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6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法共“人道报”6月19日在第三版“新华社播发毛泽东关于矛盾问题的报告”为题刊载了一条消息。消息说:
    “新华通讯社昨天发表了毛泽东2月间关于矛盾问题的报告。资产阶级通讯社只转播了这个文件的某些片断。我们只要一收到全文,将向我们的读者作详尽的介绍。
    “让我们提醒大家,在5月9日伊夫·摩罗已经就这个报告写了一篇文章。”
    消息随后引用了“人民日报”4月13日社论“怎样对待人民内部的矛盾中的第四段全段,第五段的一部分,第六段一部分和第八段中的“但是人民群众和领导者之间的矛盾,跟人民内部的其它矛盾一样,是在根本利益相一致的基础上发生的……完全不象敌我之间的矛盾那样,是在根本利益相冲的基础上发生的……”。
    这条消息中间还插入了毛主席会见全国职工家属代表会议代表们的照片。
    罗马“团结报”6月19日刊载消息报道了毛主席的报告,大标题“毛泽东关于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演说公布了”,小标题:“中国阶级斗争的性质——关于匈牙利事件的判断和从中得出的教训——马克思主义只能在思想斗争中加强”。该报未加评论。
    【本刊讯】意大利社会党“前进报”6月19日刊载题为“毛泽东说:我们用说服,而不用强制”的消息说:
    北京公布了毛泽东2月27日关于“内部矛盾”的演说——论及匈牙利事件的慎重演说。
    据说,公布这个文件,是为了给中国议会即将展开的讨论作准备。(中略一大段引述毛主席的讲话——编者注)
    看来,毛泽东的态度比苏联人的态度温和得多,而况鉴于苏联和中国之间国家与国家的关系而不得不出言谨慎,因而已经冲淡了最近对党干部的报告中对莫斯科的某些批评。
    中国的估价中包含着批评因素,这一点可以从演说中这样一段话的正式定稿中得到证实:毛泽东说:“人类总是抛弃错误,来接受真理……”(与中文有出入——编者注)
    “前进报”在6月20日刊载伦敦通讯,题为“毛泽东的报告被认为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报告”。通讯说:“中国主席对体制结构本身和学说提出了他的分析”。通讯分析了这篇报告公布以后英美报纸的反应,最后说:“照中国论点的背景来看,已经宣布和证实的毛泽东即将访问华沙之行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本刊讯】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机关报“新德意志报”22日以四个整版的篇幅全文刊载了毛主席所著“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文章。这家报纸平日一般出对开六版,今天附加了四版,共出十版。
    “新德意志报”在23日发表了一篇题为“给‘每日镜报’的建议”的评论,斥责西柏林“每日镜报”关于毛主席文章的歪曲报道和就这篇文章对民主德国的攻击。
    评论写道,“每日镜报”近几天来屡次妄评毛泽东同志的讲演,而一次也不敢摘引哪怕是演说原文中的一小段。这家报纸的读者,就像是一个走进饭馆的雇客,只能吃到一些肉汁而吃不到炒肉。昨天“每日镜报”的评论员甚至把这篇演讲称作“共产主义的地下发展”,说什么只有德国统一社会党不可能适应这个发展。但是,事实上,“新德意志报”已在“地上”发表了这篇演说的全文。
    为了使“每日镜报”的读者们最后能吃到炒肉而不只是吃到“每日镜报”的肉汁,我们愿意建议“每日镜报”把它的订户名单交给我们,我们保证把“新德意志报”以四整页篇幅转载的毛泽东的讲演全文免费供应给
    “每日镜报”的读者。当然,我们并不相信这个建议会被接受。这只是因为“每日镜报”很久以来就由于它的订户的日益减少而苦恼着。
    【本刊讯】匈牙利“人民自由报”和“人民意志报”21日都以“毛泽东论正确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为题,刊登了毛主席的文章。前者以第三至第八版全文刊登,并在第一部分中加一插题“中国对匈牙利事件的反映”;作者以三版半篇幅摘要刊登,并有毛主席半身像,这篇文章均约占该两报的一半篇幅。
    【本刊讯】罗马尼亚“火花报”、“自由罗马尼亚报”、“青年火花报”22日刊登完了毛主席文章的全文。布加勒斯特广播电台昨晚用七十五分钟的时间广播了文章的详细摘要。广播稿是由一个播音员一气读完的。据了解,罗马尼亚国家政治书籍出版局最近将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两种文字出版这篇文章的小册子。
    【本刊讯】奥地利“人民之声报”19日在第二版上刊载了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的摘要,横冠两栏的标题是“毛泽东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新贡献”。
    【本刊讯】南斯拉夫“战斗报”24日在第三版发表了宋庆龄关于整风问题的文章和以“墙壁垮了”为题评论西德放宽对华贸易禁运。该报昨天在第五版发表了题为“反对三害”的北京通讯,介绍中共整风历史(包括三反五反)、这次整风的目的和揭发的问题,以及报纸对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论所作的批判。
    【本刊讯】朝鲜“劳动新闻”和“民主朝鲜报”23日都刊载了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问题”的讲话全文。“劳动新闻”刊载于二、三、四版,“民主朝鲜报”刊载于四、五、六版。


    【本刊讯】苏联“真理报”14日刊登了塔斯社一条综合消息,报道中共整风运动进展情况。
    消息报道,我国中央各报刊载了各阶层代表的发言、批评和建议,北京和其他城市都召开了有民主党派和非党人士参加的座谈会。
    消息提到整风运动的意义时说:“据指出,由于中国社会的阶级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而在议事日程上提出了新的政治任务——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条件下,整风运动是帮助广大干部改变老观点而以新的态度对待新现象和事物。”
    消息引用了李维汉在中共中央统战部召开的座谈会上和“人民日报”12日社论对各方的提意见的看法,其中指出,各方对党的批评大多数都是正确的,同时在帮助党整风的名目下也出现了敌视社会主义事业和共产党的言论。
    【美联社莫斯科23日电】苏联报刊星期日继续报道共产党中国理论上的混乱,登载了北平最近发表的关于“共产主义社会的矛盾”的社论而没有加以评论。
    中国报纸的社论表明,北平所制定的新的方针——承认共产党社会中存在着意见分歧——执行起来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它说,人民中间大部分在这种局面下提出了建设性的批评和建设,但是“右翼资产阶级分子”趁机企图“扩大他们自己的影响……削弱社会主义(共产党)的制度。”
    克里姆林已转载了中国报纸关于这一问题的社论和毛泽东的长达一万二千字的关于这一问题的讲演,但是未加只字片语的评论。
    有些西方观察家对苏联竟然刊登这种引起争论的讲话疑惑不解。通常在刊载共产党理论方面的重要的新方针之后紧接着就有反复讨论和解释性的社论。


    【新华社华沙24日电】“农民报”24日发表题为“中国的一课”的社论说,毛泽东今年2月27日发表的讲话是工人运动及其思想发展中的新的或更好的革新现象。最近二十多年来在这个领域里曾产生了空白点,可以说理论曾经落后于实践与生活,如果理论走到了实践的前头的话,如果思想与行动更加大胆的话,人民民主国家生活中的许多主观困难就可能避免。这就是为什么马克思哲学中的这样权威性的发言,共产党领袖中的权威性的发言,在一切珍视民主事业,珍视劳动人民事业的人们中获得了真正满意的欢迎的原因。因为它是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后工人运动中伟大的事件。
    毛泽东的报告用许多篇幅提出了新的、非常重要的总结和公式,这些公式中对我们今天草拟统一农民党纲领有巨大帮助的问题,是正确安排波兰各党派的关系,毛泽东把社会主义国家的多党制规定为互相监督,这就是说不是像资产阶级民主的党派互相竞争式的斗争,也不是象在我们制度中过去人们所希望的要赞成社会主义同盟党派起共产党的传递带作用,而是互相监督。在不缩小工人党的任何历史使命,不拒绝工人党的任何先进作用的同时,为了人民的福利,为了社会主义的福利,我们可以在一种特别的尊重彼此的自主的基础上,建立各党之间的合作的新形式。看来毛泽东认为这种特别的彼此尊重、自立,就是各党合作时可以互相批评,互相监督。这种关系只会有好处。另外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是农村合作化,其中有价值的思想是肯定国家合作社和个人之间存在着矛盾,如果在我们的农业政策中早一点承认这个真理,那么就可完全肯定地说不会有这么多错误,从而农村和领导人中的失望情绪也会少得多,去年秋天几十个农村所经过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本刊讯】6月22日出版的“时与潮”杂志在“本周回顾”专栏中以“花和草”为题写道:毛泽东2月间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发言的推迟发表,又引起了对中国之影响的扩大及性质的一阵猜测。毛泽东本人的才能是从来无人怀疑的,他的军事策略的神机妙算在中国击溃了国民党,在奠边府恶战中打败了法国。他在政治上的神机妙算使他从雅加达直到华沙威信大振,并且使他能够在他本国的社会主义化过程中避免了斯大林所犯的最严重的错误。
    乐观的西方评论家又一次想总结出两个自己喜欢的结论。第一个结论认为统一的共产党集团内日益呈现分裂状态,并且认为我们只要使中国和俄国闹翻就能收渔翁之利。第二个结论是,中国现在带头采取一种使它的政权能在相当程度上为文明社会所接受的自由化政策。
    不幸,这两个结论都不正确。毛泽东先生是一个极端足智多谋的政治家和一个极端热情的共产党员,不可能同俄国真正有所破裂。作为马克思哲学的解释者,他大概比今天苏联国内的任何人更卓越。他在促进世界革命的巨大工作中,完全能够识别朋友和敌人,而要是认为西方的外交能够使他叛变的话,那就是对他的忠诚估计低了。
    他的国内政策讲话也是同样巧妙和首尾一致的。西方的评论家应当听听他说的话,而不要听信他们以为是他说的话。他关于“矛盾”的新公式谈的只是人民内部和“人民和人民政权”之间的“矛盾”:它是为了要消除那些在整个共产主义世界中表现出来的内部不和的紧张气氛。这决不是要同共产主义的敌人和解。那些仍旧残存着的敌人将被无情地消灭掉。
    “百花齐放”并不像有些人所设想的那样是毫无意义的开明口号。毛本人就对“香花”和“毒草”作出了严格的区分。当这个政策最初宣布的时候,毛的助手之一曾解释说:“作家必须有选择主题的充分自由。他们不论是颂扬新社会还是批评旧社会都必须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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