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8月1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国《华尔街日报》四日刊登从华盛顿发出的一篇报道,标题是:《诉诸武力》,副题是:《就越南战争进行的动员最终将大大超过约翰逊所透露的》,《五角大楼准备在六六年把二十五万美军投入战场;武器的订单源源而来》,《直升飞机、炸弹、靴子》,摘要如下:
    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今天在一次秘密会议上将透露朝鲜战争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军事动员计划。约翰逊总统在上周发表的要求诉诸武力的电视讲话中出于战略考虑没有把这个计划和盘托出。
    增派的军队所需要的营房、食品、训练、装备、调动和支持将要求增加一系列的防御费用。五角大楼的军需官们都正加班加点地赶制一张庞大的军事采购单,包括从靴子到轰炸机、从子弹到船只等所有的东西。已经向某些公司问及,如果有必要的话,它们是否可以立即转入全天开工。
    约翰逊决定不透露这些计划是由于担心会挑起共产党中国人或苏联人在越南采取轻率行动。同时他也没有谈到这场日益扩大的战争在预算方面产生的影响。现在这场战争每天的费用约为四百万美元。
    各军种负责采购的官员现在正要求许多签订防御合同的公司想方设法加快生产各种同战争有关的物资的速度,以便使不断减少的库存可以重新补充起来,而且可以满足将来的需要。
    虽然士兵如没有适当的靴子就几乎不能在南越的丛林和山区进行战斗,但是他们头号需要的还是军火。陆、海、空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高级官员们都谈到迫切需要各种弹药,从每个重七百五十磅的炸弹和凝固燃烧弹到二点七五英寸的火箭。一个官员说:仅仅他这个军种的武器要求就达几亿美元。


    【美新处华盛顿十二日电】约翰逊总统星期四说,洛奇大使完全同意,美国向越南共和国提供援助的指导原则是,“我们在那里是要帮助人民和他们的政府自助。”
    总统是在白宫为即将赴西贡担任美国大使的洛奇举行的就职宣誓典礼上说这番话的。
    约翰逊在谈到美国对越南的义务时说:“我们到那里去不是要用我们的努力来替代他们的努力,而是补充他们为保卫自己而作出的英勇、持续的努力。
    “我们的决心基于他们的决心。如果美国的帮助并不为人需要和要求的话,美国决不会作出这些努力需要作出的牺牲。
    约翰逊说:“我们在世界各地承担了义务。那些谋求我们的支持以对付侵略的人一定会得到支持。在越南,我们在各地承担的义务的可靠性就受到了挑战。
    “我们这个国家的人对人类承担了——一百八十九年来我们一直履行着
    ——一项更崇高的义务:保证把我们的资源、我们的力量和我们的意志用来支持和平的目的。保卫和平是我们拥有力量的主要目的——使越南人民得到和平是我们呆在越南的目的,我要全世界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目的。”
    在洛奇大使宣誓就职后,总统同年轻的美国整形外科医生佩里举行私下会谈,佩里将前往越南作为“越南计划”下的第一个志愿医生。
    约翰逊最近宣布了这个计划,计划的目的是要招募美国医生志愿提供服务以帮助减轻在越共手中的越南人民的痛苦。


    【美联社华盛顿九日电】(记者:霍夫曼)军方权威人士说,尽管装备不足,美国的后备队和国民警卫队正处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的状态以准备进行动员。
    第一类预备役和国民警卫队的六十三万七千人中的优先动员部队在征召后八到十二个星期之内就可以准备好进行部署。但是有若干个“如果”——如果他们可以很快地得到充足的装备、如果他们可以立刻补足编制人数、如果他们可以加紧进行战斗训练的话。
    进行部署可能意味着调往海外,如有必要也可投入战斗。


    当时参与试验的科学家对于是否会爆和威力大小都无把握和信心。有人还以美元打赌。
    【本刊讯】七月十九日一期的美国《新闻周刊》登载一篇文章,题为《三位一体加二十》,摘要如下:
    死亡之路。几世纪以前,一些不知名的西班牙定居者给新墨西哥州阿拉默果尔多以西一块荒凉灼热的沙漠起了这个名字,而二十年前的这个星期,一九四五年七月十六日,当第一颗原子弹照耀了弗拉克里斯托巴尔山以及这个火球的密集的热度把沙漠溶成一个象硬玉一样的绿黄色盘子时,看来给它起这个名字是先知先觉的。但是,那些曾经说生命将永远从这个沙漠的谷中消灭的人错了;黄色的野菊、野苋菜、白色的丝兰,偶尔还有响尾蛇已在这个地方重新活跃起来,美国陆军的怀特桑兹导弹发射场已经在爆心附近树起了一个简单的纪念碑。
    自从那个黎明前的一刹那以后,生活就再也不是一样的了。不到一个月,九千磅的“小孩子”——这是一个铀装料的炸弹,当时看来爆炸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根本没有试验过——在广岛上空爆炸了。过了三天,一万磅的“大胖子”(见图一)——那是一颗比较大的钚弹,它的原理在阿拉默果尔多试验过
    ——在长崎投下。从此开始了原子军备竞赛而不是和平。苏联在一九四九年爆炸了一颗原子弹,一九五三年爆炸了一个氢装置(比美国爆炸的第一个氢装置晚一年);英国在一九五二年试验了它的第一颗原子弹;法国在一九六○年成为核国家,而共产党中国在一九六四年成为核国家。
    现在,谁也不怀疑核武器的可怕的力量和不可思议的准确性。但是在“死亡之路”的那个大风和多云的早晨,洛斯阿拉莫斯科学实验所的物理学家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新玩意”(见图二)——他们是这样叫这个笨大的核装置的——是不是管用。当时四十四岁、负责爆炸和原子弹装配的乔治·基斯蒂亚科夫斯基同当时四十一岁的洛斯阿拉莫斯实验所所长奥本海默打了十块美元的赌,认为引发信管不会不灵。有六十名科学家在爆炸力上打了赌,只有两人预料爆炸力将是很高的。
    当时五十五岁的卡内基学院院长兼科学研究和发展处处长——这个处帮助确定了曼哈顿计划(原子弹制造计划的代称——本刊注)——布希博士躺在离爆炸架十二英里的地下。他心里想:“如果物理学家们计算错误,爆炸的威力比原来设想更大,那么卡内基学院就得另请一位新院长。如果它根本不爆炸,好,那么卡内基学院也得另请一位新院长。”躺在布希边上的是负责推动这项计划的格罗夫斯少将。
    整个晚上,恶劣气候始终使试验有推迟之虞。早上两点,试验地点下开了雷阵雨。闪电照亮了高高地安放着“新玩意”的钢试验架后面的天空。但是到四点四十五分时,天空开始晴朗,奥本海默和格罗夫斯就决定继续进行。在芝加哥大学物理学家艾利逊于爆炸前二十分钟开始计数的同时,设计爆炸装置特种开关的物理化学家霍尼格就坐在开关的边上。
    上午五点二十九分四十五秒,艾利逊喊了一声“炸!”基斯蒂亚科夫斯基被震波压进了泥地里面,奥本海默当真付了十块美元给他,他在这张钞票上签了名一直保存在保险柜里。
    在“三位一体”(即在爆心树起的纪念碑——本刊注)爆炸的炸弹是破破烂烂的核边疆城镇洛斯阿拉莫斯制造的,这个城镇分布在试验地点以北三百英里的一块高地上。在战争期间,洛斯阿拉莫斯在名义上是并不存在的。这块地方是被电网围起来并由武装警卫守护的,八千居民只能用这样的地址:“新墨西哥州圣菲第1662信箱”。洛斯阿拉莫斯在一九六二年九月以前为原子能委员会所有。目前它正在成为一个拥有一万五千居民的欣欣向荣的美国中产阶级市镇。新的住房建设已经使主要仍然是象模子里刻出来的军舰般的灰色建筑的市镇外貌改观。
    洛斯阿拉莫斯的活动约有百分之五十仍然放在发展核武器上。大部分工作都集中在改进现有的武器上而不是取得新的突破。爆炸力的比率有了改进,弹头设计有了改变以适用于各种不同的导弹。当年参与原子装置制造和试验的部分科学家现况
    实验所所长布莱德伯里是曼哈顿计划成员之一,战争结束后其它许多科学家都离开了那个地方,他继续留了下来。在三千名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中,由于被迫切地想回到实验所或不做武器研究工作的愿望所驱使,他们在引进了这个新时代以后不久就离开了这座“小山”到各个大学、研究机构和工业界去。核武器和政治的问题给其中一些人找来了麻烦。奥本海默的反对发展氢弹引起了政治上授意的对他的历史的审查,使他的名气黯淡了好几年。在洛斯阿拉莫斯负责理论部门的贝思已到康奈尔大学去执教,但是这些年来一直在设法解决纠缠不清的裁军问题,每年仍然到洛斯阿拉莫斯呆几个星期。
    “三位一体”以来的二十年并没有如奥本海默所预料的那样。他曾希望在打败轴心国以后,“新的行为方式和国际制度将使战争成为非常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都感到这个行业必须停止,并且希望核武器将迫使人类和平以及使国际关系产生深刻的净化。”但是他又悲哀地说,“我们错过了那辆公共汽车。”
    布希现在住在波士顿的郊区,已经辞去了政府的职务在一家公司担任名誉董事长。他目前忙于写作、设计水翼船以及照料他的家庭和玫瑰花。
    基斯蒂亚科夫斯基目前在哈佛大学担任化学教授。这位俄国出生的化学家希望核武库已经使人们更为惊恐。他解释说,“‘我认为这将使人们相信,战争即使对胜利者来说也是花不来的。”
    在“三位一体”担任计数的艾利逊现在是芝加哥费密核研究所所长。他承认核扩散的危险并且主张签订一项取消核扩散的条约,但是他又认为这样一项协议是不切合实际的。艾利逊并不知道世界末日的善恶决战将在什么时候来到。
    于是,在“三位一体”以后的二十年,那些曾经主持这个新时代诞生的人们,对今后二十年将怎么样都感到捉摸不定。尽管象艾利逊那样悲观的人不多。因此,他们的想要阿拉默果尔多之光使战争成为不可能的希望,在某种程度上是实现了。
    图一:“大胖子”(即美国于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在日本长崎投下的一种原子弹——本刊注)
    图二:「新玩意」(即美国于一九四五年七月十六日在新墨西哥州试爆的原子装置,图为原子装置放在试验架上——本刊注)


    【本刊讯】《纽约时报》六月七日报道:
    由于策略不同和对新闻检查的指责,使得“美国之音”和它的上级机构美国新闻署之间的关系弄得很糟。“美国之音”抱怨说,由于对约翰逊政府的方针政策大量地进行粉饰,使得他们最宝贵的财产
    ——听众的信任——遭受了损失。
    担任“美国之音”电台台长多年的卢密斯在今年三月间辞职了。据说这是他表示抗议而作出的一种姿态。卢密斯在对“美国之音”同事们的告别会上说:“‘美国之音’并不是政府的声音。把我们不喜欢的东西都扫到地毯下面去,是一种虚弱的表现。承认同政策决策者的意见有分歧,是一种好的、有说服力的宣传。”
    “美国之音”的许多工作人员都同意卢密斯的意见而不同意(美国新闻署暑长)娄恩的意见。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说:“当然,我们承认政策指导的必要性。不过,使我们感到气愤的是,负责传达政策指导的那几个家伙有时跑进来告诉我们应该怎样措辞和补充,或者告诉我们在稿件里哪些来源或材料该用和不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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