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11月2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在柏林问题上公然叫嚷只有苏联“讲道理”才能进行谈判;重提两国的“最终目标”是使德国通过“自决”恢复统一;强调加强北大西洋集团的军事力量。
    【美新处华盛顿22日电】肯尼迪总统和德意志联邦总理阿登纳星期三在结束这里举行的会谈时发表的公报说:
    总统和总理在过去三天中就他们的政府极其关切的一些问题广泛地交换了意见。
    柏林是一个真诚磋商的问题,苏联已在那里制造了一个国际危机。总统和总理重申了他们要保证柏林居民继续过自由的和生气蓬勃的生活的明确决心。他们对于如果苏联方面讲道理从而使这个危机能够通过谈判得到和平解决的那些基本因素有一致的看法。他们对于以符合于有关各方的合法利益的方式来实现这个目标所应采取的措施意见一致。同时他们也一致认为必需保持和加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联盟的能力来对付任何军事局势发展。
    总统和阿登纳重申两国政府的最终目标是通过和平方法使德国在自决基础上恢复统一。他们还一致认为,这个目标能够在不损害苏联的合法利益以及德国的邻国的合法利益的情况下实现。
    总统和总理回顾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情况。
    总统和总理注意到,苏联指责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联盟具有侵略意图,并挑出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及其民主方式选出的政府作为它的虚妄的和没有理由的攻击的主要目标。
    关于这一点,总统和总理重申:
    一、北大西洋联盟是一个完全遵守联合国宪章的要求的、防御侵略的联盟。这个联盟的成员的和平性格以及它们不受高压的情况,使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显然不可能侵略任何人。
    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已经表示,它完全在北大西洋联盟范围内照顾它的合法的安全利益,为此,它已经把它的整个实际防御设施并入多国家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范围。总理在着重指出西德武装部队的防御性时指出,联邦共和国是像它那样大小的国家中把所有的部队置于国际统率下的唯一的国家。
    总统和总理一致认为必须采取为加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防御力量所必不可少的一切措施。


    【美联社华盛顿23日电】德国总理阿登纳星期三晚上在同肯尼迪总统就柏林危机和其他问题举行了三天的会议以后离开华盛顿。
    为这位85岁的德国领袖送行的美国国务卿腊斯克对记者说,阿登纳感冒仍然未愈,所以不想站在外面。阿登纳直接从他的汽车走上飞机。
    德国国防部长施特劳斯仍然留在华盛顿,以便同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继续会谈问题,包括德国要求向大西洋联盟提供独立的核攻击力量。


    【美联社华盛顿21日电】(记者:海托华)赫鲁晓夫总理在大力进行一系列核武器试验之后,星期二展开了一个运动企图迫使肯尼迪总统宣布停止美国的试验从而减缓美国核武器的发展。这是这里的高级官方人士对莫斯科有条件地同意同美国和英国于11月28日在日内瓦恢复签订禁止核试验爆炸条约的真正意思的看法。
    但是肯尼迪政府官员私下说,总统不打算落入苏联任何这样的圈套。他们说,他将绝对不会同意重新回到在没有视察的情况下采取暂不进行核武器试验的作法。


    “特种部队”人员要经两三年的训练,其重点有破坏、通讯、医疗知识以及轻重武器的使用。目前南越已成美国这种部队的试验场。
    【本刊讯】英《外事报道》9日刊载了一篇文章,标题为《美国的游击战准备》,摘要如下:
    在美国国内,对于如何恰当地帮助南越保卫自己抵御共产党游击渗透活动这一点所发生的争执,使人们注意到了肯尼迪政府对反游击技术特别关注。肯尼迪总统本人曾一再强调有必要帮助美国在亚洲的小盟国以它们自己的武器来同共产党人作战。特种部队最初是在1952年围绕前突击营的核心组织起来的。他们跟美国的突击部队和英国的突击部队都有所不同,因为后者主要是为对特别军事目标进行突袭而加以组织和训练的“突袭部队”。特种部队是要跟当地的游击队进行合作并组织当地的游击队,一旦发生战争,就深入不论什么地方的敌后进行活动,只要他们能够同当地的友好的抵抗战士建立联系。
    特种部队的志愿人员(全部为三十多岁)必须完成两年到三年艰苦、紧张和种类繁多的技术训练,然后才准备被派往战场。在他们的训练工作中的重点有破坏、通讯、医疗知识以及轻重武器的使用。
    一个特种部队小队是由一些规模不同的小组(规模大小视其具体任务而定)组成的,其中包括破坏、通讯和武器专家和医疗人员,在适当的情况下还包括蛙人。最小的基本小组称作阿尔法狐步小组,由八名军官和士兵组成,由一个上尉级军官指挥。它可能被派去执行的任务是组织、训练和指导兵力一直达到1,500人的地方游击队。
    它的组织是细胞形式的,在实际作战时,每一个小单位可望在发动一支人数比它本身大几倍的当地作战部队。每一个特种部队小队都有一个指挥部,其机构相当于一个正规的步兵团。在它下面,小队可能分成:德尔他狐步小组,由校级军官指挥;查利狐步小组(通常由一个德尔他狐步小组全面控制三个查利狐步小组),由六名军官和十八名士兵组成;布拉沃狐步小组(通常有十五个人),由少校级军官指挥。6月份以来,南越已成为美国反游击战部队的一个试验场,而目前那里的斗争的结果可能影响整个试验的命运。


    【本刊讯】《纽约邮报》17日刊载了约瑟夫·巴里的一篇巴黎电讯,题为《微粒》。摘要如下:
    历史上可能记载着:在柏林事件后的一个比较平静的时期,把斯大林遗体搬出陵墓的影响和重要性比在新地岛爆炸那个百万吨以上的大炸弹大得多。
    在法国这里,一个简单的统计数字可以表明料将要发生的震动:在巴黎周围的80个区,有43条街道名字是纪念斯大林的。在这个红色地带的每一个市镇,共产党小组正在失望地讨论着在下次市议会会议上必然面临到这个问题时怎么办。
    有讽刺意味的是,共产党积极分子都在批评他们的斯大林主义领导人在上次苏共代表大会上驯顺地支持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在那次大会上完全贬抑了斯大林。这是第一次微粒。第二次微粒就要来到了,它在意大利已经十分明显了。
    意共首脑陶里亚蒂承认,斯大林格勒改名“使我迷惑”。中央委员会的阿门多拉更进一步。他说,“我们不应当盲目地拥护一种不再存在的国际团结,而应当承认各党立场的多样性。现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有着多中心。”
    自从二十年代以来,共产主义单一性的力量头一次被主义的多种性所破坏了。例如,一个巴黎共产党人刚刚告诉我说,“我同意毛的意见,认为在国际事务上要实行更加革命的政策。同时我也同意赫鲁晓夫关于俄国机构开明化的意见。至于多列士,他实际上是一个保守派。他害怕行动,党已经从战后的一百万党员降到今天的二十五万党员了。”谈苏联人民的反应
    在苏联,情况尤其是这样。因为天气突然变冷,陵墓四周的交谈不能继续下去了,但是这种交谈在别处继续进行。
    在斯大林遗体从坟墓中搬出的那天以后,《世界报》说俄语的记者塔屠听到了俄国人的某些谈话。一个俄国青年甚至提出他们想到的这样一个问题:“那些时候赫鲁晓夫在哪里?如果他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他当时不提出抗议?”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但是问题放在那里。
    塔屠报道了他得以参加的几次公开集会。他说,在发言者讲了话以后,写在小纸片上的各种问题传送上去了。在一次集会上,人们问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你是怎么逃过了斯大斯清洗的?”
    提出的问题是政治性的也是有关个人的:“阿尔巴尼亚共产党人对苏联代表大会的批评有什么反应?”(俄国报纸没有报道阿尔巴尼亚人指责赫鲁晓夫对资本主义帝国主义“软”的事。)“中国共产党的态度如何?”(对公众一个字也没有提到毛支持阿尔巴尼亚谴责)
    这些问题也悬在空中没有回答,不过在后一个问题上引用了中国代表在莫斯科代表大会上的不表示肯定态度的话。但是回答——或不回答——是斯大林主义在苏联结束以后引起的动荡的最不重要的方面。
    这些问题本身显示俄国的一次革命正在积极进行中
    ——第二次革命,它可以完全改变冷战的情况。


    【本刊讯】黎巴嫩《生活报》10月22日刊载了马利克撰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缺席的阿尔巴尼亚》,摘要如下:
    自1948年以来,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上有一个大的缺席者,这是南斯拉夫。自从斯大林谴责它越轨以来,莫斯科不再邀请它出席国际性的共产党代表大会。
    今年,另一个共产党国家阿尔巴尼亚又被列入被取消的名单。这是第二个共产党共和国,它不让赫鲁晓夫请它派一个代表团出席目前在莫斯科召开的代表大会,以表达他对它的主席霍查的愤慨。
    霍查是坚持纪念斯大林而拒绝跟着赫鲁荛夫来抵毁斯大林的唯一欧洲的共产党领袖。他在去年10月召开的共产党领袖的代表大会上对赫鲁晓夫采取公开的挑衅立场,并公开宣布他支持中国反对赫鲁晓夫。
    尽管阿尔巴尼亚这次的缺席,但是,自大会开始的第一天起它就很忙碌,因为赫鲁晓夫在他的正式演说中公开和粗暴地攻击它,然后,中国的外交部长回答他,谴责反对阿尔巴尼亚的运动,要求秘密地讨论这些纠纷。
    【本刊讯】黎巴嫩《生活报》10月27日刊载了一篇文章,标题是:《赫鲁晓夫和他的反对者》,摘要如下:在苏联共产党第22次代表大会上进行的这些谩骂是什么意思?
    在共产党中经常存在着两项政策之间的斗争:根据革命的社会主义精神,不断地以敌视态度攻击非共产党国家的斯大林老政策和相信和平共处——其原因是核武器使战争对征服者和被征服者都变得危险——的赫鲁晓夫的政策。
    赫鲁晓夫成功地把他的政策强加于党和国家身上。
    这是1958年以前的事情。但是,赫鲁晓夫为什么在党的代表大会上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
    解答是:在党内仍然存在着斯大林主义和赫鲁晓夫主义的斗争。赫鲁晓夫每当在国外事件中遭到失败时,他的反对者就把失败归罪于他脱离了斯大林主义。
    从而,他决定把他们赶出去,以便防止他们在党内从事活动。为了这个原故,他们的问题又一次被提出来。


    【合众国际社伦敦22日电】今天宣布英国将参加建议中的英美苏三国星期二在日内瓦举行的禁止核试验会谈。一位外交部发言人说英国正在为它的代表团作出安排,以便同美国人和俄国人一起重新坐在会议桌边。
    这位发言人说,英国政府认为,可以迅速缔结禁止试验条约。
    他说:“一切取决于苏联的态度,我们将看看下周的谈判进展得如何。”


    【本刊讯】《柬埔寨现状》周刊11月3日以《在苏联共产党第22次代表大会之后》为题发表文章。摘要如下:
    苏联共产党第22次代表大会上的重大事件显然是消除斯大林主义。赫鲁晓夫以他惯常的劲头猛烈地攻击反党集团。对斯大林的各项罪行进行了新的揭发。
    直到目前,有些党员干部对赫鲁晓夫在1956年对斯大林的错误和反党集团的揭发仍抱着保留态度。赫鲁晓夫自从认为现在有足够力量来公开这些事。苏联报纸最近加以发表。甚至可能制裁莫洛托夫和他的主要的支持者;八十岁的伏罗希洛夫元帅除外,人们容许他向代表大会道歉。
    赫鲁晓夫—莫洛托夫的争吵不单单是俄国内部的事。共产主义是一种真正的国际宗教,在解释马克思主义教义的方式上的冲突不可能被限制。我们已经知道“铁托异端”,现在又出现了阿尔巴尼亚异端。赫鲁晓夫严厉地指责阿尔巴尼亚异端,把阿尔巴尼亚领导人,首先是霍查说成是顽固的斯大林分子,但后者并不否认这一点。破裂实际上已经形成。
    与此相反,中国和阿尔巴尼亚的关系仍旧非常良好,北京当局曾好几次表示它们对霍查政府的尊敬。还应指出,周恩来在莫斯科时,向斯大林灵柩献了花圈。在一个详细地规定了礼仪的政治制度中,这样一个举动是有意思的,如果人们把它同周恩来急速回中国联系起来的话。
    难道因此就要谈到中国和苏联的破裂吗?这可能有点过早。但应该承认,共产主义两个大国之间的意识形态的统一不再是完全了。和平共处、对原子战争的态度、建设共产主义社会所使用的方式、对斯大林的作用的历史评价等等,在这些问题上的看法不再是完全一致了。象在其它的宗教中一样,这些分歧可以通过和解解决。这些分歧也可以最后形成分裂。但是俄国和中国的领袖们在资本主义世界没有彻底地被打倒之前是否将敢于承担引起这次分裂的责任呢?西方在这点上抱过多的希望将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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