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1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塔斯社莫斯科十月二十三日电】第一个宇宙航行医生叶戈罗夫对《星期日》副刊的记者说,“同以前一样,使宇宙医学不安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失重,更准确地说是人长时间地停留在失重状态下和同大超重连在一起的向地面条件的返回。”他同科马罗夫和费奥克季斯托夫一起于去年十月乘“上升号”宇宙飞船完成了绕地球二十四小时的飞行。
    这位宇宙航行员指出,失重首先对血液循环系统、前庭器官和肌肉与骨胳系统有不良影响。
    在失重的条件下,动脉血压明显地下降。在“上升号”宇宙飞船飞行的时候,量过了飞船上的人员的血压。当时记下的数字是:90/75毫米水银柱,而不是地面条件下的正常血压120/70毫米水银柱。只要稍微有点紧张,血压就会猛然上升到135/70。
    叶戈罗夫说,医学还“不完全清楚,在失重状态下一定要失去肌肉重量,这可能造成多大危害。”
    宇宙航行员认为,在失重的影响下,应该在新陈代谢过程中,出现某种改变。比如,已经完成的第一批宇宙飞行证明,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从机体中分泌出大量钙质。这会最终导致骨胳组织软化和影响到中枢和神经末梢系统的工作。
    宇宙航行员认为,地心吸力不仅“威胁着”整个机体,而且也影响到细胞体方面发生的过程。
    但是宇宙航行员认为是有办法的。应当创造条件,使机体不需要完全重新改造,就可以免去吸力。首先,各种练习将有助于“保持形状”。叶戈罗夫把很大的希望寄托于在失重地心引力的条件下能够加速或缓慢适应的过程的药物上。


    【美新处华盛顿十月十二日电】一位推进器专家星期二说,美国正在研究制造具有三千六百万磅推力的超级火箭的设计,它能把一个一千五百吨重的负荷送进轨道。
    这种火箭的直径是八十五英尺(二十五点五米),有三十六层楼高,可以被用来把一个载人的研究站送上轨道,这个研究站还具有十个工作人员所需要的住处和实验室。科学家们一个月轮换一次,他们乘来回的摆渡火箭到这个站。
    这种火箭将是一个一级半的运载工具,第一级由三十六个氢燃料发动机组成。在第一级的心子里将是八个捆扎在一起的固体燃料火箭形成上半级。
    这种火箭表明美国目前正在考虑用化学动力的发射运转工具来接替七百五十磅推力的“土星五号”火箭。“土星五号”将把四十五吨重的阿波罗宇宙飞船送上月球。
    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蒂什勒星期二概述了关于这种超级火箭的想法。
    然而,他强调说,现在既没有已经批准的建造这样一种火箭的计划,也没有制造部件的拨款。他说,这是指在十到十三年内可能做到的事情。


    【路透社巴尔的摩十月十二日电】有一种新式的可以保护宇宙航行员和驾驶员不受加速、振动和震荡力影响的「宇宙」椅已试制成功。
    它看上去像是可以想像得出的最舒服的圆背座椅,它由三层泡沫垫外包织维玻璃制成,是按照人的身体形状来铸造的。这种形状使椅子产生把人紧紧包住的感觉,它帮助坐在椅子里的人可以从两边和背后来支持他的头、臂膀、腿和身体。
    这种座椅的外形设计可以克服对脊柱造成的严重损害和内部软器官的测面移动。


    【法新社莫斯科十一月二日电】苏联今天成功地把一艘巨大的重十二点二吨的“质子二号”宇宙飞船送入轨道。这是迄今为止送入轨道的最重的宇宙运载工具。
    苏联通讯社塔斯社说,“质子二号”携带着特别的科学和测量设备以便继续研究超高能的宇宙粒子和宇宙射线。
    它的轨道远地点是六百三十七公里,近地点是一百九十一公里。轨道的倾斜度是六十三度三十分,运行周期九十六点二分钟。塔斯社说,这艘宇宙飞船将研究太阳的宇宙射线和它们的辐射危险、动力光谱。
    它还将研究高达一万亿电子伏的超高能宇宙粒子的核相互作用。
    另一项任务将是判断银河的具有五千万电子伏以上的能的伽马射线的绝对强度和动力光谱。
    这艘宇宙飞船除了测量设备还携带了一架无线电发报器。
    塔斯社说,已经发回的材料表明飞船上的一切设备正在正常运转。
    【路透社莫斯科十一月二日电】俄国的第二个十二吨重的不载人的宇宙飞船今天已围绕地球运转,它的飞行将有助于科学家计划到月球去的载人飞行。这个卫星叫“质子二号”。
    科学家们在为前往月球的载人飞行和进一步到深空间去拟定最后计划以前,必须先知道宇宙射线对宇宙航行员的影响。
    塔斯社的一项官方公告没有说这个卫星是在什么时候发射的,但是料想它是在今天升空的,也许是从哈萨克斯坦中部草原中的拜科努尔发射的。
    这个卫星带有一个无线电发报机,发报频率一九·五四五兆周。


    【美新处联合国八日电】下面是美国驻联合国代表戈德堡准备在联合国大会全体会议上发表的关于中国代表权的讲话全文(本刊作了删节):
    自从一九六三年以来,发生的一些事件使人们对北平在世界上的真正目的及其对联合国的真正意图产生了严重的普遍的怀疑——即使那些历来赞成北平在这里有代表的人们中也是这样。关于共产党中国对联合国的态度,举例说,南斯拉夫《战斗报》刚在上月表示这样的看法:“忽视许多国家为使中国被接纳参加联合国而作出的努力……这表明北平现在并不在乎得到代表权。”捷克电台的广播作出了类似的结论。
    但是我的目的不是要谈别人作出的结论。我的目的是要声明,我国政府
    ——在仔细地、深思熟虑地、彻底地估计了一九六三年以来的局势发展后
    ——已经加强了这样的信念,就是大会不应改变它在过去几年作出的判断。
    如果现在大会改变过去的判断——根据共产党中国的好战态度——那等于屈从于毫不掩饰的讹诈。
    在这个会场上是否有人认为,如果本组织要吸收一个政府参加它的行列,应当由这个政府发号施令和向它提出它必须履行的条件呢?共产党中国目前在做的恰恰就是这样。
    北平最早的条件是驱逐中华民国。大会怎么能够,那怕是考虑满足这个条件呢?
    但是北平的条件并不光是要驱逐中华民国。远不是这样。近几个月来,北平逐步提出一些同样苛刻的新条件。陈毅外长九月二十九日在北平举行的不寻常的记者招待会上表明了这一点。
    归根结蒂,这些新的、全面的条件就是要求任意修改宪章、取消和扭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规模侵略的历史——五十年代初朝鲜的历史以及从我们的队伍中把一切北平称之谓“帝国主义的傀儡”的主权国家清除出去。
    北平是说,作为它自己参加的条件,你们中间的一些国家——坐在这个大厅内的一些未被指名的国家,也就是不是作为创建国就是根据宪章接纳进来的主权和独立国家——必须驱逐出去。
    因此我要问,今天你们中间谁列在这张名单上呢?明天谁加到这张名单上去呢?在北平或它在这里的发言人提出肯定的回答以前,人们只能推测,这张名单将包括北平反对其政策的一切主权国家。
    北平在提出参加联合国的条件的同时扬言要建立一个对立的组织,如果这些条件得不到满足的话,这再次加重了许多国家对北平对联合国的真正意图所感到的怀疑和不安。
    有许多证据证明,北平认为联合国是一个敌对的国土——要不是把它征服就把它毁掉。
    主席先生,由于已经证明北平认为联合国不能做好事——它反对联合国一切重要的活动——它认为联合国只是帝国主义和马克思的修正主义进行国际统治的工具——人们对于让北平加入我们的队伍能使联合国得到什么好处就不会有什么疑问了。
    让共产党中国的代表在这个组织拥有席位,这只会鼓励北平继续走它目前的使用暴力的道路;北平将认为这是对它在国际上所干的坏事的奖赏;这只会证实北平自认为它的意识形态(一种强行规定以武力解决争端而不是对此提出谴责的意识形态)是正确的这一至今一直是不可动摇的信念。要是本届大会采取这一行动的话,它将负起一项沉重的责任,因为它将因此而增加在亚洲发生战争以及在全世界各地使用暴力行动的可能性。
    本组织是建立在宪章详细阐明的这一原则之上:“除非为了共同利益,不得使用武力”。北平相反,却公然鼓吹和实行“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和“革命的中心任务和最高形式是武装夺取政权,是战争解决问题”的理论。
    本组织建立在所有国家“主权平等”的原则和“尊重各国人民权利平等和自决的原则”之上。北平相反却在一心一意地实行那种主张,那就是,每个国家,不论是主权国家还是附属国家,都必须按照使共产党人在中国掌握大权的形式发展:他们的变动是只有通过武装革命这一种方式,他们的武装革命只有一党领导这一种方式,他们的领导的方式是把一切非共产党人,不管是领导人还是同路人都当作仅仅是暂时的盟友,一旦再起不了什么作用,就要被抛弃或被清算,这种使共产党人在中国掌握大权的方式还认为,强制实行在他们那种共产党专政下的他们那一套教条的办法当作国家发展的唯一目标。
    北平的“民族解放”理论对整个非洲大陆有不祥的后果。北平一再宣称
    ——周恩来六月在达累斯萨拉姆就这样宣称——整个非洲,而不光是剩下的殖民地区,革命形势大好。
    人们不禁要问,周恩来谈到整个非洲“革命形势大好”时,他心中是什么想法:由谁革命,对谁革命?革命是为了什么目的?
    北平自己已经回答这些问题。它最近作出的回答是林彪元帅九月二日发表的现在已很著名的文章,这篇文章对此作了解释。
    根据北平过去和现在在亚洲的表现,谁能认真地认为北平是“爱好和平”的?
    我不相信有谁会认真地这样认为的,他们可能做的充其量只是说,只有接纳了北平才可以使它接触到世界舆论的主流,从而迟早会迫使它纠正它的行动和意识形态。
    但是,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义务对北平对印度或其他亚非国家的行动有所限制。的确,实际情况正好相反。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十月四日一期刊登一篇题为《“总统和我……”》的文章,摘要如下:
    戈德堡做为联合钢铁工人大会和劳联—产联的法律顾问,他是一个闻名的精明而不屈不挠的谈判者,愿意为最后的半分钱工资而奋斗。上星期他告诉他在劳联—产联的老同事们说,现在利害关系更大得多了,但是,他又说,在集体谈判中受到的训练对他现在在联合国担当的角色一直是非常宝贵的准备工作。
    在目前看来很清楚,戈德堡喜欢在联合国试验一下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他告诉《新闻周刊》的罗恩说:“在这极端民族主义的时代,美国人对联合国的期望过多了。我们不应该僵硬,一个小小的让步能够挽救一场重大的悲剧……有着进行悄悄的外交的余地。在安理会内进行对峙的日子大概已经到头了。”
    毫无疑问,戈德堡在内阁中积极活跃,而且他的意见以一种史蒂文森从来没有过的方式得到总统的注意。在他谈到象越南这样的问题时,戈德堡容易不知不觉地就以“总统和我……”来开头。
    这个话并不只是自负。史蒂文森只是有时和林登·约翰逊讲话,见面就更少了,可是戈德堡每天都在电话中和他谈话。而约翰逊也很注意他的大使,上星期,戈德堡在电视中露面以后,总统打电话给他并忠告说:“不要老是低下你的眼睛。”
    可是,在约翰逊的心目中看来没有一点怀疑,戈德堡已经做了一个很好的开始,上星期总统有意对他“天才的大使”公开地表示赞扬。随着戈德堡悄悄地取得成果,总统看来并不为他缺少演说技巧而着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