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2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苏联《经济报》第四十七期发表一篇题为《集体农庄市场在喧嚷》的文章。摘要如下:
    今天,没有集体农庄市场的城市或者农村,是很难想像的。这种市场在莫斯科有四十个,在列宁格勒有二十个。也不可能不这样。城市居民需要它,集体农庄和集体农庄庄员需要它,以便有组织地销售自己生产的多余产品。但是,国营商业和市苏维埃里,有些工作人员都认为,这是旧时代的残余,认为市场在同国营商业搞竞争,因此,应该除掉它们。
    这对那些不大的城市说来,特别重要,在那里,市场具有不小的意义。我们就以波季为例吧,这是一个拥有近六万人口的港埠。四月份,这个城市出售了五万六千公斤的肉,其中两万三千公斤来自市场,即占需求量的百分之四十。八月份,市场满足了肉类的需求量的四分之一,蔬菜需求量的百分之八十。再看黑海边的另外一个城市
    ——刻赤。八月份,在集体农庄市场上出卖了三万六千公斤肉,即等于这个城市对这类食品的需要量的三分之一以上。
    数字说明了许多东西。如果正确地分析一下这些数字,就会得出一个无可辩驳的结论:对市场给予影响是可以的,也是必需的,但是,不能用各种往往不加思索的,因而也是无根据的禁止的方法,而要通过经济的道路,组织食品商品的来源,并对集体农庄庄员给以运输上、价格情报上和商场地点的适合等方面的帮助。
    我们已经提到,在刻赤,在夏季的两个月里,即七月和八月里,曾出售了四万九千公斤的鲻鱼、比目鱼、鲭鱼、鰕虎鱼、虾、小虾、牡蛎……这是对本市的食品供应方面的最好的支持。而在波季,今年市场上却没有正式出卖一公斤新鲜鱼。在波季,是禁止在市场上出售鲜鱼的……
    是根据什么样的考虑这样做的呢?很难知道。波季市党委书记阿尔恰亚同志终于解释说:“禁止是为了不许同国营商业竞争。我们坚决要求有关的机关开设一个专设的卖鱼商店。但是,总是没有办成。”
    这种在经济上无根据的禁令,通常会破坏商业规章,譬如说,在波季就发生了这种情况。有一些人在市场周围转来转去,并且小声地说:“夜间捕的鲻鱼……每公斤三卢布……鲇鱼每公斤二卢布!……
    当然,市场上是有投机商,必须对他们进行无情的斗争。但是,不要因此而停止贸易!虽然今年通过了政府的关于集体农庄市场的专门决议,但是,一些地方还是凭习惯以冷淡的态度对待这种市场。


    【本刊讯】美“争取成立马列主义党特别委员会”出版的双月公报九月号刊登了该委员会的几点说明,全文如下:
    对最近几个月来我们收到的许多询问,我们向读者提出有关本特别委员会的下列声明:
    特别委员会是什么样的组织?
    我们的委员会是由一批反对现代修正主义世界观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组成的。我们的成员有的在美国共产党党内,有的在党外。我们是在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者和冒险主义者在一九六二年十月加勒比危机时向美帝国主义投降之后不久组织起来的。
    为什么要组织这个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是必然要产生的
    ——为的是同党的领导的修正主义和机会主义进行斗争。我们的目的是帮助进行整顿使队伍重新走上通向在美国建立在马克思、列宁、斯大林和毛的主义基础上的无产阶级国家的马列主义道路上。
    为什么我们还留在党内?
    我们的立场是:修正主义者已经盗取了党的组织(其中包括党的出版物),其结果是使我们党变成了美帝国主义的公开的辩护士。我们并不打算向修正主义者投降;因此我们仍然留在党内从内部进行斗争,揭露党的领导并清除他们腐朽的理论。
    我们为什么仍然是匿名的?我们是在两条战线上进行斗争,一条是在党内反对现代修正主义,一条是反对他们在华盛顿的主子。我们是通过我们的公报来大胆说出我们对一些问题的看法的;我们正在建立一支革命的干部队伍和一个优秀的组织。我们相信在帝国主义巨人的后院建立一个革命的政党需要各种形式的组织以适应这个国家各个地区的情况。为了有效的执行我们的任务,我们很抱歉我们目前必须仍然是匿名的。我们邀请所有不论是在党内还是党外的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人都来同我们一道同帝国主义进行斗争。我们欢迎你们发表评论、提出批评和作出贡献。来函请寄伊利诺斯州芝加哥第六一九三号信箱特别委员会收。


    【新华社哈瓦那二十五日电】《起义青年报》昨天在最后一版登载了昨天抵达哈瓦那的中国代表团部分团员的照片。
    阿尔巴尼亚代表团团员、地拉那大学教授、阿尔巴尼亚国际亚非团结委员会书记福托·卡米和阿尔巴尼亚代表团的另两位成员以及印度尼西亚代表团的三位成员乌马尔·赛义德、弗朗西斯卡和维利·哈里安查昨天同中国代表同机抵达。
    二十二日,苏联代表团的部分成员抵达,团长是苏联亚非团结委员会副主席帕纳托尔·索夫罗诺夫。
    由陈名宣率领的越南民主共和国代表团和由副团长陈文修率领的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代表团二十二日抵达。
    在过去三天抵达的代表团和代表团代表如下:富米·冯维希率领的老挝代表团;蒙古亚非人民团结组织主席罗登依丹巴率领的由七人组成的蒙古代表团;全非工会联合会总书记、加纳工会总书记约翰·特特加率领的由八人组成的加纳代表团;日本代表正雄;西南非洲民族联盟的代表莫塞斯·卡吉翁加;西南非洲人民组织的代表彼德·穆埃希杭格;海地代表、海地民族解放民主统一阵线成员劳尔·朗提诺;印度代表、印度亚非团结委员会总书记卡利穆拉。
    抵达的还有以下的观察员和特邀代表:观察员、英国哲学家罗素的代表罗宾·布莱克本,世界和平理事会的观察员、该组织的技术顾问安赫尔·多明格斯·桑塔纳斯,特邀代表、意大利作家阿尔贝托·莫腊维亚,罗马尼亚观察员鲁德尔斯库·米尔契亚。
    【安塔拉通讯社二十四日电】将出席定在下个月在哈瓦那举行的亚非拉团结大会的印度尼西亚代表团星期四下午拜会第一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苏班德里约,听取必要的指示。
    苏班德里约告诉代表团说,他们应该说明,印度尼西亚的革命仍然是左的。
    印度尼西亚代表团将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离开印度尼西亚。代表团团长是拉蒂夫·亨德拉宁拉特准将。
    【美联社华盛顿二十五日电】哈瓦那电台说,已经任命一个筹备委员会来组织这次亚非拉会议,参加委员会的代表来自苏联、共产党中国、印度尼西亚、印度、日本、南越;几内亚、阿联、阿尔及利亚、加纳、摩洛哥、苏丹;墨西哥、乌拉圭、智利、危地马拉、委内瑞拉、古巴。


(十一)活泼旋律欢快感情
    在上海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到徐家汇剧场,参加一个音乐会。听北京解放军文工团演唱《红军不怕远征难》。我们以为又是类似《东方红》的政治戏。可是,却想不到这个音乐会,却是出乎意外的抒情。《红军不怕远征难》,只不过是一幕大合唱,别开生面的地方,就是合唱者是化了装出场,而且还有幻灯作背景。
    《远东经济评论》报的戴维斯说得对,百闻不如一见。我们在香港时常想着大陆人民过的是枯燥无味的生活,整天只是劳动,学习,开会,生活没有半点儿姿采。大陆没有舞场,没有夜总会,没有女子按摩,总之我们香港人的色声犬马,他们全没有。但想也想不到,他们有另一页的彩色画面,听过这个音乐会觉得上海人民的夜生活,也是如诗似画。
    最引起狂热的是唱中音的马国光。他高歌一曲:《非洲啊!非洲。》绕梁三日,他的音量像大海汪洋,深度与广度,都是惊人的。观众鼓掌又鼓掌,他唱完一首又一首,唱出瘾来,后来唱一曲,《真的乐死人》。陶醉在活泼的旋律中,而更有感情上的欢快,这样滋味还属初尝,此外女解放军的二胡独奏,秦琴独奏,都似阳春白雪。(十二)没有中国味的城市
    今日上海,已不是城开不夜,十一时过后,街灯转弱,只有黄埔滩头的夜月,普照大地。我们想找一些小食馆,吃点甜食,也没有了,只能在房间里喝一杯牛奶。大陆的牛奶,处处都是一级水平,端来的时候,表面有一层厚厚的奶酪,决非香港的豆浆货式可比。
    南京路上好八连的炮声,惊破我们的好梦。上午七时我们便起来了,但别人起得更早,附近天台的工人,已经在曙光中作民兵操,跑马厅公园已有不少老太婆在这里打太极拳。城市一点不紧张,工人上班,慢条斯理的踩车(自行车),有些还到公园里吸一会新鲜空气,才到工作岗位上去。
    水果摊菜市场,都是人口稠密的地方,说上海话的主妇,颇有闲情逸致,买四毛钱一斤的鸭梨,逐个挑,慢慢拣。小菜馆是有预先弄好的小菜,豆腐黄鱼,红炆鸭子,五香熏鱼,一碗碗的摆在窗橱,任人选拣。
    街头是一片蓝色,无论男和女,都是蓝色工作服。只有小孩子的红领巾是红的。我们穿西服的,被视作异服奇装,小孩子很天真的向你投射奇异的目光。恰值中日友好青年联欢大会在上海举行,于是我们便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同胞视作日本仔。
    在街上四处逛逛,倒像真正的大乡里。虽然上海与香港同属建筑物密集的城市,但上海另有一种特色,就是房屋的式样,特别奇异。例如新华社分社,这座红顶大院,像英国乡村富豪巨宅,而虹口那边,却有日式建筑。法租界那里房屋,则崇尚尖顶。后来我们到上海工业展览馆参观,这里的前身是中苏友好大厦。望见了展览馆尖顶的大红星,不禁一呆,这间中苏友好大厦,倒像是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翻版。上海这个城市,真的不像是中国的城市,许多地方一点中国味也没有。(十三)有油国家才能富
    上海现在是华东工业重心,其实我们不需要再到工厂参观,看一个工业展览馆,就已经足够了。在这里多多少少,可看出中国工业的新貌。中苏友好大厦内,新奇的事物,不断涌现。
    要细心的看遍这个展览馆,相信要花一两天时间,走马看花,得到一些印象,还要靠这个年轻的女管理员。
    在楼上的游廊,我们看到了医药器械,这里陈列治癌症的钻放射机,电子中文打字机,和各式各样石油产品。看到了石油的生产情况,才深深感受,中共已有富国之征,工业国家一定要有足够的石油,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它展出的石油副产品有塑胶,不破玻璃,地腊,各种化工原料与燃料,凡数百种。(十四)意兴风发斗志昂扬
    在上海工业展览馆里绕一个圈,最后来到工艺品陈列室。大堂上放了一具三脚大钢琴。一个小女孩不甘寂寞,上前弹一首革命歌曲。她弹得起劲,一个穿军装的少年,跑到她的面前,高歌一曲。我不懂得他唱的是什么,但总觉得他声音很宏,仪态很自然,于是不期然的鼓掌。台下有一队来自西北的解放军,他们有男有女,都为他们同伴的歌喉而鼓掌。一曲已罢,我们的港澳来客,想一听那些女同志的歌声。她们很快便接受了邀请。一个温文的女解放军,很爽快的走到钢琴之畔,要求小女孩伴奏《红梅赞》,我们一群人,就在这里开了一个小小的音乐会。相机擦擦有声,红绒幔下站着军人歌星,阳光从玻璃窗外透进来,那种景色是美的,情调是宜人的。
    这个管理工艺馆陈列所的女孩,再奏一曲《我们走在大路上》作完场,出了门口,便是各奔前程。这是短短的叙会,此后我们与这队解放军,便是地北天南。但是,看他们的笑,看他们的风姿,倒不能不使我们相信中国新的一代,是意兴风发,斗志昂扬的。(十五)中国掌握了时间
    到上海第二天的清晨,我们参观这间有二千八百名工人的手表厂。
    今天中国也居然造出似模似样的手表,虽然它的外表并不美观,而且每天误差四十五秒钟之多。但是表里面的油丝,宝石,发条,全是中国人自造的,倘若我们看过日本那套制造手表过程的短片,就可以知道中国有自己的手表,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承认“中国是掌握了时间”,虽然它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到底是自己掌握了时间。日本的手表工业也进步得很快,我们知道他们的制表技术,是派人往瑞士偷师的。而且这种钟表工业,日本在战前已有规模,比较起来,中国是起步大脱脚了。但看这几年的进展,我深信中国人是可以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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