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9月1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路透社北京15日电】共产党中国的主要报纸北京“人民日报”今天说,由于中国的巩固,“虽然右派是反动派,一般地不这么称呼他们,并且一般地不办罪。”
    这家报纸在第一版刊载的题为“为什么说资产阶级右派是反动派”的社论里重申了中国资本主义道路和社会主义道路之间的矛盾,它说这种矛盾是“对抗性的和不可调和的”。这篇社论说,“资本主义在我国历史上的积极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它已经不能再帮助生产力发展,反而要阻碍生产力发展,要使社会倒退。”
    在整风运动开始,当号召坦率和直言无讳地进行批评和提出建议的时候,某些比较大胆的资本家说,他们每年从他们国有化的企业所取得的5%的定息应该至少继续二十年。在阅读了今天“人民日报”的社论以后,这里的观察家认为,某些比较“进步的”资本家将非常可能“自动”放弃他们至少还可以再拿六年的每年的收入。据认为,很多资本家将急于割断和资本主义的任何联系,免得他们也被斥之为右派分子。
    虽然社论说,将给予右派分子“重新做人的又一次机会”,但是它还说,他们的进攻将被彻底粉碎——这里的观察家认为这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至少在精神上是这样。
    社论说:“大多数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没有坚决的立场。他们是中间派。”这家报纸又说,这种状态“只是一种过渡状态,是不能持久的”。
    这里认为,目前民主党派的会议和资本家的会议的目的,在于用“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优越”这种积极的政治灌输和教育的方法来加速这种过渡时期的前进。
    社论说,全体人口的80%到90%支持社会主义——和共产党人有过的某些说法相比,这是一种非常谦虚的说法。社论又说:“反对的,或者暂时不赞成的,或者勉强赞成而实际不赞成的,只占人口的极少数。”


    【美联社波恩16日电】阿登纳总理的亲西方基督教民主联盟星期日在西德决定性的全国选举中获得了再执政四年的胜利。
    格林威治时间一点三十分,在二百四十七个选区中,一百十五个选区的全部非正式选举结果总共是一千三百七十万零三千七百六十五票。各主要党派所得票数如下(编者注:估计投票者有三千万人):
    基督教民主联盟:八百十四万二千零五十八票,社会民主党:四百十九万四千八百十票,自由民主党:一百十三万零五十三票,难民党:五十七万六千一百七十一票,德意志党:三十八万七千七百七十七票,德意志帝国党:十四万零一百六十九票。
    因此,基督教民主联盟获得了51.5%的选票,而在1953年的选举中只获得了45.2%的选票。
    社会民主党得到了30.6%的选票,它在四年前得到了28.8%的选票。反对党自由民主党得到了8.2%的选票,而在1953年却得到了9.5%的选票。
    曾一度强大过的难民党得到了4.2%的选票,四年前它得到了5.9%的选票。
    【路透社波恩15日电】在今天西德的大选中,当投票站的大门在格林威治时间7时正打开时,许多地区就开始了踊跃的投票。
    到目前为止,从一切迹象中都可以看出,八十一岁的阿登纳博士和他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将单独地或者同右翼德意志党一道获得新议院的四九四个议席中的多数议席。德意志党是他们忠实的盟友。
    西德联邦选举中第一次有士兵参加。这支新的部队是在上一次选举后才组成的。丰产煤钢的地区萨尔区——这个地区今年1月在政治上重归德国——的人民也是联邦选举中的新选民。在政治上已自治的萨尔区在1960年1月前在经济上仍和法国有联系。


    【美联社雅典15日电】这里的负责人士以保留和怀疑的态度对待罗马尼亚总理基伏·斯托伊卡的来信。斯托伊卡的来信主张巴尔干国家——希腊、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土耳其、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举行最高级会议,就集体防御问题进行会商。
    有人要求卡拉曼利斯首相发表意见,他说政府正在研究这一建议,将在一定的时候进行答复。
    政界人士说,希腊看上去似乎不会赞成这一建议,因为在技术上说来它仍和阿尔巴尼亚处于战争状态,和保加利亚还没有完全恢复外交关系,并且在塞浦路斯问题上和土耳其保持着紧张关系。


    【共同社东京13日电】日本当选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非常任理事国一事,大体上已经没有问题。
    根据外务省在昨天晚上表明的情况,和外务省最后整理出来的各国对日本竞选非常任理事国的反应情况,表示确实支持日本或者表示善意态度的国家好象会有五十二国。因而外务省认为目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进行安全理事会的非常任理事国的选举时,第一次就确定日本当选,否则就是经过两三次选举,同捷克斯洛伐克竞选,最后日本是会当选的。外务省认为这是没有问题的,并且乐观地认为,今后在这方面不需要担心了。


    【本刊讯】巴黎“费加罗报”9月5日和6日连载它的记者访问叙利亚的通讯,这位记者从他的实际接触中得出结论,认为叙利亚并没有“共产主义化”,从而粉碎了西方帝国主义的别有用心的造谣。下面是两篇通讯的摘要:
    一、
    我刚刚在大马士革整整住了五天。由于直接接触,我今天能够断然用四个字回答这个问题:叙利亚是不是共产主义国家?——“不,还不是”。
    大马士革,自从破获美国“阴谋案”之后,并不是象有些人所叙述的,浸沉于火与血之中。那里的生活正常,街道上尽是人,成千上万辆美国汽车喇叭叫得欢;咖啡馆里从早晨8点钟起就坐满了人。
    我请求会见国防部长哈勒德·阿泽姆。他立即接见了我。国防部长是叙利亚大贵族古老世家、宫廷高官的后裔,他是叙利亚最大的地主中间最富有者之一。他的田庄数以千计,田地达数十万公顷。他当过好几次总理或部长,这位以举行豪华宴会闻名的前大使今天是鼓吹同苏联合作的旗手,主张社会主义解放人民群众。
    他十分起劲地列举叙利亚对西方各国的不满,大大发泄了一通。他谈到英国和法国的恶行和罪行时话说得很漂亮而且十分有节制。但是,一提到美国就变了。这个很有教养的、法文修养极高的人,也许是不自觉地使用了共产党宣传中的叫人受不了的一套话。我提出:“阁下对苏维埃帝国主义作何看法?”这位政治家毫不踌躇地回答说:“我不喜欢人们用帝国主义这个字眼同苏联政策联在一起,因为苏维埃帝国主义是不存在的。你们所称为帝国主义的,实际上是为世界和平而行动。即使承认苏联态度表面上似乎是帝国主义的(他在此重说一遍:啊!我多么不喜欢把这两个字联在一起!),苏联在国际上的行动是得到各国人民的支持的,因为苏联希望他们幸福而且光辉发展,而美国却同剥削人民的国王们、大臣们和政府首脑们打交道……”
    他又说:“我们希望真正中立。我们希望成为阻止各国人民互相作战的墙壁,不愿做使得美国可以去攻打苏联的通路……当华盛顿向我们建议提供援助的时候,它坚持要得到保证而且拒绝给我们军火。俄国人则不向我们要求什么,他们给我们金钱、技术援助和军火。每逢我接见俄国大使,他就向我提供一些东西。而美国人则在这里同人民的敌人共谋活动,在我们周围又同某些阿拉伯国家中统治我们兄弟的人(他们在外国散布别有用心的谎言和诽谤消息)共谋活动。”二、
    在贝鲁特曾经有人告诉我:俄国人在叙利亚横行霸道。人家告诉我:大马士革街道上全是俄国人成群结队大吵大嚷,旅馆里塞满了他们的珠光宝气的妻子和闹个不停的孩子。他们的各种小汽车在数量上和速度上都超过了美国汽车。因此,当我发现假如说苏联造军用汽车很多,私人汽车还只是出现在国家公路旁的广告牌上的图画中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我得承认,甚至有点失望。我在街上和旅馆中能够听见说话的少数欧洲人,说着种种不同的语言——然而恰恰没有说俄国话。
    麦鲁弗·达瓦利比尔是前总理,现在是人民党的总书记,人民党属于反对派之列,而其原因是我所未能了解的,因为这个党完全同意政府的内外政策。我向达瓦利比尔问道:“阁下难道不担心同苏联合作过于密切,总会有一天使得叙利亚失去真正独立,难道不担心苏联援助实际上只是一种渗入手段吗?”
    他回答说:“1950年我公开说我宁愿我国完全共产主义化,而不愿它受犹太人侵入,我的话曾经激起公愤。假如我们接受俄国武器,先生,那是为了抵御犹太人。先生,假如我们接受俄国的礼物,那是因为我们是现实主义者。在东方和西方的广泛冲突中,我们是赢家。”
    “阁下,您怎能已经知道谁赢——莫斯科,还是华盛顿?”
    “有数字为证”。他依据记忆比较了美国和苏联的石油和钢铁产量,指出苏联大占优势。
    美国人拼命阴谋活动,反对世界上蕴藏石油最丰富的阿拉伯世界,这就证明西方工业处于如何狼狈不堪的境地。埃及和叙利亚控制着石油的两大出口。美国自然要拼命反对我们,苏联自然要竭力维护同我们的友谊。我刚才说过我们是现实主义者,不利用这种形势,就会对我们有很大损害。我们敢说今天受我们帮助的人在最后胜利以后会记住我们的。在此以前,我们如果不尽力榨取莫斯科母牛的奶,那是十分愚蠢的!”
    共和国总统日前主持一个博览会开幕时,对在场的高级社会人士这样致词:
    “女士们,先生们,劳动者们……”并没有人失笑,大家都鼓掌。
    据说,有些军官要兵士称他们为“军官同志”。因为军官们最激烈,他们希望在使国家共产主义化方面走得快而且远。
    哈勒德·阿泽姆个人起着很大的作用。为了报答这位大封建地主把国家卫星化的努力,一定会把叙利亚人民共和国的总统职位给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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