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5月1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中东社开罗十日电】苏联总理赫鲁晓夫今晨在开罗体育场为他举行的青年集会上发表讲话。
    赫鲁晓夫总理说:“在一九五二年革命以后的时期中,你们的人民在民族解放运动的杰出领袖纳赛尔总统的领导下在建设你们的国家方面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赫鲁晓夫总理接着说:“对银行和主要的工业企业实行国有化,监督对外贸易,建立国营经济部门,实行土改,在农业中推行合作的耕作方法——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了这样的事实:阿联人民已经唾弃资本主义制度,正在为社会自由而奋斗。
    赫鲁晓夫总理说:“各国人民极其珍视自由和独立的理想。他们应该建立一条阵线来反对帝国主义与殖民主义,这条阵线中将包括社会主义国家、民族解放运动和资本主义国家中的进步力量。”
    【美联社开罗十日电】苏联总理赫鲁晓夫星期日晚在开罗体育场上在一个为他举行的盛大青年集会上受到十万埃及人的欢呼。
    赫鲁晓夫长达五页的演说没有直接提到共产党中国。
    但是他的演说的主要目的看来是要说服埃及人,在反对帝国主义的运动中,俄国是比共产党中国更为可靠的盟国。
    【中东社开罗十日电】阿联总统纳赛尔和来访问的苏联总理赫鲁晓夫今天下午举行会谈。
    在会谈中,就加强苏联同阿联关系问题交换了意见。
    也讨论了两国感兴趣的国际问题,包括发展中东地区问题。
    苏联总理和纳赛尔总统满意地注意到苏联同阿联之间的兄弟般关系和友好合作的联系已经形成。
    赫鲁晓夫总理和纳赛尔总统表示,为了世界和平和安全,他们愿意加强和发展他们两国之间的友谊。


    【美联社开罗十日电】苏联总理赫鲁晓夫星期天把他的全家带去参观博物馆。
    赫鲁晓夫和纳赛尔总统乘坐着有空气调节设备的美国大轿车在摩托车队护送下驱车前往国家博物馆观看古埃及的贵重文物。
    苏联总理穿着便鞋和一套挂着勋章的灰色西服,他看来感到疲劳,并对那些古物和巨像的详细介绍感到厌烦。
    这位共产党领袖由他的妻子尼娜、女儿拉达、儿子谢尔盖、外长葛罗米柯的妻子、华沙条约组织武装部队司令格列奇科和他的其他随员和保安人员陪同。
    赫鲁晓夫一行在参观国家博物馆后,驱车两英里前往伊斯兰艺术博物馆,沿途穿白制服的警察守卫着道路,在博物馆对面的警察总部中有几百人从窗子里观望。
    只允许俄国记者跟着参观,一大群其他国家记者在围着纳赛尔和赫鲁晓夫乱挤了几分钟后就被勒令走开。
    【合众国际社开罗十日电】消息可靠人士说,苏联密探和埃及警察对他们的保安布置中发生的漏洞感到不安,他们今天加强了围绕正在进行参观的赫鲁晓夫和纳赛尔而采取的预防措施。
    今天的保卫措施看来比昨天严格。赫鲁晓夫的车队中今天引人注意地增加了一辆医疗草,虽然这位总理看来很健康。


    【本刊讯】英《卫报》八日刊载佐尔扎的一篇评论,题为《乌布利希对柏林问题让步感到不安,向共产党盟国提出警告》,摘要如下:
    东德已向其共产党盟国发出一个很少掩饰的警告,它担心这些盟国可能在同波恩的交易中出卖乌布利希政权的利益。现在在匈牙利进行正式访问的乌布利希强调了阻止承认西柏林是西德一部分的斗争的“重要意义。”
    他在布达佩斯发表的讲话中又说,“因此,华沙条约组织成员国应当使波恩复仇主义者清楚了解,他们必须认为西柏林是自由和独立的城市,西德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权利和权威,这是十分重要的。”这是暗指匈政府最近同西德缔结的在两国设贸易使团的协议。西德人拟订的协议条款规定接受西柏林为“德国马克”货币区,从而意味着承认西柏林是西德的一部分。
    西德同波、罗、保也缔结了类似的协议。东德人已一再私下警告他们的盟国说,这是不仅损害他们自己政权的利益、而且损害所有共产党国家利益的一个楔子的尖端,但是他们的呼吁没有得到理会。
    在公开场合,警告采取的形式是官方声明,表面上好象谴责西德企图“利用在社会主义国家设立贸易使团来达到同贸易毫无共同之处的目的”。
    在政府声明之后,党中央政治局也发表声明,说波恩“最富侵略性的意图”是以某种方法使“社会主义国家”承认西柏林属于西德。
    因此东德看来是担心波恩对它来一个包抄,最后从后方来加紧压力,而利用乌布利希自己的政治盟国来达到这一目的。
    最近东德外交部的期刊《德国外交政策》甚至暗中把目前的花招同战前东欧国家同希特勒勾搭的事情相比。文章表面上是对波恩说的,但是显然意在自己的盟国。文章说,“今天玩弄”希特勒“那样的计划比过去更加冒险”。
    乌布利希现在竟然差不多是公开讲出这一点,这表明所有这些警告没有取得什么效果。由于贸易使团现在已经无法取消了,最近的警告一定是为了防止东欧和西德在接近中再走一步。


    【本刊讯】英《星期日泰晤士报》三日刊登亨利·布兰敦的一篇报道,摘要如下:(《星期日泰晤士报》编者按:《星期日泰晤士报》驻华盛顿记者在俄国进行广泛的旅行,无拘束地同各个方面的知识分子、五年前访苏时结交的朋友、政界人士、计划人员和苏联许多地方的普通人交谈之后,带回一篇关于正在使赫鲁晓夫的领导机构付出全部精力的激变的出色报道。)
    前几天政府机关报《消息报》开始了反对笑话的运动。该报抱怨说人们流传关于赫鲁晓夫的笑话太多了。即使一个外国访问者,也不难于听到许多笑话,因此这里举出几个精选的例子:
    你知道赫鲁晓夫先生头发式样的名称么?——一九六三年的收成。
    斯大林有什么错误呢?他只留下了够十年之用的粮食储备。
    赫鲁晓夫先生第一次因为玉米病而动了手术,但是给他动手术的医生忘记了同时给他治化学工业病。
    赫鲁晓夫由于频繁地拿美国作比较,已造成了响往美国的一切东西的现象。例如,一件美国尼龙衬衫即使质量较差,在黑市上也能卖得比英国尼龙衬衫较高的价格。
    西方影响的渗透力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是惊人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已认识到,有许多东西可以而且应该向西方学习。
    我上一次访苏时,所听到的对赫鲁晓夫的大多数批评来自受过教育的阶层。
    但是今天,我看到这些以前的批评者是他的最坚定的辩护者,这些人现在认为他是一个讲究实用的现实主义者,他的本能是建全的,他实质上是具有人道主义的人。其中有一人对我说过:“当我们缺少粮食的时候,他使用了我们的黄金储备,使我们能吃到面包”。
    最厉害的批评是来自下层。譬如说,我在一九五九年认识的一位教员,当时她一个月挣七十五个卢布。现在,她的地位改善了之后,她一个月挣一百卢布。但是,她抱怨说,实际上她现在的生活比五年前差,因为物价在过去八年内上涨了三倍。她没有多余的钱来大大添置新的消费品。她买不起一架收音机或电视机,而且很少买新衣服和新鞋袜穿。
    她争辩说,赫鲁晓夫犯了一个错误,他破坏了斯大林的“形象”。“由于赫鲁晓夫已破坏了我们对斯大林的信仰,他这种做法所得到的只是受到嘲笑和嘲讽。现在人们想的只是如何得到更多的物品,更多的安逸、舒适。他们一天一天地生活,大多数青年人除了想如何生活得更好之外,什么也不想。”
    我问她多少人像她这样想时,她耸耸肩膀说:“我们彼此不谈这个。”
    在我从黑海的索契到莫斯科的三十六小时的火车旅途中,我听到了类似的抱怨。
    大部分抱怨同食物有关。面包价格确实没有上涨,但是面包明显地小了。肉价照旧,但是质量差了。在一次公开演讲会上,当一位苏联脏外记者报告意大利通货膨胀并且谈到面包价格照旧、然而面包变小了的时候,坐在我身旁的听众中的一个人相当大声地说:“他呆在国外的时间太长了。”
    今天对苏联制度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改善经济的组织和管理问题。当我询问一位重要的计划人员,他预见的趋势是什么,他以五年前不可想像的一种坦率的态度说,“我们将不得不做差不多同我们现在所作的相反的事情。计划将不得不来自下面,即来自工厂、农庄和各加盟共和国。而中央政府却把自己局限于只发出一般的政策指示。”
    现在,需要更多权力的计划人员和赫鲁晓夫难于削减其权力的政治行政人员之间进行着一场巨大的斗争。
    质量是造成困难的另一个问题。
    经济问题削弱了五年前领导人中间普遍抱有的自信心。他们已逐渐认识到赶上美国的前景是多么地遥远。去年冬天的农业危机(这在苏联的某些地区造成了惊慌)以及现在邻邦——过去的朋友——中国的激烈的敌对情绪都是令人严重震惊的事情。
    看来在克里姆林宫流行着一种没有把握和犹豫不决的风气,这反映在对于下一步怎么办的种种举棋不定的态度上。
    就在最近,赫鲁晓夫私下里抱怨中国人在比较不发达的国家中传布他们的思想和哲学是容易得多。
    当我在莫斯科听一位演讲者谈关于对外事务时,一个人问:“当埃及人把共产党关在监狱里的时候,我们干吗援助他们?”
    赫鲁晓夫所进行的一场伟大斗争是大力推行他的改革。有人对我说,下级有许多人怀念现已消失的斯大林时代的纯朴风尚。
    文化交流、游览和收听西方电台广播的自由也已使人们比五年前较为了解他们自己的国境之外的世界。
    我不时仍然感到惊奇的是:有些俄国人是多么的消息灵通,他们对西方的兴趣和了解常常是多么的具体细致。
    在列宁格勒,甚至有人向我问到英国市政选举结果的意义。一位苏共高级官员在最近一次公开讲演会上被问到下列这样一些追根究底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像美国不久前做过的那样减税呢?”,“为什么美国工会抵制运输粮食给我们呢?”
    赫鲁晓夫在国外也许比在国内更受赏识和尊重,肯尼迪总统的情况也是如此,但是考虑到他必须对付的大问题,他的成就是异乎寻常的,能够报告进展,总是令人感到高兴的。俄国人对霸王是感到习惯的。沙皇的行为像暴君一样,现在,他们的领袖是这样一个人,他进行争论,犯错误,不但企图通过党的纪律并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警察来统治,而且要设法做到受群众欢迎来进行统治。
    他们已开始认识到他现在不再是共产主义世界的无可争议的领袖。对俄国人来说,尊重一个镇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同情,这是一种新的心理经验,对于赫鲁晓夫来说,不是万能的上帝这件事是令人头脑清醒和讨厌的。


    【路透社莫斯科十日电】塔斯社报道说,《真理报》今天开始刊登一系列文章,内容是“关于为争取共产主义运动的意识形态的团结而进行的斗争”。
    今天的文章的题目是《思想的一致是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基础》。它说,现在北京企图通过叫嚷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办法来掩饰对兄弟党的颠复活动,为争取共产主义运动的意识形态的团结而进行斗争日益成为“最重要的问题”。
       这家报纸 和了北京最近几个月公布的材料。然后它作出结论说,中国领导人“根本不珍视各个党之间的团结,宣布不断分裂是某种指导革命运动的正常发展的法则”。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十日电】(记者:夏皮罗)苏联今天对世界共产党人说,如果他们奉行赤色中国的路线,那么他们将被拖进一个以毛泽东代替斯大林而成为世界独裁者的新的“共产国际”。克里姆林宫声称,但是奉行莫斯科路线的人将是保证各党独立和平等的世界“民主的”共产主义运动的一部分,这个运动是“具有同样思想、自觉纪律的人的自愿联盟。”
    《真理报》刊登了这个公开要全世界共产党人支持的要求。
    《真理报》的社论看来是第一次要求共产党人在莫斯科和北京之间作出抉择、重新站队的呼声。
    据信,克里姆林宫坚持赫鲁晓夫总理不愿成为另外一个可以雇用、开除和消灭全世界共产党领导人的斯大林的说法,肯定会立即打动世界共产党中许多对斯大林主义记忆犹新的党。
    这些党(它们在斯大林逝世后获得了愈来愈多的行动自由)可能对于一旦莫斯科—北京分裂莫斯科将加强纪律感到不安。
    《真理报》今天实际上向那些可能被诱惑去奉行中国强硬路线的党提出的问题是:“你们是否愿意在北京建立世界共产主义的最高总部?”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十日电】克里姆林宫显然在加紧进行它的非毛泽东化运动,今天指责北京“践踏”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准则。
    共产主义世界的这两大国一直互相指责对方在这场分歧中逮背马列主义原则,许多观察家现在认为这场分歧远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路透社莫斯科十一日电】《真理报》今天发表文章,说中国的某些理论“半生不熟”。这是它对中国一系列新的意识形态攻击中的第二次攻击。
    它说,北京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看作一成不变的教条,拒绝新思想,除非它碰巧符合一百年前的著作。
    中国人对待理论好像牧师对待圣经一样,把它看成永远适用。
    《真理报》说,中国人的理论“半生不熟”,特别是在贬低工人阶级在历史上的作用方面。北京把农民列在第一位,这是歪曲共产主义教义。这家报纸指责中国领导人使“工人阶级”的贫困现象永远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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