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0月2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六日电】据官方报道,苏共和苏联政府领导人同保加利亚共产党和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政府领导人的会谈在克里姆林宫继续进行。
    苏共和保共领导人交换了关于两国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建设进程的情报,讨论了苏保关系的一系列问题,并且就当代国际局势最重要的问题交换了意见。
    “双方满意地指出,苏联和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之间的、苏共和保加利亚共产党之间的兄弟友谊和全面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合作正在不断发展和巩固。这些关系符合苏联人民和保加利亚人民的根本利益,符合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利益,有助于解决历史任务——建设共产主义社会、加强社会主义、和平和进步力量。
    “在交换意见的过程中指出,苏共和保共、苏联政府和保加利亚政府在评价当代国际局势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情况方面观点完全一致,并指出,苏联和保加利亚在今后也要为加强社会主义大家庭各国、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各兄弟党集体制订的文件的原则基础上的团结一致而努力的决心。”
    苏共和保共、苏联政府和保加利亚政府领导人的晤谈是在兄弟友好、真挚和完全相互谅解的气氛中进行的。
    【塔斯社莫斯科二十六日电】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和苏联政府在克里姆林宫设便宴招待保加利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托多尔·日夫科夫。
    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和托多尔·日夫科夫在宴会上祝酒。宴会是在诚挚的气氛中进行的。


    【法新社布拉格二十六日电】印度财政部长克里希纳马查里应捷克斯洛伐克财政部长德沃夏克的邀请今天到达这里进行四天的访问。
    同时,昨天到达这里的印共主席丹吉同捷共第一书记诺沃提尼举行了会谈。
    会谈后发表的公报说,他们讨论了当前的国际问题。


    说文章表明苏向苏加诺伸出了手;《真理报》事实上在“谴责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所采取的路线”
    【法新社莫斯科二十六日电】(记者:乌尔曼)《真理报》今天在一篇评论印度尼西亚危机的社论中说,“左派组织中一些个别的成员在刺激之下可能”和九月三十日流产的印度尼西亚政变“有些关系”。
    观察家说,《真理报》事实上在谴责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某些亲北京的领导人所采取的路线。
    《真理报》这篇社论强调说,“政治冒险主义、盲动主义和宗派主义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格格不入的”。
    观察家相信,《真理报》事实上颇想谴责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某些领导人的“错误”。
    在中苏争端的高潮时,苏联报刊常常用“冒险主义”和“宗派主义分子”这些字眼来描写中共领导人的最严重的“异端”。
    大体上说来,《真理报》今天的社论是把勃列日涅夫星期六在基辅关于印度尼西亚局势的讲话解释了一下。
    勃列日涅夫对在印度尼西亚掀起的反对左派组织的运动特别感到遗憾。
    因此,从苏联党高级领导人的讲话中,以及随后从它的官方报纸发表的文章中看来,苏共在捍卫处于困难中的“兄弟党”。
    观察家认为,苏共领导在充份地注意到亲北京的左派分子在雅加达采取的“冒险主义”路线的失败之后,他们目前对印度尼西亚微妙的政治天平可能朝着有利于印度尼西亚“右派”将军们的方向摆这一点感到震惊。所以,看来,莫斯科表明它保证支持清洗了亲北京分子的印度尼西亚左派领导,并且向苏加诺伸出了手。


    【路透社莫斯科二十日电】莫斯科电台今晚说,前总理赫鲁晓夫建立的哈萨克新垦地边疆区已被取消。
    此间认为,这一改变是他的继承者想要简化行政管理的程序,人们不认为这表明抛弃整个垦荒计划。
    在一九六○年成立的这个边疆区将分为组成它的五个州。这些州将恢复原状,直接属哈萨克共和国管辖。


    【塔斯社基辅十五日电】四十七岁的弗拉基米尔
    ·谢尔比茨基被任命为乌克兰部长会议主席,在这以前,他担任乌克兰共产党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委会第一书记。
    解除不久前被任命为苏联黑色冶金工业部长的伊凡·卡扎涅次的部长会议主席职务。
    弗拉基米尔·谢尔比茨基是乌克兰党和国家的著名活动家,是共和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他出身在上第聂伯罗夫斯克的工人家庭里,在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化学工艺研究所受的教育。
    战争期间,谢尔比茨基是苏军军官,后来担任第聂伯罗捷尔任斯克焦炭化学工厂的工程师和党委书记。
    一九五七年到一九六一年谢尔比茨基曾任乌克兰党中央书记和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十八日刊登该报记者自布达佩斯发回的一条消息,题为《对知识分子大量外流到西方感到忧虑》,全文如下:
    匈牙利当局对许多医生、工程师和其他专业人员跑到西方国家,特别是西德去,感到忧虑。当局甚至通过报刊和电台警告人们不要受高薪和其他物质利益的诱惑而永远离开匈牙利。
    目前得不到确切的数字,杰出的专业人员(包括共产党员和党的干部)都是带着正规的护照和签证到外国旅行后就不回来了。他们在匈牙利是属于特权阶级的人,他们领取相当高的工薪。


    【法新社巴黎十五日电】法国财政部长德斯坦签署了法国同波兰的第一个长期贸易协议之后今天从华沙回国。预料这项协议将使两国的贸易至少增加百分之五十。
    今天在德斯坦从华沙启程前发表的这项联合公报特别提到在生产出口货方面,特别是对「第三世界」出口货方面的技术和工业合作。它说这是「鼓励出口交换的一个新因素」。两国将建立专门委员会来执行这一任务。这些委员会将在一九六六年年初举行第一次会议。德斯坦在一项声明中说,「我所签署的这项协议标志着一个阶段,但只是一个阶段而已」。


    【本刊讯】《香港夜报》十月七日和八日《京华来去》专栏继续刊载该报记者马力的访问大陆通讯,摘要如下:七日通讯:《失去了一百零九年》
    一个人失去了十年八年可贵的青春年月,就会整生过悲苦的岁月,没有可以追忆的过去,也没有足以展望的将来。但中国却因为帝国主义的入侵,使我们整整失去了一百零九年。虽然在有五千年历史文化的中国而言,失去了一百零九年的发展时光,仍不要紧。中华儿女有的是智慧勇敢,一旦阳光普照,我们可以把失落的日子寻回,迎头赶上。但帝国主义对中华民族的仇恨,应是没齿难忘的。
    离开北京的前一天,在政协的会议室,听中国贸易促进会副主席勇龙桂作经济报道。勇龙桂是一个在西方世界也甚具名望的经济学家,所以外国记者亦全部到场。
    勇龙桂首先说,他是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以前知道中国穷。中国为什么穷呢?外国人有许多解释,有些说中国人口太多,粮食生产赶不上。亦有人说中国是古国,地方已经削减,不能再增产。亦有人说中国人像一盘散沙,是东亚病夫。但实际中国却是地大物博,永远是物产丰隆。一个大把身家之人,要沦为乞丐,这是什么道理呢?勇龙桂说,“后来我去研究历史,一看才知,自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开始,中国就一直穷下去,它一直到一九四九年,这一百零九年的时光,堪称是中国最可悲的日子,这些年月中国人一直被侵略,被污辱。日本人盘踞在东三省,英美控制了中国关税,不平等条约束缚着中国,巨额的战争赔款,使中国人世代为奴。此外外国人在中国各地作大企业投资,贱价买入农产品,高价卖出工业品,更在中国境内发行外币,无本生利,吸收中国资源。于是乎,光棍一条来到上海的哈同(英籍犹太人——本刊注),可以起华懋饭店。侵略者吸饱了中国人的血,成为富豪。”
    论这一百零九年的黑暗历史,前半部是英日魔爪在中国横伸,但后半部,却被美国人用另一种形式代替了。我曾参观北京的革命历史博物馆,看见国共内战时期国民党军所用的大炮,十尊有九尊是美国制造的。这些用来屠杀中国人的武器,美国不是白送的,是中国人付钱买回来的。我并不完全赞成共产党,但要中国人强大的站起来,除了打倒帝国主义之外,实在并无其他办法。
    回来之后,刚好昨天晚上看过豪华上演的《铁金刚大战金手指》,这出戏是有中国人出现的。帝国主义者可恶之处就在此,当中国人软弱无能的时候,他们便把中国人踏在脚下,欺侮他们,吸他们的血。现在中国这头睡狮醒起来了,站起来了。帝国主义的狐狸,便把中国描写成为好战,恐怖的人。他们希望全世界人对中国敌视。不只是美国务卿腊斯克说中国好战,好莱坞的电影也说中国好战,其实谁人好战呢?香港人亦看得清楚,十万美军还在南越,进行屠杀,全世界均有美军基地。反过来看,今天中共,却是埋首于建设,回大陆观光,我们见到每一个中共干部,他们差不多是异口同声的说:“我们需要和平时间,第三个五年计划快开始了。”没有错,新兴的中国实在需要时间,把失落的一百零九年寻回来。八日通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每一年使全中国人如醉如狂的日子,不是春节,不是耶稣诞,而是十月一日。这一天全国的劳动模范、五好战士、生产英雄,都到北京。而来自五大洲的外宾,亦挤得天安门侧的观礼台水泄不通。在北京最有趣的事,就是可以一见世界各国人物衣冠。
    十月一日那天,清早起来,歌声响遍了北京城。一队队的学生,民兵,在东交民巷前走过,高唱革命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我们走在大路上》。最令我感动的,是那队大夫队,他们都是西医,但却是下乡工作的巡回医生。他们也穿了白袍、戴了草帽,来到天安门前参加游行。由这队西医,不禁令我想起了香港的西医。在香港,有时请西医门诊,也难乎其难,何况叫他们下乡。
    共产党令人佩服之处,是组织力强,要五十万人作一次大游行,操得井井有条,秩序不乱,倒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我们虽然是国宾,但亦要服从纪律。巡游十点钟开始,但我们记者团八点半就要出发,因为天安门前的横贯大道东西长安街,已经封锁,任何汽车不准通行,以利数十万游行队伍列队。我们的车子要绕道故宫后面,从太庙那边进入观礼台。多花了一点多钟的时间。
    要描写十月一日的天安门前,委实不容易,满山遍地是人浪,学生们手上拿着纸花,舒眼前望,万花如海,几十万人砌出各式各样的图案。正中砌的是中共的国徽,围着广场,自是红旗如海。天空放了几个稳定位置的大汽球,正对天安门,上面写着“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汽球两旁是两个凌空的大花篮,这确是特别的设计。香港对天空广告有兴趣的广告商,应该学习一下。
    马路两旁每隔十英尺,就站一个解放军的标兵,他们好像白金汉宫的御林军守卫一样,一动也不动,游行的队伍以这两旁标兵为界线,不能越雷池半步。大概看过《光辉节日》的观众,也知道游行梗概,例必是五星旗行头,跟着便是丈多高的毛泽东塑像。然后便是工农队伍、学生队伍、儿童队伍。但最精采的大队,却在后头。文艺大队、体育大队与首都民兵师是最特出的行列。这些民兵,不分男女,一千人一个纵队。扛着机枪,大踏步的走过天安门前。不是看轻香港防卫军,在那里看了这么多年阅兵,倒没有一队像北京的民兵操得那么齐整。无怪乎陈毅在记者招待会中大声疾呼:“我们已准备好了,欢迎美国人打进来。”他说这句话不是靠吓,倒是有真正本钱的。
    行列过处,必然齐呼“毛主席万岁”,叫得声震山岳,中共的干部们说,毛主席自奉甚俭,日常生活都是清茶淡饭。我绝对相信,毛泽东先生是刻苦自励的人,他不会枉用中国人一分一文。若问他的享受是什么?可能唯一享受就是十月一日在天安门前,听千万群众对他欢呼,对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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