兵时将非常强调反游击战。
    【美联社夏威夷檀香山三日电】在一次历时八小时的战略会议上,同惠勒会谈的有:威斯特摩兰将军,夏普海军上将和许多来自华盛顿、珍珠港和西贡的其他军事专家。
    这是一次秘密会议,专门研究增加美国军队的时间表,以及运输、供应和人力部署的问题。
    即将卸除美国驻南越大使职务的泰勒参加了一小时的会谈。泰勒说越南战争
    将是长期的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三日电】刚卸除美国驻西贡大使职务的泰勒今天返回华盛顿。
    在机场谈话中,有人问泰勒,他是否认为能够把共产党人赶出南越。
    他回答说:“能够。”
    泰勒说,在“长期中”美国和南越能够“使河内不可能抱有在南方地面上打赢的任何希望。”


    【本刊讯】伊拉克《灯塔报》二日在题为《恩克鲁玛想干什么》的评论中评论加纳总统把非洲统一组织最高级会议推迟到十月二十一日的决定,这一推迟将同亚非会议和阿拉伯最高级会议的会期相冲突。
    报纸说,恩克鲁玛由于大家不知道的原因造成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导致妨碍三个重要的国际会议的举行。
    报纸说,加纳总统在不征求有关国家的意见而单独采取这一措施是为了显示出他是能使亚非国家面对既成事实的唯一的非洲领导人。
    【法新社阿尔及尔七月三十日电】新闻部长布马扎在记者午餐会上认为,象亚非会议和阿克拉非洲最高级会议这样重要的两个会议不能在间隔一个星期的情况下举行。第一个会议应于十月二十八日在阿尔及尔举行。第二个会议规定在九月举行。南通社散布破坏性言论
    【南通社阿尔及尔二日电】阿尔及利亚政府正继续同一些亚非国家进行接触,以便为将于十一月五日在阿尔及尔举行的第二次亚非会议进行准备。可是由于联合国大会即将开会,而且所有国家都认为这次会议具有很重大的意义,由于加纳最近建议把原定于九月一日举行的非洲国家首脑会议推迟到十月底举行,因而非洲国家或政府首脑会议的前景再度暗淡了。
    阿尔及利亚政府正在加紧进行的准备工作主要是政治性质的,因为目前技术方面不再存在任何困难。目前,这些准备工作是以布迈丁和亚非政治家之间交换私人信件的形式进行的。已经同纳赛尔、阿尤布、阿里夫、布尔吉巴、西哈努克亲王和其他人交换的信件的内容表示了阿尔及利亚政府希望亚非会议如期在这里举行。


    【美新处华盛顿二日电】下面是国务卿腊斯克星期一在这里举行的记者招待会的谈话。(本刊已加删节——本刊注)
    问:根据最新的消息,河内显然拒绝联合国在解决越南问题方面起任何作用。现在是否仍然有任何希望联合国可以运用它的影响来促成谈判?
    答:我认为我们可以提出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联合国的官员和机构可能通过私人探索,设法再次了解对方是否有任何迹象表明和平解决是可能的。
    另一种是联合国的某个机构可能采取正式行动。
    如果有某种办法使联合国能够朝这个问题的和平解决的方向采取行动,我们当然会给予充分支持。
    问:你是否能够说明一下美国对于为实现越南统一而举行的选举的意见?
    答:当你谈到关于实现统一的公民投票或自由选举问题时,这显然是一件适用于越南两部分的事情。这就是说,将必须使北越对自由选举——像一般人对这个名词所了解的那样——感兴趣。谈启用蒋帮军队问题
    问:众议员福特和参谋员米勒都建议把中国国民党部队引到南越来。如果采取这样一种行动,其政治含义如何?
    答:中华民国政府已经向南越提供了一些重要的帮助。派战斗部队的问题是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这不仅关系到有没有部队可供使用的问题,而且关系到南越问题是否应该同福摩萨和大陆之间有关中国问题的主要争端紧密牵连的问题。我认为,在任何有关政府内,对此都没有作过十分认真的考虑。
    周:我国的目标已经很直截了当地说明了,那就是就越南问题进行无条件谈判,但是看来这可能是一种中间目标。现在不是很显然有一个更直接的目标——把越共赶出越南吗?
    答:毫无疑问,北越向南越渗入人员和武器是问题的中心,这种渗入必须停止,我们正在同南越人一起防止它,击败它,制止它,以及,就渗入者而言,赶走他们,所以这是军事问题。
    现在,情况应该说很明显,在任何讨论或谈判中,这都将是中心问题。我们将乐于用和平手段来完成这件事,但是如果必须用军事手段来这样做的话,我们也准备帮助那样做。关于“暂停空袭”问题
    问:铁托总统和夏斯特里总理在他们的公报中要求举行日内瓦协议有关的每一方,包括越共在内的会议,并且还建议美国停止轰炸或空袭北越。你对这个公报有什么看法?
    答:轰炸北方的问题已不时地被提出来过。正如你们所知的,我们暂停了短时期的轰炸,但是在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从对方得到了非常强硬的反应。我们关心的是,如果我们停止轰炸,又会怎么样。
    如果它只是意味着别的一切仍然如故,那么,这就不是一条很吸引人的道路,因为它看来不是一条导致和平的道路。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三日电】哈里曼在抵华盛顿机场时对记者们说,他得出的印象是,苏联正在设法实现就越南问题进行谈判。但是他指出,尽管苏联可能对和平感兴趣,中国已经说过,它愿意冒战争危险。
    哈里曼说,他发现苏联总理柯西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而不是一个空谈家”。
    他还说:“柯西金大概要对我们最近在苏联所看到的变化负主要责任。”
    【美新处华盛顿三日日】哈里曼星期二说,仍然没有迹象表明河内或者北京同意美国的观点:越南局势可以用和平讨论来解决。
    哈里曼对记者们说,亚洲的共产党人必须相信,越南局势不能靠武力解决,并且他们将来必须来到会议桌旁。
    他说莫斯科确实和北京不同之点是:北京愿冒战争的风险,而莫斯科想用和平方法来“接管”。


    【美新处华盛顿三日电】国务卿腊斯克星期二说,一些美国官员和友好国家政府官员在进行各种接触中经常碰头,来看看是否有通过谈判在越南实现和平的任何前景。


    【本刊讯】以下是香港《新生晚报》六月三十日所载日本《每日新闻》记者中野显治的第二篇访华报道《中国大陆的城市》:
    中国大陆的早晨来得很早,只有六点三十分的时候,我便走出了旅馆,踏上广阔的马路。实在说,白天尚未真正开始,人们已经在晨雾朦胧中,匆匆地同我一起在马路上奔驰了。不绝的人潮,像是澎湃的海浪般一队队骑着脚踏车向各个方向前进。这些大都是年青的小伙计们,他们穿上了工作服,把饭盒绑在脚踏车的背架上,匆匆地从晨曦中赶往工厂。当他们经过我的身旁时,有点像是一条广漠的河水源源地流着过去。一辆无轨电车在人群中穿来插去地开行。恰似在水上面漂浮。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太阳开始上升了——一轮紫红色的火盘爬上屋顶,在破晓的晨光中沫浴着大地的景色。附近的一个空地上,一群群老年人在练习远古相传的太极派柔软体操——一种手足同时并举,动作缓慢的拳术。当他们缓缓地抬腿,同时又把身体向一边移动的时候,看来几乎是异教的僧侣们在向着太阳膜拜。这种特别的拳术,据说现时在中国颇为流行。我曾同一位年老的妇人说起了这件事,她竟告诉我说:她也刚刚在开始学习这套功夫。
    稍稍远点的地方,另有一批人在练习太极剑。每当剑身在空中旋转一圈时,阳光反映在闪亮的剑面上,射出耀眼的光芒。某些人的手中所持的,仅是一些木棍。可是他们的热情并不稍逊。场地的另一部分,来了一批高呼大叫的年青孩子们,在一个场地上奔来驰往,追逐着一个足球,此外,又有人似乎在练习长途赛跑。
    我于是迈步向着市中心前进。甚至在那样早的时刻,天安门前面那个一向召开群众性大会的大广场里,竟已打扫得一干二净。一批肩挂扫帚的人们,业已一行行地排列齐整准备离开了。他们一经离开,广场上即接着充满了成群浮动的学童们。他们来自各个方向,也向着各个方向走去,通过着这个广阔的露天场地。(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一版)
    王府井大街原是北京市一条最热闹的街道,但这时仍是寂无行人,大多数店铺也都还关着门。可是在旁边的街巷上,已有一二家铺子开了市,这些铺子的里面和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它们都是一些称作“小食店”的铺子。
    小巷的转角处,有一个菜市场业已开市,里面整齐地摆列着蔬菜和鱼肉等,活的鸡鸭则在笼子里咯咯地叫着。
    这时太阳业已高悬天空,街上的薄雾也已为阳光所驱散。惟宁静的气氛仍然存在,只有偶然经过的一两辆公共汽车和卡车,不时冲破了这一沉寂的早晨。那种西方各城市里,例如东京市内的车辆骚音,这里是不存在的。街道上也看不见有客车停着,我只见到一些三三两两的三轮车和手推车,在街上踽踽前进。
    就在这样的一个北京早晨里,我搭上了一架客机,在四个钟头内飞行六百英里以抵达南京。
    南京的气候,远较作为首都的北京为炎热。这里的女人们已穿着各种颜色的单薄衣服,但实际上一律都是松弛的长短裤。我看不见有人穿上那种传统式的紧身旗袍,也很少看见任何种类的裙子。我曾询问一位向导,她告诉我说:那是因为裙子不适于工作之故。只有碰到庆典的日子,或其他特别节日时,才有人穿上裙子。同样,也很少看见有化装的女人,中国的女子甚至连口红都是不涂的。
    南京是一个美丽的都市,广阔的马路两旁,栽植着平整的树木,其高度刚与屋顶平行。绿叶成荫的树木,一幢幢展布在人行道上,有如成排的凉亭。
    我曾访问这里一家主要的百货商店,只见其中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货品,其种类之多,远出我的想像以外。其中有脚踏车,缝衣机,收音机,以及各种衣服之类的东西;但看不见有电冰箱和电视机。人家告诉我说:所有这些货品,都是中国自行制造的。
    在中国,南京也是一个出名的城市,它曾是中国的首都。甚至经过了这次的共产革命后,孙中山尚是这个城市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位人物。在主要的街道上,在城堡的门上和桥梁上,仍能看到雕刻着的孙中山三字。他那在西郊的陵墓,已是这个城市多数居民所喜好的游憩公园了。
    南京的人民知道,国民党已不复统治中国了;但这个城市却表现出这一统治迄未被人忘记:人们依旧尊敬着孙中山,但却以轻薄的语气谈论着蒋介石。
    在所有中国的城市中,只有上海是西方式的。在黄浦江沿岸的马路上矗立着不少摩天大厦;这些建筑物全都是外国统治时代的遗迹。但现在占据着这些建筑物的,则是一些银行,市人民委员会(即市政府),以及海关公署和其他官方机关等等。
    再者,这个一向有中国的纽约或东京之称的上海,也是中国境内若干少数地方中,可以看到广告而非标语的地方之一;同时也只有在这里,人们才可以看见西方大都会中那种巨型的市内公共汽车。
    无疑,这个城市及其人民,乃是我在中国别处所曾看到的城市和人民中,一个最鲜明的地方。据我想,这也许因为上海是一个曾经长期受过外国势力的影响之故。甚至到了今天,尽管国家政权已在北京建立,上海尚是与前来中国做生意的外国人们作主要交易的场所。
    当然,外国人统治时代的公园门前,那块“狗和华人不许入内”的牌子,早已不复见了。任何人只要付出三分门票,便可入内游览,而且即使是一头狗,也不在禁止之例。在公园的暮色里,我看见一对对年青的人们,在悠游自在地漫步着;也有一些青年人坐在那里读书,年老的人们在散步,显然,这些人全都在欣赏着这个城市夕阳下的晚景。
    夜里,我走到一个工业区里访问一家工人文化宫,在理论上说,这是一个游娱中心,里面设有一些运动设备和图书馆等等。但事实上,你也可以称之为政治中心。因为那里的一切活动,都直接与政治有关。譬如以舞台剧为例:我曾参观了一次由工人们表演叫作《江姐》的剧本,剧本描写着一位死于革命中的女人的故事。我在苏州时就曾看过这个剧本,现在到了上海,又再次看见了这个剧本的演出。每一幕结束时,也有一些合唱的歌曲来取娱观众,但仍不外是《我们支持越南解放军》,《日本工人们的前进》,以及《东京和北京》之类的东西。我曾听人家说:每天晚上参加这个中心的游娱活动,诸如体育活动和观看共产主义戏剧的观众们,共计不下一万人之谱。


    【法新社日内瓦三日电】接近参加十七国裁军会议的代表团的人士今天在这里说,联合国秘书长吴丹正在拟订一项方案。吴丹将在两星期后宣布这项华盛顿同意的倡议。
    根据这项方案,吴丹将呼吁直接参加越南战争的各方停火。这项呼吁将提交安理会,安理会然后将委托吴丹作出具体的努力来获致结束敌对行动。如果成功的话,吴丹接着将到河内和西贡拟订一项政治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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