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3月1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塔斯社莫斯科11日电】今天“真理报”发表了观察家的文章“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社会主义国家外交政策的基础”,评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外交国务秘书长波波维奇在联邦国民议会的发言。(编者注:波波维奇发言的有关部分2日本刊已经摘要刊载。)
    文章说,要是把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的共处,解释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两种对立的社会制度的某种混合,那自然就不能不脱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可是,某些南斯拉夫领导者却似乎倾向于这种观点。例如,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外交国务秘书长波波维奇就是。他不久前在联邦国民议会两院联席会议上发表演说,论述他对共处政策的理解。波波维奇说,“目前的一种客观趋势是,各国越来越是趋向于在独立和平等的基础上,进一步普遍地相互依赖和合作,趋向于建立统一的世界市场,以建立普遍的相互间的经济联系,包括对不发达国家的发展给予国际援助的必要,趋向于消除战争和不使用武力来解决国际间和国与国之间的争端问题。”
    文章说:大家知道,统一的世界市场是在统一的世界经济体系——资本主义条件下形成的。世界市场仅仅是世界经济体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现在,世界上存在着两种经济体系,因此有两个蚀界市场,这是合乎规律的。不言而喻,这既不排斥两种体系间的经济联系,也不排斥两种体系间最广泛的经济合作。但是,即使对发展这种经济联系最有利的条件也不可能把两个对立的经济体系溶合起来,和恢复“统一的世界市场”。这种“共处”理论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毫无共同之处。
    难怪,拥护这一理论的人把社会主义阵营视为军事集团,并且公开说,它是对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建立“共同的相互依赖”以及恢复“统一的世界市场”的障碍。在这一点上,波波维奇是这样说的:“已形成的集团每一方都极力要按照自己的内在逻辑变成特殊的军事阵营,而危害集体安全;变成闭塞的经济体系,而危害自由的普遍的财物交换;变成相互排斥的政治和思想集团。”
    如此说来,按照波波维奇的看法,世界之被分为两个阵营,不是由于除资本主义体系外出现了有其经济、政治和观念形态的社会主义世界体系,而是建立两个军事集团的结果。要是没有这些集团,在济经方面“自由的普遍的财物交换”就似乎会繁荣起来。按照波波维奇的看法,要不是由于集团,社会主义国家就放弃思想斗争了。这样提出问题,完全不是想要取消军事集团,而实质上是企图削弱社会主义阵营。
    文章指出,南斯拉夫站在“反集团的立场”上。但是南斯拉夫自己却参加了巴尔干条约,大家知道,北大西洋集团缔约国也参加了这个条约。不能把军事集团问题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存在的问题混为一谈。社会主义阵营是世界社会主义经济体系的建成这一确定不移的事实在政治方法的表现。从这个体系出现的时候起,社会主义阵营就产生了。这是合乎规律的客观过程。
    文章说,政治上的错误,不同于加减乘除算术题上的错误。在发生政治错误的时候,提出它对谁有利这样一个问题始终是合情合理的。不禁使人想起这样一个例子:当萨尔蒂科夫—谢德林故事里的鲫鱼(唯心论者)无限地相信可以和谐的时候,当它没有想到斗争是生活的规律的时候,就认为“梭鱼当然有权利大吃”,这种哲学对梭鱼十分有利,对鲫鱼却不然。因此鲈鱼对鲫鱼说:“你想解决全世界的问题,可是你连梭鱼还都不了解哩!”我们反对歪曲真理的、并且给各种各样的梭鱼或其他现代帝国主义掠夺者造成方便的“理论”。
    文章在谈到波波维奇谈到帝国主义阵营对社会主义体系的颠复活动的问题时说:他开始时谈到众所周知的真理,他说,“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切困难并非都是因外来的颠复活动和阴谋而产生的。”但是,波波维奇之所以提到这一点,只是为了想作出下面一个歪曲真理的骇人听闻的结论:“所以需要了解这一点,尤其是因为这是避免斯大林主义复发的唯一办法,我们深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时期内,斯大林主义给社会主义事业带来的灾祸比所有一切帝国主义阴谋所造成的要大得多。”
    文章说,各个事件都有它的真正的阶级意义,许多人甚至会在违背自己的意愿的情况下变成为异己阶级手中的工具,这样来提问题是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的。但是,有些理论家和政治家却不喜欢——特别是在匈牙利事件之后——这种观点,他们总是想隐讳匈牙利事件的客观的反革命意义。由于这个原故,最近时期南斯拉夫的报刊上又开始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好像苏联报刊对各个事件的真正的阶级意义的见解,是反映了美国资产阶级理论家—“实用主义者”的学说,这些理论家的口号是:“凡是有益的东西都是含着真理的”。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国务秘书长的讲话也带有这种时髦说法的意味。但是,这种非难是无的放矢。苏联并不抱着美国资产阶级理论家的主张。我们是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上,并且进行反对实用主义和其他资产阶级理论的斗争,而南斯拉夫某些人的作为就很难说是这样的了。
    对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外交国务秘书长的这类言论能说些什么呢?南斯拉夫报刊常常利用硬造出来的“斯大林主义”这个名词来侮辱苏维埃社会和国家的制度,侮辱苏共的政策,侮辱社会主义阵营。但是一个进行这种攻击的人又怎能把自己称为共产主义者呢?
    文章说:如果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外交国务秘书长波波维奇的话中,谈到的是我们党所谴责的斯大林所犯的错误,那末对于任何一个共产主义者来说,即使把这些错误同帝国主义者的破坏活动简单地相比拟,都是令人奇怪和激奋的侮辱。这种比拟可说是可鄙而又可怜地企图给帝国主义的破坏活动洗刷名声,中伤苏联和整个社会主义事业。
    这样说就等于庇护肮脏的帝国主义阴谋家、无耻的帝国主义间谍、“美元外交”的代表、“穿披风怀短剑的骑士”、厚颜无耻的诽谤社会主义的人、宣传各国人民间的仇恨的人。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帝国主义者使人们血流世界,帝国主义的阴谋镇压了一些国家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在资本统治的国家警察迫害越来越紧地??制劳动人民的民主组织,劳动人民的许多优秀儿子在反对资产阶级、争取工人阶级事业的斗争中献出了生命,反革命分子在帝国主义者外来的帮助下组织了一个接一个的罪恶的挑衅活动。关于这一点,社会主义国家的代表就在不久前的联合国会议上详细地谈到了,并且坚决斥责美帝国主义者对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破坏活动。但是关于这一切,波波维奇在自己的长篇演说中只字未提,他没有一句话斥责帝国主义者的阴谋。不用说,这里很明显地表现了一种思想立场,然而却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所持的立场。
    波波维奇说,“我们的世界观是以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为基础的”。但是,仔细分析一下他的演说就可以证明,他在估计目前国际局势的时候,在分析现代重要的事件的时候,都严重地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基础。脱离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就不能不影响到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外交政策路线。
    文章最后说:我们诚心地希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成为一切社会主义国家相互关系的基础。我们诚心地希望,在外交政策根本问题上我们同南斯拉夫不发生分歧。我们依然认为,苏联同南斯拉夫两国发展友好关系有益于社会主义,有益于和平事业,有益于我们两国人民。坚决排除发展我们两国友好关系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当然会使全体苏联人十分满意。大家知道,苏联曾尽了一切努力,现在还在尽一切努力来发展苏联同南斯拉夫两国人民的友好和合作,并且努力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的基础上,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的基础加强这种友好和合作。南斯拉夫的国家领导人必须也来努力消除现存的分歧,而不是扩大这种分歧,努力去加强南斯拉夫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友好和合作。


    【南斯拉夫通讯社贝尔格莱德11日电】明天的贝尔格莱德报纸“战斗报”和“政治报”将谈到莫斯科“真理报”今天所发表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攻击了南斯拉夫外交国务秘书长科查·波波维奇在联邦国民议会上发表的谈话,说他这番话“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
    “战斗报”的评论员说:非常遗憾,我们不得不再次指出,“真理报“非但没有让读者有机会看到它所激烈攻击的谈话的内容,而且还故意歪曲了某些段落的意思,在评述这番谈话的时候,又采用了种种含沙射影的说法。
    “真理报”在引述波波维奇的谈话中,表示应该避免斯大林主义复活的一段话以后写道:南斯拉夫报刊制造的“斯大林主义”这个字眼,常常被用来贬低苏维埃国家制度和社会制度,贬低苏联共产党的政策,污辱社会主义阵营。“战斗报”评论员说,“真理报”歪曲了南斯拉夫对斯大林主义的批评,把它说成是反苏的言论。而且,它还断言:谈论斯大林主义就是为卑鄙的帝国主义阴谋家、帝国主义代理人、“金元外交”的代表、诽谤社会主义的无耻之徒和诸如此类的人们辩解,“战斗报”强调指出:“我们认为评论这一大串含沙射影的说法是多余的。这只能证明‘真理报’非常不幸地没有能力拿出论据来平心静气地进行讨论。”
    这家报纸还说:“真理报”的文章清楚地表明,它所以攻击南斯拉夫的政策,是由于南斯拉夫不愿意参加“阵营”’。它再一次地指明,在“阵营”以外是没有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的。一句话,这是一种荒诞可笑的说法,根据这种说法,一个国家的性质并不决定于它内部的社会关系,而完全决定于它对“阵营”的态度。
    “战斗报”的评论员最后说,“真理报”的文章在结尾的时候说:“苏联和南斯拉夫之间的友好关系的发展,是有利于社会主义与和平的事业的,是有利于我们两国人民的。”假如是以这种精神来对待南斯拉夫的外交政策而不是以一种消极的方法对待它,那就是更加有益的了。不幸,“真理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又连带着提出了一种别有用心的结论说,南斯拉夫的领导人必须设法消除现有的分歧意见,而不是加深这种分歧。“战斗报”说:但是,“真理报”十分了解,任何东西都不能够改变南斯拉夫的政策,南斯拉夫坚决继续执行在平等的基础上同苏联进行友好合作的那种政策。
    ”政治报”评论员认为“真理报”那篇文章有两个论点值得注意。首先,是它显示了苏联方面在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上仍然不同意的是什么;其次,是“真理报”想要表明,妨碍南斯拉夫和“社会主义阵营”之间的平等和友好关系的是南斯拉夫。
    “真理报”嘲笑南斯拉夫的认为能够在社会主义阵营外面建设社会主义的想法,认为这是“从根本上脱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它说,这样一个国家不可能是社会主义的。然而,这只是证明了波波维奇是对的。他彻底揭露了那种认为只有被承认为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并且必须服从“阵营”的决定的国家,才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这种说法的荒谬性。
    “政治报”着重指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波波维奇所说的关于斯大林主义的复活和它对社会主义的危害性的话说成是荒谬的。如果凡是不同意苏联的说法的人就被指为背弃社会主义,那末,这就足以证明斯大林主义的复活是事实,并且它有造成斯大林主义过去所造成的那种妨碍正常合作的障碍的危险。
    “政治报”最后说,南斯拉夫正在竭力促进同苏联和各个东欧国家的合作,它认为思想上的分歧不应该阻碍这种合作。但是“真理报”向南斯拉夫所要求的并不是这种合作,而是要南斯拉夫在思想上和政治上投降。如果“真理报”努力来谋求苏联和南斯拉夫的宣言所建议的那种关系,不是更好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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