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7月2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莫斯科十二日电】(记者:布莱德歇)苏联的一位经济学家说,苏联有百分之二十的工人不在公共经济部门从事生产性劳动。
    使用的定义暗示,这位经济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失业现象。但是,这个数字显然还不能直接同西方的就业数字相比。
    尽管如此,这里的西方观察家们认为,第一次发表的这个数字是个有趣的迹象,表明官方对苏联的就业状况感到忧虑。
    共产主义信念的一个基本部分就是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有失业问题。美国现在的失业现象根据美国的定义大约占百分之五。
    马涅维奇在最近一期官方杂志《经济问题》上发表的文章表明,苏联也有这个问题。
    他写道,他的数字中适用于“相当数量的青年和壮年男子”。其中显然还包括他认为应该出去工作的家庭妇女。
    马涅维奇说,有一些人“被迫”以拾掇宅边园地或者料里家务来消度时间。
    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是,自动化使工人离开了他们原来的工作岗位,在小型和中等城市的工业发展很落后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生率高。这些战后出生的人现在像洪水般地冲击着寻找工作的市场。
    马涅维奇写道,这样“被迫的”那些人是能够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公共经济”部门工作的百分之六或百分之七的人。
    据马涅维奇说,全国的平均数是百分之二十。
    马涅维奇的文章似乎是苏联政府普遍感到忧虑的另一部分。他的统计数字对经济计划人来说显然只是令人寒心的资料冰山的一小节。
    这个国家的传统做法是,不好的经济统计数字经常是保守秘密的,只有在他们估计的难题正在进行讨论的时间,这些数字才一星半点地在专门的杂志里出现。
    他说,随着机械化的扩大,就会有更多的工人变成多余。马涅维奇写道,应该重新训练他们新的专长,当他们在学习新技术时,由政府付给工资。


    【合众国际社华沙二十七日电】波共领导人今天举行了会议,讨论波兰的经济前途。
    党书记哥穆尔卡在上午十时主持了中央委员会会议开幕式。计划委员会首脑英德里霍夫斯基作了头一个重要的报告。
    中央委员会委员在第四次全会上正在讨论今后五年的经济计划和管理的问题。
    波兰面临着到一九六八年时为战后出生的青年寻找一百五十万个新工作的任务。
    波兰也一直仔细地观察苏联、捷克和东德在工业上进行的管理权力下放的试验。消息灵通人士说,波兰领导人在是否要仿效这些榜样的问题上似乎分成了三派:
    ——教条主义的共产党经济学家认为,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更多地实行更有力的集中;
    ——第二派人希望工业联合企业不受计划的监督而接管具体的管理权力;
    ——第三派人希望管理和发展工作是在省的基础上进行,要是采取这种做法,那么副产品将是大大增加省的共产党领导人的权力。
    英德里霍夫斯基在开幕式上的报告中公开表示支持第二种解决办法。
    华沙电台报道,他说,工业托拉斯和卡特尔应当享有较大的独立性,在经济中起根本的作用。
    【合众国际社华沙二十三日电】波党必须决定工业是要继续置于强有力的中央指导之下,还是可以给予工厂管理人员以较大的自由。
    消息灵通人士说,波兰共产党领导在这些问题上有深刻的意见分歧。
    【合众国际社华沙二十七日电】(记者:薛尔兹)波兰的主要计划者今天拒绝了建立一个像现在其他一些共产党国家所采取的那种较自由的经济的建议,他说这是“乌托邦”。
    计划委员会主席斯·英德里霍夫斯基说:“我们想的不是削弱或破坏中央计划制度,中央计划是社会主义经济比资本主义经济优越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且是在两个世界制度的经济竞赛中使我们有可能得到胜利的因素之一。”
    英德里霍夫斯基又说,计划应当灵活一些,以便应付变化着的要求、国际价格的波动和气候。
    他也赞成增加各工业联合企业的责任,特别是由于这样以来,这些企业就可以协调它们的各个企业的工作。
    他说,但是工业有这样的趋势:想通过大量就业来弥补效率不高,投资面过宽,超过了国家的可能,和增加进口却没有同样增加出口。
    他说,需要中央计划来调节这些问题。
    他说,波兰还要躲避价格的自由活动。他说,需要价格政策来调节需求,维持币值以及稳定生活费用。
    没有立即公布对英德里霍夫斯基在全体会议上发表的讲话的讨论情况。


    (续前)
    当时,我有点踌躇,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我答应我将按照时间北上,并答应在我回程中再和他见面。这位年轻的副县长又穿上他的伪装外衣。他赤了足。他的笑容消失了。现在我是和一位作战的游击队长说话了。他说:“请你在我出去十分钟后离开这里。如果有什么非常事情发生,我会派人来。”坐民军的车子回芽庄
    十分钟后,我们静悄悄地离开那座房子。尽管我觉得到处有士兵在埋伏着,但是我连一个士兵也没看见。我们立刻跳上那部汽车,车子以最高的速度开往芽庄。
    因为我会见了越共的人员,又乘越共的汽车回去,怎样应付政府军检查站的盘查,我的确有点害怕。我们决定说假话,说我们的车子坏了,要修理得花很多时间。
    仅仅在十时前,我们的汽车到达检查站。政府军一名士兵把头伸进车里看了一眼,然后翘翘鼻子表示放行的姿势。
    一小时后,从我刚才会见越共人员那个地方的方向传来阵阵的枪声。枪声继续约二十分钟便停止了。这似乎就是那位司令员所说的“一个小规模的战役吧”。美国大兵与妓女
    芽庄是在南越中部最大的军事城市,沿海边的第一流旅店已被美军全包了。我所住的一家蹩脚的旅店,原是租给那些美国大兵“一夜度宿”之用的。因此,在白天的时间,竟然也听到那些下流的对话,以及粗卑的女人的声音。
    在前一天遇见过的那位越共传达人员,他到我住的旅店来拜访我,他坐了一会就走了。我忽发奇想:美国兵,妓女和一名越共人员竟然同在一家旅店,这是多么有趣的事?但是,对于那位年青的越共传达人员来说,他对于美国兵与妓女的事不但没有什么兴趣,而且非常生气。他为了发泄他的愤怒,他不觉地哼起国际歌的调子来。但是他立刻把嘴护住了。看到他的样子我笑了。
    旅店的主人说得一口法语,他表示对我欢迎;因此,我也和他搭讪起来。我说:“你可以发点战争财,岂不是很好?”我有意和他随便攀谈,一则因为我住在这个比妓院好不了多少的旅馆;二则因为如果他对我有什么怀疑,那就麻烦了。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走近我身边、以非常认真的口吻说:“不是谈笑话。如果战争不尽快停止,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天天都有人被杀。就算我一天赚不到一分钱,我也不在乎。我们的愿望就是独立——有真正独立意义的独立。”
    当他说到“独立”这个名词的时候,他的眼光变得非常锐利,和越共人员的眼光一样锐利。我问他:“你是越共人员吗?”他说:“不,我不是,但我不喜欢美国人。”绥和公路上所看到的
    离开西贡后第五天,我到绥和去。早上六时,我搭上一辆已挤得不堪的公共汽车。这辆公共汽车的车顶上还放置十多辆自行车,以及猪、鸡、鱼、盐、花生等等。车上搭客,大部分是小贩。公共汽车走了约十五公里,我发现一座桥梁已被炸坏。桥的对面,另有一辆公共汽车在等着接运,于是我们便换车。搭客们换车没有什么困难,但是要把那些自行车、鱼、猪……转运过去,至少花了一小时,要等到那些东西全部放好了,我们才能登车。
    车开了,政府军许多士兵拖着疲累的脚步,向着我们走过来。看样子他们是刚打过仗回来似的。“今早,这个地方有过战事,看呀!”公共汽车的售票员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点着。我看见背包和饭盒子满地抛散,还看见三个地方有浓浓的血迹。在草丛中的血,已变成黑色了,但在公路上的血仍是殷红的。到了解放区的前沿
    从芽庄到绥和,路程不过六十公里,足足花了六小时,我们换车四次。我们到了庆和省与富安省交界的一个山口,那里有一个政府军营,崖顶上,还有一个高临着公路的监视哨。监视哨的军官上前来对我说:前面不远,有越共检查站。在那里,外国人就会被扣留起来。因此,你还是回去的好。我不理会他的“劝告”,我说:“我不是白种人,我一定会安全通过的。”
    从那个山口开车,再行十分钟,就在进入平原的地方,果然有越共军的检查站,这也是这路公共汽车的终点。从这里开始,我们只能乘搭越共方面供应的马车和自行车了。
    搭客纷纷下了公共汽车,越共士兵从一座(以前是车站)如今已倒塌了一部分的建筑物中走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和两个青年,奉命停留下来。只有我们三个青年人,才被带到那座建筑物里面去,想必是接受查问吧。“政府军”士兵的答话
    在那座建筑物里,有一名越共士兵,坐在一张小书桌前,他狠狠地看着我们三个人。那两个青年人中,有一个开始受检查了。他的行李,都经过彻底的检查,他的证件也经过仔细的查对。看来,他是个被“政府军”遣散的士兵。
    盘问开始了:
    “你在政府军里当了几年兵?”
    “三年零两个月。”
    “你参加过几个战役?”
    “我没有参加过任何战役。”
    “你说谎!”越共人员大声叫起来。接着他又问,“你杀过多少人?”
    “我一个人也没有杀过?我绝对没有杀过人。”
    “你为什么被遣散?”
    “我父亲死后,我一家无法生活。因此,我请求退伍,就被批准了。”
    “你准备到那里去?”
    “我去找住在绥和的姊姊。”接着,他姊姊的地址便被纪录下来。
    “政府军将来再征召你入伍时,你怎么办?”
    “我一定逃走。”
    “你肯定能逃吗?”
    “是的,我肯定逃得了。”
    “如果你不守诺言,你该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知道,如果有这种事情,任你处理好了。”是盘问也是一种教育
    经过三十分钟的问话之后,这个青年人终于获得放行。他点头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去了。
    我意外地能够有机会看到越共教育一个“政府军”被遣散的士兵的实际例子。抱歉的是,他们的对话,在我的笔下写得太简单,索然无味,因为这是根据我后来听到的问话大纲记录写下来的。在当时来说,旁观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那位越共士兵的盘问是在相当严格的情况下进行的。
    (待续)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七日电】苏共中央、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和苏联政府在大克里姆林宫设便宴招待几内亚总统塞古·杜尔。
    出席便宴的有勃列日列夫、柯西金、米高扬和其他苏联领导人。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七日电】已在苏联进行正式访问的几内亚总统塞古·杜尔,今天会见了苏共中央第一书记勃列日涅夫,并同他进行了谈话。
    【美联社莫斯科二十七日电】苏共领导人勃列日涅夫星期二对几内亚总统塞古
    ·杜尔说,这位非洲领导人来这里进行访问“表明苏几之间的友好关系加强了。”
    勃列日涅夫是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晚宴上说这番话的。在此之前,杜尔和苏联高级领导人在上午举行了会谈。
    柯西金总理和米高扬主席今天早些时候参加了会谈,并出席了晚宴。
    勃列日涅夫赞扬了几内亚人民,他说,他们是非洲首先摆脱了殖民统治中的一个,“现在正满怀信心地建设着新生活。”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二十七日电】杜尔今天到红场上去向列宁墓献花圈。
    他原定星期五离开莫斯科到伏尔加格勒和基辅去访问,打算八月二日从基辅飞回国。但是有些人士说,这些计划将要改变,以便他在最后回国之前回到莫斯科来。
    【路透社莫斯科二十五日电】此间认为,贸易问题将是杜尔总统同苏联新领导会谈的主要问题之一。
    在访问期间要讨论的另一个问题大概是已延期举行的亚非会议问题。
    据信,几内亚曾支持苏联参加亚非会议,苏联领导可能试探杜尔总统是否继续支持苏联参加这个十一月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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