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京03民终8593号

裁判日期: 2017-07-18

公开日期: 2017-08-16

案件名称

曹瑞宝、曹然等与曹海军、曹海波等所有权确认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法院

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北京市

案件类型

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邓玉平,曹然,曹瑞宝,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

案由

所有权确认纠纷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

全文

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17）京03民终8593号上诉人（原审被告）：邓玉平，女，1958年3月12日出生。上诉人（原审被告）：曹然，女，1982年12月5日出生。上诉人（原审被告）：曹瑞宝，男，1960年1月29日出生。三上诉人之共同委托代理人：吴国磊，北京市中策律师事务所律师。三上诉人之共同委托代理人：姜慧林，北京市中策律师事务所律师。被上诉人（原审原告）：曹瑞亮，男，1944年12月20日出生。被上诉人（原审原告）：李淑凤，女，1948年7月26日出生。被上诉人（原审原告）：曹海波，男，1976年8月16日出。被上诉人（原审原告）：曹海军，男，1978年7月19日出生。被上诉人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之共同委托诉讼代理人：曹瑞亮，即被上诉人曹瑞亮。四被上诉人之共同委托代理人：吴玉君，男，1964年2月16日出生。上诉人邓玉平、曹然、曹瑞宝因与被上诉人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所有权确认纠纷一案，不服北京市顺义区人民法院（2017）京0113民初4335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之委托诉讼代理人吴国磊、姜慧林，被上诉人即被上诉人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之委托诉讼代理人曹瑞亮，被上诉人曹海军，被上诉人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之委托诉讼代理人吴玉君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将本案发回重审或改判登记在付某名下的位于涉案院落内北房五间、西厢房四间、院墙和大门的六分之一份额归邓玉平所有，六分之一份额归曹然所有，三分之一份额归曹瑞宝所有，三分之一份额归曹瑞亮所有；本案一、二审诉讼费用由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承担。事实与理由：1.《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移民协议书》没有不动产登记的效力，且涉案房屋不登记在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名下，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对涉案房屋无不动产权利的来源，亦不具备搬迁移民资格。2.付某名下涉案院落内的北房五间、西厢房四间、院墙、大门和院落依法属于付某的遗产，应由邓玉平、曹然、曹瑞宝、曹瑞亮四人按份继承。3.曹瑞亮提交的通话录音只能证明曹瑞宝收了曹瑞亮一千元钱，但未能证明这一千元钱的性质，也不能证明曹瑞仓、邓玉萍、曹然收过钱，一审法院据此认定上述钱款系购买付某一间房屋三分之一物权份额的购房款依据不足，一审法院将举证责任分配给邓玉萍、曹然，适用法律错误。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辩称：同意一审判决，不同意邓玉平、曹然、曹瑞宝的上诉请求。1.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上诉请求有误，诉讼请求没有或然性，二者必选其一，否则法院无法审理。邓玉平、曹然、曹瑞宝请求法院改判，但其在一审法院没有提出反诉，故该项请求本案中不应审理，应该另行起诉。2.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主张的房屋并不存在，农村从来没有对房产进行过登记且没发放过产权证书，只有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使用证，不是产权证。涉诉宅基地登记在付某名下，农村宅基地为“一户一宅”，按《移民住房安置办法》规定及《密云水库移民协议书》的约定，该户共有五人，每人安置一间房屋。3.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合法取得涉案房屋，完全符合拆迁移民安置条件。作为付某遗产的一间房已在二十年前经曹瑞亮、曹瑞仓、曹瑞宝折款协商解决，归曹瑞亮所有。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1.确认位于涉案院落内北房五间、西厢房四间、院墙、院门归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所有；2.邓玉平、曹然、曹瑞宝负担案件受理费。一审法院认定事实：曹某1、付某系夫妻关系，二人共生育三子，即曹瑞亮、曹某2和曹瑞宝。曹某1在1989年去世，付某在2006年10月去世。曹瑞亮与李淑凤系夫妻关系，二人共育有二子，即曹海波、曹海军。邓玉平系曹某2的妻子，曹然系曹某2的女儿。曹某2于2009年2月25日去世，曹某2曾用名为曹某3。曹瑞亮为证实其主张提交了以下证据：1.北京市密云县公证书一份。该公证书内有北京市密云水库移民协议书一份，时间为1997年4月23日，内容为：密云县人民政府密云水库周边地区工作办公室（以下简称甲方），顺义县接受安置密云水库库区移民办公室（以下简称乙方），密云县高岭乡石匣村移民户主傅淑香（以下简称丙方）。根据国务院《关于研究解决密云水库移民遗留问题的会议纪要》（国阅[1994]6号）和市政府有关决定，以及《密云水库移民搬迁安置暂行办法》（以下简称《办法》），为妥善搞好移民搬迁安置工作，北京市密云水库周边地区移民领导小组办公室委托甲方、乙方与丙方就搬迁中有关事宜签订协议如下：一、甲方责任：1.根据《办法》和有关规定，负责确定丙方落户村庄、住房数量和搬迁日期……二、乙方责任：1.根据《办法》和有关规定及与甲方商定的结果，按市移民领导小组确定的统一建房标准，负责于1997年3月15日以前在本县牛栏山北孙各庄村为丙方提供住宅一套，包括正房（北房）5间，院墙、大门、厕所等附属设施，其中住房建筑面积91平方米，宅基地0.36亩，并做到通水、通电、通路；2.对符合安置配房条件的丙方迁入后，发给该户共5人的配房补助款4000元；负责为丙方办理迁入新居住地的有关转入手续……三、丙方责任……在迁入新居的同时自行拆除原籍住房及其附属设施……自迁出之日起，不再拥有原籍集体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和使用权……丙方一经迁入新居住地，要服从当地政府的管理，同时拥有当地村民同等的权利和义务。移民协议公证书一份，编号为（1997）密证民字第356号，证实傅淑香于1997年4月23日签订了《北京市密云水库移民协议书》。2.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户号1-25，高岭乡石匣村，付某，女，户主，农业，单位石匣村；曹瑞亮，男，之子，非农业，单位密云县大塘庄液压件厂；李淑凤，子妻，非农业，单位石匣村；曹海波，长孙，非农业，首都经贸大学；曹海军，次孙，非农业，首都钢铁学院。房屋情况5间，建房年度82。3.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户号1-25，石匣村，该表内记载付某、户主，农业；曹瑞亮，之子，非农业；李淑凤，之子媳，非农业；曹海波，之孙，非农业；曹海军，次孙，非农业。房屋情况：原有正房5，安置建房5。4.密云县移民办公室关于发放移民搬迁安置补偿费和有关经济补偿的通知一份，内容为：户主付某同志：根据密云水库周边地区移民搬迁安置的有关政策，经县、乡（镇）、村和有关部门调查摸底，审核决定，发放你户：一、搬迁安置补偿费，你户共5人，每人500元，合计2500元……请在公证协议、户口转移手续办理完毕后，凭此通知领取。5.农村建房申请表一张，时间83年3月12日，申请人李淑凤，女，35岁，全家人口3，现有房间数3，家庭成员夫曹瑞亮，长子曹海波，次子曹海军。生产队意见：情况属实，同意扩建1间。密云县高岭人民公社石匣生产大队第一生产队加盖财务章。6.北京市顺义区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一份，案号为（2000）顺民初字第1598号。该判决书经审理查明：傅淑香与丈夫曹某1婚生三子，长子即曹瑞亮，次子曹某2，三子曹瑞宝，现均已独立生活。双方原籍北京市密云县高岭乡石匣村，1989年曹某1病故后，傅淑香靠三个儿子赡养。1998年傅淑香与长子次子由原籍搬迁至北京市顺义区牛山地区北孙各庄村，次子曹某2分四间房屋，傅淑香、曹瑞亮合分另外五间房屋共同食宿。7.曹瑞亮和曹瑞宝录音一份。部分录音内容为：曹瑞亮：“我就问你，在牛栏山解决妈的房子的事，是不是给你们一人一千块钱呢”。曹瑞宝：“是，是，是”。曹瑞亮：“是，你承认就行”。曹瑞宝：“给一千块钱，给多少就是多少，到啥时候都承认”。曹瑞亮：“你承认解决，给你钱就得了”。曹瑞宝：“嗯，嗯，嗯”。曹瑞亮称2006年10月8日，付某被火化，火化后双方在顺义区牛栏山镇一饭店吃饭谈的付某遗留一间房屋的分割问题，其当场给付曹某2、曹瑞宝各1000元。对于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提交的上述证据，邓玉平、曹然对于农村建房申请表及曹瑞亮、曹瑞宝录音的真实性不予认可，其余证据真实性予以认可，但表示上述证据不是曹瑞亮主张不动产物权的依据。曹瑞宝认可录音的真实性，曹瑞宝亦认可付某去世后在饭店吃饭时曹瑞亮给其一千元事实存在，但表示该一千元不是解决付某房屋问题的折价款。邓玉平、曹然提交了如下证据：1.北京市密云区人民法院作出的（2016）京0118行初73号行政裁定书。邓玉平、曹然起诉北京市密云区农村工作委员会、北京市密云区高岭镇人民政府及第三人北京市密云区高岭镇石匣村民委员会、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要求撤销《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及《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中对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系搬迁移民的确认登记。该院经审理认为：本案中，被诉《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及《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中对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的登记不属于行政机关确认土地、房屋等不动产所有权或使用权的行政行为，因不服上述登记行为提起行政诉讼应当适用最长五年的起诉期限。鉴于被诉《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及《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的作出之日为1997年3月15日，邓玉平、曹然现提起本案诉讼，已超过五年的法定起诉期限。裁定驳回邓玉平、曹然的起诉。邓玉平、曹然不服提起上诉。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作出（2017）京03行终66号行政裁定书，认为被诉《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及《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不属于行政机关确认土地、房屋等不动产所有权或使用权的行政行为，其作出时间为1997年3月15日，邓玉平、曹然提起本案之诉时已超过了法定的五年的最长起诉期限。裁定驳回上诉，维持一审裁定。2.北京市第四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的（2017）京04行初270号行政裁定书。邓玉平、曹然以北京市密云区人民政府为被告，要求确认《密云县移民办关于石匣村迁往顺义县牛栏山镇北孙各庄村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密云县移民办关于石匣村迁往顺义县牛栏山镇北孙各庄村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中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的登记无效，要求确认《北京市密云水库移民协议书》第二条第2项关于“该户共5人”的内容无效。该院认为：本案中，起诉人邓玉平、曹然及其委托代理人提交的材料显示，其请求确认无效的《登记表》、《安置表》及《移民协议书》不含有不动产登记事项、不具备不动产登记的性质，不属于不动产登记的行为，且发生于1997年，据起诉人邓玉平、曹然起诉之时已超过五年，故起诉人邓玉平、曹然起诉不符合法定起诉条件。裁定对起诉人邓玉平、曹然的起诉，法院不予立案。对于上述证据真实性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表示认可，并认为上述三份行政裁定书是为了撤销密云县登记表及安置表移民资格提起的诉讼，均被驳回，证明密云县对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的移民安置行政行为效力予以确认。另查明，55号宅院对应的集体土地建设用地使用证编号为顺集建（97）字第移014号，土地使用者登记为付某。经法院现场勘查，涉案院落内情况为：宅院内有北正房五间，西厢房四间，正房和西厢房之间有卡子墙一段，南院墙一段，开南门出行。另，双方当事人一致认可，本案双方提交的证据中涉及的付某、傅淑香、付淑香均为同一人，即曹瑞亮、曹某2、曹瑞宝之母，曹某1之妻。曹某3与曹某2为同一人。关于涉案院落内房屋及附属物建造及居住情况，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称，北正房五间、院墙、大门都是国家安置的，西厢房四间是曹瑞亮在2006年五、六月份出资2万元建的。移民安置后，付某与曹瑞亮一家四口在牛栏山镇北孙各庄村安置房屋内居住，付某去世后，曹瑞亮一家回液压厂照顾孙子，经常回北孙各庄村居住。邓玉平、曹然、曹瑞宝则表示北正房五间、院墙、大门是国家安置给付某一人的，建西厢房时付某在世，听曹某2说是付某建的。移民后付某一直在北孙各庄村安置房屋居住，曹瑞亮不怎么照顾付某，大部分时间曹瑞亮一家都在液压厂居住，付某去世后，曹瑞亮一家不在北孙各庄村居住了。就西厢房建造一节，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申请胡国成、张利出庭作证。胡国成证言为：2006年其给曹瑞亮干过活，在牛栏山北孙各庄村，干的是瓦工，盖了四间房，大概盖了二十多天，其找了十几个人，曹瑞亮给其3700元。张利的证言为：其给曹瑞亮干活，是木工，做的西厢房四间。其买了门窗的木头，曹瑞亮给了三四百块钱，工钱给了五百元左右，大概干了七八天的活。另，关于移民安置前房屋及居住情况，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称，曹瑞亮一家四口在密云县石匣村有正房四间，付某在密云县石匣村有正房一间，与曹某2的正房连在一起。经曹瑞亮、曹某2、曹瑞宝三人协商让付某与曹瑞亮一家共同安置，曹某2一家自行安置。邓玉平、曹然称曹瑞亮、付某在密云石匣村原有几间房屋不清楚。曹瑞宝称曹瑞亮一家原有北正房四间，付某原有正房二间，付某的房屋与曹某2的房屋在一块宅基地上。关于付某的赡养问题，曹瑞亮称，其对付某已尽到赡养义务，曹瑞宝也照顾付某了，曹某2从来不把付某接过去照顾，就管烧烧炕、送送饭。邓玉平、曹然、曹瑞宝称曹瑞亮、曹某2、曹瑞宝对付某均尽了赡养义务。经法院询问，双方当事人均表示同意以法院查明的事实及法律关系确定案由并对涉案院落内所有房屋及附属物进行分割。邓玉平、曹然、曹瑞宝表示坚持实物分割，不同意作价补偿。一审法院认为：双方当事人认可涉案院落内北正房五间、院墙、大门为水库移民安置房屋及附属物，对此法院不持异议。在分配安置房屋当时，付某作为户主的户籍内成员为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付某及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在原籍居住的房屋，其所有权依国家有关移民搬迁政策已归于消灭，在办理搬迁相关手续时以付某为户主，将曹瑞亮一家四口与付某一起安置住房，对此，付某已与有关部门达成协议并经公证。基于移民搬迁政策的规定，事实的发生，新住房及附属物属付某、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共同共有之财产。共同共有人对共有的不动产或者动产共同享有所有权。共同共有人在共有的基础丧失或者有重大理由需要分割时可以请求分割。本案中，在《北京市密云水库移民协议书》中三方约定的安置给付某、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在涉案院落北正房五间系家庭共有财产。根据当时的移民安置政策，法院认为，付某一户享有其中的一间，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一户享有其中的四间。在付某去世后，其享有的份额应按照法定继承的规定，由其子女曹瑞亮、曹某2、曹瑞宝共同所有，曹某2死亡后，应由曹某2第一顺序法定继承人邓玉平、曹然继承。现主要争议问题为付某遗产继承问题是否已经解决。曹瑞亮主张付某的遗产已经解决完毕，就此提交了曹瑞亮与曹瑞宝通话录音一份予以证实。该录音中曹瑞宝明确认可收到解决付某房屋事宜一千元，曹瑞宝对录音真实性予以认可，虽然曹瑞宝后称一千元不是解决付某房屋问题，该意思表示与通话录音中的意思表示不同，曹瑞宝就此未予以合理解释，且曹瑞亮所述给付钱款的时间、地点均与曹瑞宝陈述基本一致，故应对录音中双方认可付某遗有一间房屋已经解决的事实予以确认。邓玉平、曹然不予认可，但未提交相反证据予以证实，法院对其辩解意见不予采信。曹瑞亮主张西厢房四间系其所建并提交了证人证言予以证实，邓玉平、曹然、曹瑞宝则主张西厢房系付某所建。但2006年五、六月份建西厢房时付某已经83岁高龄，需要三名子女轮班赡养，付某于当年10月份去世，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主张付某建房不符合当时付某实际身体、经济状况，邓玉平、曹然、曹瑞宝就其主张亦未提交任何证据，故法院对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主张西厢房系付某所建的辩解意见，不予采信。综上所述，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第三十九条、第九十五条、第九十九条之规定，一审法院于2017年5月判决：确认位于涉案院落内北正房五间、西厢房四间、院墙、大门归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共同所有。二审中，双方当事人均没有提交新证据。本院对一审查明的事实予以确认。上述事实，有《北京市密云县公证书》、《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集体土地建设用地使用证》、现场勘查笔录、照片、通话录音及当事人陈述等相关证据材料在案佐证。本院认为：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上诉主张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对涉案房屋无不动产权利的来源亦不具备搬迁移民资格。根据查明的事实，1997年4月23日，密云县人民政府密云水库周边地区工作办公室、顺义县接收安置密云水库库区移民办公室与密云县高岭乡石匣村移民户主付某签订《北京市密云水库移民协议书》，约定移民搬迁相关事宜。《密云县第二批移民基本情况登记表（一）》、《密云县第二批移民房屋及安置表（二）》载明以付某为户主的移民户内成员包括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在办理搬迁相关手续时，付某与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作为被安置人一起安置住房，其对原籍居住房屋的所有权因拆迁而消灭。本案中，当事人均认可涉案院落内北正房五间、院墙、大门为水库移民安置房屋及附属物，本院不持异议。一审法院基于移民搬迁相关政策及查明的事实，认定涉案院落内北正房五间、院墙、大门为付某及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的家庭共有财产，并无不当。一审法院根据移民安置政策及安置人口情况，认定付某享有其中的一间，亦无不当。邓玉平、曹然、曹瑞宝的上述主张，缺乏事实依据，本院不予采纳。共同共有人对共有的不动产或者动产共同享有所有权。共同共有人在共有的基础丧失或者有重大理由需要分割时可以请求分割。付某去世后，其享有的房屋份额应按照法定继承的规定，由其子女曹瑞亮、曹某2、曹瑞宝共同所有，曹某2死亡后，应由曹某2的法定继承人邓玉平、曹然继承。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或者反驳对方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应当提供证据加以证明，但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在作出判决前，当事人未能提供证据或者证据不足以证明其事实主张的，由负有举证证明责任的当事人承担不利的后果。诉讼中，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主张付某去世后，曹瑞亮与曹某2、曹瑞宝协商将付某的房屋折价，由曹瑞亮补偿给曹某2、曹瑞宝，房屋归曹瑞亮所有，且已付清钱款。根据曹瑞亮提供的通话录音，曹瑞宝明确认可已解决付某房屋事宜且收到款项一千元，曹瑞宝对录音真实性予以认可。曹瑞宝虽称一千元不是解决付某房屋问题的折价款，但该意见与其在录音中的表述相悖且其未能对此作出合理解释。鉴于曹瑞亮所述给付钱款的时间、地点等内容均与曹瑞宝陈述基本一致，故上述事实能够据以认定家庭成员之间就继承付某遗留房屋事宜已达成一致意见。邓玉平、曹然、曹瑞宝对此不予认可，但未能提供相反证据予以证明，本院对其相关意见不予采纳。关于涉诉西厢房四间，根据曹瑞亮、李淑凤、曹海波、曹海军提供的证人证言及涉案院落内房屋的居住使用情况，结合院内西厢房建造时付某的年龄、身体等状况，能够据以认定西厢房系曹瑞亮建造。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主张西厢房系付某所建，但未提供相应证据予以证明，本院不予采信。邓玉平、曹然、曹瑞宝上诉主张涉案院落北房五间、西厢房四间、院墙和大门应划分比例分别归邓玉平、曹然、曹瑞宝、曹瑞亮按份所有，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不予支持。综上所述，邓玉平、曹然、曹瑞宝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二审案件受理费140元，由邓玉平、曹然、曹瑞宝负担（已交纳）。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　判　长　　全奕颖审　判　员　　何灵灵代理审判员　　刘　栋二〇一七年七月十八日法官　助理　　张　立书　记　员　　田亚男来源：百度搜索“”