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7月1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捷“红色权利报”6月10日发表了署名雅·色德拉克写的题为“论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纯洁性”的文章,谈到了修正主义在捷克斯洛伐克的表现和同它进行斗争的问题。全文如下:“红色权利报”按: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提纲和大会准备工作已成了加强思想工作和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纯洁性而努力的一个推动力量。今天我们发表此文,即涉及到我国思想战线上这一斗争的问题。
    在反修正主义的斗争中,注意力大部分是集中在其它国家——如匈牙利、南斯拉夫、意大利等——出现的那些已具体系的修正主义的表现。在我国修正主义观点的影响和传播虽然比起别国基本上来得小,但我们在这一斗争中也不应该放过我们某些拥护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和宣传工作者在讨论中所表现出的修正主义的倾向。
    只要我们仔细地观察一下国外修正主义的具体形式,我们就会发现现代修正主义大部份的主要表现也在我国出现过——固然,它们是孤立而分散地表现为个别不正确的观点,而且大多时候尚未具有成熟的形式。由于党采取了强有力的步骤,在我们这里尚未出现过像纳吉在匈牙利、哈利希在民主德国、乔利蒂在意大利、“直言周刊”在波兰那样的拥有作者和刊物的统一的修正主义的基地。然而,类似的尝试是有过的,布拉格高等经济学校苟亨拉和苟心那的例子、俄斯特拉发高等矿冶学校兹·杜毕斯基以及其它地方的例子就是证明。
    我党曾经利用各种机会指出了我们条件下出现的修正主义观点和倾向的表现。只要我们回头再看看1956年第二届党的全国会议、1956年12月和1957年6月的党中央全会、1957年斯洛伐克共产党代表大会的资料以及其它文献,就足够证明这一点。上述文献指出在下列诸问题中出现了一系列的错误观点:如对当前资本主义的估价,对匈牙利事件的评价,歪曲我们国家机关官僚主义的缺点,在科学和艺术领域中拒绝或缩小党的领导作用,企图把社会科学与实践分割开来,拒绝党性的原则和宣传工作等。现在可以这样说,大部份具有这些错误观点的人已经放弃自己的“理论”了,然而,也有一些人,直到目前他们还在保卫着自己过去的错误观点。新的错误的观点也还仍然在出现。
    如果我们要彻底地肃清我国这些现代修正主义的表现,那末,我们就必须弄清楚这些错误观点的发展过程,就必须搞明下列一些问题:为什么在苏共20大后出现了这些错误的观点,它们表现在那些方面,为什么某些同志能够克服它们,而另外一些同志仍然受着它们的影响,他们的观点是以何种形式表现出来的,这些错误观点危害性何在以及它与其它国的现代修正主义的联系等。这篇文章正想对这个问题作些解答。
    某些同志认为,现在再回头讨论20大后修正主义观点某种浪潮出现的原因,是不正确的。据说,这样一来就会“阻碍”许多过去有错误想法的正直同志顺利地克服自己的错误观点,因为他们今天的立场和观点与当时是有区别了。现在回头去分析两年前思想动摇的原因是有重要理由的,因为当时引起某些人错误看法的原因现在仍然原封未动,某些人甚而还保持着当时的错误观点。现在要做的不是责怪过去的错误,而是要进行一场思想斗争,捍卫马克思主义的纯洁性。
    如果只从有错误观点的人的小、资产阶级出身和思想倾向中来寻找错误观点的根源,那是不对的。早在1956年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上就已经指出了某些理论家狭隘专业化的影响,由于这种影响他们不能在广泛的联系中来看待事物,并指出他们脱离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我们能说这个原因现在已经消除了吗?是否可以这样认为,对无经验的青年工作者而言,只通过书本和报刊(即使它们也在论述重要的题目)来看生活是看不到生活的真象呢?
    那些修正主义观点的认识论的根源,如我们认识中的形而上学的片面性倾向,只看到事物的一面而忘却另一面(时常是重要的一面)的倾向,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的倾向,是否都已经消失了呢?党在批评过度的集中主义时已经开始了对无政府主义观点的批判,但这些观点直到今天尚未克服。党曾经指出宣传工作上的缺点,而某些理论家就反应出,他们不愿干什么与宣传工作有关的事情。这种清高的态度现在仍然存在。党曾经批评过在文化政策执行过程中某些不正确的现象,而一切不正确的呼声则应时而起,它们要求取消艺术和科学的党性,要求取消它们的“思想”内容,反对在科学和艺术领域内实现党的领导作用,抗拒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狭义的概念,而要求独立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等,真是数也数不清。
    很明显,这里还有一系列其它影响,现在仍在起着作用。这儿指的是那些带有心理和情感性质的根源,在某些时候还有某种程度的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和向上爬的思想意识在作祟。
    在大辩论中、在讨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的问题中、从感情激动中、从正当的要求和个人出头的想法中,由于阶级社会的原因和认识论及心理的原因,在我们这里也出现了一系列错误的观点,其中一部份(自对资本主义国家近十年来的估价直到对我们社会中党的作用的错误看法)与其它国家的现代修正主义所叫嚷的东西是完全吻合的。这些观点的思想残余现在仍继续存在着——有时还补充以新的表现——必须对它进行彻底的思想斗争。
    由于我党的坚决的态度,一大部份过去受到修正主义观点迷惑的人,现在已经克服了思想上的混乱。党同时还开始了实施一系列的措施以克服过去的缺点,加深社会主义民主,因而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利用某种缺点以复活修正主义观点的可能性。1956年秋季匈牙利事件和匈牙利某些知识分子行动的后果以及纳吉、洛松齐之流公开背叛的行为,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具有决定性的教训。
    “自由欧洲”之类的电台全力捍卫并支持修正主义这一事实,对许多人来说成了一个警告的信号。这些同志开始了解到列宁这句话的含意:“没有什么东西能像敌人的赞语那样更能帮助弄明白现象的政治实质了”。某些修正主义者——他们从前只被人看作是马克思主义理论领域中的“迷途者”——发展的逻辑也起了作用,例如哲学家卢卡奇后来成了纳吉政府的成员,才暴露出其真面目,或者民主德国的哈利希从一个“理论家”发展成为叛国阴谋的组织者了。
    去年11月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的莫斯科会议及其宣言的公布粉碎了那些臆造的关于我党与其它共产党之间的“原则的”观点分歧的幻想和投机活动。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纲领草案中所包含的思想以及整个国际工人阶级革命运动对这些观点所进行的谴责,又一次说明了修正主义的危害性在那里。
    对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纲领草案及其第七次代表大会的批评,也表明了1957年6月捷共中央全会(讨论思想工作问题)结论的正确性。我们这里有一些人当时是不明白那次全会的意义的,那次全会首先表明是反对修正主义的,尽管同时也讨论了一些与党的思想工作以及其它实践方面克服教条主义有关的问题。他们企图从1957年7月苏共中央全会(那次全会谴责了莫洛托夫集团的教条主义的保守的立场)的结果得出这样的结论,说反修正主义的问题已经退居次要的地位了。莫斯科宣言和对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纲领草案的批评证明,我党和它的领导当时和过去都捍卫了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它是巩固真正的革命力量的支柱。
    假如这些和其它一些情况导致我们这里修正主义倾向和错误观点的逐步克服,这并不是说,我们可以放松这一斗争了。实际上还有一些人,他们并没有克服自己的错误观点,他们只是“改良”了一番或者甚而抱有幻想,在期望着今后的发展至少会证明他们是有部份道理的。令人遗憾的是,常有一些想与修正主义作斗争的同志恰恰就忽略了在我国条件下或其身边出现的修正主义倾向和错误观点。
    这样的现象不只出现于一个地方(特别是我们这里),就是在实际分析思想斗争时,我们只听到对外国(通常是资本主义国家,如美国、法国、意大利等)修正主义者的声讨。这已是好的了,因为这样做多少可以弄明白修正主义在无产阶级专政、党的领导作用或无产阶级国际主义问题中的立场。有的时候人们只把这一斗争局限在几个早已被马克思主义清算了的修正主义者身上,例如伯恩斯坦和雷纳等,也不指出其与现代修正主义的本质的联系及特殊性,包括他们伪装成创造性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意图。
    至于谈到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也不能把这一斗争首先或者仅只指向那些通常已不称之为修正主义者的身上,因为他们已经公开地站在资产阶级思想的立场上了。如美国伯恩汉之流的修正主义者,早就为马克思主义所唾弃。同样地不能在西方某些右派社会党人身上去找修正主义,因为他们本人就强调说,他们是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代表,他们也不能在改良和“发展”的幌子下来修正马克思主义,他们是完全拒绝马克思主义的,他们的立场在这个意义上讲是明确的。
    根据某些同志的说法,我们反修正主义斗争的困难是在于这一点,就是修正主义据说在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没有形成一个可以包容一切表现的体系。有不少的人这样说:你能指出我们的哪本书像德热拉斯的“新阶级”或海列夫的“革命与偶像”,那我就跟它拼去!因为我们没有这样的书,修正主义观点并没有形成体系,而只是零星地存在着,所以没有什么东西可斗争的!事实上,如果把那些出现于各地的错误观点搜集起来,并把它们置于“上帝之光”之下的话,那就可以构成一个那无法找到的体系。当然,这里并不是说要把每个错误观点说成修正主义,或者把有错误观点的人看作修正主义者。我们必须明白,接近于修正主义的那种虚无主义和怀疑论的情绪和倾向、只看到我们生活黑暗面的倾向也是属于此列的。这里并不要求把观点和人来分分类,主要的是要与那些不论其根源出自何处的非马克思主义观点进行斗争。
    有时候,我们也可以听到这样的话,说那些被认为是修正主义的表现只不过是社会科学领域内科学探讨过程中的错误,而这些错误在认识过程中又是不可避免的。又说,没有犯错误的权利就无法从事科学工作;据说,现在来谈论修正主义是不对的,而且是极端有害的。但是事实证明,绝大多数在某个问题(如对我国国家机关官僚主义表现的估价问题)持有修正主义观点的人,都不是在那个问题上从事什么科学工作。他们的观点不是从什么地方接受来的,他们就是表面看问题,时常只凭印象判断的结里。
    为什么直到如今我们这里还有一些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还不能消灭其非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呢?首先是因为那些在苏共二十大后引起思想动摇的原因还在作怪。某些人由于目己的小资产阶级的心理或者脱离实践,他们看不见或者不愿看见事物的实质,不能在现实情况中找到出路。另外就是个人的虚荣心问题,他们害怕在自己面前以及在其它同志面前承认目己的错误,并彻底地把它们消灭掉。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自我批评可能有助于自己周围内的错误观点的克服。他们常常宽容自己,说自己并不想损害党,而是想帮助党,自己的意图是善良的等等。好像具有决定性的不是我们行动的客观效果,不是别人对自己的错误行动的结果和意义抱有怎样的看法,而是自己的想法。当持有错误观点的人能认识自己的错误时,也时常在革命运动史中找出犯过错误的伟大战士的例子,甚而详详细细地谈着高尔基在十月革命时期的动摇以及列宁对他持有的那种温情的态度,而对自己的某种动摇的客观内容则只字不提。
    常常有人用现存的缺点来支持自己的错误观点和看法,而这些缺点又是不能用激进的措施、只有通过长期的有步骤的努力才能消除的。属于此类现象有官僚主义的表现,对这种表现必须进行长期的斗争。谁要为自己过去的和今天的错误观点寻找根据,那一定是可以找到某种(有时是夸大了的)根据来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性的。辩证的看法应是在事物的运动和发展中来看待事物。所以在评价某种现象时,我们不仅要想到它今天的情况,而且还要考虑到它从前的情况、经过了什么变化和发展的趋向如何。一定没有人反对那种有助于健康发展的批评。
    我曾经碰到另一个典型的看法,问为什么只批评南斯拉夫纲领的错误思想,而对它的正确部份却仅简单地说说而已?为什么我们只批评我们某些理论家的修正主义观点而不强调他们的正确观点呢?如果这样的理论工作者是从资产阶级思想向马克思主义方向发展,或者我们是和那些不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找思想共同点,那我们可以在一定的情况下强调指出,在某些方面我们一致的,在某些方面我们是分歧的(就像对付亚非洲某些民族资产阶级代表的观点那样)。然而,如果这个人是以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身份出现,而实际上他又从马克思主义向资产阶级思想方向发展,或者更直接了当地一半就站在他们的一边,那末我们的义务首先就是针对他的错误观点进行批评,因为他自认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实际上他却修正了马克思主义。
    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在阻碍某些同志彻底地消除自己的错误观点。这就是周围的同志对他们的错误观点抱着一种妥协的态度。这些同志与他们经常接触,也知道他们的观点,甚而自己并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对修正主义观点抱着妥协态度的同志也妨害了那些尚不敢正视自己错误观点的同志。为什么说妨害呢,原因是这样做会给他们造成一种印象,好像他们的看法还有一部份的道理,将会按照他们的话去“做”的。带有修正(下转第三版)(上接第四版)主义倾向的人常常把这种妥协态度当作对他们观点的一种默契,而那些抱有妥协态度的人大概是怕公开地暴露了自己的与他们相同的观点,或者机会主义地在等着“且看下回分解”。
    所以,诺沃提尼同志在1957年12月捷共中央全会上曾经强调指出:“从我们的条件观点出发,我们目前的任务是全力地反对对修正主义的妥协态度,虚伪的客观主义和谨小慎微……”在为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的斗争中,必须克服这种对修正主义观点的妥协态度,坚持原则性。其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错误观点常在集体内部的讨论中表现出来,你反对它就意味着你得不顾那种虚假的友谊、不怕得罪人,某些时候还意味着要自我批评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做通常是不很容易的。
    现实生活的实例(整体地看,而不是分割地看),整个国际工人运动的发展,世界社会主义阵营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已经用自己客观的逻辑驳倒了现代修正主义的理论。如果在思想斗争中加强对修正主义的斗争——在国际范围是这样,在我们这里也是这样
    ——那末修正主义就会遭受到彻底的失败,就像过去的修正主义者所遭到的失败一样。但是,我们不要忘记,修正主义仍时常在寻找新的力量和理论,这就要求对它不妥协,并进行彻底的思想斗争。不仅要对修正主义进行斗争,而且对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思想意识等也要进行斗争。
    这是思想战线上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必要的部份,我党将在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讨论如何完成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进一步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并捍卫它的纯洁性,这是我们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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