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3月6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新华社巴黎五日电】苏联当局残暴镇压在莫斯科举行的反对美国轰炸北越的学生示威的行径,成了法国报刊评论的主题。
    《震旦报》今晨以显著地位刊载了这个标题:《在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门前发生了新的亲越示威,俄国警察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粗暴,葛罗米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赶忙道歉》。同时,《震旦报》还刊登了两张巨幅照片,注解说:步行和骑马的民警反对(这次是认真的反对,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昨天在美国大使馆门前举行游行示威的学生,这些学生大部分是黑人和黄种人。
    《震旦报》在第四版发表了一则特讯,题为《在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门前发生了大规模斗殴!示威者向警察高呼“法西斯分子!”警察空前野蛮地驱散了他们》。
    这则特讯在谈到军警殴打和逮捕示威者以及葛罗米柯道歉之后写道:“这种完全异乎寻常的作法,恰恰表明了克里姆林宫在越南问题上的政策目前所表现出的两面性。
    一面是指挥共产党世界齐声合唱,以便不致让人民中国“超过”它;发表一些强硬的文章;目前在莫斯科开会的十九个党提出共同抗议;葛罗米柯今天下午向科勒提交新的抗议照会。
    另一面是迄今为止,坚持对美国持审慎态度;除说空话外,别无其他;宣布对北越的援助似乎没有具体化;镇压反美游行示威。
    根据这些事实看来,莫斯科关心的,更多的是“赢”北京,而不大是支援北越、从而损害同美国的和平共处。
    《今日巴黎报》发表了题为《红军保护美国人,反对中国人》的消息,同时也刊登了一张照片。
    【本刊讯】法《世界报》五日社论摘要如下:
    苏联警察同为反对美国轰炸越南而举行游行示威的学生们发生激烈冲突,这还是第一次,这就是星期四在莫斯科发生的主要事件。在美国大使馆门前的示威和对这次示威的镇压充分表明,俄国共产党人和亚洲人之间的分歧。
    柯西金本人在前不久访问北京、河内和平壤时最经常谈到这一点:苏联正在向河内提供越南人要求的物资。但是,苏联人能向他们的盟国提供什么有效的支持呢?
    俄国人对最近两个月袭击的反应,无疑比在一九六四年八月时的反应要坚定些。但这种坚定仍然是口头上的,没有伴随着任何明确的威胁。苏联人对美国人说,如果你们继续执行这种政策,你们就会损害我们两国关系的改善。至少可以说,这种警告是没有作用的。阿尔巴尼亚人有理由说,俄国领导人的行动不符合他们许的诺言,修正主义者和帝国主义之间存在着事实上的联盟。
    但是俄国人要怎样作才能不受这种攻击呢?只要他们保持同美国的共处政策(没有任何东西表明他们愿意放弃这种政策),只要他们仍然希望在目前的危机后恢复同华盛顿政府的对话,他们就应当留有余地……
    于是,就发生了在苏联历史上空前未有的事件:为了保护对方的权利,警察同青年人发生了冲突。


    【美联社纽约五日电】(新闻分析员:瑞安)莫斯科最近向美国提出的抗议照会有一种紧迫的语调,表明克里姆林宫由于美国空袭北越而受到的压力快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照会说,轰炸“使苏联和美国的关系得以发展的唯一的基础即和平共处的基础受到破坏”。
    莫斯科实际上是说,美国在越南的政策使克里姆林宫越来越难以坚持它目前的方针。
    苏联神经紧张的情况很难逃过世人耳目。这个照会看来几乎是在乞求美国放松压力。
    美国对北越每侵袭一次,克里姆林宫所受到的压力就增加一分。侵袭的发生正是在国际共产党领导人在莫斯科开会来着手解决他们错粽复杂的分歧的时候,也是在中国人大大嘲笑苏联的时候。
    事实上,苏联政权不愿意在它没有控制的东南亚局势中做出任何更剧烈的事情。但是这可能使别人特别是共产党世界相信,从根本上说来,一旦发生重大危机,苏联是虚弱的;这也可能使别人想起,在一九六二年因为苏联在古巴设置导弹而引起的摊牌中,退却的是俄国人。
    即使在谋求就越南问题举行谈判的活动中,俄国人处境也很为难。共产党中国曾经说过,它在最后一个美国人撤离越南以前将不参加任何会谈。这是一个使美国没有讨价还价力量的条件。


    【中央社台北五日电】中华民国副总统陈诚于五日下午七时零五分在台北官邸逝世。
    【合众国际社台北五日电】国民党中国副总统陈诚在长期卧病之后,于今晚去世。
    预料,陈诚之死不会打乱国民党中国的组织严密的政治机构。
    【美联社台北五日电】副总统陈诚之死是国民党中国动乱的历史上的一个不幸的里程碑。
    陈之死并不会引起任何政治危机。
    【本刊讯】香港《真报》二日刊载一篇题为《陈诚的病》的文章,摘要如下:
    陈碱是蒋总统的继承人,在政府方面,他是副总统,在党的方面,他是副总裁。
    今天,预定的继承人病危了,台北的政治局势岂不是会有影响。
    看情势,这几个月来,台北行政院的一再改组,可以晓得新的安排已在进行中,而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人物当然是新任国防部长蒋经国了,大抵,在未来的日子中,他要逐步的肩负大任了。


    【中央社汉城三日专电】大韩民国国防部长金圣恩,邀请中华民国国防部长蒋经国将军在最近将来访问韩国。金圣恩部长在二日晚的酒会中,向中华民国陆军总司令刘安祺将军非正式地提出此项邀请。
    刘安祺向金圣恩说,蒋部长将非常高兴在短期内访韩。
    刘安祺在酒会中告诉记者们说,他在访韩期间:将寻求途径促进这两个兄弟之邦的军事合作与共同了解,以及在世界此一地区与共党全面斗争的行动。


    【中央社台北三日电】韩境联合国军统帅兼美军司令豪兹上将结束了在中华民国的五天访问,三日下午离台北经琉球飞回韩国。
    豪兹上将夫妇在华期间曾晋见蒋总统伉俪,会晤了中国国防部长蒋经国,参谋总长彭孟缉,并参观了联勤设施和空军基地。


    【中央社台北四日电】中华民国外交部长沈昌焕和他的夫人,四日晚从纽约经东京飞回台北。
    他是于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去纽约出席联合国大会第十九届常会,他也曾去华盛顿和加拿大访问。


    【本刊讯】英《苏格兰人报》二日刊载了一篇文章,题为《北京得到支持,布隆迪重新考虑》,摘要如下:
    布隆迪今年早些时候同北京断交时,西方对于中国在非洲遭到挫折感到满心喜悦,但是这种喜悦也许是昙花一现。有一种迹象,表明布隆迪政府目前正在重新考虑它对中国的政策,它同北京的关系可能恢复。
    政府的这种明显的激烈变化是由于布隆迪政治中左右两派之间的斗争而引起的。恩根丹杜姆韦直到临死一直是一个温和人物,亲西方的国王让他重新上台是为了制止尼亚莫亚首相政府向左转。在恩根丹杜姆韦死后,国王是有影响的主要人物,下令驱逐中国人的正是这位国王。但是,现在政界人士又重新得势了。


    本刊四日第一版《东江水开始供应香港》稿内“每十加仑水收费二元”,应为“每千加仑水收费二元”。


    【本刊讯】法《回声报》二日以《北京成为老“殖民者”在非洲的头号竞争者》为题发表文章,摘要如下:
    尽管中国人新近在布隆迪遭受到失败;当地政府同北京断绝了外交关系,可是中国在非洲的影响仍然很大。北京在近几个月中所取得的成就甚至大大地抵销了在布隆迪遭到的失败。
    事实上,自从去年秋季以来,中国大大加强了它在马里、刚果(布)和桑给巴尔的阵地,这些国家已成为中国在非洲的三座桥头堡。
    现在,中国在马里的生根是很深的,并且有不断加强之势。
    就价值说,中国对马里的援助仍然不大;援助是每年七亿到十亿马里法郎,就是说,这个援助是相当低于欧洲经济集团和甚至法国的援助。但是,中国人的存在,在全国、甚至在丛林地区都可感觉出来。
    中国在刚果(布)的立脚尚未达到这样的规模,但是,中国人对政府人士是很有影响的。
    在桑给巴尔,中国人正在进行导航试验。他们要把桑给巴尔变成一个典型国家,从而表明用他们的援助可以实现些什么。中国人参加在两个岛上建立小型工业的工作。人们也在谈论中国帮助修建赞比亚—坦桑尼亚铁路。
    除了这三个国家以外,北京还同阿尔及利亚、索马里、中非共和国和加纳保持着友好关系,在那些国家里,最近还去了一些中国代表团,在那里,正在举行一些会谈,以便中国参加建设一连串的新工业的工作。
    即使同突尼斯,北京也成功地大大加强了经济联系。
    由此可见,中国的渗透一年来已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中国在非洲尤其在黑非洲的影响,今天仍然大于苏联的影响。不可否认,中国人有一张大的王牌:他们的需求简朴,这使得他们能像非洲人那样在丛林中生活。同样,一个中国顾问的费用只相当于一个欧洲顾问的费用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因此,西方人士轻率对待中国人在非洲的行动可能是错误的。如果目前的行动继续下去,不久北京会成为法国和英国等老殖民国家的头号竞争者。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二月十日刊载驻北京分社社长管荣一会见溥仪的一篇报道,题目是《愉快地过着市民生活——爱新觉罗
    ·博仪的近况》。摘要如下:
    原满洲国皇帝爱新觉罗·博仪,现在在北京同他的新夫人一起过着市民的生活。记者最近在政治协商会议礼堂第四会议室围绕溥仪的生活情况同他进行了约两小时的很有兴趣的谈话。溥仪战后接见日本记者这是第一次,谈话中他还穿插了他那动荡不安的前半生的一些插曲。
    溥仪气色很好,看上去很健康,给人的印象不象今年已经五十九岁的人。
    他在一九五九年从抚顺战犯监狱被特赦出狱,曾在北京植物园工作过一年,然后从六一年开始就在政治协商会议文史资料研究室作研究员,去年年底在政治协商会议第四届全国委员会会议上当选为委员,参加了这次会议。
    溥仪的工薪每月为一百元,他高兴地说:“还得了许多稿费,钱很多用不完。现在工薪全是自己的劳动所得,没有污秽……”。
    他谈起了过去的生活说:“封建皇帝的生活表面上看很豪华,但内心却很空虚,不论何时何地都战战兢兢,怕被人民杀掉。饭碗都带有银盖,这是为了试验里边是不是有毒。房间里挂画的后面有个门,以便发生事情好从这里逃跑。房间里设有厕所,这是因为担心夜里出屋到厕所去被人杀害。在天津的时候曾防备被中国人杀害,满洲时代防备被关东军杀害。”
    他斩钉截铁地说:“中国有一种木偶戏,我过去的生活也就是那样的。我的前半生与其说是对人民的生活有什么贡献,不如说是起了阻碍人民生活的作用。说老实话,我的前半生,我全部否定。”
    溥仪的生日是中国的旧历一月十四日,可现在他把十二月九日当作生日。这是因为这一天是一九五九年他从抚顺战犯监狱出来到达北京的日子,这是他后半生开始的一天。
    【日本广播协会电台十日广播】海外通讯
    日本广播协会驻北京特派记者小林最近到溥仪参加工作的政治协商会议礼堂探询了溥仪最近的日常生活情况。
    溥仪用清楚而温和的声调谈了他作为满洲国皇帝的半辈子生活以及战后作为共产党中国的一个市民的现在的生活。
    和满仪的会见,包括翻译时间在内,共进行了大约两个小时。在会见中,溥仪不断从口中说出“人民”、“军国主义”、“劳动”等词汇。给人的印象是,他已经完全成了共产党中国的一个市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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