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1月2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英国“时与潮”周刊7月26日发表文章,谈中东和非洲民族独立运动蓬勃发展的情况。文章转载如下:
    最近在中东动荡不定的局势下有许多消息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其中有一条消息就是加纳宣布了一项计划,建议化一百多万镑来建立电台,以四五种非洲语言进行广播,力量很大,从索马里兰的摩加迪沙到南罗得西亚的布拉瓦约都可以听得见。对于这样一个人口不到五百万的国家来说,这是一个宏伟的计划。这个国家的人民主要是靠可可的收入为生的,大家都渴望得到教育和其他昂贵的服务事业,其规模要能与工业化的西方相媲美。
    看来可能加纳与震撼世界的伊拉克和约旦事件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但是,它们是同出一辙的。在从地中海到桑比西河的整个中东和整个非洲,在起作用的只有一个力量,一个野心。开罗是枢纽——开罗和纳赛尔中校的宏伟的帝国计划。
    从开罗来看,中东和非洲提出一个共同的、简单的和极端重要的问题:摆脱西方的力量、锁链、仓库和油桶。
    在非洲,热度也许还没有达到沸点,但是,热度在迅速而不断地增长。拟议中的加纳的新电台是它的一个部份。因为加纳总理恩克鲁玛——最有政治头脑和受过教育的非洲青年的崇拜偶像——已经成了纳赛尔的盟友。
    他最近到开罗的访问被夸张是极其成功的,自从他回来以后,他自己的泛非洲野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他说,“如果加纳的自由不同解放整个非洲大陆的全部事业联系起来的话,这种自由将是毫无意义的。”
    今年秋天,又有一些流亡的和非流亡的极端民族主义领袖将在阿克拉集会,考虑如何最快和最彻底地消灭欧洲的控制。没有一个人公开谈到过暴力,但是,没有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会认为,可以用民族主义的火种擦出这种火花而不——说得温和一点——引起一场大火。
    在非洲境内及其附近,人们在纷纷谈论“把民族主义引向建设性的途径”。这种途径也是极端反英的、反白种人和反西方的。现在黑非洲的这种民族主义的感情是否会不可避免地采取同样的形式呢?在政治上,在事情发生以前,没有事情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还有转圆的余地。但是,并不很大,而且也没有很多时间。
    开罗—莫斯科轴心在非洲的主要武器是什么呢?宣传是一个武器。非洲的十二架最强大的无线电发报机日日夜夜都在用非洲的各种主要语言广播开罗的看法、胜利、捏造和动力。它们的影响是很大的,这不仅是因为自从发明了便宜的“小型无线电”以来收听普及了,而且还因为舆论的领袖——编辑、政治家、文官和律师——都是热心的听众,并且添油加醋地传播他们所听到的东西。非洲一直就是谣言纷纷的地方。现在,这种谣言空前地风起云涌了,一直遍及穷乡僻壤、学校和各城市。
    还有,与民族主义领袖结成的各种联盟,例如已经提到的与恩克鲁玛的联盟。开罗正在成为各种流亡政治家的避难所。
    最有效的武器是成功的,开罗从早到晚都在利用这一武器。这个一度是殖民地的国家的号召力是不可抗拒的,它不仅赢得了自由,而且正在公然攻击它从前的主人们。
    从塞浦路斯以东的任何地方来看,苏伊士灾难是一个转折事件,是历史中的转折点之一。无论如何,它是一个灾难。自那时起,我们看到压力在迅速增长——加纳成了反殖民主义的中心;中非联邦的局势迅速恶化;怯尼亚采取了密切按照阿克拉的策略制定的新策略;在开罗成立了永久性的亚非团结委员会来计划全大陆的解放运动;在加纳举行了非洲独立国家会议等等。我们不妨认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看到所有这些威胁发展起来,并且会看到发生新的麻烦,也许席卷整个中非、东非和东北非。


    【美国之音19日广播】摩洛哥国王穆罕默德在一次演说中要求所有外国军队从他的国土撤走。他说,法国、西班牙和美国军队的撤退仍然是摩洛哥政策的当前主要目标。他也呼吁让阿尔及利亚获得独立。有记者在华盛顿问起关于摩洛哥国王的声明一事,国务院发言人怀特说,关于美国基地的前途问题,现在还在继续同摩洛哥谈判。


    【本刊讯】美国“华尔街日报”10月24日刊载该报记者维克发自尼日利亚伊巴丹的一篇报道,大标题是“由于缺乏资金,尼日利亚、加纳等国和社会主义勾搭”,副题是“这种倾向可能使外国投资却步,但使它们要求美国政府的援助”,另一副题是“利比里亚会是一个榜样吗?”文章摘要如下:
    非洲的新国家正在以空前的速度取得它们的自由,而东、西方为了争夺它们的忠顺和原料财富的冷战也已经在进行。在当地的美国和其他西方外交家们相信:如果这些国家接受自由企业而不是社会主义,它们就有较大的可能落入自由世界阵营。但是,在非洲,私人资本的供应是缺乏的,很多国家正在和社会主义勾搭,作为使它们的原始经济工业化的最快的办法。
    如果这些非洲的新国家最后成为有强烈社会主义倾向的国家,美国的损失是最大的。这样一种发展,首先可能危及美国在这个地区日益增长的私人投资。据美国商务部的估计,这些投资的总数,1953年为四亿美元,1955年为五亿美元,现在已增长到七亿美元以上。
    一个新的、富有进取心的社会主义非洲国家,可能禁不住要把它境内的美国的私人投资收归国有,或者禁止新的美国资本主义投资活动。尽管看来很难理解,这种行动结果可能使这个非洲国家要求山姆大叔提供财政援助来推进它自己的社会主义化的工业化计划,从而进一步加重美国纳税人的负担。
    这是正在这个黑暗大陆演出的一出经济戏剧。观看这出戏的地方,没有比被几内亚湾海浪所冲洗的西非沿海平原更好的了。
    这个地区的周围是法属西非洲和法属赤道非洲。这两大块领地中的各邦,构成了全非洲可能建立的新国家的最大的一个集团。
    几内亚南面是利比里亚——非洲最老的民主国家。这个国家是依靠美国的私人投资,而变得繁荣起来的。利比里亚,很容易地变成了黑非洲最动人的资本主义橱窗。
    这里的美国外交人士认为,正在法属西非和赤道非洲出现的利比里亚的邻国,以及正在设法取得自由的塞拉勒窝内、多哥、喀麦隆等地(这些地方现今是联合国的托管地)有希望追随利比里亚的榜样。他们也希望,利比里亚的繁荣将终于对新独立的加纳和尼日利亚的经济政策发生影响。
    一位访问者从在加纳首都阿克拉住定的时候开始,就可看到社会主义对加纳这个刚成立十九个月的国家的影响。大使饭店是由政府经营的,正像加纳一系列干洗商店和西非影片公司所属很多影院是政府经营的一样。
    加纳政府已把八百五十万美元投入社会主义的计划中去。像一位政府人士所说,“几乎所有的企业都赔钱”。但是,这丝毫也没有放慢加纳的社会主义化运动。
    当建立政府企业的同时,加纳也在作某些努力,鼓励私人投资。
    加纳迷恋社会主义,迄今还没有得到成就,但是尼日利亚也正在跟着这样做。在尼日利亚,很多当地居民,把外国资本和殖民主义联系起来。殖民主义在尼日利亚是受人嫌恶的字眼。
    尼日利亚的三千四百万人民,它的广大的面积以及它的多种的经济,会使它变成非洲最强的国家。自称为非洲最大的国家的埃及,只有二千四百万人口,它的经济仅使它的公民免于贫困而已。
    但是,如果像尼日利亚这样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国家,要想强大起来,就必须有资金。而这种需要可以把它逼入一个窘境。一个住在尼日利亚的英国经济学家,在解释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时这样说:私人资本家们在向一个国家投资之前,经常是先要观望一番,估计这个新国家的经济态度。但是,如果这个国家迫切需要资金——非洲的每一个新国家都是这样——它就会把政府的钱投到工业化中去。私人投资者们担心这种社会主义的步骤,于是就可能要退避了。
    外国投资家们和采取骑墙态度的非洲国家,只要看看利比里亚,就都能认识到,大胆地办私人企业可能得到什么好处。利比里亚总统杜伯曼在首都蒙罗维亚的行政大楼里说:“我们对外国投资实行‘门户开放’,自由企业的政策,正在产生报酬,可以帮助我们发展我们的国家。我感到私人经营企业,还是比政府经营好。”利比里亚财政部长薛尔曼还说:“很多非洲的领导者是聪明的社会主义者,但是,我们是聪明的资本主义者。”
    今天,有三十个美国公司在利比里亚经营,这些公司使美国在利比里亚的投资,从近在1946年的仅仅三百万美元,增加到六千五百万美元。这些资金的投入促成了利比里亚对外贸易的增加,使它从十三年前的一千三百万美元,上升到1957年的八千万美元。
    利比里亚的法律对吸引外部资金,起了很大的作用。例如,投资者能够把他所赚到的钱无限制的拿到国外。美元就是这个国家的货币单位,这样就没有把当地利润兑成美国货币的问题。
    今年,利比里亚采矿公司预期运往美国大约二百四十万吨矿石,去年运了二百万吨。杜威先生站在一个铁矿石堆成的小丘旁边,看着一列满载矿石的火车开进蒙罗维亚的船坞区。
    利比里亚铁矿蕴藏丰富,其他的外国企业正在开始来到这里经营。
    美国握有大量股权的利比里亚—美国—瑞典矿产公司,已经拟订出了一项二亿美元的铁矿建设工程。勘测人员正在设计一条通向一个铁矿的长达二百英里的铁路线。
    德国资本也在设法开发利比里亚的铁矿财富。加上美商采矿业的发展,这可能使得这个有着二百万人口像俄亥俄州大小的国家,变成世界上主要的铁矿出口国家。
    利比里亚的经济,在其他方面,也是正在繁荣起来,而且同样主要是用的美国和其他外国的资金。


    【新华社日内瓦讯】英国“曼彻斯特卫报”11月14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同贫穷作斗争”的文章,摘要如下:
    李普曼先生曾经问赫鲁晓夫先生为什么认为共产主义的势力会在亚洲和非洲得到扩展,赫鲁晓夫先生回答道,比较贫穷的国家的人民将“听肚子的话”。李普曼先生在他昨天发表的文章中承认,在没有承担义务的国家的人民中,趋势是有利于俄国的。他在他今天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中说明,为什么他认为如果西方不作出“有政治家风度的英勇努力,以表明确有代替共产主义的途径”,否则共产主义革命就将在这些国家获得胜利。赫鲁晓夫先生和李普曼先生在这方面都是正确的。民主的理想对那些在饥饿与贫穷中生活的人们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一旦亚洲人和非洲人相信自由和经济的迅速进步是不相容的,自由就很可能破产。但是,至今还没有什么东西使他们相信民主能够给他们提供迅速消除贫穷的办法。尽管有技术援助、科伦坡计划和世界银行,世界上富有的国家仍然愈来愈富,贫穷的国家仍然相对地愈来愈贫穷。印度在过去十年中作了巨大的努力来提高’它的生活水平,但是它的人民的按人口计算的国民收入仍然只有联合王国的国民收入的十分之一。西方领袖们已经有些觉察到这种愈来愈大的距离可能产生的危险。有人告诉我们说,在蒙特利尔经济会议上关于不发达国家的问题的报告使其他英联邦总理深为感动。但是,至今,英国和其他英联邦国家的具体反应还很少。认识得较多的是必须让比较贫穷的国家有更多的贸易机会,麦克米伦先生在棉业委员会会议上发表的演说已经说明这一点。但是,单是贸易是不够的,还必须有更多的援助。
    我们还没有开始考虑落后国家所需要的财政援助应该是多少。最近我们国家已经采取某些步骤来给英联邦范围以内的国家提供更多的资金。
    我们所作的努力不足的程度可以从联合国的一项报告所作的估计中看出来;这项报告说,如果不发达国家都要使它们的国民收入每年增长2%,每年就需要一百亿美元的外来投资。但是,如果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承担更加广泛的义务,至少我们能够给予印度更加慷慨的援助,因为正如李普曼先生坚持认为的那样印度是目前斗争中的关键国家,而这种看法是完全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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