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7月3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二十七日发表文章评论日内瓦裁军会议复会,摘要如下:
    许多事实表明,两个原子巨人将要进一步巩固军备均衡。原子饱和的世界大国竭力要稳定军备。它们通过“威慑均衡”维持住的在分成两部分的世界上的优势将用条约形式来保住。
    这次首先是具威胁性的核武器的扩散问题把这两个超级大国引到谈判桌上来了。它们的利益会集在这一点上,尽管部分地有着不同的政治和军事目标。当问题牵涉到原子的政治力量时,世界原子强国不仅是自己联盟内的伙伴,而且也是敌人的“同谋者”,这一点越来越清楚了。现在在新的日内瓦谈判回合中,美国人和俄国将要象这样既是敌人又是利益同盟者面对面地坐着。
    哈里曼在他同莫斯科谈判结束后说,美国和苏联在阻止进一步扩散核武器条约中的利益是如此巨大,以致人们不得不为之吃惊,为什么不早就达成一项协议呢。如果俄国人现在突然准备就限制原子俱乐部(成员)进行具体的谈判,那么目前越南局势可能有着决定性的意义。莫斯科在东南亚战场上的活动地盘是有限的,如果他不愿冒同美国对峙的危险的话。可是因为情况不是如此,所以避开越南局势的发展是附合克里姆林宫的利益的。苏联和美国的考虑在这里对上了口径。
    对美国总统来说,在目前形势下希望证明他的和平诚意。裁军会议是对此的一种合适的手段。美国也好,苏联也好,对下列事情可能都是感兴趣的:让全世界看到,在越南不是一场世界性的冲突,而是地区性的冲突。日内瓦的谈判桌子提供了一个借口。
    对在几年内可能有八至十个原子国家出现的想法,象梦魔一样也压在克里姆林宫身上。如果一旦一系列的中立国或西方国家拥有了自己的核力量,那么在苏联势力范围对得到这些武器的要求也会更强烈。如果莫斯科在东方集团内不再是独霸原子武器,那么核武器的政治力量将进一步打破苏联的优势。
    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意识形态的争吵也表明俄国人迫切要在日内瓦取得一项不扩散条约。尽管中国人不参加这样一项条约,而其意义首先在于在道德上贬低毛,从而在政治上加以孤立。同样的理由也适用于在日内瓦同样在进行谈判的禁止地下核武器试验。


    【合众国际社华沙二十八日电】波共领导人今天结束了对下一个五年经济计划进行的为期两天的讨论。
    波通社报道,波兰统一工人党第四次中央全会今天晚间闭幕。
    它没有立即发表两天讨论的详细情况。大部份工业部长和几名政治局委员参加了讨论。
    党的第一书记哥穆尔卡主持了全会的开幕式和闭幕式,但是显然没有发表讲话,也没有参加讨论。
    【路透社华沙二十九日电】波兰已朝着在它的经济中运用自由企业的方法迈出了一大步。
    党中央委员会昨晚一致通过了关于在某些企业中鼓励利润动机的建议。
    这些建议的措词——政府各部“应当停止在有关企业的问题上作出直接的决定”
    ——表明波兰经济计划工作的根本性改变。关于给予工业管理人员更大权力的新规定将在今后几个月内通过。
    【塔斯社华沙二十五日电】据工人通讯社报道,今年上半年,波兰统一工人党的队伍增加了将近十万人。在新的预备党员中,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占很大百分比(约占百分之四十)。他们绝大多数是由社会主义青年联盟和农村青年联盟培养出来的。这次入党的还有许多妇女,她们占所有被接收入党人数的百分之二十六以上。
    在被接收入党的人中间,最多的是工人计四万五千人以上。
    到今年六月三十日为止,如果把部队和外交代表机构的党员和预备党员除外,波兰统一工人党共有党员和预备党员一百七十二万五千名。


    【本刊讯】苏联杂志《党的生活》一九六五年第十三期(七月二日付印)刊登叶尔马科夫写的题为《对待严肃问题的轻率态度》的文章。全文如下:
    一个秋天的早晨,我从格卢鲍科耶村回到区中心。“格卢鲍科夫斯基”国营农场的畜牧师塔什拉诺夫和奶畜队长罗加契夫和我同行。他们俩都是共产党员。
    前一天,国营农场里举行了党的会议。因此,自然而然地,我们在路上多次谈到这次会议,同时,我们就会议把四名同志接收为苏共预备党员的事交换了意见。我问罗加契夫队长:“尼古拉·叶戈罗维奇,会上说,是您介绍锻工列奥尼德·加夫里洛夫为预备党员的。党员们给加夫里洛夫提了许多批评意见。您为什么不发言,也没有回答这些意见呢?”
    这时,罗加契夫直接了当地说:“我介绍加夫里洛夫作预备党员这件事,我也是在这次会议上才知道的。……”
    从他以后的话里获悉,国营农场党组织对待入党这件事十分轻率。问题不是被接收为苏共预备党员的这四位同志不配成为预备党员。他们是完全有资格的。
    然而,党组织书记阿维里扬诺夫同志(共产党员)在介绍这几个人入党以后,应该为他们如此重要的一步作出适当的准备工作,关心未来的预备党员的思想政治水平的提高。但是,没有对他们作任何工作。没有让他们去熟悉苏共党章。特别是,一部分介绍信根本就没有签字,加夫里洛夫甚至于没有向任何人提出申请,因为:他想入党的愿望是在会议进行过程中产生的。阿维里扬诺夫书记同志安慰这些持迟疑态度的人:“党区委会议是在列宁纪念日之前举行的,在这以前我们完全赶得上办理所有文件手续。我们所接收的预备党员也来得及作准备。”
    为什么队长罗加契夫、畜牧师塔什拉诺夫和其他人看到这种严重违背党章要求的行为在会上沉默不言呢?这个问题一直使我不安。当我再次见到罗加契夫的时候,我便直接问到这一点。
    罗加契夫回答说:“当主席让我当介绍人的时候,我简直很尴尬,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被接收为苏共预备党员的伊凡·鲍尔莫多夫在会前同样没有介绍材料,而是后来才搞出来的。
    畜牧师塔什拉诺夫在谈话中对我说:
    “您问我为什么没有在会上发言?这是一时的软弱。但是,现在我决心改正这种错误:准备把这件事写到报纸上去。”
    共产党员塔什拉诺夫的信真地寄给了地方报的编辑部。编辑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主张发表这封信。副编辑维拉·彼得罗夫娜·格尔齐克仍然决定就这件事同区委书记马尔科夫同志商量一下。
    其结果是:塔什拉诺夫的信一直没有发表。
    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我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还值得提这个问题吗?”到底还是下了写的决心。要知道,我们不能允许如何轻率地对待严肃的工作。


    【美联社维也纳二十八日电】保加利亚星期三宣布对它的政治保安机构进行改组,削弱内务部长的作用,并并设立一个政府一级的国家安全委员会。
    这次改组看来是反对日夫科夫的未遂的军事政变的结果。
    保通社宣布的消息说,以前为内务部的一部分的安全委员会脱离了内务部长吉科夫的控制,作为一个特别的政府机构直接受日夫科夫总理的领导。
    吉科夫(国家公安警察方面的上将)由于没有及时镇压阴谋分子以阻止阴谋在军队中扩展而必须承担部分责任。
    新成立的委员会由索拉科夫领导,人们说他是日夫科夫的亲信。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二十八日报道说:
    此间共产党官方报纸今天宣布对保加利亚国家安全机构的控制进行广泛的改组。据信,这些更动是今年春天想推翻日夫科夫这一没有成功的阴谋的后果。
    在索非亚的人们把党领导加强对安全机构的控制看作是一个预防性的步骤。将来警察部队将不完全受内务部长控制了。


    (续前)
    现在轮到我被检查了。我已经在与归仁方面的越共联络好了,因此我不想在这个地方搞出麻烦。我只愿以日本旅客的身份获得通过;旅客应该有通过这公路的权利的。进入解放区时经详细检查
    我把我的香烟递送给越共的士兵们。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肯领受。他们也不说话,开始检查我的行李。他们打开我的电打火机,逐件检查里面的东西。他们又检查我所带的十多支圆珠笔和我的电须刨。他们看了很久,恐怕里面有通讯仪器。后来,他们又检查我的胃药。最后发现我的行李中有一张在野外用的蚊帐和一双胶鞋,他们开始断定我不是一个普通的旅客。他们立即派去了一名传达员。留下的士兵们都没有说话,非常庄严。
    天开始下大雨,雨水打在营房的铁房顶上,嗒嗒有声。士兵们虽然年纪很轻,但是个个都是很庄严的。我知道,这种形势对我是不会很有利的。
    于是我问:“我要在这里等多久呢?”他们说要我等三天,因为已经派了传达员去请示上级当局。听到他们这样的答话,我大吃一惊。这个地方随时都可能被炸,我是不能够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区逗留整整三天的。因此我说:“我是一个日本记者,目的想收集一些关于解放区的材料,我希望能直接向那些地区的负责官员解释我的来意。”
    后来,我也就这样想,趁这个机会访问这一个解放区也不错。我的意见提出之后,他们又再派一名传达员去请示了。
    我已经等了一点钟,我开始感到不耐烦。就在这个时候,指示到了——要我立刻前往。可是,我要步行一百五十公里那么长的一段路,我实在难以想像。
    由由两名卫士陪着,我开始进入这个解放区。因为桥已经被破坏了,我们乘摆渡过了河。然后,上了一辆小旅行车。我发现,我们沿着前行的这条公路的两边都已经被破坏了,只有当中一道狭小的路面可以行车,除了小旅行车外,任何一种大的车子都通不过。
    我们离开公路转入一条在稻田之间的小径。路滑难行,我摔了一跤,引得越共士兵大笑一场。
    更糟的是,那条人行小径也到了尽头了,我们得穿过稻田前进。我的两脚已深陷泥泞中,而稻田的水却高达膝盖那么深。我的球鞋泡在泥与水中,重得要命。
    两名越共士兵穿的是胶轮胎底制成的胡志明凉鞋,走起来却轻便得很。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样珍视胡志明凉鞋,原来它们是可以水陆两用的。美机来袭扔下炸弹
    天仍下着密雨。由于我满身出汗,我也分不出雨水和汗水了。四顾茫茫,看不到有村庄,我禁不住问我们要到哪里去。他们回答道:“我们绕着山脚行,这样不容易被飞机发现。”
    我们还未到达山脚,天空即已出现一架侦察机。飞机在这个解放区的上空绕了一个大圈子。到了飞机向着我们飞过来的时候,我们赶快躲到一片蔗田里去。飞机飞走了,但忽然又在山顶上空出现。它以低空飞行向着我们飞来,而附近又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我们没有其他抉择了,只好把身子隐没在稻田里。
    与其说我害怕,不如说我有点伤感来得对。我干的是记者这一行,为了任务而至藏身于泥与水之中,中,我除了生气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是越共士兵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习以为常了。
    终于,我们到达山脚了。当时就来了两架“空袭者”飞机。这两架机似乎是接到侦察机的报告飞来的。它们在上空绕了一个大圈。我们看见装在机翼下的炸弹。这两架机开始向着我们俯冲而下,但是转在山顶消失了。几分钟后,我们便听到爆炸的声音。在山那面的地区被炸了。那两架“空袭者”每架作了五次俯冲轰炸。我听到的轰炸声达二十巨响。
    晚上十时三十分,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大村庄。我们已走了八个钟头。我的两条腿酸疼,头也痛得要爆裂了。他们给我送来煎鸭蛋和白米饭,虽然饭菜不错,但因为我太疲劳,也就没有多大的胃口了。乡民对美机来袭毫不在意
    我们在骑楼上休息,一大群人围着我:有持枪的士兵;有女人也有儿童。我听着炸弹在这个山头的附近像下雨一般落下来,地也在震动,但是村民们却毫不在意,因为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早已习惯了。于是我也感觉到这个村子很安全,不会被炸。
    等了颇长一段时间,我才见着一位老人家,据说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催促那些群众回家之后,便向我道歉说,他因为参加一个村民大会所以回来迟了。接着,他给我宣读一页写好的短词,我听起来,有点像演讲词。
    当晚我们住在农民家里。他们的床只有一块板,我就睡在上面,用一张席子把身子卷起来。村长对我说:“门外有民兵在站岗,你要去厕所,先敲敲门,否则民兵不知道,他们可以开枪的。”说完,他替我把门关上。
    (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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