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2月1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法《战斗报》十六日发表社论,题为《莫斯科的愿望》,摘要如下:
    柯西金在南越进行的,是对他自己的命运有决定性意义的稳重的赌博。苏联外交所寻求的目标是要当和平缔造者,当和事佬,在两个死敌(美国和中国)之间当仲裁人。
    这不是不冒风险的。这种政策一旦失败,柯西金就会马上受到谴责,同时,也会使苏联在第三世界中信誉扫地。它也会意味着中国获得胜利。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柯西金要冒这些风险呢?因为他进行的赌博赌注很大,如果他赢了,他个人的地位就会大大巩固,同时,虔诚的和平战士苏联的威望也会提高。
    对柯西金来说,赌注押在两个方面。苏联在美国和中国之间调解的成功,会使它成为这两个交战国的恩人。那时,美国就会向莫斯科重新保证它决心继续奉行和平共处政策,赫鲁晓夫的继承者仍然把赌注押在这种和平共处政策上。
    在这种条件下,怎么能设想北京和莫斯科会协调一致地行事呢?怎么能谈到行动一致?怎么谈得上观点一致和有某种共同策略呢?
    无疑,苏联在今天无力足以使人不动干戈,足以阻止或推迟反击。但是,它认为,到时候,和解将势在必行,而苏联是唯一能促进、筹划和顺利导致这种和解的国家。“到时候”一词的意思是,当战火相当扩大、以至于交战国已到达最危险的边缘时候,大家都希望避免这种灾难。
    【法新社莫斯科十六日电】苏联《消息报》今天在一篇回顾苏联总理柯西金最近去远东访问的社论中,没有把北京列入发表文章赞扬这次访问的共产党首都的名单之中。
    《消息报》社论呼吁社会主义各国和各国共产党团结一致,它说,这是“一支能够制止帝国主义侵略和确保我们星球上的和平的巨大力量……。”
    社论最后说:“苏联是要同一切国家和平相处和合作的,但是它不会容忍国际舞台上的非法和专横,……旨在社会主义国家中制造不和、破坏它们的团结、使他们相互反对的计划只不过是幻想而已。”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十六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在越南的目的》的社论,摘要如下:
    实在说,俄国可能与美国一样拿不定在越南下一步怎么办。目前可以理解的苏联政策可能是无所作为。现在美国在东南亚遭到憎恶和为难,为什么要提出和平倡议呢?但是从长远来看,俄国并不希望发生它可能不可避免地卷进去的一场大战,也不希望发生中国掌握共产党指挥权的一场有限战争。在这一点上,苏联和西方的利益有着共同之点,这点最后可能成为谈判的一个现实基础。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十六日电】莫斯科电台今天说,美国对北越的空袭可能导致世界大战。电台说,“这样一种政策的悲惨的后果要由美国来负。”
    莫斯科电台在向北美广播的英文节目中说:“一处点起的战火可能很容易地蔓延到邻近的国家中去,最后将吞没全世界。”
    这则广播是在苏联总理柯西金去北越、北京和北朝鲜进行了为期十天的访问回来之后发表的。
    莫斯科电台说,“根据消息来看,美国正准备”对共产党北越进行“新的轰炸”。
    电台又说,“大批的美国军队正在印度支那海岸外集中,其中包括美国第七舰队的一支极为强大的打击力量。”
    苏联广播说:“局势变得愈来愈危险了。”
    它说,北越作为共产党大家庭的一员,“将不会被置之于不顾”。
    广播说,“古语说‘和平是不可分割的’,在今天这句话也仍然是正确的。”
    【法新社莫斯科十六日电】莫斯科电台对北美的英语广播今天说,越南危机能导致一场新的世界战争,并且说,应当预料到“艰苦的时代”。
    广播说,“全越南的局势日益变得更富有爆炸性。”它说,造成这一点的主要责任要由美国承担。美国应当知道,北越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个成员,这个大家庭是不会“抛弃”北越的。


    【本刊讯】英《外事报道》十一日刊登了一篇题为《对匈牙利的怀疑》的文章,摘要如下:
    中欧的一位记者说,《外事报道》上星期简短地提到勃列日涅夫—波德戈尔内从一月二十九日——三十一日去匈牙利访问的文章,可能夸大了俄国对匈牙利忠诚的看法。他说,这些俄国访问者除讨论了筹备三月一日的世界共产党会议之外,还可能认为有必要讨论一下使莫斯科感到有些焦虑不安的匈牙利举动的某些方面:
    (一)据布达佩斯的消息灵通人士说,在一月十九日至二十日的华沙条约会议上,卡达尔提出了在匈牙利驻扎的俄国军队的问题。尽管多年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一再出现俄国军队从匈牙利完全撤出的谣传,目前仍有五个俄国师驻扎在匈牙利。
    (二)克虏伯公司的拜茨在莫斯科刚刚发生了再次反波恩的运动的信号之后,到匈牙利去进行访问,这使莫斯科感到难堪。
    (三)意大利共产党代表团应卡达尔的请求即将去访问布达佩斯,这使他同那些逐渐脱离莫斯科的共产党中的事态发展有了关系。
    (四)出席上次经互会会议的匈牙利代表团提出他们自己国家的民族利益时大加显示其自信心。
    卡达尔基本上忠于莫斯科,这是无可怀疑的。与此同时,在较小的问题上,如果表现出一定的蔑视的话,那将大大有损俄国的威望。大概由于这个原因,匈牙利人才在勃列日涅夫和波德戈尔内抵达之前在《匈牙利民族报》上发表了一篇社论,试图使事情平息下来。
    自华沙会议以来,愈来愈明显地表明,东欧国家之间在对待西方方面的团结确实是只限于军事方面。(华沙条约)南部的一些成员国对莫斯科再次发动的反波恩运动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在这方面不仅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反对这一运动,就连通常肯定是屈从的保加利亚看来都对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和东德认为西德代表的严重危险感到没有什么了不起。在华沙,乌布利希和罗马尼亚人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出人意料地是,罗马尼亚人得到了匈牙利代表团的支持。


    【本刊讯】《纽约时报》十六日刊载记者坦纳十五日从莫斯科发出的一则报道,标题是《柯西金出访回国后有待在越南问题上作出决定》。摘要如下:
    柯西金总理在对共产党中国、北越和北朝鲜进行十天访问以后已于今天回到莫斯科。
    据今天报道,柯西金未能说服中国共产党人、北越人和北朝鲜人来莫斯科出席北京激烈反对的三月一日的共产党会议。
    通常可靠的人士说,但是苏联领导人已决定照常开这次会议。
    据报道,柯西金此行已改变了在这次开会问题上的气氛。这里的一些专家说,这种部分的成功可能使罗马尼亚人和古巴人决定出席会议。据说,这两个党尚未作出决定。
    这些专家说,其他的党尽管也有很大疑惧,预料将接受苏联的邀请;现在他们将可以较轻松地来出席这次会议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会议将不会导致共产主义运动分裂的进一步加剧。
    这里的许多观察家预料苏联政府将在本周晚些时候就它对越南的政策发表一个重要声明。
    人们认为,苏联领导人正受到共产党盟国的很大压力,要他们比过去几天更正式地来宣布他们的意见。在过去几天,苏联的意见限于在报纸上对华盛顿作越来越激烈的论战。
    这里的外交家对莫斯科和华盛顿在过去一周极关重要的日子里没有进行外交活动这一点感到迷惑不解。


    【美联社莫斯科十四日电】亚洲流行性感冒已蔓延到苏联中亚细亚,据非官方消息说,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已有一百万以上的人感染了这种病。星期天这里收到的乌兹别克和哈萨克这两个中亚细亚共和国的报纸警告,在这些地区感冒蔓延很广。报纸要读者注意预防感冒。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二月十二日刊载美《国民前卫》周刊发表的贝却敌访问南越解放区的通讯,题为《重访南越解放区》,详细摘要如下:
    从十一月下旬到一月底,我重新访问了南越民族解放阵线的一些区域。从许多方面来看,这一次访问要比第一次访问(一九六四年一月到三月底)更紧张,而且更刺激。很显然,美国与西贡总司令部很快地注意到与我同行的几个人,而且决定要搞些事。
    与我同行的人里面包括一些南越摄影家和法国作家麦迪林纳·李??。她又黑又矮——伪装成一个南越妇女倒并不太困难。我则是又高又白——就很难伪装了。如果要进入任何真正引人入胜的所在,譬如接近西贡的地方,或是深入平也地区去略微嗅闻一下战争的气味,就必得骑着自行车穿过作战区域,跨过巨壕。事实上,我们这一小组人不可避免地被发现,特别是因为我们差不多都是在光天化日下旅行。
    一天下午,靠近黄昏,一架侦察机发现了我们。这一带丛林极其稀少。果然,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四架飞机飞到头顶,轰炸我们准备露宿的小树林。第一串炸弹落在距离我们的吊床旁边三百码的地方,爆炸的气浪帮助我们冲入壕沟,这些壕沟是早就挖好,未雨绸缪的。(就如同我曾经用录音机为小鸟啁啾录音一样,这一次我也把整个轰炸过程录了音,从飞机驶近直到飞走。)平生所见的最勇敢行动
    就是这样,生死关头的捉迷藏活动一直继续了一个星期。第二天,南越两排突击队连同四名美国顾问设下埋伏,准备伏击我们。但是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向我们打主意的同时,解放阵线部队的一个巡逻队也在打他们的主意,而且对于突击队的谨慎警戒非常感觉兴趣。这样,我们固然没有遭到伏击;而那两个突击排应该谢天谢地,只是因为有我和李??夫人在场的关系,他们才未至于丧命。那些负责我们安全的人,也不愿意招惹直升飞机,因为只要有美国顾问被杀死,直升飞机总是要成群出动的。
    又过了两天,我们刚刚吃过晚饭,整个区域遍遭轰炸,连饭桌都炸得粉碎。然而,说也奇怪,当地的驻军负责人早就在一两钟头之前提出,可能发生这么一次轰炸,所以有必要早一些到地下躲避。还有,也是在那一个星期之内,M—133型坦克队汽艇、飞机和直升飞机对准备我们渡河的地方,发动了一次全面攻势。我们解放阵线部队的同伴认为,这次进攻除了是针对我们这一小组人之外,也别无其他理由。
    就是在这次轰炸里,我看到了在我二十五年采访经验中仅见的最勇敢行动。在我的同伴里,南越摄影家泰洪从我的手里抓过我的活动摄影机,爬出壕沟,爬近炸弹的落弹点。我甚至于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因为当时我同李??夫人都躲在沟底,每一个人有一名解放军士兵挡在上面,据事后了解,他们是准备在机关枪弹扫射过来时,用身体保证我们的安全。后来,泰洪爬回来,他的身上和活动摄影机上都落满尘土。他说,“送件礼物给你”,便把摄影机交还给我。他从仅仅距离三五十码的地方,摄取了炸弹爆炸的镜头,而且就在炸弹不断轰炸的时候,他跑过一个开阔地带,去摄取一架刚刚被击落的直升飞机。所有的场面都拍入了,正在爆炸的炸弹,燃烧中的直升飞机的特写镜头,连飞机号码都照得清清楚楚。会见奇袭边和的指挥员轰炸过后,我们又向前走了一些路程,来到挖有秘密地道的区域。我们从暗门爬进,一直爬到安全点,从下面静听地面上蓬蓬不断的轰炸声。
    几乎每一天都有惊险事件,可是,丛莽中巧妙的绿色伪装,每个人的灵活行动和护送者的镇静态度,始终使人有安全的信心。我们并不只是来寻找惊险镜头的,但是我们遇到的一些人物使我们觉得,能够认识他们,就是再惊险、再困难也是值得的。最初会见的人物中有黄明,他是率领奇袭边和机场、一举轰毁包括二十一架B—57型轰炸飞机在内的几十架飞机的指挥员,我也会见了协助指挥平也战役达一个月之久、使美伪军队遭受大败的参谋官,我也会见了西贡军队的永库中尉,他是前皇帝保大的堂兄弟,在一九六四年四月逃离西贡职位,带着太太和十三名孩子进入解放区,因为“他要保证他的孩子们的未来”。我也会见了民族解放阵线主席阮友寿和其他军政领袖。访问丛林中的舞蹈学校
    我还访问了军器厂和生产血清、痘苗和其他医药品的中央药厂,地下印刷厂、制片厂;我还访问了民族解放阵线的广播台和——甚至难以相信的——丛林中的芭蕾舞学校。这些访问记将在以后的通讯中发表。
    我回来之后,许多人都问:“你的伙食问题怎么解决呢?”当然,我们的基本口粮是大米,而且,我在部队生活时,我也一样吃咸鱼。至于肉类,每一个部队都有狩猎队。肉食的种类很多,包括鹿、箭猪、野猪、猴子等。(现在没有象肉吃,大象对于战事大概感到很厌烦,已经迁移到柬埔寨去了。)
    有了新鲜空气、口粮和解放阵线部队的预防性医疗措施,我这一次和上一次访问,都没有生过任何样的疾病。
    (文内小标题是《大公报》上原有的——本刊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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