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1月2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维也纳二十一日电】美国曼斯菲尔德参议员同另外四名参议员于昨天抵达布加勒斯特。
    罗马尼亚一名高级官员今天在维也纳证实,曼斯菲尔德访问布加勒斯特“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探索就越南问题举行和谈的可能性”。
    他说,只要有机会在越南促进和平,罗马尼亚就将对之作出贡献。
    虽然总理毛雷尔不在罗马尼亚首都,但是这里的这位官员说:“你可以放心,在布加勒斯特有着更多的官员可供曼斯菲尔德先生与之会谈的。”
    布加勒斯特电台今天报道,曼斯菲尔德同副总理阿波斯托尔和副外长马科维伊进行了会谈。
    【合众国际社维也纳二十一日电】权威的奥地利人士说,罗马尼亚政府目前正在研究局势,到如果它认为对采取一项目的在于结束越南冲突的外交行动时机“成熟”时,可能采取行动。
    毛雷尔总理在奥地利的会谈中通过强调罗马尼亚的“主权和独立的政策”着重他的国家在共产主义集团中的“中立”作用。
    毛雷尔对他的奥地利会谈伙伴说,“每个国家有权根据它自身的利益决定其政策。”
    【美联社维也纳二十一日电】在毛雷尔和曼内斯库在奥地利访问时,他们的副手同一批以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曼斯菲尔德为首的美国参议员进行了会谈。他们在周末从莫斯科回国途中在布加勒斯特作了停留。
    这里的罗马尼亚官员拒绝透露布加勒斯特会谈的详情。可是他们证实,布加勒斯特曾以电话向毛雷尔总理作了汇报。
    罗马尼亚的主动行动是与匈牙利的一个行动同时进行的。匈牙利党中央委员会星期六在一次历时两天的会议结束后宣布,它已通过外交的和党的途径采取步骤来恢复东南亚的和平。在联合国大会期间,外长彼得·亚诺什和腊斯克之间进行了匈美会谈。
    【美联社华盛顿二十二日电】(记者:海托华)根据这里的权威性的情报消息,目前的局势是:
    一,当曼内斯库外长上月在纽约同腊斯克会谈时,的确谈到过越南问题。腊斯克在联合国同许多外长举行过会谈,同曼内斯库的会谈是其中之一。曼内斯库对于由他的政府起积极的调停作用的问题的态度是消极的。他认为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二,以参议员曼斯菲尔德为首的美国国会代表团前几天在布加勒斯特讨论过越南和平问题。但是,会谈并不是集中讨论由罗马尼亚充当调停人的问题。讨论的题目主要同罗马尼亚改善同美国的关系的兴趣有关。
    三,美国大使克劳福德曾一再告诉罗马尼亚官员说,美国希望为在越南实现和平解决寻找一个基础,而且,就像约翰逊总统今年四月所宣布的那样,美国对无条件和平讨论感兴趣。


    【本刊讯】捷《人民军队》杂志第二十三期发表一篇评印度尼西亚局势的文章,摘要如下:
    (九月三十日运动)由于武装力量的迅速干预而被镇压,右翼反共集团正竭力利用所出现的局面来巩固自己的阵地,削弱或直接取消共产党及其它进步左派组织。
    在这个年轻的独立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短短的历史中,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
    但是回顾过去说明,进步运动和它们的领袖的某些极端左倾的激进的错误,也不只一次地造成共产党人受迫害的原因。这些人并非在任何时候都能正确地估价当时的社会过程和自己的力量,他们对印度尼西亚民族资产阶级中的爱国的那部分人的作用没有给予足够估计,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帝国主义者的帮凶、美国间谍组织的代理人、过去为荷兰殖民主义者效劳的买办资产阶级,同为印度尼西亚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但由于各种原因在当时未能站到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的立场上的热情的爱国者混为一谈。
    军队作为整个来讲,仍然是与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相抗衡的力量。最近时期以来,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与中国的观点十分接近的激进倾向,必然成为不仅是那些过去亲自参加反共活动的高级军官的眼中钉,而且还成为许多致力于使印度尼西亚摆脱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影响的正直爱国军官的眼中钉。
    纳苏蒂安将军仍然居于前列地位。尽管关于他的“亲美主义”的消息显然是部分地被夸大了,(他说他自己既不亲美,又不亲苏,他拥护印度尼西亚),这一点是肯定的,即在整个印度尼西亚军队的历史中,他起了最重要的作用,他个人在过去的许多反共运动中,起了显著的作用。但另一方面,他对粉碎前几年的分裂主义倾向和反对印度尼西亚中央政府的叛乱也有一分贡献,他对许多叛乱分子逐渐服从了政府有着个人的功绩。
    印度尼西亚的革命发展,也在军队中扎下了相当深的根子,它把相当大一部分军官争取到自己方面。但是远远不是所有的左派军官和军人都能对中国的宣传所煽起的有害的激进观点认识清楚。


    【美联社布达佩斯二十日电】匈牙利党中央委员会会议公报说,匈牙利正在通过外交途径和在共产党一级采取步骤来促进东南亚问题的和平解决。匈牙利党中央委员会会议在星期六闭幕。
    公报没有透露这些步骤的详细情况。在这次为期两天的会议上,党的首脑卡达尔讲了话。
    公报提到东南亚局势时说,“我们本着早些时候党和政府通过的决议,将继续同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一道向英雄的越南人民争取自由和独立的斗争提供一切援助。
    “我们赞同政府为促使通过谈判解决有争端的问题和确保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间的和平共处而进行的广泛的外交活动。”
    公报显然指的是在这届联大会议开始时匈牙利外长彼得同美国国务卿腊斯克在纽约举行的会谈,卡达尔从九月二十五日起在蒙古进行的十天访问以及副总理福克从十月四日起在北越和北朝鲜进行的二十四天访问和在北京的暂时停留。


    【新华社喀布尔二十日电】由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马祖罗夫率领的苏联政府代表团在对阿富汗进行了四天正式访问后,于十八日离开这里回国。马祖罗夫在这个国家停留期间出席了苏联援助的西部公路的通车典礼。
    阿富汗国王两次接见了马祖罗夫。他还同迈万德瓦尔首相举行了会谈。
    在访问期间,还在这里举行了关于两国经济关系的会谈。


    【美联社莫斯科二十一日电】星期日官方发表的一条消息说,被禁止的希腊共产党第一书记星期六在这里会见了勃列日涅夫。
    参加会谈的有苏斯洛夫和波诺马廖夫。
    【美联社莫斯科二十一日电】星期日官方宣布说,苏共领导人勃列日涅夫星期六会见了以色列共产党领导人。消息灵通人士事后说,这是自从八月份以色列共产党分成阿拉伯和犹太两派后,克里姆林宫领导人和以色列共产党人举行的第一次会见。
    俄国方面参加会见的有:苏斯洛夫和波诺马廖夫。以色列方面参加会见的有:阿拉伯派的陶菲克·杜比,犹太派的舍穆勒·米库尼斯、摩西·斯奈和梅尔·维尔纳。


    【路透社莫斯科十七日电】(记者:华勒)苏联军队已被召集在俄国许多地方设置检查站,以制止口蹄疫的蔓延。
    此间外国专家把这种病的发生说成是苏联农业的一种「大灾难」。
    乘汽车从乌克兰东部和俄国欧洲部分中部回到莫斯科的外国人说,看来整个地区都受到这种疾病的感染。
    他们说,军队和警察纷纷在各个州的边境上设置着检查站,一大批农庄的大门上张贴着警告有受感染的危险的布告。
    小汽车和卡车受到阻拦,使这些车从临时挖的、里面填满了浸透了消毒剂的锯末的沟里开过去。小汽车和公共汽车的乘客必须下车在这些锯末上擦擦鞋。
    专家们认为,这种传染病可能造成牛奶和肉类——特别是明年的牛奶和肉类——的严重匮乏。
    十月底莫斯科第一次正式暗示发生了这种疾病,当时一家地方报纸刊登了一条消息,告诉农民怎样制止这种疾病的蔓延。有消息说,乌克兰的哈尔科夫和波尔塔瓦州也刊登过类似的通知。据说,哈尔科夫州是受这种疾病感染的最严重的地区。
    但是乘汽车旅行的外国人说,这种疾病已蔓延到南至北高加索的克拉斯诺达尔州,北至莫斯科以北的雅罗斯拉夫和加里宁州。
    苏联和英美不同,不杀掉这些受感染的牲畜,但是这些牲畜生了这种病后就掉膘,而且在生幼畜前不能产奶。
    全国八千七百万头牲畜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是在据悉受到这种疾病感染的这些地区中。
    此间还不知道这种疾病是否蔓延到了乌克兰西部,白俄罗斯或伏尔加地区。


(三)《北京之夜》
    北京,这从公元一千四百年后起,即为我国帝都的北京,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同时也有着我国人的耻辱。这里,曾经写下了中华民族光荣的历史,却也同时在记忆里留下了屈辱,现在,亦成为中共的国都了,无可否认的,中共在短短的十六年中,在国际地位上,已带给我们无比的骄傲,表现出了永不可辱的中华民族的伟大,但同时,我们又不无遗憾,因为这骄傲的伟大,是建立在“威”上,而非全由“誉”来赢取。当然,我们同时也谅解,在短短的十六年中,由次殖民地的可悲的屈辱,一跃而为举世瞩目的强大国家,这也是中共一些过激措施的相对的成就,也就是今天中共中国在国际上辉煌的地位,是建筑在以往这些年来的数亿中国人的苦难上。
    那么,现在,国际地位已经赢取了,国家已强大了,人民生活的改善与福利的跃进又如何呢?这就是记者所看的,所急于而且是迫切想知道的。
    现在,我们所乘搭的航线,已抵达了北京的首都机场了,从北京的灯火进入我们的眼帘起,几乎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航机都是在灯海上航行,而还有比这更能说明夜空中所见的北京的伟大吗?
    机门开处,王芸生先生代表中共记者协会,程思远代表李宗仁,以及北京中共报刊的一些负责人,在机场迎接我们。当我们进入机场大厦,已是十点钟了。
    短暂的休息后,即又坐上了为我们准备的专车,不久,我们已进入了中共在北京十大建筑之一的东西长安街,这里已是一条长有二十八公里,宽有三十公尺的高级路面的大道,中共一切盛大庆祝,亦都在这道上举行,著名的天安门,亦即在这条东西长安街的中点。
    当接送我们的专车进入了这一条现已是举世闻名的大道后,来自香港的我们,立即有胸怀为之一阔的感觉,就我所知,是全世界无出其右的,因此,我们不但感到襟怀为之开朗,同时也感到骄傲,但当我得知中共建筑这条举世闻名的大道的过程时,我的骄傲幻灭了,开阔了的胸怀中,却充满了慨叹和悲悯,因为中共是徙迁两条主要街道的人民,拆毁了原有的东西长安街,以及和它平行的一条街道合并扩大的,即使中共为这一辽阔地区的人民都给予了合理的安置,我们亦不难想像那数十万人迁徙之苦,和那毁家的悲痛,而这一伟大建筑,难道比生产建设更为迫切吗?尤其当建设这条大道时,是中共建国之初,百废待举,难道仅少了观瞻,为了表现气派的建设,倒比生产建设更急需吗?
    从北京的首都机场到北京市区的二十八公里路程,飞驶电驰的专车,仅以四十分钟即已完成,现在,我们进入了东交民巷,这一条古树参天,夹道荫浓的短短街道,便是在那些仍然古老的房屋里,曾经长期支配了晚清的命运,更因而宣布满清最终结局,便是在那些兵营的枪口下,沦我国于次殖民地的地位,但同时,却也点燃了民族革命的火花。而今晚,当我们昂然进入的时候,当今天,中共发扬了我无比国威的时候,在我们沉痛的感怀中,又怎能不吐气扬眉。
    中共招待我们住宿的新侨饭店,便是在东交民巷东首,这是一座中共新建不久的六层高的建筑,有着相当于香港二流酒店的现代的设备,有如我在前一篇通讯中所报道的一样,饭店中的服务员,是令人感动的无比亲切的。中共的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更派了十多位工作人员,专责在此接待我们,而他们的热情以及同样的亲切,令我们感谢到了不安的程度。
    现在,夜已深了,但我确信,我将会有一个不眠之夜,因为,我太兴奋了,因为当明天来临,我即将面对一个中共新社会,为了《今报》的读者,我竭尽全力,报道中共新社会中的耳闻目睹(寄自北京新侨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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