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4月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3月21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共产党人在黑非洲的第一个立足点”的评论。摘要如下:
    几内亚正在迅速变成苏联在黑大陆的第一个卫星国。
    当法国和它的盟国试图决定如何对待这个新国家的时候,苏联集团匆忙与它互通贸易并送来技术人员、顾问和庞大的发展计划。
    然后,在3月5日,共产党东德宣布它的政府已为几内亚所承认。
    共产党的第一个目标是在几内亚建立一个包括整个西非的宣传基地。捷克斯洛伐克派来的技术人员正在科纳克里修建和管理一座广播电台。俄国人将为几内亚修建一座现代化的印刷厂。俄国人也答应建立一所将容纳一千五百名学生的技术学院。为了更能直接引起非洲人的兴趣,俄国人将把科纳克里一片洼地填满并在上面修建一座永久性的苏联展览馆。共产党的宣传家早已在几内亚随意活动。这里唯一发布的国际新闻是俄国、东德和共产党中国的通讯社的国际新闻。几内亚新闻部散发共产党所写的报道。
    西方的外交家担心,几内亚可能成为共产主义在西非的一个“令人眼花撩乱的展览品”。
    商店里满是共产党的商品,有一个时候这里所出售的东西80%都来自法国。现在出售的进口货60%到80%都是来自共产党集团。匈牙利制造的公共汽车在科纳克里载运乘客。
    共产党中国也来到了几内亚。据说有大批中国共产党人将要来几内亚告诉几内亚人如何生产更多的大米。
    共产党人在几内亚获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共产党人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当法国抵制几内亚的香蕉的时候,俄国人马上同意在今后七年内买下这种产品,除了咖啡以外,香蕉是几内亚最大的赚取外汇的出口商品。
    美国正建议向几内亚提供技术援助——签定了商业、友好和航运条约,答应美国向几内亚进行私人投资,并且建议给予几内亚以一百五十名奖学金的名额,到现在为止,几内亚一个建议也没有接受。
    一个美国外交人员说,“我们一贯认为中立是不道德的,但是现在我定约如果几内亚,也许是整个黑非洲,都能够实行中立的话,我们就会很高兴了。”


    【本刊讯】法国“回声报”2月26日刊载消息:“几内亚:东方和某些西方国家正取代法国而插脚进来”。摘要如下:
    匈牙利最近同几内亚政府缔结了文化和贸易协定。人民中国刚刚在科纳克里设立大使馆。
    塔斯社最近宣布依据两国之间去年签订的技术合作协定,苏联将在几内亚修建一所综合理工大学,它将包括四个院,将能容纳二千五百名大学生。
    几内亚和苏联集团国家之间的贸易很活跃,科纳克里政府还打算进一步发展它。
    同匈牙利和东德签订的新贸易协定,预计在1960年同这些国家的贸易将显著增加。
    但是,同样不容争辩地,最近几个月来,几内亚同西方国家的贸易有了巨大改善,这似乎证实杜尔总统不愿参加任何阵营的意志。
    这种改善特别表现为同英国签订一项贸易协定和同美国进行谈判以签订一项同样性质的协定。一个美国贸易代表团将在最近几天去科纳克里以签订最后的协定。另一方面,西德也有助于这种缓和,它派了渔业和饲养业专家去几内亚。
    同几内亚关系紧张的唯一国家就是法国。在1959年1月签订的法—几经济和文化协定仍然没有执行。
    科纳克里电台每周几次地谴责法国“殖民主义”。
    法国在几内亚经济中所占的地位正在显著下降。


    【法新社科纳克里2日电】杜尔今天下午在三年计划会议上正式宣布,十分友好的赫鲁晓夫同志最近将访问几内亚。
    据消息灵通人士说,这次访问可能在10月进行。


    【路透社约翰内斯堡3日电】南非周末平静。
    然而有消息说,有些年青的非洲暴徒组成的团体,一直在利用危机进行凶狠的攻击。
    有些这类团体,戴上面具并携带小刀和形形色色的其他武器,自称为“红刀团”、“阿帕奇斯”(北美好战的游牧土人——本刊编者注)、“茅茅”和“上帝的魔鬼使者”。
    在非洲人之中销路很广的“金城邮报”今天报道说,在过去一星期内所发生的数百起殴打事件、谋杀一个非洲人警官事件,都是这些青年暴徒所干的事。
    这家报纸说,他们正利用泛非主义者和非洲人国民大会的口号为他们的行动装璜门面。
    这家报纸并且发表非洲人国民大会被禁止活动的领袖卢图利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敦促人们遵守非暴力的政策并要求早日召开一个“多种族紧急会议”以克服分歧并找出共处的现实可行的道路。
    【路透社开普敦3月29日电】非洲人国民大会和泛非主义者大会今天发表声明,对昨晚群众的暴行表示遗憾。非洲人国民大会的德兰斯瓦尔秘书说,“任何形式的暴行都不是非洲人国民大会所赞同的。”泛非主义者大会否认一项谴责非洲人国民大会总主席卢图利的领导的传单是他们散发的。泛非主义者大会的发言人说,“非洲人国民大会和泛非主义者大会,从来没有为了废除通行证而努力实行一个共同的计划。虽然如此,泛非主义者大会并不想要鼓励这两个组织之间的敌对情绪。”他说,泛非主义者大会斥责这种传单,并“谴责它的内容,这种传单只能够破坏非洲人在反对通行证的斗争上的团结。”
    【法新社约翰内斯堡3月30日电】上周发动反通行证法运动的泛非主义者大会向报界发表一项声明说,非洲人国民大会“应当置身在我们运动之外。我们不喜欢同那些准备和侵略者妥协的人混在一起。


    【法新社巴黎4日电】非洲国家塞内加尔和苏丹今天在法—非共同体范围内非正式获得独立。
    星期一上午法国和马里联邦在总统府签订了关于塞内加尔和苏丹联邦获得国际主权的协定。参加签订协定的有法国总理德勃雷和马里联邦总理、苏丹总理凯塔、马里联邦副总理、塞内加尔总理迪亚。
    马里联邦和马达加斯加将来同法国的关系,就会象英联邦各国同英国的关系一样。6月初将庄严地正式宣布这三个国家的独立。
    凯塔在致词中强调指出,马里联邦宁愿在同法国友好当中获得独立,也不愿意通过暴力和流血获得独立。
    在协定签订仪式之后,马里联邦的领导人对法国允许他们完全独立表示满意。他们还说,获得国际主权使他们能结束了象几内亚和加纳这样的非洲年青国家的阴谋活动,这些国家把自己说成是非洲民族主义的代表。
    【法新社巴黎4日电】尽管法国和马里之间的协定在提交有关国家议会之前应保守秘密,但是人们可以说出它们的大纲。
    六项合作协定是谈判者们所主要关心的协议。
    关于国防,协定规定,共同体的防务仍然是法国的事情,根据这种权利,某些基地,特别是达喀尔基地已经让给法国,以便驻扎军队。另一方面,法国政府保证提供援助,以建立马里军队。
    在外交方面,马里可以将向同它有关的所有首都派遣独立代表。
    在财经事务方面,协定规定,马里不但继续留在法郎区内,而且还留在前法属西非国家的货币和关税联盟内。马里可以同第三者国家签订贸易协定,在这种情况下,它应该把这项协定的内容通知法国马里混合委员会。
    关于高等教育方面,协定规定,达喀尔大学将成为马里联邦的公共大学。然而,它的行政管理由法国负责,协定还强调指出,马里联邦的正式语言仍然是法语。
    关于马里联邦参加改革的共同体的协定规定,在这种邦联形式机构中,主席将由法国首脑担任。
    【法新社巴黎2日电】法国总理德勃雷和马尔加什共和国总统齐腊纳纳星期六上午在巴黎签订了关于马达加斯加在法—非共同体内获得国际主权的协定。
    这个具有四百五十万人口的印度洋大岛,将在6月上半月庄严地宣布独立。


    【法新社布兰太尔4日电】英国殖民大臣麦克劳德星期一下午同以班达为首的马拉维国民大会党代表团的会谈将具有决定性意义。
    一切迹象表明,蒙克顿委员会的具体效果是微不足道的,而马拉维国民大会党组织的抵制运动却得到广泛的支持。尼亚萨兰和北罗得西亚的黑人由于害怕继续受到白人的统治,因而决心比过去更坚定地进行反对联邦的斗争。
    【路透社布兰太尔4日电】今天在这里宣布:班达将于星期三乘飞机去伦敦,参加在伦敦举行的有关这个保护领未来的会议。
    宣布这件事是在班达和他的助手在松巴同殖民大臣麦克劳德举行另一次会议后作出的。
    【路透社布兰太尔4日电】三天前获释的班达博士今天在布兰太尔向群众说,应该保持和平和平静,以使同殖民大臣麦克劳德的会谈在安宁气氛中进行。他把麦克劳德描写为一个“十分伟大的人、一位基督教绅士和一位十分善良的白人”。


    【本刊讯】塞内加尔“新非洲”周刊3月2日报道:黑非洲工人总联合会各个全国性的工会联合会的代表和怯尼亚、坦噶尼喀、乌干达、摩洛哥以及喀麦隆等国的工会工作者们,于2月的头三周,参加了由黑非洲工人总联合会组织的在达拉巴召开的培养工会干部座谈会。
    会议在2月21日闭幕。参加闭幕式的包括目前正在几内亚进行访问的东德工会代表团。这个座谈会是创办一所黑非洲工人总联合会的工会大学的前奏。这所大学将于今年6月在科纳克里开学。它无区别地收纳各非洲工会会员。这所大学可容纳二百名学生。据悉,来自不同中心的教授将在这里教学。但是,直到目前为止,只有世界工联答应派遣他们的教授。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3月27日节译刊载了A·布兰特写的“南非见闻”一文。摘要如下:
    在约翰内斯堡,白天,我在街头漫步,黄昏则经常光顾那间距离公寓不远的咖啡店。
    我要的咖啡和雪茄烟,多由一个十一二岁的非洲小童送上来。他的名字叫快活。有一次,我问他可以赚到多少钱。
    “主人每星期给我三镑。”
    “很不错,而你的工作惬意吗?”
    “我算是幸运的了。多少有点吃的东西,所以,可以把较多的钱寄给母亲。”
    “为甚么要寄?你们不是住在一起的吗?”
    “噢,不是的,先生,我们黑人是不准整家住在市内的。我在这里工作,所以主人给我一张通行证。我母亲和三位弟弟、两位妹妹都住在三十里外的非洲人的村落中。”
    “他们干甚么活呢?”
    “无活可干。我父亲在矿坑工作,但在去年死了。现在由我负担整个家庭的生计了……。”
    我盘算这位非洲小童一家的生活。他每月赚十二镑,除了纳税和交租,剩给他们一家七口的生活费,委实有限了。然而,照“快活”的说法,他已算幸运的了!
    在豪华的约翰内斯堡的街头,充满面有饥色的儿童的景象,叫人有说不出的沉郁。南非统计数字指出,婴儿的死亡率是30%;只有半数的非洲儿童能活至十六岁;非洲人的寿命平均仅三十六岁,而白种人则有七十岁。
    南非约有居民一千万,白人仅占三百万。但在种族歧视下,土生的居民被视为猥亵的,也是受虐待与受剥削的对象。他们被逐出了富饶的土地,聚居最后的据点。在那儿,人口的挤逼程度是惊人的。据官方数字透露,七十万白人占有一亿二千四百“摩根”的土地(一“摩根”等于二·一二英亩),六百万以上的非洲人仅占地一千七百万“摩根”。换言之,15%的少数居民占地87.5%;85%的多数居民占地12.5%。他们仅有的贫瘠的少数土地,收获量不能满足众多的人口,因此,饥馑和贫困驱使他们离开最后的据点,寻找只要干得来的工作。
    非洲人的工人数字,增长确很迅速。在1947—57这十年间,数目由二十万增至三十六万七千——增加率83%。可是,他们的待遇大都微薄得很。在1954年,每人每月的平均收入是十一镑半。到了1958年5月,这个数目增加了8%,但生活指数却加了11%。所以,他们的生活永远是艰苦的。然而,他们连这些低微的收入也有了危机。联邦当局已决定招募外地工人,代替土人。在金矿矿场方面,已有18%的矿工来自巴苏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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