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2月24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二十三日发表了一篇社论,题为《亚洲局势改变了》,摘要如下:
    十月十五日在新疆省爆炸的中国第一个核装置,其军事价值暂时还微不足道。即使这样,中国核爆炸的政治和心理上的重要性仍然是无可争辩的,它使北京取得了核大国的地位。据认为,新疆上空的蘑菇状原子烟云,比最近几年发生的任何其它政治事件都要更多地改变了世界的局势。
    通过心理上灵活的手法,中国人不仅成功地抑止了在爆炸后立即产生的消极的震动作用,而且他们已经转入了攻势,挡住了首先是亚洲的抗议声浪,制止了他们对中国要求领导权表示不信任的趋势。成绩是有的,北京的这张心理影响的王牌赢得了胜利。不仅是印度尼西亚和柬埔寨,而且甚至是马来西亚,都赞扬中国的核试验。非洲有色人种世界对中国原子试验的反应是同样值得注意的。
    在不结盟国家开罗会议的讨论中,对中国原子试验的重大怀疑很快就消失了,并且看到中国上升为原子大国的有积极意义的一面。显然,非洲人民越来越认为,北京的核武器试验证明了:甚至像中国这样的一个发展中国家,也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在相当短的时间内争取得到一个独立的原子大国的地位。毫无疑问,中国的核爆炸增强了发展中国家的有色人种的团结意识和独立自主感。加纳亲华的立场和埃及人急进的反殖民主义也许表明这种态度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甚至迄今对中国人持非常保留态度的埃塞俄比亚的将军们也对北京的原子试验公开表示钦佩,这不得不令人注意。
    鉴于北京在政治——心理上的进攻,人们将会明白,华盛顿正急切地采取对策。一方面,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声明,说美国已经担当起亚洲自由人民的原子保护;另一方面,英国政府指出,英国对外政策的重点是在苏伊士运河以东,这都表明,西方政策的矛头都是指向北京的。印度在这里占据关键的地位,因为正如开罗会议上的情况所表明的,印度有越来越厉害地被迫处于孤立的危险。
    印度要成为独立的原子大国,在国内有其强烈的心理上的原因。夏斯特里通过他要苏美共同为印度组成核保护伞的建议,试图摆脱进退维谷的困难境地。
    虽然两个世界核大国之间的缓和局势的会谈是以巩固双方勾结为目的,但是,俄国人也好,美国人也好,他们是否准备向全世界如此明确地表明这种倾向,这仍然是可以怀疑的。
    如果真的作出了共同的原子保证,戴高乐就会觉得他所谋求的法国独立核力量证明是应当的。那么,他的关于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将达成默契的论点也就会具有重要性。毛将在莫斯科与北京的意识形态争论中通过苏美给印度的核保护伞而得到一张价值无法估量的王牌。在争夺不发达国家人民的宠爱中,莫斯科要击败北京就更加困难了。


    【合众国际社开罗二十三日电】印度尼西亚外交部新闻负责人哈索诺今天说,印度尼西亚外交部长苏班德里约昨晚在同纳赛尔总统举行的一小时的会谈中讨论了马来西亚、南越和刚果等问题。
    他说,纳赛尔和苏班德里约还讨论了加强亚非团结——
    其中包括暂定在明年三月十日在阿尔及尔举行的亚非首脑会议——
    的方法。
    据哈索诺说,苏班德里约说,这次会议由于“技术原因”可能延迟几天,但是他没有详谈。
    【法新社开罗二十三日电】印度尼西亚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苏班德里约在二十四小时的访问之后于今天动身回国,在访问期间,他同阿联总统纳赛尔举行了会谈。苏班德里约谈他在莫斯科的会谈
    【法新社开罗二十二日电】印度尼西亚外交部长苏班德里约从莫斯科乘飞机于今晚抵达这里。
    【美联社开罗二十二日电】苏班德里约说,他在苏联“同苏联新领导人讨论了有关反殖民主义斗争的问题。”
    【合众国际社开罗二十二日电】苏班德里约在抵达的时候说,他在莫斯科同克里姆林宫的新领导人的会谈“极有裨益,并且强调说明了俄国决心要继续支持发展中的国家”。
    【合众国际社雅加达二十一日电】官方通讯社安塔拉通讯社今天说,外交部长苏班德里约刚刚结束的访苏之行是想求得“政治上的协调一致”。
    安塔拉通讯社说,苏班德里约同米高扬、柯西金和副外长库兹涅佐夫讨论了联合国问题、印度尼西亚摧毁马来西亚的运动以及总的世界局势。
    安塔拉通讯社说,苏班德里约再次得到了支持印度尼西亚反对马来西亚的运动的保证。
    这里的人们推想,他们还讨论了最近陈毅的来访和苏加诺十一月去中国的访问。中国和印度尼西亚在即将举行的亚非会议问题上一直在密切合作。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十二月十九日刊载这家报纸的新闻分析员华伦·乌纳撰写的文章,摘要如下:
    据悉,莫斯科最近对印度尼西亚说,除非邀请苏联出席阿尔及尔会议,否则印度尼西亚将发现很难获得它谋求从苏联那里获得的新的军援。
    据传,苏联人要求以现金支付印度尼西亚购买的新武器。


    【路透社阿克拉二十二日电】印度尼西亚人民议会副主席沙斯特罗阿米佐约今天在这里说,印度尼西亚将同它的非洲朋友合作,在三月举行的阿尔及尔会议上起非常积极的作用。
    沙斯特罗阿米佐约正率领一个印度尼西亚友好代表团在这里访问。
    沙斯特罗阿米佐约说,预期将会有六十多个国家出席这次国家首脑级的阿尔及尔会议。沙斯特罗阿米佐约是一九五五年在印度尼西亚万隆举行的第一次亚非会议的主席。
    这个代表团是上星期五到达这里,开始进行六个非洲友好国家的访问的。
    沙斯特罗阿米佐约说,印度尼西亚代表团打算就阿尔及尔会议的问题同它所访问的国家交换意见。


    【路透社伦敦二十二日电】据议会今晚透露,英国贸易大臣贾埃上月访问北京时曾提出英国新工党政府建议同中国互换大使的问题。
    外交部次官沃尔斯顿勋爵在上院说,但是中国人拒绝了这个建议。
    他说,“不幸的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中国人不准备这样做。
    “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同中国的关系仍然是不正常和不完全的。”
    沃尔斯顿在外交辩论中说,英国政府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入联合国,并打算在世界论坛上讨论这个问题时投票赞成它加入。
    沃尔斯顿谈到印度尼西亚和东南亚问题时说,“我们在这些地区想要作的事情是帮助这些地区的国家抵抗中国共产党的侵略,无论是较为少见的军事侵略也罢,还是普遍得多的政治侵略也罢。
    中国以一个核大国出现肯定将是东南亚的主要问题。
    航空大臣夏克尔顿说,在欧洲以外,仍待找出解决核威胁的办法。只是最近几周以来由于中国人爆炸了一个核装置才强调了找出解决办法的必要。
    他说,“虽然这次爆炸在目前也许不会是什么威胁,然而它是一种长期的危险。”
    现在说解决可能采取什么形式还为时过早。
    政府正在非常慎重地考虑这个问题。
    【美联社伦敦二十二日电】外交部次官沃尔斯顿勋爵说,给刚果叛乱分子的武器大多是俄国造的。他说,据英国政府得到的情报说,共产党中国也供应了叛乱分子。
    索耳兹伯里说,东方的共产党人在努力“包抄西欧并孤立它”。他又说:“堤坝已溃,东方的洪水正在流遍和淹没中非的广大土地。桑给巴尔已丢失,刚果的大片地区也丢失了。”


    【本刊讯】菲律宾《马尼拉时报》记者塔雅格谈访华观感(三)
    我们在赤色中国旅行时到达的东北最远的地方是吉林省会长春市。长春的意思是“永远的春天”,而我认为这个名称有点荒谬,因为现在虽然只是初秋时分,但严寒已很早降临。所以我们不坚持象我们原先计划的那样到东北接近俄国边境的黑龙江省省会哈尔滨去了。
    我们南下到辽宁省省会沈阳。
    沈阳、长春和附近的鞍山及抚顺构成了共产党中国在这个盛产煤铁的地区的综合工业中心。单调
    晚上我要休息时,这位非常关怀的穆先生到我的房间里来,宣布翌日我们将要参观的地方。
    我把另一只枕头枕在我的头下,我在想什么?明天,正象前几天一样,我们将看到同样的事物,同样的人,男人和妇女都穿着裤子和胶鞋,青年女子象男人一样驾驶着货车和操纵着重型机械。我感到有点思乡。此行已变得很单调和厌气。……
    突然间,无线电发出了吵闹的音响。
    穆先生说,“北京电台”。
    它说,“俄国人象戈培尔,一再在重复着一个旧谎言。”
    “他们说中国工人与农民是那么穷苦,每五个人才有一条裤子。”
    “这不好,”我对穆先生说,“在我们的国家里,我们本来以为每两个中国人合穿一条裤子,因为林语堂在战前写的一部小说中谈到过两兄弟只有一条裤子,以致一个外出时另一个只得留在家里。”
    “你现在怎么想呢”他问道。
    “我已得出结论,每个中国人现在至少有两条裤子,因为你们的政府形式迫使分配裤子。还因为中国的法律规定,女人现在是自由与平等的,可以自由地在工厂及公社工作;你们也得供给她们裤子。既然你问我的感想,我想我一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裤子。”女人
    但是认真地说,我开始注意到中国女人有很大的进步,并且同男人并肩占有一席地位,从高职位到公社主任及厂长,以至于技师与专业人员。
    大部分为我们看病的医生是女人。在我们参观的北京中等法院的三位审判官中,就有两位是女人。一些女人在共产党机构中占有很高和强有力的地位。宋庆龄是次于刘少奇主席的副主席,李德全是卫生部长。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中国的女人是自制的。新社会的道德律禁她们同外国人交往和友好。在中国没有可以见到她们的夜总会和酒巴间。而在战前的中国,几文钱便可以把一个女人据为己有。戒律
    今天的钟摆已摆到另一极端。
    严格的行为标准导致了一种极其荒唐的局面。在羊城饭店餐厅里,我们问一位女服务员的姓名,以表示我们的友好之意。她懂得一点儿英语,她回答说,“以后告诉你”,便离开了。
    在这以后,她于是永不走近我们的餐桌。我们后来在北方城市一再遇到同样的经历。只有一个号码
    但是我们的教训还没有受够,在杭州国际旅行社的旅馆里,我们不禁要再尝试一次。在湖中泛舟以后,我们没有翻译陪同便跑进了餐厅。前来招待我们的是一个女孩子,在这一瞬间,我们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着她。
    她穿着一条肥得象个口袋似的裤子和一件很宽大的上衣,在她衣服的右襟上别着她的号码。在马尼拉,我认为她只要穿上女装和稍事打扮,就会使那些穿绸着缎和佩金饰玉的女人大为失色。
    我们可以问你的姓名和为你拍照吗?
    她回答说:“不懂”。然后她便跑去找招待长。
    第二天早晨,当我上楼的时候,我看到那位穿着肥得象口袋似的裤子的女孩子走上楼来,她面带笑容地说:“再见!”
    新中国的女人都是一个单位,而不是一个个人。她们只有号码,没有姓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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