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3月26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联社纽约19日电】西德记者克劳斯·雅各比星期二在有影响的美国杂志“外交季刊”上说,在某种条件下波恩政府为了德国的重新统一“将不得不同意”断绝同西方的关系。他还说,在某种条件下,假如美国阻止这样做的话,美国“就是没有履行它对它本国公民所负担的义务和责任”。
    雅各比是德国新闻杂志“明镜”周刊驻华盛顿的记者,他这样说明他的看法:“假如波恩和华盛顿能够把它们的不正常的友谊变成为一种以真正的信任为基础的关系的话,这将是很好的。这种关系应当容许对分歧的意见进行讨论,而这种讨论到目前为止一直是被禁止的。
    “假如美国政府有机会以德国的继续分裂作为代价,向莫斯科换取世界和平和紧张局势真正的缓和,而美国政府如果为了德国人而拒绝了这个建议,它就没有履行它对本国公民所负担的义务和责任。
    “另一方面,假如德国人能够以割断所有同西方的关系为代价来换取他们的和平和自由的重新统一的话,德国政府即使可能愿意仍然忠实于它的大西洋和西欧的朋友,也将不得不接受这个建议。”
    雅各比说:“这并不意味着目前存在着这两种极端的可能性中的任何一种。但是它们划出了界限。在讨论德国同美国关系问题时,必须考虑到这两个极端,而不是像一对夫妻那样在结婚十年以后还互相腼腆地保证他们真心相爱”。
    这位记者在一篇以“关于德国问题的似非而是的议论”为题的文章中说:“1956年的血腥的秋季突然重新燃起那种已经被七个好年头压到西德人民的下意识当中的巨大的恐惧。在战后头几年曾经支配着他们思想的死亡和饥饿、战争和奴役的魔影,又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说,“恐惧已经再一次复活”,因此“寻求安全的努力将要无限期地影响着德国的政策,并且会比任何其他因素的影响更大——这是政治、军事和社会等一切方面的安全,既包括对国家的安全,也包括对个人的安全。”
    雅各比在谈到似非而是的议论的时候说,西德人曾经考虑过对苏占区进行经济援助来防止叛乱,这种叛乱有可能引起美国和苏联部队之间的冲突。他说外交部长勃伦塔诺去年11月曾经告诉他,他赞成“在华沙和布达佩斯建立西德大使馆”,但是,“作为一个忠实的部长,他从来没有正式提出过这个建议,因为阿登纳总理不愿意比交换贸易代表团作得更多。”他又说,阿登纳把德国问题提到联合国去讨论的计划已经受到反对,有些人认为这种作法可能免除大国对德国重新统一所负的责任。
    雅各比说:“波恩正在对局势进行研究原是很自然的,不应当引起误会。”这篇文章一定会受到美国的研究国际事务的专家相当大的注意。“外交季刊”是最受人重视的评论世界政治问题的美国杂志之一。


    【法新社台北24日电】国民党中国已经发动了一个全力的运动来反击共产党中国对台湾搞“和平攻势”的影响。
    蒋介石总统和他的顾问人员正在拟订宣传方面的反击措施,同时,国民党中国驻华盛顿大使董显光则在美国发表一系列演说。目的在于解释共产党中国“和平共处”主张的危险。国民党中国的外交部长叶公超也趁他逗留美国的机会发表演说,反对国民党中国和共产党中国可能谅解的“危险神话”。
    这里有资格的观察家们认为,共产党方面目前的和平攻势比共产党对台湾的任何军事威胁还要来得危险。这些人士认为,共产党所发动的宣传主要是针对海外而不是针对台湾的人民。
    【中央社旧金山22日专电】叶公超外长本日接见“俄克兰论坛报”记者古维尔就若干有关中华民国的问题发表意见。那些问题包括台北与北平间的和谣、匪帮对东南亚的意图、对中国大陆的贸易禁运等,叶外长首先坦率否认中华民国与匪帮间现正进行“和平谈判”之说,而指这些谣言是“共党谎言的典型”。叶外长说,这些和谣都是匪帮一手制造出来,旨在削弱中美两国的信心,这是一种毫无实质的荒谬攻击,幸而世界上的负责人士相信这种谬论的并不多。


    【波兰通讯社华沙15日电】最近一期的“新路”(编者按:“新路”是波兰统一工人党的中央理论刊物)以“我们斗争的国际内容”为题发表了一篇社论。
    “新路”提到那些旨在怀疑波兰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国际性质的倾向,它谈到近来经常听到的所谓民族共产主义。“新路”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因为共产主义就是国际革命运动意识形态,不能局限于一国。
    文章继续说,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存在着某些规律,这些规律是从现实产生的,从阶级关系的客观内容产生的,对于无产阶级正在为社会主义进行斗争的所有国家或者几乎所有国家是有共同特性的。但是这些共同的特性、社会主义革命的这些必要的前提必然以不同的形式出现,这取决于在不同时间和不同国家中正在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具体条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必须制定我们波兰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的原因。
    这种使社会主义国家结合起来的关系是由于共同争取实现共同目标——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这些关系不仅不排斥、而且相反地认为各个国家和民族必须有充分的独立和主权来选择建立一个新的、优越的制度的最适合的途径和方法,符合它的历史条件的途径。“新路”说,由于考虑到各个国家的具体条件,我们加强了每个国家的共产党的力量,从而也就加强了国际运动的力量。
    “新路”强调指出苏联和苏共的成就对国际工人阶级运动的重要性
    ,“新路”继续说:“苏联的经验不仅把反映所有无产阶级革命的规律的一般特征同表示只有苏维埃共和国的具体状况才有的具体特征结合起来(这种具体特征如开垦面积比一个欧洲国家大上好几倍的广大新荒地),而且还把符合于一般规律及苏联的具体条件的一些正确的东西(诸如在消灭剥削阶级、用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办法有力地以空前的速度发展国家的生产力——这些是一切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中必须努力达到的伟大的成就),同一些由于斯大林主义的错误和歪曲所产生的、已经由我们的苏联同志本人加以批评和修正了的不正确的东西联系起来。
    社会主义国家的独立自主以及工人阶级政党独立地制订自己的政策,丝毫不意味着、而且也绝对不能意味着把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连结在一起的那些联系正在切断。这些联系是在现实中产生的,这种现实就是我们正面临着共同的敌人,正在应付类似的困难,正在解决虽然不一定以同样的形式出现然而却是同样的问题。这些联系是在我们一致的意识形态、在我们党的领导下的劳动人民的一致的阶级利益中产生的。但是,问题在于目前这些联系必须改变过去的性质。各国的共产党现在正在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问题。
    我们已经着重指出,民族共产主义这个名词是荒谬无稽的,但是这并不是说有时候它不可能被用来达到反对工人阶级、反对党的目的。必须明白地告诉所有的党员,不要上这种无稽之谈的当。忽视每一个国家的无产阶级斗争的民族特点是错误的和有害的,但是要是把自己局限在这种狭窄的民族特点内,因为这些特点和民族性质而忽视对一切国家的工人阶级说来是共同的、同一切民族特征无关的基本的阶级真理的话,其危害性并不下于前者。
    波兰统一工人党八中全会决议的整个精神同这种民族局限性完全是不相容的。我们党的领导方面坚决地发出了警惕这种危险的警告。党教导我们要把波兰广大群众的工作看作是争取社会主义与和平的国际斗争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本刊讯】苏联“共青团真理报”驻华沙特派记者波奇瓦洛夫3月16日在这家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自己的和人家的”文章,对目前波兰青年中间也流行着美国的“阿飞舞”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作者写道,有一次他同一位保加利亚记者去华沙文化科学宫的餐厅晚餐,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这原来不是一个平常的餐厅,而是一个夜总会。乐队奏着爵士音乐。少女们在喷水池旁跳舞,并且把裙子撩起,展露出她们的大腿……乐声突然大作,厅内充满了难忍的喧响,坐在桌旁的人们一跃而起,成对冲向喷水池周围,痉挛地狂舞起来。”
    作者说,他们不只是在夜总会上看到了“阿飞舞”。“有一次我们参加了一个青年杂志社和华沙大学学生会组织的大学生舞会。那里的‘阿飞舞’跳得更高超,在爵士音乐的霹雳声中,青年男女全身抽搐、蹦跳,抽筋似地甩着腿,表情难看,流着汗,好像癫痫病患者。看到这种情景后,我对于华沙的一家报纸曾说过的一个女“阿飞舞”爱好者在跳舞时竟把腿弄断了这点,已经不感到任何惊奇了。”
    作者指出,“这种舞我感到粗野……难道这种舞蹈和同它类似的舞蹈真的不只是被一撮爱好者,而是被广大的人们,首先是青年所爱好和接受吗?也许正是为了作到这一点,这里的一些报纸、杂志、甚至电影院才极力鼓吹这种大洋彼岸的娱乐方式。不久前华沙的一家晚报刊载了一篇学者的谈话。这位学者甚至科学地叙述了在国内传播‘阿飞舞’的益处。而我却认为‘阿飞舞’既不能促进对青年的品德教育,也不能促进对青年的美学教育。我认为卡托维兹的财经学校的一位校长说得很对——‘阿飞舞’是祸害。”
    作者还提到一位波兰记者不久前对他说的这样一句话:“在我们国家里,近来人们对民族歌舞艺术的兴趣下降了。”但是作者表示了相反的意见。他说他在进入餐厅之前,曾在那里的会议厅观看了一个歌舞团的演出。他说:“这场音乐舞蹈表演会就其内容来讲特别富有民族精神,照我看来,这位记者的话并未得到证实。”


    【美联社华盛顿24日电】南斯拉夫驻美大使莱奥马特斯在一次全国电视节目中答复记者们的问题时说,现在该由美国来决定对南斯拉夫军事援助的范围了。
    当有记者问到铁托总统访问美国的可能性时,他声称,他除了说,他觉得两国间的“直接接触”和“表明良好关系”将是这样一次访问的有益的后果之外他不能作其它评论。
    这位大使追述到,根据以前的一个协定,美国给过南斯拉夫喷气飞机,但是当有记者问到南斯拉夫是否需要更多的军事援助时,他说,这是该美国来决定的。当有记者问到,他是否认为南斯拉夫能“在军事上单干,”马特斯答复说,与其说这是南斯拉夫单干的问题到不如说是对维获和平作坚决努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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