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1月1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法《世界报》十日发表一篇文章,题为《赫鲁晓夫的继承人竭力使苏联人民各阶层感到满意,但是,他们还没有确定新的总方针》,摘要如下:
    莫斯科领导人肯定不知道他们怎样才能消除所谓意识形态争吵的后果,这个争吵引起了或者更可能是反映了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分崩离析。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国内怎样才能以他们刚宣布恢复的“科学”领导来代替赫鲁晓夫时代的混乱。在这之前,他们将竭力使人民群众各阶层感到满意。
    在去年冬天,有些省全省全省地陷入了饥馑,引起了人民群众的不满,新领导人抓住机会,发给每人两公斤面粉(给那些作宣传鼓动工作的人及其父母每人发四公斤),想以此证明,他们比他们的前任首脑更认真、更有效。
    此外,他们表示,肉价和奶制品的价格将降低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这一来,便恢复到一九六二年五月的价格水平。
    但是,谁付钱呢?
    在一向很不欣赏前第一书记的粗暴作法的知识分子看来,现政权已作了某些姿态。诗人布罗茨基,以“社会残渣”的罪名在今年初被判处五年苦役,而他前不久已获释。在赫鲁晓夫垮台前,有些著名作家和音乐家曾为他奔走而白费了力气。
    还不止此:人们现在放出空气说,假如一九六二年冬是赫鲁晓夫之外的旁的人主持会议,那时对“现代派”作家发动的大规模攻势本来不会发生,或者说,这个攻势对牺牲者的伤害也会小些。他们讨好科学家,譬如向他们指出,李森科主宰一切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但同时,他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强有力地表示,党必须颌导整个社会,注意对人民群众进行良好的共产主义教育。
    军人们曾对可能缩小他们的作用以及削减他们的拨款感到不安。现在政府答应他们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加强国防。但是,党没有忘记提醒说,是党,也只能是党领导武装部队。
    教徒们也得到了某些安慰。在一九六三年底,意识形态委员会制订了一个旨在反对宗教残余的纲领。但是,《共产党人》杂志在最近一期中,要求宣传员要细致地行动。
    农民并没有被忘记。现领导人像一九五三年的赫鲁晓夫一样,发觉小的个人耕作在国家农业方面能起巨大的、至少在目前是不可代替的作用。此外,也鼓励在某些生产消费资料的工厂里实行“自由主义的”试验。甚至将扩大这种试验。
    但是,当人们指出几乎使一切阶层的人民感到满意的措施细节时,人们却未能肯定地看出新班子的总方针。何况当这帮人主要是对赫鲁晓夫方法受够了的人的联合时,是否能说这是一个新班子呢?
    中央委员会原则上应当在十一月中旬开会,制订一项加强农业的政策。当时各报刊都曾以大量篇幅刊登这次全会的筹备工作(譬如刊登讨论利别尔曼—特拉佩兹尼科夫建议的文章)。在赫鲁晓夫下台时,这种公开讨论停止了,现在尚未恢复。
    但是,在确定一项政策之前,难道不应当补充和改组领导机构吗?任命新的委员必将改变力量平衡。同样,自米高扬和柯西金晋升以来,只剩下一个第一副总理(乌斯季诺夫)。在十月十四日和十五日,人们似乎是仓促地让赫鲁晓夫最亲近的两位合作者负责党和政府首脑职务的,因而暂时避免了一连串的人事更动。
    有着比较明显的迹象表明,在上层人士中笼罩着游移不定和猜疑的气氛。赫鲁晓夫在书记处、主席团和政府中的职务被撤消了。但他同时还是一九五六年二月成立的俄罗斯共和国中央局的主席。可以肯定,他也丢掉了这个职务,尽管这一点没有宣布。但是,似乎没有继承人,因为有两个第一副主席:基里连科(负责工业)和叶弗雷莫夫(负责农业)。勃列日涅夫还没有控制这个局的领导,无疑,不会再有主席了,因为候选人太多。
    现状不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因为,虽然十月十五日的戏剧性事件在国内和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延缓了改变现状的期限,但这个事件并没有消除这个期限。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十日发表一篇社论,标题是:《勃列日涅夫方针》,全文如下:
    勃列日涅夫在星期五提出了有关赫鲁晓夫下台以后克里姆林宫领导的内外政策的意见,这是这个世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最全面的意见。他所奠定的方针接近于设法向所有的人表示愿意提供所有的东西。对中国人,他表示愿意伸出团结之手,支持把台湾归还给它和援助不发达国家的革命运动。对西方,他谈到和平、友谊和贸易,他赞扬上星期二美国总统选举的结果。对苏联人民,他提出了一项扩大民主、向提高生活水平发展和以放松对私人经营的农业来表示愿意在意识形态方面采取灵活态度的计划。对苏联武装部队,他提出了等于是不严重削减预算的诺言。
    勃列日涅夫无疑是很聪明的,他不会不意识到这种讨好全世界的保证暗含着许多矛盾。例如中国人表明,他们只是希望在他们的革命的咄咄逼人的方针的基础上团结起来,但是这同任何认真想要改善同美国和整个西方的关系的努力是不相容的。如果美国选举就像勃列日涅夫正确地指出来的那样表明这个国家大多数人民希望和平,那么苏联为什么还必须全付武装呢?而提高苏联生活水平的最迅速的方法是削减苏联军事预算并把因而腾出来的资源转而用于增加消费品的生产,这难道不是不言而喻的吗?
    过去的经验表明,造成这些矛盾的关键大概是这反映了现在在苏联执政的“集体领导”成员之间有着尚未解决的分歧意见。无法预测这些分歧会存在多久或者是一个人像斯大林和赫鲁晓夫那样上升到他目前的同事之上需要多长的时间。然而忽视这样一种可能性是不聪明的,即勃列日涅夫不仅是在说明一种一致同意的折衷态度,而且还在设法为他自己将来在苏联领导中占有首要地位奠定基础。
    对千千万万苏联公民来说,勃列日涅夫演说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对世界其他地区最没有直接影响的一项,那就是放松对国内工农小规模的私人经营的农业活动加以限制的政策。克里姆林宫不得不面临目前严重缺肉的事实以及同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相形之下苏联私营农业已经得到证明的高产记录。无疑这种退却只是暂时的,就像列宁在一九二一年奉行的新经济政策一样,但是这是一个令人欢迎的迹象,说明常识战胜了意识形态方面的疯狂行为。


    【美联社莫斯科十一日电】阿联共和国副总统阿密尔元帅星期三晚离开莫斯科返回开罗。
    塔斯社说,阿密尔还同苏联政府领导人讨论了“加强合作”的问题。


    【塔斯社莫斯科十一日电】苏联和南斯拉夫明年的贸易额约三亿美元。这是苏联对外贸易部长帕托利切夫和南斯拉夫外贸秘书朱韦罗维奇今天在这里签订的议定书规定的。
    朱韦罗维奇认为,新签订的协定符合“两国的相互利益”。他补充说,他在莫斯科逗留期间,同苏联国家活动家交换了意见,从而看到“南苏经济关系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在朱韦罗维奇离莫斯科前几个小时签字的这项议定书规定,南斯拉夫明年将从苏联得到机器、设备、煤、石油和石油制品、生铁、黑色金属轧材、汽车等商品。
    南斯拉夫也向苏联提供海洋油船、海洋内燃机船、有色金属轧材、烟草、鞋子、家具、针织品和许多其他消费品。
    朱韦罗维奇同塔斯社记者谈话时对苏南贸易额将比今年增加百分之三十五这点表示满意。他指出:“这是相当大的增长。”
    南斯拉夫驻苏联大使米雅托维奇也出席了议定书的签字仪式。
    【塔斯社莫斯科十一日电】根据今天在莫斯科签署的协定,南斯拉夫将在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年期间向苏联提供七十八艘大型航海船只。
    苏联方面在这项协定上签字的苏联对外贸易部长帕托利切夫认为这是件十分“重大”的事。帕托利切夫认为,协定的实现“将有助于苏联海船队用现代化的载货工具和技术手段装备起来”。同时,苏联部长认为,这项协定也能帮助“南斯拉夫造船厂的生产能力能够稳定地充分利用。”
    在五年内,苏联将从南斯拉夫得到价值约近二亿五千万美元的海船和浮运工具。其中有:油船、载重量很大的干运内燃机船、拖船、浚泥船、吸泥船和浮船坞。南斯拉夫方面在协定上签字的是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联邦对外贸易秘书朱韦罗维奇。
    据朱韦罗维奇对塔斯社记者说,给苏联提供的船只“将是用高度技术水平建造的”。


    【本刊讯】美《纽约先驱论坛报》十二日发表艾尔索普的一篇文章,标题是:《马利诺夫斯基的祝酒辞》,摘要如下:
    现在有了第一个证据来证明,赫鲁晓夫的下台既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尾。
    提供证据的场合是莫斯科举行的俄国革命四十七周年的庆祝会。在举行大规模(公开)的游行之后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招待会上,勃列日涅夫要求马利诺夫斯基致祝酒辞。
    这位国防部长抓住这个机会以非常富有威吓性的措辞指责整个美国而且特别指责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
    柯西金立即赶到美国大使科勒那里去为马利诺夫斯基所说的话表示近乎正式的道歉歉,而且虽然所有其他的祝酒辞都在第二天的《真理报》上全文刊登,但是马利诺夫斯基的祝酒辞却作了大量的删节。
    在莫斯科发生这种事件始终是意味着就政策发生了争执,正在争夺权力。因此俄国赫鲁晓夫时代的结束只是继承赫鲁晓夫的斗争的开始——这场斗争并不因为任命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而最后解决了。
    苏联政府的比较低的一级代表现在在这里和在欧洲传出话来说,武装部队在解除赫鲁晓夫职务方面并没有起作用。但是马利诺夫斯基在克里姆林宫发表祝酒辞这件怪事使得这种说法受到了很大的挑战。
    马利诺夫斯基所做的是有点受到傲慢的情绪冲动的人所做的事情。而马利诺夫斯基之所以感到傲慢还有比他高兴地自信对帮助搞垮赫鲁晓夫起了重要的作用更好的理由吗?
    柯西金几乎是表示道歉的作法则意味着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这一班子认真地奉行赫鲁晓夫政策,相当强调和平共处。但是鉴于马利诺夫斯基敢于采取比较强硬的方针,显然强硬的路线也是得到设法得到克里姆林宫的高级职务的其他人支持的。
    戏就这样开始了。


    【本刊讯】法《世界报》十月二十二日刊载一篇以《赫鲁晓夫的下台加剧了意共八位领导人的各种倾向》为题的文章,摘要如下:
    意大利共产党书记处的八个成员星期二在罗马开会,以便弄清在使赫鲁晓夫下台的宫廷革命以后的情况。从提供的关于会议消息和透露出的情况,人们可以得出某些论断:
    1,对于他们所谓的苏联局势的“演变”,党的领导人可能没有就目前采取的公开的态度取得一致意见。
    2,如领袖们都迷失方向,党的队伍就更加茫然了。
    3,会议的特点是对意大利社会党的激烈攻击。
    4,最后,书记处的讨论可能增加了它成员之间的暗中对抗。——陶里亚蒂曾一身数任,他是意共总书记、议会党团主席、《再生》周刊社长。今天,这些职务已分别由隆哥、英格拉奥和巴叶塔担任。过去的单一指挥已变成了现在的集体领导。这三人都是老党员,忠于党,渴望不损害党的团结。但是,对于为达到这个目的而采取的策略,他们并不总是协调一致的。看来,另外两个领导人似乎正在获得一种高于他们的权力:一个是阿门多拉,他是支部、区部和现有省委会的组织者;另一个是《团结报》社长阿利卡塔。
    总之,暗中的斗争也可能在罗马公开出来。赫鲁晓夫的下台已可能引起党的八位领导人按照意识形态的分歧而分道扬镖。


    【本刊讯】印度《政治家报》九日刊登一则报道,摘要如下:代表中央委员会的巴萨瓦庞尼亚在八日向报界汇报情况的会议上说,已经告诉代表们在回到各自的邦以后在两个最迫切的问题——粮食和物价上涨问题
    ——上展开群众运动。
    巴萨瓦庞尼亚说,这些运动在性质上将是合乎宪法的,在方式上将是民主的。他说:“关于武装斗争的谈论——对我们进行的一种中伤——是幼稚的胡说;印共新纲领并未规定在将来进行这种斗争。”
    巴萨瓦庞尼亚说,党相信,通过议会和民主的方法能够实现它当前的目标。但是困难在于,每当一个运动蓬勃发展起来的时候,政府就采取不民主的做法。他举出喀拉拉邦的例子,在那里,“通过正当手续选出的一个邦政府被用不民主的方法推翻了”。
    他排除了共产党人进行武装斗争的任何可能性。
    据悉,在七日结束的为时七天的会议中,有些代表建议,应该讨论群众运动发展成武装斗争的可能性。据信那些发言极厉害的坚持进行讨论的代表是来自西孟加拉和安得拉邦的代表。当他们的建议付诸表决的时候,他们发现支持者不到十二个人。
    这次党的会议的一点不同是代表的组成情况。大部分代表是直接来自工人阶级运动和农民运动。
    另一件令人感兴趣的事情是,极左派路线的两位最杰出的发言人、西孟加拉邦的科纳和旁遮普邦的赖耶尔普里都没有包括到政治局里去。
    但是,鉴于最终出现比较冷静的趋势,选举了孙达拉雅当总书记。据说孙达拉雅属于板左派路线的人。南布迪里巴德、高普兰和巴苏三位政治局委员在人民民主障线的组成、这个运动的性质和在有关中苏意识形态争端所涉及的问题上同其他五个人有分歧。苏吉特站在两派中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